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天氣的原因,前往xx的班機,不得不臨時迫降在b市,請各位旅客注意,請各位旅客注意……。”飛機上的廣播,讓整機的人都不安起來。


    衛敏敏也醒了,問經過的空姐:“怎麽要臨時迫降b市呢?”


    “不好意思小姐,因為xx現在正下著大暴風雪,天氣十分惡劣,所以暫且迫降在b市。”


    所有的人都歎息,但是沒有辦法,不管什麽時候,再焦急也好,還是安全第一的。


    b市,真是久違了。


    她好久好久沒有回到這裏來了,手上提著公文包,如今是晚上,也不知道遲些能不能走,要是明天還不能出發的話,她就得轉車去xx,客戶那邊可是怠慢不得。


    緩降的時候,b市的一切,也是慢慢地入了眼,如今是白雪覆蓋著,好一個寒冷的冬啊,她看到雪都開始有點興奮了。


    在南方那溫暖的地方,冬天要是不下雨還好,一下雨就會陰冷得不像話,比北方還要難熬得緊,又沒有暖氣。而且討厭的是,這麽冷,居然也不把雪下一下,讓人好欣賞。


    飛機停了下來,她將羽絨服給穿上,長長的黑色款襯著她細白的臉,挺不錯。很顯瘦,她可不能再瘦下去了,再瘦的話不好看。


    拿著牌子和所有的人走到一個休息區去,趕緊打電話回公司:“薛總,xx那邊因為天氣的原因不能降機,所以停在b市了,客戶那邊,我會盡快趕過去的。”


    “務必要拿下這張單。”


    衛敏敏笑笑:“薛總,我會盡力的。”


    有些事也說不定的,這麽趕過去,這麽冷的天,或許人家也不會答應呢,所在的公司很小,而且不是進出口了,是保險行業的,她出差也不多,這一次,應該算是最遠的了,但是不曾想到會迫降b市。


    這裏有著她的很多回憶,她不想回來。


    在這裏雖然很熟,雖然是她成長的地方,可也是她一無所有的地方。


    一到這麽冷的天,肚皮上的那道口子,就隱隱地疼著,真要不得啊,當初沒有太多的時間好好地調整自已的身體。


    手放在小腹上捂著,望著大堂裏的鍾,晚上十點多了,估計今晚飛xx是不太可能的事。


    果然沒等十幾分鍾,航空公司的人便過來,很抱歉地說今晚不能起飛了,會安排所有人的食宿。


    衛敏敏的行李並不多,出差也隻是二天的事,所以沒有什麽托運的,提著小包跟著大家一塊出去,打電話谘詢了幾家航空公司,心裏有點涼,明天往xx的航班,都停飛了。


    火車票現在正緊張的時候,估計也不好買到啊。


    真頭痛,看來還是等這班班機吧,明兒個晚上不走,她就坐車去。


    手機沒有什麽電了,再想打電話問些什麽,就嗚嗚二聲自動關了,暫且把工作都丟在一邊去,靜靜地看著外麵光禿禿的樹,幾許的積雪在枝丫上,讓那風一吹就飄著,沒有了往時的綠意,現在看起來好生的寂寥啊。


    這些地方,她知道,她熟悉。


    她真不想回到這裏來的,也許再次經過,也不知是什麽時候。


    保險這行業的工作,真的很辛苦,要求很低,但是想要站穩腳跟,還想往上爬,就很難了。


    她過來了,誰也不靠,自已過來了。


    顧墨璟的手機響著,他一點也不想接,出任務這才回來,累著。


    甚至是回到家裏,連兒子也沒有好好地抱一下,小家夥一早就睡著了,睡得很香,他隻是推開門看了會,就休息了。


    明天還有很多很多的事要做,得開這個會,開那個會,他最討厭開會了,每次都覺得想睡。


    也許,是年紀越來越大了吧,以前他從來不認老,現在不認可不行了,也許過幾年,就考慮退下來的事吧,繼續下去,也就這樣。


    都說政治上的官,六十才開始,他對一直當官沒有什麽興趣。


    保姆打電話來說熙有些發燒,要不然他真不想這麽晚趕回b市來,明天還得趕過去。


    兒子得在b市,這是老爺子要求的,由得他們罷,反正他能照看的時間,也不是很長的,這裏沒有家的感覺,隻有牽掛而已,每次回來,也是來去匆匆的。


    他覺也開始有點熱了,身體的熱,不知打從哪兒發起的,翻開翻去的就是睡不著。


    手機還是吵得要人命,難道是有什麽事很緊急,非得把他吵醒嗎?


