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想看看你的槍傷?”


    “不好看的。”


    “去你的,我就要看,誰說我就喜歡好看的東西來著了。”


    他脫下睡衣,讓他看他的胳膊,那上麵的肌肉有些糾結,有個醜陋的傷口很是觸目驚心。


    衛敏敏看得也覺得心痛了起來,手指輕輕地撫過,吹了吹:“老公,痛嗎?”


    “不是很痛。”


    “才怪呢,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她真的很難受,早知這樣的話,她就不去壞他們的事了。


    “怎麽這麽說?”他就皺起了濃眉:“誰告訴你是這樣子的?”


    “我那天碰到馮青,馮紫姐妹,馮青說是我害死你的,說是馮紫和林之瑾之間的談話,我心裏內疚得要死,林之瑾的消息比較廣,我真的恨死我自已了。後來我問大哥,大哥告訴我不要亂想,不要相信外人的話。”


    “真是個傻丫頭,我要是不了解你,我能給你打那個電話,在賭盤裏,能多看你二眼嗎?你有你的聰明,足夠不讓他們起疑,之所以身份被揭破,到底也是因為b市的領導班子有人牽扯其中了,唯恐自個牽扯上身,所以把我的身份說了出來,當時出海,我已經預感到有變的了,所以放出了信號讓救援,但是還是中了槍跳進海裏昏迷了過去,要不是走私的船救了我,隻怕我也不知能不能再回來了。”看到小丫頭一臉的害怕,他沒再往這方麵說下去,隻是收整了心情又說:“上麵為了穩住一些有心人,便放出消息,說我死了,等我好了之後,再暗裏又回到b市來,我自個秘密調查他的事,你老公我是九條命的人,不會輕易死的,傻丫頭。”


    她臉色有些蒼白:“可是真把我嚇死了。”


    “雪蓮她,比我嚴重得多了。”


    他就這麽淡淡地說了一句,再多的也沒有說了。


    經過馮紫的事,他已經知道去分清愛一個人,和欠一個的情份是二種完全不同的東西。


    不可混為一談,自已欠下的,不要拖著衛敏敏來一塊償還。


    衛敏敏輕聲地說:“老公,改天我們一塊去看雪蓮吧。”


    “不用的,我和部隊的人一塊去看就好了,現在她還在軍區醫院裏。”


    “老公,我是你的妻子啊,我跟你一塊去,是理所當然的。”


    他有點猶豫,但是還是想告訴她:“雪蓮為我擋了二顆子彈。”


    她沉重地點了點頭,到也是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無緣無故的好,為一個人擋子彈,擋一顆可以是一時心急,也沒有多想什麽,可是擋第二顆,卻也是愛之深了,愛到真的可以不切一切了。


    雪蓮對顧淮璟一直是暗戀的,死心塌地地喜歡著顧淮璟,這個衛敏敏是知道的。


    笑了笑,雙手抱住他的臉:“救你的命,也就是救我們的家,我是你的妻子,去謝謝你的救命恩人,那是多正常的一件事,老公,你不要想得太複雜了。”


    “好吧,顧太太堅持,那麽就這樣好了,你有什麽想要問的,我知就會都答你。”


    “我四姐怎麽樣了?”


    他抱起她,寵溺地說:“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要問這些的,吃飯的時候我一心,你也忘了問了,但是你心裏肯定還是惦記著的。”


    抱她到小床上去,靠在床頭上讓她坐在他的身上,輕輕地揉著她的腰,衛敏敏懷孕快七個月身子是容易累的了,他總想小丫頭往時提些東西也會累,天天這麽大的累子,一定就更累了。


    真是恨不得把過去幾個月不在的時間好好地彌補回來:“你四姐也許過些天就能回到b市了,那邊讓人連根挖了去,我讓人關照了一下她,如果她沒有留下什麽案底的話,隻要配合調查一下就可以自由的了。


    有些調查,那是沒完沒了的,是一個繁複的工程,不過他打了個招呼,估計不會那麽繁複吧。


    “謝謝。”她抬頭笑。


    “丫頭,這一次還把衛誌東給拉進大牢裏關著了。”他感歎了一口,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她。


    “啊?”這個衛敏敏倒是驚訝了:“我爸?”


