衛敏敏噗地笑了,將雞骨頭吐了出來:“老公,你年輕的時候,可真是女朋友滿天啊,現在出來玩都能遇得上,不過你還是有眼光的,李嬈現在看著還是很漂亮,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美人兒。”


    “你不在意嗎?”


    “我說在意就沒有女朋友了嗎?真是的,以前你的風流事兒多著呢,我那時又不是你的誰,我還是個奶娃兒呢,不過我倒是想知道瞎,你和她是不是比較親密的男女關係的那種。”


    心裏祈盼著他搖頭,可是,他還是點了點頭。


    衛敏敏心裏有點堵著了,卻還是笑:“以後你管好你自已就好了,咱們以前誰也不誰識誰的,也誰也不是誰的誰,所以計較過去還真是沒有什麽用的。”


    他這才放下心來,夾了個雞翅給她:“吃飯吧,慢點吃,別嗆著了。”


    她乖乖低頭吃飯,男人以前太風流了,沒有辦法啊,現在吃陳年舊醋,蛋痛的可是自個。


    吃了個飯開車去市區,買了點年貨就趕回部隊,正好能趕上迎新春的晚會。


    吹拉彈唱,部隊的人還是很多才藝的,是難得輕鬆。


    每張臉蛋都泛著笑容,純真而又開心。


    真好,就像是回到了高隻的那時候,學校一些晚會人人也是很開心的,那時候的生活,並沒有太多沾染上社會的勢利。


    她看了一會轉頭看看顧淮璟,他挑挑眉。


    “我有點累了。”她輕聲地說:“想先回去休息,沒事的,你在這裏陪著大家吧。”


    她起身輕輕往旁邊走去,顧淮璟也跟著她走。


    上樓的時候,她在前,他在後。


    他就問她:“衛敏敏,你是不是很不開心?”


    “嗬,沒有呢,就是有點頭暈暈的,大概是今兒個摔跟頭摔得太多了。”是真的有點暈呢,不然她還是很樂意看部隊的聯歡晚會的。


    他讓她在床上躺著,再去倒杯熱水給她喝。


    “老公,今天過年呢,得打個電話回家。”


    “行,我打吧,你躺著就好。”


    他打了家裏的電話,衛敏敏躺在床上和熙聊著,聊著聊著她就很困了,把手機給顧淮璟倒頭就睡的。


    顧淮璟輕聲地說:“熙,媽咪睡著了,明兒個媽咪再打電話給你,可好。”


    小家夥現在想媽媽了,還想和媽媽聊呢,可是衛敏敏已經睡著了。


    “爸爸,媽咪什麽時候能回來啊?”


    “快了。”


    “快了是多久啊?我想媽咪了。”


    “還不睡啊你,現在幾點了。”死小孩,跟他搶女人。


    熙讓他一吼,也不敢吵不敢鬧了,委屈地就放下了電話。


    顧淮璟摸摸衛敏敏的臉,沒有發燒,看來是今天摔得她難受了,偏又要去玩,可真是累壞了吧。


    解開她的頭發,一疛的烏絲散落在枕間,他低頭輕吻她的臉,鼻尖盡是她淡淡的清香。


    今天看到李嬈,一開始他真的想不起來了,後來她提醒他,他就想起來了,李嬈的事,已經過去很久很久了,他那會兒比較叛逆,多的是女人喜歡著,又仗著在家裏有母親的溺愛,幾乎什麽事都敢去做。


    而且,他有很多的女朋友,很多叫什麽都不記得了,長什麽樣也不知道了。


    現在真為以前的種種而覺得羞恥,若是能回到過去,他定不會那樣的。


    沒有想到的是小丫頭能說出那樣的話,挺好的。


    有些事不坦誠來說,她知道她會更受傷,就如馮紫的事,馮紫借錢的事,一開始跟衛敏敏說,衛敏敏肯定不會心裏難受那麽多天的。


    他不想再重複著以前的錯了,李嬈是過去的人了,現在也是各自有著各自的生活。


    如果沒有交聯,那就永遠都不要再有交聯。


    小丫頭在熟睡著,睡得那樣的香,臉上都是安然與放心。


    “睡吧睡吧,小豬一樣。”他寵愛地親親她的臉。


    初一飯堂裏做餃子,還有一些各地的美食,衛敏敏早上提著食物回來:“老公,快幫忙啊,好多好多好吃的。”


    “你這個吃貨,有必要拿這麽多嗎,你吃得完嗎?”