    伸手去夠著手機:“喂。”


    “墨璟,老兄啊,打你手機,就像是上天一樣難。”


    “什麽事快說,我困死,最好有什麽緊要的事,要不然以後看我怎以整你,還有,喝酒什麽的事,你也甭叫上我了。”


    雖然年底,雖然應酬很多,但是他不喝酒,也是很多人知道的事實了。


    “嗬嗬,誰不知道你那點兒事啊,老兄,這一回,你可得怎麽謝我啊。”


    對方像是很有興趣攀談一樣,神經,現在幾點了,都淩晨二點了。他有點不舒服,喉嚨幹幹的,鼻子也覺得有點兒堵,他想,他可能要感冒了。


    索性起身,去外麵取了瓶水:“說吧,什麽事兒讓你二點鍾給我打電話來著?”


    “反正我看啊,你得好好謝我了。”


    “你丫的到底說是不說,哥們是用來糊弄的嗎?”


    “你還記得你托過我做的事嗎?”


    “什麽事?”


    對方有點無語:“敢情你是記不得了,好吧,我也不指望你怎生謝哥們了,你二年前托我留意的事,隻要一個叫衛敏敏的女人一到b市的機場,就給你電話的。”


    顧墨璟瞳孔一緊,手裏的水沒扭好蓋子就這麽泊泊地流在地上,濕了他的腳,那冰冷的觸感讓他回神,把蓋子扭好:“你再說一次?”


    “我說,那個叫衛敏敏的到了b市,她好像是要xx,但是因為天氣的原因,而迫降在b市,現在正在住在xx航空公司租住下來的旅館。”


    “謝了哥們,這情我給欠著,往後你要是有什麽事兒,隨叫隨到。”他欣喜無比。


    他的衛敏敏回來了,他的小妻子回來了。


    他還曾記得她那時跟著林之清要走的時候,他追去機場,他抱住她說:“隻要你到b市,那麽我不管用什麽方法也不會放你走。”


    那時的他,還是很霸道的。


    但是他卻選擇由讓衛敏敏自由,如今,他受夠寂寞了。


    她回來了,他是不管如何,也不會讓她走的。


    不計任何代價,不管如何的霸道,不管她如何的生氣什麽的,總之,他真的是受夠了現在的寂寞,他要他的妻子啊。


    黑夜裏,他的唇揚起,好久不曾笑得這麽開心了。


    她回來了,而他,要執行著他以前說過的話。


    他想如果當初霸道地留下她,或許今天就不會是這樣的局麵,夫妻之間,也不至於沒有什麽可能性。


    很多人的人生,是忙忙碌碌的,也許是擦肩而過,也許是永遠都不認識,但是這些平衡線,不應該交由老天去處理怎麽的相遇,相見,再相碰撞了,他交給老天來處理,結果怎樣,沒有人比他更能知道其中苦寞的滋味。


    他的人生,他的幸福,應該是他自已去主宰的。


    有什麽理由,要等著老天爺來呢,錯過一次,這一次要是他再錯過,那麽他顧墨璟,就注定一輩子的孤單,他才不想要呢。


    愉快地進去穿了衣服,拿起車鑰匙吹著口哨要往外麵走,路過兒子的房間這才失笑,停下了口哨。


    總以為還是和衛敏敏以前住的時候,隻有二個人,想怎的就怎的呢,要是這大半夜的把胖小子給吵醒,那他可有得哭的。


    輕手輕腳出去,開了門再輕輕地關上,等電梯都覺得它太慢了,索性就推開樓梯間的大門,往下狂奔著。


    那些感應燈也隻來得及亮,已經照不出他所在的位置了。


    一口氣就跑到停車場裏,按了開鎖的大手一拉再坐進去,踩了油門就往外麵駛去。


    這車子裏,還貼著一些水晶,很舊很舊了。


    好幾次車子開去洗的時候,那些人都問他是否要洗幹淨,他都笑笑地拒絕,有一次警衛員開他的車去自作主張地把這東西撕掉了,他把垃圾桶都翻過來了才找回來,貼點五二零上去又一樣黏得緊緊的。