    “他吸毒,還上了那賭船,牽扯到了他一些見不得光的事,一並給抓起來了。”?衛敏敏有點無限的唏籲,曾經風光無比的爸爸,現在居然給關進去了。


    “這些風聲收得緊,b市現在還不知道,想著總歸是你爸,先告訴你,讓你心裏先有個數為好,,遲些估計你家裏人會打電話給你的了。”


    她低低地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


    “別想太多,如果能幫的,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但是犯了法的事,這個不管是誰我也不可能叫人通融的,也不可能通融得了的。”


    “我也沒說什麽啊,嗬,你嚴肅什麽,難道我還會逼著你去求人,將我爸給放了不成。”


    小丫頭倒是明是非,衛家真是,越來越糊塗的一筆筆帳了。


    他現在慶幸是娶了衛敏敏的,不然現在她都不知會什麽樣,衛冰被人騙到那裏去,可真不是一個慘字可以說的。


    除了衛敏敏曾到南方去尋找過衛冰外,衛家這麽多人,居然沒人過問過衛冰的行蹤,著實是冷漠至極。


    “老公,有時候我真不明白,為什麽現在很多人有錢,有時間,有權,就老是喜歡去做這些不好的事呢,吸毒好玩嗎?”


    他搖頭:“不好,你可萬萬不可去嚐試那些。”


    “可是為什麽那麽多人去吸毒呢?”


    “一些人沒有目標,一些人浮燥,那東西害人不淺,輕則家破人亡,重則嚴重的各種事故,一染上就難以戒掉了。”


    “我肯定是不會想去試的。唉。”她長長地歎:“我又不是閑著沒事做。”


    他親親她的發,抱緊她:“我告訴你一件以前的事,有次警隊的人嚴密部署,想順利地打入黑幫,有幾個警員便去試毒,結果幾個人都戒不了,想吸毒的時候,痛苦得爬在地上渾身都扭曲。”


    “真是可怕啊,老公,以後可不要去做這些危險的事。”


    “好。”他輕聲地答應她:“過些時間,我會在部隊裏了,在b市,我想好好地照顧我的老婆,我的孩子,雖然這一次我可以破級晉取,但是我不想在外地,有些東西比事業還重要。”


    這大概就是他謀劃的吧,要不然他知道那麽危險,可能不會去冒險的。


    “老公,那你的公司呢?”


    他笑笑:“這些不用擔心,往後,也不用我去想這些事了,我隻要早上出去,晚上又回來,還偶爾有假和你們一起,不用再沒完沒了的應酬,也不用開這個會,那個會,出這個差,那個差的。”


    而且也有見不得光的一些事,他想,真不能觸得太深,要不然到時他想拔身也無法自拔的了。


    她傻傻地笑了:“那真的是如你所願了,你都不喜歡上班,也不喜歡商場上廝戰的。”


    他抱緊她,有些事,真的不想告訴她,不知道不是想瞞著,也是一種保護和讓她輕鬆,若是知道了,隻怕也總是心事重重吧。


    她就這樣窩在他的懷裏,聽著他說一些事,慢慢就睡著了。


    美好的早晨,美好的賴床生活,沒有熙來叫嚷著要她起來陪他玩,就是床有點小,不敢滾來滾去的。


    昨天晚上和顧淮璟在這裏聊天,聊著聊著她就睡著了。


    幾個月的分隔,可是隻要說些話,竟然沒有一點隔閡,這大概也就一種緣份吧。


    有些人隻要幾天不見,都會生份的。


    她喜歡賴床啊,她更喜歡賴到別人來趕她起床了,熙在門外叫:“媽咪,媽咪起床,媽咪起床。”


    顧淮璟去抱走他:“別吵媽咪,媽咪是孕婦,孕婦要多休息多睡覺的,知道嗎?”