    “嗬嗬,看著很好吃啊,老公,今天又有節目哦,他們問我要不要去看。”


    他從跑步機上下來,用毛巾擦擦汗。


    她夾了個小籠包送給他吃:“老公,好不好吃?”


    他點點頭,吞了下去:“還不錯。”


    “這可是生煎的,聞著可美味了,我一看到就想吃啊,阿姨還給我多放了幾個呢,來,你再多吃二個,還有韭菜餃子,白菜的,酸菜的,羊肉的,牛肉的,豬肉的,樣樣都要了一點。”


    衛敏敏夾給他吃,然後又說:“在飯堂裏接到家裏打來的電話,說老爺子病倒了,媽要照顧他,我想過二天就回去呢。”


    “你回去又頂得什麽了,家裏也有傭人照顧著孩子。”


    “可是也要回去的啦,老公,我知道你初二就要開始工作的了,咱們也不能自私地丟下孩子和人不管的啦。”


    “淮青也在家,有他呢。”


    “所以我打算初五再回去嘛。”她露齒笑笑:“咱的車子,也保養好了吧。”


    他伸手揉揉她的發:“你這個沒心肝的女人。”


    “哪沒有呢,沒有我還能活嗎?”她吃著煎餃,真香啊,一口一個,吃得津津有味的。


    他不舍得她,她就看不出來嗎?


    不過也是終要回去的,看她吃得香,他過去抓住她的手,將筷子裏的煎餃往自個嘴裏送。


    咬嚼了一會吞下:“太膩了。”


    “不知多好吃呢。”


    “我去洗澡。”在跑步機上跑了一個早上了,汗流滿背的。


    這一天也沒尋思著去哪兒玩,就在部隊裏,參加那些活動,其實過年也有些活動的,也有各種娛樂的設施。


    初二他就要開始工作了,所有的一切又恢複了正常,顧淮璟不想讓她回去那麽快,但是初三的時候,家裏又打電話來,說顧夫人也病倒了。


    衛敏敏不回去還真不好了。他也沒有挽留了,不敢讓她開車回去,給她訂了個機票,然後讓家裏的司機到時去接她,送她去機場,她還一臉憂心忡忡的。


    他輕歎口氣,將她擁入懷裏:“好了,別想太多了。”


    “老公,我開始有點不舍得你了。”


    以前到機場,大部隊的時候都是送他走的,可是現在卻轉過來,是他送她離開。


    他一笑:“那你實習的時候到這來,我給你找一個舒適的單位。”


    她吐吐舌頭:“嗬嗬,你讓我在這,可是你不是也很忙來著。”


    機場的廣播在催著,讓前往b市的人盡快登機。


    他握住她的手,有點不舍,不想放開。


    “老公,我要走了。”


    “嗯。”


    “老公,你放心吧,一到那邊我會給你打電話的,然後你有時間了,你就回來,重要的是你回不回來沒關係啊,你要把車子給我開回來,這樣我方便,你那些太高端的車子,開出去真不太好,我還怕別人會綁架我呢,其實我可沒錢來著。”


    “你這個沒心肝的女人。”他低低地歎:“車子就比我重要?”


    “當然不是。”她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以後對我要溫柔點,對所有的女人,都把你的招牌臉色給擺上。”


    “什麽招牌?”