    他看著就笑,以後也許不需要了,她回來了,以後她可以亂貼些,無所謂的,反正他也看著挺喜歡的。


    速度很快,他知道那個地方並不是很遠,越近,心跳越是快。


    有點自嘲了,他顧墨璟是多大個人了,什麽風浪沒有見過呢,怎麽的見一個小丫頭,心跳就這麽快來著了。


    車子終於開到了,他嚴肅地拿出證件,讓前台的人配合著,然後給了他一把鑰匙去小丫頭的房間。


    他說,她是秘密調查的危險人物,所以前台就不會為難她了。


    對待小丫頭,他發現真不能太君子了,要不然的話她還真不當一回事來著,頭些天聽部隊的一個人說某某要結婚了,某某可是單身釘子戶了,居說那個對象就是死纏爛打才成功的。


    這所謂的烈女怕郎纏吧,反正他也是一把年紀了,怕什麽,老臉在小丫頭的麵前,也早就丟光了。


    上了去用鑰匙輕輕地開,鎖倒是開了,但是小丫頭的防心真不是一般的強,還把裏麵那種暗鎖給扛過去了,這下就不好進去了。


    後麵跟隨著一個旅館的保安上來,輕聲地說:“警察同聲,需不需要幫助?”


    “不用了,對了,這兒的窗都沒有防護欄的嗎?”


    “沒有。”


    “帶我往高一層去,我從窗戶下去,還有,你們不要聲張,不要驚動了她,現在還是秘密執行的任務。”


    “好,我們一定不聲張。”


    顧墨璟順利地到了上一樓層,推開窗往下麵斟擦,在十六樓的高度真不算什麽,而且危險程度對於他來說,也不算是什麽。


    讓那些人下去,叫他們千萬沒事不要來打憂,就一手抓著窗,踩著外麵的暖氣管往下爬。


    訓練的東西用來爬女人的房間,隻怕讓部隊所有的人知道了,眼珠子都會掉下來。


    窗戶輕輕推了開來,裏麵淺淺的酣睡聲傳了過來,他小心地再推開一點,往裏一個打滾,落地也沒有什麽聲音。


    把窗戶再合上,外麵太冷了,怕是這些冷意讓小丫頭凍著。


    她睡得好香,窗外麵那淺淺的光,照得她的臉無比的柔和,他站在床邊,貪婪地看著她的睡顏,小丫頭怎麽就瘦了這麽多呢,越看,越是讓他心疼啊。


    他都記不清多少時候沒有見過她了,也不願意去記這些日子,多記一些,就會知道日子是磨得多難過。


    衛敏敏啊衛敏敏,終於回來了,這一次,真的不會放你走了,哪怕是你恨,你氣,你怎樣,也不肯放你走。


    他輕輕地坐下,手放在她的發上撫著。


    真不喜歡她現在的頭發,還卷了,沒有以前那樣順滑如水了。


    小丫頭,他的小丫頭。


    他覺得不管過去多少的時間,他現在看著她,心裏還是會生出許多的溫柔眷戀,他真的好喜歡她,喜歡到他自已都不知道的地方。


    她離開後,他依然是一個人,不管多少人要給他介紹,不管多少女人想要往他身上纏,他還是幹幹淨淨,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現在看著她,就像時光從來就沒有過去過一樣,就和以前一般,她睡在床上,她在等著他回來。