    “不要,我要媽咪。”


    “這樣的話熙就不懂事了,媽咪懷著妹妹多累啊,媽咪天天要照顧熙,也是很累的事啊,你要懂事點,爸爸陪你玩。”


    可是等啊等,九點等到十點,小丫頭還不起來。


    他是忍不住了,所以他進去抱也要將她抱起來,可以睡懶覺,但是不能這麽晚了還不吃東西。


    他不在她倒是好,什麽事都做得好好的,又成熟又懂事,可是他一回來,她就像是賴皮的孩子。


    推開門進去,看到她在裝睡。


    他就不信她睡著了,天天都早起的人呢,哪會忽然就睡得這麽晚。


    “小丫頭,起來了,再不起來我可不再給你熱早餐了。”都熱了好幾次了,她還好意思賴在床上,真是敗給她了。


    “老公,我不想起來,這樣躺著好舒服呢。”


    “乖,起來了。”


    他伸手去抱她:“天氣不錯,我們一塊兒出去走走。”


    “不要嘛,不想出去。”


    “你看你衣櫃裏的衣服,還是以前我買的那些,大一統了,顧太太,你現在肚子大了,越來越少衣服可以穿了,給老婆買衣服可是老公的權利,你不可以阻止的。


    低頭在她紅撲撲的小臉上親一口,真香,恨不得一口就把她吃下去。


    可是女人這懷孕前三月和後三月的,可都不能碰,隻能親一親便作罷了。


    熙大聲地說:“媽咪,我早上又尿床了。”


    她無比的汗顏,顧淮璟就笑:“倒是如你所說的,堅決認錯,永不悔改,不過以後我在家裏你就放心了,我會好好管教他的,尿床是個毛病,我最喜歡把你們的毛病給糾正過來。”


    “老公,我不尿床。”她都二十多歲了好不好,糾她啥啊。


    “糾正你賴床。”


    “顧太太都沒有一點好的待遇啊。”總得給她一點好處吧。


    “一三五允許你賴二個小時。”


    她就眯起眼睛笑,笑得又甜又美,眉眼彎彎得愈發的可愛了。


    洗了臉出來顧淮璟把早餐給放在桌上,熙的傑作已經曬在陽光上了,風伴著陽光與床單一起飛舞,美好的上午啊,一天之樂在於賴床了。


    買衣服這事可以押後一點,她想去先看看雪蓮。


    顧淮璟說雪蓮前二天才回到b市的,直接是送進b市最好的軍區醫院裏。


    她買了百合花,還有水果去看望,軍區醫院不是怎麽好入的,反正要是她一個人去,她肯定是進不來。


    有顧淮璟在,不管去哪兒都能暢通無阻,簡直是免死金牌一樣。??最頂層那兒更是防守層層,上了去就能看到幾個穿著軍服的威嚴人士,有年輕的,也有年坳的,一個婦人哭得雙眼通紅地靠在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身上。


    衛敏敏想,那大概是雪蓮的父母吧。


    果不其然,顧淮璟抱著熙拉著她的手過去,有禮地說:“陳伯父,陳伯母,你們好。衛敏敏,這是雪蓮的爸媽,叫世伯,伯母。”


    陳家也和顧家一樣,都是幾代從軍,也早就是相識的了。


    衛敏敏輕聲地問好:“世伯好,伯母好。”


    雪蓮的媽媽看到顧淮,淚水越發的像珠子一樣落下,百般的哀傷浮上了臉上。


    “淮璟,你來了。”是陳伯父先出聲,打破了場麵的尷尬。


    “顧二哥。”一個年輕穿著軍服的男子也叫了他一聲,他看著衛敏敏,臉上有著打量,也有著不喜。


    顧淮璟輕點頭:“雪健,雪蓮現在好些了沒有?”


    陳雪健淡淡地說:“還不是那樣。”


    “那丫頭,怎麽就這麽傻呢。”陳夫人用帕子捂著鼻子,淚水一個勁地滑著。


    這裏麵的傻是什麽意思,好幾個人心裏都明白的。


    陳父很是不悅地歎息連連:“不爭氣的女兒啊,不談也罷,到底也是沒有為陳家抹黑。”


    “我姐要是知道你來看她,定會開心的,不過剛才好像有點困了,醫生都讓我們出來,讓她好好地休息的。”陳雪健解釋著:“要不下去聊會,呆會再上來看看她精神好些了沒有?”