    “你霸道總裁的冷酷,嚴肅,老古板。”


    他歎口氣,真拿她沒有辦法,其實心裏明白她說這些話,是減輕一下離別的不舍之情。


    “再親我一下,你走吧。”


    她很熱情地,再親了他一下。


    他這才放開她:“到了記得給我打電太陽島,在那邊別給我整出什麽麻煩事兒來,招惹了到時我對你不客氣。”


    “明白呢,老公再見。”


    其實對他嘛,她還是蠻放心的,他在部隊裏又不多女人,就是出去別人貼上來,他也不要,顧淮璟的溫柔與熱情,那是隻對於她才會表現出來的,便是他自個的親妹子,他也是一臉嚴肅的樣子,看得讓人蛋痛來著。


    上了飛機,在還沒有要求關機的狀況下,她還是發了個信息給他:“老公,保重。”


    笑笑關機,自已怎麽就變得黏糊起來了呢,像是個小孩子一樣。


    沒有他就沒有主心骨了,顧淮璟是很想她留下來的,不管是表現上,還是言語上,都想讓她在他的身邊,尤其是這麽多天在這裏,他暗示明示也多了。


    可是可是,她還是想等過二年先吧。


    在飛機上睡一覺,就到了b市,快得很呢。


    昨天晚上他可把她折騰得要累死了,現在一睡覺酸澀無力著,要不是空姐的聲音說到了,她還能再睡會。


    積雪是消融了許多,居然還是陽光燦爛著。


    下了飛機開機,他的電話就打進來了:“到了?”


    “是啊,這麽準時呢,老公你是在查我的班是吧。”


    “嗯。”


    “老公,現在想我了,是不是?”


    “嗯。”


    “我剛開始去,你都不搭理我來著,現在倒是想我了。”


    她沒有什麽行李,她的東西在那邊也是亂買了挺多的,不過這個他會送回來的,直接拿著隨身的包就往外麵走:“老公,這b市要比你們那邊暖和得多了,太陽也出來了,感覺回到家了,好暖好舒服一樣啊。”


    “那行,你到了就好,我現在還有事。”沒良心的小丫頭啊,明知他不能回去。


    “那掛了。”


    肯定是算著時間的,然後出來就打電話給她的,老男人也變得黏糊起來了,嗬這樣才公平嘛,不能讓她一個人迷糊的。


    顧家的司機來接她的:“二太太,車子在停車場,你到了嗎?”


    “我到了。”


    她出了去,剛好司機也到那裏了,她上車之後就問他:“老爺子和夫人的身體,都不好嗎?”


    “老爺子血壓很高,以前打仗也受過傷,如今身體是不好了,過年這麽冷,又帶著二個孩子到處去玩,舊傷作痛起來了。”


    “唉,我早跟他們說過,不要這麽寵孩子,不能帶著他們到處去跑的,孩子的精力有限,累了就要纏著他們,可是一會兒又活潑亂動的,他們年紀大了,哪裏能跟得上啊。”


    可是人家是著,可寵呢,還是一樣寵著。


    看吧,現在是病了。


    “拐去xx店裏買些滋補的東西。”


    “二太太,這些天好多人送來,老爺子吃不下這麽多。”


    “那是他們送的,我的是我孝敬老爺子的。”


    她還給顧夫人買了點燕窩,老爺子是清涼降血壓的東西,這年頭的補點,一點就花不少的錢,年輕的時候還是好好地愛護自已的身體,免得老了百病纏身,管你以前身體再硬朗,可也是鬥不過歲月與年紀的。


    一回去就看到熙在門口等著了,車子還沒有停穩,他就跑了出來:“媽咪,媽咪。”


    衛敏敏下車抱起他使勁地親一親:“你想媽咪了沒有?”


    “想。”


    “小家夥,你啊,真貪玩,該打。”


    “媽咪媽咪,我好乖。”


    隻會說好話,她無奈地笑,抱著他往裏麵走:“聽話嗎?”