    衛敏敏似乎是有些不舒服,身子扭了扭,又往另一外去,還是老樣子,伸手就把被子拉起來,拉得高高的,把頭也給埋住。


    他溫柔地一笑,將她的被子拉下來,就蹲在床邊,這樣靜靜地看著她,怎麽看,也看不夠。


    原來他不動心則已,動了,就是這麽深刻。


    想當初小丫頭把熙給顧家的時候,他不在,但是他知道,她一定會很傷心,她一定會哭的,她才二十一歲啊,她懂什麽,她有多少的堅強,她又有多大的自尊心,他都知道的。


    但是那些時候,他看著她受傷,她難過,他卻有些束手無策。


    越是解釋,就越是糟糕一樣,而什麽也不說,對她,又何嚐不是一種傷害。


    如今二年的時間過去了,衛敏敏二十二歲,他四十歲,也許都學會了更理智一點,更會怎麽去對待感情上的事。


    她是多驕傲的一個人啊,不管到什麽地步,也不願意向顧家低頭。


    一個人在外麵,一定是吃了很多的苦,小丫頭成長了,但願,也不要忘記他了。


    他願意用餘生所有的時間來,隻愛她一個,隻護她一個。


    衛敏敏舒服地做了個夢,夢裏似乎又回到了跟顧墨璟結婚的那會兒,那時候感情開始有了,看著他都會覺得心裏有一種甜蜜的感覺。


    她在想,顧墨璟那丫的把她那些衣服都藏那兒去了呢,她喜歡穿網球的衣服呢,又顯身材,又拉風。


    她還喜歡打網球啦,和很多帥哥打網球,就看到顧墨璟黑著一張臉坐在觀眾席上看。


    她在台上,咯咯地笑著。


    越是讓他不開心,她就越是開心,偏就要氣他,她也可以有很多追求者的啦,看他還會不會不把她當一回事兒。


    好暖好暖啊,暖得又像是回到了顧墨璟的懷抱一樣,她是很怕冷的人,在南方的冬天晚上要是沒有熱水袋的話,她壓根就睡不著,一整晚到天亮腳都是冷冰冰的,在北方有暖氣,又會改善一些,但是最舒服的時候也不是和熙一塊兒睡的時候,而是在顧墨璟的懷裏,他就是個大火爐,讓冬天怕冷的她很舒服呢,腳可以肆意地就擱在他的腳上,借著他的暖。


    有時候她還會調皮地將手伸進他的胸裏去,那兒才是真正的暖呼呼的。


    咦,手下怎麽好像是肌膚的感覺,她有點混濁的腦子,逐漸開始清醒起來,耳邊有著一些沉重的呼吸聲,這是怎麽回事?


    她的床上有男人,難道這個航空公司的賓館鬧什麽鬼異之事,或者是有些特別服務行業的人走錯地方上錯床。


    天啊,她迅速地睜開眼睛,房裏還是有些沉黑的,這個時間應該是六點左右了,她的生物鍾一向很準時的。


    想動動身子,哎喲喲,好重啊,一隻大手還擱在她的腰上,還在發著熱氣呢,真的有人,雙腳還把她的腳夾在中間,汗,這個曖昧得?


    她衣服還在,昨天晚上應該沒有半夜讓人給幹什麽什麽了吧。


    閉著一隻眼,睜著一隻眼慢慢地轉頭,去看後側。


    那棱角分明的五官逐漸印入她的眼裏,不會吧,不會吧,天靈靈,地靈靈,這是什麽樣的狀況,顧墨璟居然睡在她的身邊?


    如果她的記憶力還沒有錯的話,她和他應該是分居中,而且天各一方來著,可是現在的狀況,讓她有一刹那以為自個還是在以前的家裏,他還是在睡在身邊的。


    很多個的夜裏,她也是做這些夢,但是夢醒了看看身邊,依然空無一人,才知道自已真的是在做夢。


    她閉上眼睛,靜靜地感受著,他的熱氣吹在耳窩邊,是真實的。還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強壯而有力,甚至他是在微微地打著呼的。


    她掐把自個的腰,真的會痛,老天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房門的鎖依然是好好的啊,而顧墨璟怎麽就這麽詭異地出現在她的床上,難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然後就讓她實現一把。