    顧淮璟想了想:“那衛敏敏,你把花和水果給護士,雪健,我正巧今兒個還有些事,得帶衛敏敏去產檢,遲些再過來看看雪蓮。”


    “也好,顧二哥你有事就去忙吧,這裏很多人照顧著我姐,你不用擔心的。”陳雪健的眼神落在衛敏敏的身上,很是冷淡。


    陳夫人就比他更不含蓄了,是有些恨恨地看著顧淮璟和衛敏敏的。


    她女兒用命去換來,換來人家一家幾口的幸福,傻女兒啊,值是不值。


    “沒關係的啦,我們等一會吧。”衛敏敏微微一笑:“產檢可以遲些再去,我們等雪蓮醒了精神好了就進去看。”來看望別人沒有耐心,那多不好。


    她知道雪蓮的家人不怎麽待見她和顧淮璟的心思,誰叫自家老公這條命,是雪蓮不顧一切換來的呢。


    是真的很感激,但是對於一些事,她也隻能感歎了。


    對不起,老公是不能讓的。


    “爸,媽,我送你們先回去,回頭木子會帶著湯過來看我姐的,不用擔心,我們會好好照顧我姐的,也會找最好的最權威的醫生來,讓姐姐盡快康複。”


    跟顧淮璟作了個抱歉的表情,扶著自個哀傷的年邁的父母往電梯裏走去。


    陳夫人難受地哭著,擦著眼淚說:“我們家到底是欠了誰的,你姐怎麽就這麽傻呢,怎麽就傻得不可救藥呢,雪健,以後你姐她可怎麽辦啊?”


    也沒有等多久,雪蓮的爸媽離開一會之後,護士和一個醫生出來了,然後護士便對顧淮璟說:“陳小姐說有護客都讓進去,誰的時間都等不起,但是你們帶著孩子,一會進去可切記得著要大聲喧嘩,陳小姐的身體還是很虛弱的。”


    “謝謝。”衛敏敏謝了一聲,低頭看著熙:“你記住了護士姐姐的話沒有,濁要在裏麵大聲說話,媽咪牽你進去。”


    顧淮璟敲了敲門,裏麵有個護士將門打了開來。


    衛敏敏進去,看到雪蓮躺在潔淨的病床上,臉色蒼白得更是貼近她的名字了,諾大的病房,隻放了一點花,雪蓮的頭發也剪得很短,臉色也是沒有什麽血色的。


    衛敏敏想,雪蓮一定是傷得很重,從鬼門關裏出來,還能活著也是令人感歎了。


    雪蓮看到人來的時候,隻看著顧淮璟,然後看到了衛敏敏,眼神就變得黯淡了下來。


    “墨,你們來了。”她擠出一些笑意:“剛才應該碰到我爸媽了吧。”


    說話的聲音,也是沒有什麽力氣一樣。


    顧淮璟也溫柔地說:“嗯,正好遇上伯父他們,現在如何,是不是感覺好些了?”


    “嗬。”她又笑了笑:“你也別太在意我爸媽說什麽了,我爸媽現在還有點生氣,所以對誰也沒有什麽好臉色的,要是他們說了什麽,可不要放在心上。衛敏敏,你也快坐吧,墨,很抱歉。”


    “怎麽跟我說抱歉呢?”他聲音也放得輕柔,靜靜地看著她。


    衛敏敏把花放在一邊的小桌上,這房裏插了不多的花,她有些訝然,直到護士走過來,輕聲地跟她說:“陳小姐的身體比較不好,這房裏不能放太多的花,不好意思,這百合的香味比較濃,我得放到另一邊的休息室裏。”


    她拿著花打開房裏的另一道門,裏麵有個小小的休息室,裏麵放滿了各種各樣的鮮花,到底是高幹子啊,不缺人來看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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