    他使勁地親著她的臉,親得她心裏軟糊糊的,她可愛的寶貝兒子啊。


    老爺子坐在輪椅上,正在複健,醫生在給他按著膝蓋,一個醫生正在給顧夫人做著針灸,頭上手上,插得像是刺蝟一樣。


    “老爺子,媽,我回來了。”


    老爺子看她一眼:“都說沒有什麽事,你不用趕著回來的,就淮青那死小孩,這麽大了也沒長膽一樣,老是這樣大驚小怪的。”


    “嗬嗬,老爺子你怎麽可以這樣說小叔子的呢,小叔子可關心你們來著,我反正也是要回來的啊,我想孩子了,而且過了年,很快又要開學什麽的,我都是得回來的了。”


    “家裏也沒有什麽事。”顧夫人輕淡地說:“你可以遲些回來無妨的。”


    “這樣子墨會很擔心家裏啊,我回來了有我看著你們,他就不會總擔著了,這二個孩子很皮吧,把你們都給累倒了。”


    顧夫人就笑:“哪呢,很可愛,我是身體不好,以前生孩子之後沒有調養好,現在老了,這兒痛,那兒痛的。”


    “嫂子,你回來了。”顧淮青進來,手裏拿著熱毛巾。


    衛敏敏一笑:“是啊,小叔子,我才回來呢。”


    他將熱毛巾給老爺子,擦著他的手說:“小嫂子,也沒有什麽事的。”


    “不過淮青倒也是有件喜事兒。”顧夫人笑眯眯地說:“衛敏敏你回來也好,明兒個淮青帶個人回家吃飯呢。”


    “啊,嗬嗬,這真是好事兒啊,小叔子,你快說說,你那個誰啊喜歡吃什麽菜啊,咱們讓廚房早些準備。”


    顧淮青低頭認真地將老爺子的手擦著:“你們折騰個什麽啊。”


    “你看啊,咱們家也好久沒有辦喜事兒了,淮青媽可等著喝媳婦茶呢。”


    “你要喝茶小嫂子會給你端的。”


    “你這死孩子,我就想喝你的媳婦茶,就不行了嗎?”


    “小叔子你也老大不小了,是得結婚了,再不結你想著跟你二哥一樣,這麽老才結婚不成啊。”


    顧夫人這麽一聽,就為顧淮璟叫不平了:“墨兒也沒有多老,不就是三十六結的,男人三十六不老,那啥電視上說的,像墨兒那樣的叫鑽石黃老五,對吧。”


    “媽,你說對了。”顧淮青無奈地一笑:“現在單身的,又還叫單身貴族呢,多好的身份是吧,聽著也不錯。”


    “哼哼,單身你就可以,貴族我看你就給我免了吧,趕緊帶媳婦兒來,好好的吧,媽也不再插手你們自已的事情了,什麽門當戶對,也不是最重要的,隻要你們自個情願,就好了。”


    楊楊的離開,對於她,還是很大的打擊,雖然那事兒過去了,但是心底的傷,是永遠不會消的。


    她保養得很好,可也就是這些時間,鬢間的白發,多了很多。


    第二天顧家就忙開了,顧淮青去接他的女友,衛敏敏帶著孩子,昨天晚上她帶著顧曉夢睡,第二天她就黏著她了。


    一早上顧淮璟打電話過來,她趕緊就接了,輕聲地說:“老公,女兒還在睡覺呢。”


    “還在睡啊?”


    “是啊,昨天晚上我跟她玩得太晚了,嗬嗬,她還在睡貧民區呢,可愛死了,鼻子像你,嘴巴,眼睛像我。”


    “那就好,免得別人說我女兒完全像我,到時長大五大三粗的。”


    “你還記恨著人家說的話啊,老公你真是越來越愛記仇了,要不要看看咱們女兒睡覺的樣子。”


    “好啊。”


    “那先掛了電話,我一會拍了給你發彩信過去,還有啊,今天淮青會帶女朋友回家吃飯,家裏一早就在忙了,一大早我就聽到他開車出去了,不過媽叫我陪著曉夢睡,別一起身吵醒了曉夢。”