    這真真是有點驚悚了,這些事兒,她不敢去經曆,不敢去承受。


    抬腳一踢,讓他鬆開點,換來的是腰間的手把她纏得緊張了,將她強力地往他懷裏拉過去,就這麽緊貼著。


    “顧墨璟,這是怎麽回事?”她大聲地叫著,雙眼瞪得又圓又大,所有的睡都無了:“你怎麽爬進我的房間。”


    顧墨璟也睜開了眼睛,那黑得如星子一樣的眼眸就那樣看著她,看得衛敏敏都不敢直視了,移開視線:“說,這是怎麽回事?”


    他的小妻子聲音太響亮了,感覺有點凶啊。


    他無辜地眨著眼睛:“我也不知道啊,怎麽我會在你的房間的呢,這是怎麽了,難道是老天安排的?”


    “你有病啊,電視劇不要看太多了,你是怎麽爬進我的房間來的。”顧墨璟肯定是用爬的,他什麽人啊,她哪兒不知道。


    顧墨璟笑笑:“我明明在我床上睡著的,怎麽一醒來,就在你這兒了呢?”


    “混蛋,別跟我扯,我懶得跟你扯這些,放開我。”丫的還把她抱這麽緊幹什麽,她和他,沒有關係的了。


    顧墨璟也是不怎麽君子,就這麽夾著衛敏敏,她一扭動,他就不客氣地勃起了,就那樣頂著衛敏敏。


    衛敏敏臉紅耳赤的,他卻是一臉無賴的樣子:“你最好不要動,除非你想發生些什麽,我的自製力,不是很好,這個沒有人比你更清楚的。”


    衛敏敏紅著臉,恨恨地叫:“流氓。”


    他就流氓,可那又怎樣呢,如果不流氓,那麽君子的話,她準會冷然地說些什麽話,恨不得把他推得越遠越好。


    這麽多年一個人在外麵,一個人這樣自立著,就不累嗎?衛敏敏,他的好妻子,他從來不覺得她沒有男人不能活,女人的潛能是無限的,可是她更在乎別人的看法,這樣,隻會讓她很辛苦,隻會讓她很累。


    “衛敏敏。”他輕輕地喚她的名字。


    衛敏敏轉走臉,一臉冷冷地看著窗簾。


    這會兒她也是想起了往時老男人說過的話,在機場裏,他抱著她,叫她不要走。


    她還是走了,他說過,如果她回來,不管一切他都不會再讓她走的,昨天晚上到這裏的時候,依然是淡淡的,像是淡淡的無所謂一樣,她想,他可能也不記得了吧。


    可是一早上起來,他就在她的身邊,把她嚇了一跳,現在他還無賴起來了。


    她在外麵一個人這一年,比任何時候都要辛苦,她學會喝酒,她不得不喝,你不喝你就沒有保險,而且還不能喝醉,就她這麽年輕的女子,喝醉了那多危險,喝多了就去洗手間,指往喉間摳著,讓自已吐,讓自已更清醒一點。


    “衛敏敏。”顧墨璟再叫了一聲:“你聽著,你回來了,我不會再讓你走的。”


    衛敏敏把心裏那些苦澀也收了起來,冷聲地說:“我看你有毛病,我們分了多久了,根據國家法律,分居三年可以提出離婚。”哪怕是法律很保護他,但是三年的分居,也是一個考慮的因素了。


    他低低地笑著,他倔強的小妻子啊,總是想用些話來,就想讓她自個更理直氣壯一些的。


    “衛敏敏,我心裏,隻有你一個。”


    她淡淡地一笑:“ 顧先生,你真會開玩笑。”


    “你想離婚,真沒有那麽容易,軍婚不是你想結就結,你想離就離的。”


    “那你就可以結就結,可以離就離嗎?”


    “是。”


    “你去死吧。”她一拳頭朝他臉上招呼過去。


    他抓住她的手,將她壓在身下:“我可以答應你的離婚,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就這麽讓他壓著,他的氣息,就在她的臉上那樣拂著,拂得那麽癢癢的,這二年來沒有男人這麽親近過她,她也早就不習慣這麽跟一個人親密了。


    耳根都紅得要燙起來:“什麽條件?”


    “我們有一個兒子了,可是太寂寞了,我是一個有著完美主義精神的人,若是你給我生個女兒,跟兒子湊成一個好字的話,我就答應你的離婚。”


    她聽了,氣得差點發抖。


    顧墨璟這一把年紀的人了,怎麽越老,就越沒臉沒皮的了,要她再給他生個女兒,吐血。


    “想得美你,趕緊離開我的床,放開我顧墨璟,不要讓我看輕你了。”說力氣,她還真不是他的對手,隻能對他喊著這些話,企圖讓他生起尊重她的心,然後放手,規矩一點。


    顧墨璟卻是低頭,在她的喉結上輕輕地一吻:“我寧願你看輕我一點。”


    隻要能把她留在身邊,讓她永遠也不要再走了。


    他願意,他不想要什麽麵子,死要麵子隻有活受罪。


    “你你你。”衛敏敏渾身都僵硬了。


    他居然親吻她的喉嚨,就那麽輕柔的一吻,讓她癢得想要撓一下。


    他索性就壓在她的身上,輕輕地噬咬著她的喉結:“如果我這麽咬斷你的喉嚨,你會不會恨我?”


    “你說呢?”她冷冷地看著他。


    也不敢動,現在看顧墨璟,真像是個陌生人,怎麽就和以前不一樣了,真的是無賴得多了。


    “真想就這麽咬你,讓你永遠也走不到哪兒去了,衛敏敏,你給我聽好了,我曾經跟你說過的話,全部都作數,你,我顧墨璟的妻子,一輩子是,永遠是。”


    她氣得有些就不出話來,他又接著說:“你以為分居三年就可以單方麵提出,那麽我來把前麵二年的時間給毀了。”


    “你你你。”她氣得有些無語了:“放手。”


    他邪氣地看著她:“還跟我提離婚嗎?”


    他一臉要是她再提,他就繼續下去的樣子,衛敏敏好內傷啊,這個時候,她可不想和他發生些什麽,這麽卑鄙的法子,究竟是哪個狐朋狗友教他的,真有出息,居然也這麽來威脅她了,他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人啊。


    好漢不吃眼前虧,她搖頭:“不提了。”


    “好,你說過的話。”


    “我說過的。”


    “你是誰?”他心底悶笑著,果然這一招就能吃定她。


    “我是衛敏敏。”


    “你是我的誰?”


    “我是你的那個那個。”她迷糊地答。


    越來越覺得,這樣真的是好幼稚啊,顧墨璟幾歲了?難道是返童嗎?


    顧墨璟壓住笑意又問:“你是我的誰?”


    “我是你的妻子。”這樣行了吧,她直翻白眼了。


    他就這麽壓著她,真的好重,而且渾身的熱氣燙得她都有些不舒服,尤其是他有點蠢蠢欲動的那男性欲望。


    “誰的妻子?”他埋首下去,伏在她依然高聳的胸前,軟玉溫香啊,以後真再放後,他顧墨璟就是天字第一號的傻瓜。


    “顧墨璟的妻子,我說你夠了沒有,起來,再這麽下去,我我。”她還真拿不出什麽來威脅他。


    顧墨璟也知道惹她,不能惹過頭,翻身在一側。真有點可惜,他多想一親芳澤,以解這二年來的欲望。


    可惜佳人不從啊,再得苦些時候了。


    衛敏敏一起身,拿了枕頭就朝他頭上打去:“王八蛋,想占便宜來著了。”


    剛才是誰說,還是他顧墨璟的妻子,久沒有相見,果然真的是凶悍得多了。


    他打不還手,任由她出氣。


    衛敏敏把外套穿在身上,開了門指著門口:“給我出去。”王八蛋,真的是王八蛋,居然學那些采花大盜的手段,爬到她的房間來,還想占她的便宜來著了。


    顧墨璟起身,黑眸裏藏不住的笑意,看著氣得有些發抖的衛敏敏:“衛敏敏。”