    顧淮璟心放了下來:“嗯,淮青也是該結婚了。”


    “可不是,老大不小的了,是得結的了。”她也應和了一句。


    然後掛了電話,對著顧曉夢就是一陣拍,再逐一地發過去:“老公,給我充話費哦,手機要扣錢,沒有多少了。”


    起床梳洗再照顧小丫頭,手機的信息到,提示有話費充進來了。


    他一下就給她充了一千,有老公還是蠻好的,可以跟他撒撒嬌,可以讓他給充話費。


    抱著顧曉夢下去,顧宅的暖氣依然開得很足,很舒服,顧夫人看她下來了就過來接曉夢:“昨兒個晚上可有鬧來著?”


    “沒有呢,可乖著了,就傍晚看她有點想哭的樣子,我跟她玩了很久,她累了就忘了哭了。”


    顧夫人就笑:“她是會認人的了,不過你是她的媽媽,不管離得再久,感官裏還是知道的,廚房還有早餐,你去吃些吧,我給曉夢泡奶喂她喝就行了。”


    “媽。”衛敏敏輕輕地笑:“謝謝你。”


    現在她對她,真的是很好,很體貼。


    她昨兒個回來,晚上帶曉夢睡,一早上的顧夫人沒有叫她起來幫忙,還說讓她多休息一會,她一醒來,她就來主動幫著帶孩子了。


    “以前媽,也有很多事兒看不透,你別放心裏。”她淡淡地說了一句。


    衛敏敏用力地點頭:“好。”


    她覺得她心裏暖熱熱的,她就這樣,就是受不了別人對她的好,會很感動。


    吃了早餐出來,顧淮燕也下來了,一臉的疲憊,看到她淡淡地叫一聲:“二嫂。”


    “咦,淮燕,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啊?”昨天晚上吃飯,她都沒有看到顧淮燕呢。


    “昨天晚上很晚才回來的,你們都睡著了。”


    “還有早餐,去吃吧。”


    “不用了,我減肥。”


    顧夫人看了,也不吭一聲,抱著曉夢捧著奶瓶給她喝奶粉。


    “熙呢,媽。”顧淮燕倒了杯水喝,坐下來問。


    “跟著你三哥出去了。”


    “這小搗蛋跟著出去了啊,真是的,媽你們也太寵著他了。”


    “沒事,有個小的去也挺好的,這樣人家姑娘家,倒也可以有點話來說說,是吧。”


    “好吧,也許是。”


    “媽。我大嫂說,她一會兒回來。”想了一會,顧淮燕還是說了出來。


    顧夫人的臉色,就有點不好看了,然後長長地歎口氣:“那你打個電話給你大哥吧。”


    “嗯,好。”


    顧淮燕上樓去打電話,然後下來告訴她們:“媽,大哥也會回來。”


    “真好,就差墨了。”衛敏敏感歎著。


    “墨現在的工作忙著,要理解一下,他現在有這個能力,但是需要些鍛煉和磨煉,他回才不久,而且也還算是年紀,總是要付出比別人多幾倍的。”顧夫人就為顧淮璟說話了。


    “媽,他是真的挺忙的,我去的時候,他也是天天忙著呢,我知道的呢,嗬,難得咱們家今天這麽人齊,我去廚房幫忙。”


    “別去了,有傭人做著飯呢,來,曉夢給你我去看看老爺子。”


    衛敏敏抱著曉夢在大廳靠落地窗的地方玩,那裏鋪了厚厚的長毛地毯,就是給她爬啊,坐啊,玩兒的。


    玩具也放得到處都是,顧淮青的車子一開上來,她就看到了。


    顧淮青開了車門,十分的紳士,他的女友也下了車,還拉著熙的手。


    長得很美,十分溫婉的樣子,眉宇裏帶著甜笑,她看顧淮青的眼裏,是帶著濃濃的蜜意的。


    客人來了她抱起曉夢,熙衝了進來:“媽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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