    “別叫我,你滾。”


    “我隻想告訴你,你的罩杯好像大了一杯。”


    氣得腦子有點糊塗的衛敏敏,臉又紅得像是猴子的屁股了,手指無力地指著他,再給他個中指鄙視他。


    “對了,你回來我就跟你說件事兒,熙現在發燒了,感冒得很嚴重,這一整年來,你不在他的身邊,沒有娘的孩子就像根草,我又常常不在,今天還得去開會,你看著辦吧,去不去,你自個摸著良心說說。”


    想到熙,她心裏糾結著。


    一整年啊,很多個夜裏想著那小小的臉龐,以淚洗麵的。


    “咱們結婚時住的那套房子,你應該還知道路。我走了,我電話一直沒有變,如果你照顧不來,你可以打電話給我。”他揮揮手,吹著口哨很瀟灑地走了。


    外麵是的陽光很淡很淡,可是他心裏無比的明媚著。


    走著前台那兒,他笑著說:“今天天氣,可真好啊。”


    那讓人有些癡迷的笑,讓前台的美女都看呆了。


    男人四十一枝花,半點不假啊,他看著那玻璃上的倒影,昨天晚上基本上沒睡上三個小時,可是現在卻是精神煥發的。


    開車去開會,看著二邊光溜溜的樹,心情還是一個好,打電話回去。


    響了三聲之後保姆就接了:“是我。”


    “顧先生?”


    “熙現在好些沒有?”


    “沒有呢,要不要打電話給顧宅那邊。”


    “不用了,一會兒熙的媽媽會過來,你莫要問太多,你也甭跟著去。”


    “這,先生?”


    “漂亮的年輕女子,就是顧太太了,跟熙挺像的。”


    “我知道了,顧先生。”


    保姆心想,在b市也沒有誰敢抱走顧首長的孩子,有啥放心不下的啊。


    警衛員小王迎了上來:“首長,是不是遇上什麽好事了,這一個春風滿麵的。”


    他笑嗬嗬的然後神秘地看了周圍一眼,小聲地說:“自然是了,對了小王,過來過來。我交待你件事,你去找這麽個人給我力得妥妥的。”


    “首長你說。”小王趕緊湊耳過去聽著。


    首長要說肯定是個機密,小王不敢大意,趕緊就嚴肅地上前去,現在開會可是有關到很大的事兒呢。


    “你去找個厲害的小偷來,我要他幫我在我妻子身上偷點東西,什麽公文包啊,手機啊,錢包啊,全都偷光光,明白不?”


    小王下巴差點掉下來,顧墨璟拍拍他的肩:“事不宜遲,你趕緊去,小王,你可是跟了我不少時候了,不要讓我失望。”


    “嫂子回來了嗎?”


    “是啊,你嫂子回來了,不要問太多,趕緊去,我得去開會了。”果然啊,女人對孩子就是放不下的。


    上次小王的女朋友回來,小王開車正好載他從機場路那邊走,保姆帶著熙來給他送行,小王那女朋友不太知道情況,於是就說了句:“嫂子在南啊也舍得小寶寶啊。”


    肯定是舍不得的,他就知道舍不得,他可以用他所有的身家來賭,他擱下那話,衛敏敏肯定會去看熙。


    骨肉連心,他的小妻子他了解,到底也是刀子口,豆腐心。


    他愉悅地進去開會,尋了個空兒用手機上了互聯網,然後查些纏住女人的法子,不要怕太卑鄙,隻要好好地想一想,是不是想一個人這麽過就好了。


    他很想她,很想很想。


    想到很多時候他就想抱著熙去找她,把她從某個角落裏翻起來,搖著她問,她到底是不是心裏一點沒有他,沒有孩子。


    可是理智,又隱隱地止住,似乎讓他要等。


    他不想一個人了,他不想回去空空的家,自打身體動手術之後,他又給調了回來,他想他也要負些責任了,他有兒子,他得照顧他。


    不想把兒子扔在顧宅裏,雖然他媽和老爺子,還有田媽會把熙照顧得很好,可是他就是不想,衛敏敏曾經小小就給送到衛家去,這是她心裏的一個結,他知道的。


    有些結,他也解不開,得她自已解才行。


    熙這麽大,很多的時候是保姆帶著,過了周歲,也開始是走路的時候了,可惜,還是不太敢,爸爸媽媽倒是會叫的。


    “顧首長,在幹嘛呢?”


    他笑笑,把手機收起:“沒事。”


    “一會一塊兒吃個便飯,好好跟你敘敘舊。”


    他笑著拒絕:“周科長,真是抱歉,今兒個真沒有空兒,孩子他娘難得回來,勒令我得回家吃飯呢。”


    “喲,原來顧首長還是個妻管嚴啊。”


    他笑得愜意:“可不是,女人嘛,隨得她的性子,咱們好男不跟女鬥,對不對。”


    “顧首長這句話說得好,對的,對的。”


    顧墨璟笑笑,啥也沒有再說,就等著好消息吧,這一次,他要讓衛敏敏插翅難飛,最凶悍的恐怖分子他都不會放在眼底,一樣抓回來刑之以法。


    他就不行,他顧墨璟還就把衛敏敏搞不定了。


    好好策劃一翻,事兒是鬧騰出來的,路是人走出來的。


    衛敏敏記著顧墨璟那話,還真的是很不忍心,想著熙這麽小,她就把他留給顧家了,自已往時想想,也覺得自已真的是很狠心啊,怎生就舍得呢,當時怎麽就真的放得下呢?


    每次看到小孩子,也會想到熙,想想他有多大了,他現在是什麽模樣兒了。她和顧家之間的恩怨,是另外一回事,熙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啊。


    她在房裏歎息了一會,還是拿著東西走。


    或許晚上可以有飛機往xx市去,顧墨璟他一個無賴,一個大男人哪會那麽細心地看顧著熙。


    坐在車上往那個小區去,她以為孩子會在顧宅呢,那倒是不用她去管,顧夫人一定會照顧得很好的,倒不知道顧墨璟是一個人把他帶在身邊的。


    到了那小區,小區的保安換了一批,她登記了才能進去,電梯一戶一戶地上,十七樓的高度不高,那鏡子裏的她,神色是那樣的緊張。


    一年沒有見到熙了,他還能認得出她嗎?會不會看到她,就很怕很怪。


    心裏想著這些事,叮咚一聲電梯停了,她吸口氣抬頭踏步往那熟悉的房去。


    依然是那樣的門,抬手敲了幾下,一會兒就有人開門,一個笑嗬嗬的中年婦女看著她笑:“是顧太太回來了。”


    “我……。”


    “先生有打電話回來交待,顧太太,孩子現在還是不舒服呢,熙啊,快過來,你媽媽回來了。”


    熙駕著學步車出來,雙眼定定地看著她。


    衛敏敏也看著那個日思夜想的小人兒,還這麽小,長得還是很可愛,每次想著他的樣子,都想不出來會是什麽樣,原來熙是這樣的,長這樣可愛,這樣的粉嫩。


    熙看了她一下,紅潤的小嘴一扁,從嘴裏就吐出二個字:“媽咪。”


    她一怔,熙居然會這麽叫她,她以為小孩子都很怕陌生人的。


    “顧太太,這是孩子的尿片,你看我現在忙得,還真沒有時間帶他去醫院了,今兒個不去可不行,隻會越來越嚴重的,先生又沒有時間。”


    顧墨璟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這麽著,可是她不介意他這麽故意,她也很想見熙。


    她蹲下身,朝熙溫柔地笑,軟軟地叫:“熙,快到媽咪這裏來,媽咪抱抱你。”


    熙駕著步行車,虎虎生風地就往衛敏敏那兒撞去。


    她伸手將小家夥穩住,指尖輕撫上他的臉:“熙,來,叫媽咪,媽咪。”


    他就很聽話,也很乖地叫:“媽咪,媽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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