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敏敏中午飯都沒有吃,在廚房裏洗了碗,把大大的地方也洗得幹幹淨淨,那已經是天色微黑了,也本來護理得白白嫩嫩,現在是給水凍得紅腫,那指甲油,也是殘破得難看了。


    她不在意,刻意地要自已不要在意這些細瑣之事,不就是指甲麽,這麽長也不好,一會剪了就是。


    用抹布把廚房弄得光潔亮麗的才出去,後院還在忙碌著,後院就像一個花園了,什麽花都有,而且設計得很漂亮。


    就站在窗口那兒看了一下,顧淮燕看到她,冷哼一聲踏步上樓。


    楊素言的車子停了下來:“揚揚,小心點。”


    揚揚跑了進來,一看到衛敏敏很開心地叫:“小嬸子,小嬸子。”


    衛敏敏也笑:“揚揚,你回來了。”


    “嗯,終於肯給我放幾天假了,小嬸子,我爸爸在家嗎?”


    “不知道。”


    揚揚有點失望:“唉,我好想見爸爸啊。”


    楊素言提著東西進來,淡淡地說:“揚揚,過來,快去陪你爺爺奶奶,別在這裏閑著無聊。”


    然後一個個,該幹嘛就幹嘛,衛敏敏站在窗邊看,她覺得自已真是一個多餘的人。


    默默地,還是走遠點,回到房裏,一派的齊整,哪用得著她收拾什麽呢。


    顧夫人對顧墨璟的房間,那一直都是叫人整理得一絲不亂的,如果顧墨璟不在,而她弄亂了顧夫人就會很鬱悶。


    顧淮恩還是回來了,楊素言板著一張臉把他堵在樓梯邊:“我以為,你再也不會回來了?”


    “這是我的家。”顧淮恩的心情不好,口氣也冷然。


    楊素言冷嘲地叫:“你也知道,這是你的家。”


    “我不想跟你吵?”


    “你以為我想跟你吵嗎?”顧淮恩冷聲地說:“楊素言,這樣實在是沒有意思。”


    “你就想離婚,我知道,可你想得美。”


    “爸爸。”揚揚跑上來輕聲地叫。


    衛敏敏也開門,看到那劍拔弩張的大哥大嫂,臉上還帶著些害怕神色的揚揚,趕緊招手叫揚揚過來。


    楊素言不許顧淮恩回房,二人爭執著。


    顧淮恩推開她,跑進房裏把門鎖了起來。


    “揚揚,到小嬸子的房裏去,好不好?”大人的事,為什麽要讓小孩了子受驚嚇。


    揚揚也不敢說話,楊素言回頭看到她,惱羞成怒大聲地吼:“揚揚的,離開她,不要跟這樣的野女人說話。”


    “大嫂,你不要太過份了。”什麽野女人,她可以理解她現在心情不好,但是心情不好,也不能這樣說她。衛敏敏也惱了:“我敬你一聲大嫂,我不想連尊敬也沒有。”


    隻是楊素言現在還是氣當頭,哪管什麽話傷人,而且一向是天之驕女,隻有別人傷她的份,別人哪能說她半句不是。


    揚揚輕放開衛敏敏的手:“媽咪,不要罵小嬸子,揚揚會乖的,很乖很乖的。”


    “再跟這樣的人混在一起,以後你也是一樣讓人看不起。”楊素言怒叫著,大力地捶著門:“顧淮恩,你給我出來。”


    顧淮恩出來了,揚起手拍地就甩了楊素言一巴掌:“對衛敏敏尊重點,她比你好多了。”


    她一臉的吃驚:“你,你敢打我。”


    “大哥,你們幹什麽啊,在家裏不要這樣子。”衛敏敏趕緊上去,在家裏真的不要打架,太不成樣子了。


    而且打女人,那是不對的。


    楊素言推開她:“滾,我們的事,不用你管。”


    衛敏敏往後一退:“大嫂,你意氣用事,冷靜下來你想悔,你也找不到路。”


    “我找不找得到路,關你什麽事,你是什麽身份,在顧家,你也隻是個下人而已。也隻有顧淮恩這樣沒出息的人,才會跟你說說話,你以為墨璟他真的喜歡你啊,你以為老爺子和媽,也喜歡你啊,你沒那個命。”


    顧淮恩也不出聲,忍了又忍,楊素言耍潑起來,越發的讓他厭倦,看到衛敏敏一臉受傷的神色,他走到衛敏敏的麵前:“衛敏敏,你還想呆在這兒嗎?”


    他匆匆地往下走,拿著一包的東西,大廳裏老爺子和顧夫人聞聲進來,老爺子大喝一聲:“淮恩,你給我站住。”


    顧淮恩隻是看了一眼:“日子,我是和她過不下去了,就這麽著。”回頭看著揚揚,眼裏隱隱的關心與無奈:“揚揚,爸爸對不起你。”


    “爸爸,你不要走好不好。”揚揚委屈地哭:“爸爸。”


    “讓他走,你走出去,以後就不要再回這個家。”老爺子勃然大怒,拋妻棄女,太沒有擔當了,這事兒真做出來,他老臉也不知要往哪兒擱。


    楊素言依然還在哭,咬著牙冷然地看著顧淮恩。


    離婚在大家族裏,其實也是一件很傷的事,顧淮恩現在就像她一樣,孤立無援如外人一樣。


    衛敏敏往樓下走,楊素言大怒地叫:“顧淮恩,你這個王八蛋,你居然叫自已的弟媳跟你走,你什麽意思你?衛敏敏是你什麽人,你就這麽想著她。”


    “大嫂,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把她和大哥的關係,說得這麽的不堪,衛敏敏也很生氣。


    顧夫人正氣悶著,下人剛才在她耳邊說了些吵架的事,再一聽衛敏敏這麽說話就氣恨了:“衛敏敏,你給我站住,都是你,現在很開心了,看到你大哥和大嫂鬧成這樣。” 定是故意的,小丫頭的心思還真是歹毒,在火上加油著。


    衛敏敏也火氣很衝:“是啊,我很開心啊,你們開開心心過吧,我永遠都是外人,我站在這裏,我站也是錯,我坐也是錯,我不說話我說話統統都是錯,你們那麽看我不順眼,我走便是。”顧夫人先入為主的思想,總是喜歡把錯往她頭上推,她實在是忍夠了,她不想再忍了。


    出了外麵,顧淮恩的車子正好繞過彎了,衛敏敏上前去,淡淡地笑:“我可以坐你的車嗎?”


    他推開車門:“上車。”


    “喝酒去吧。”二人異口同聲地開口。


    兩人都忍不了一笑,沒有什麽可說的,喝酒去吧,心情不好的時候,喝一些酒挺好的。


    衛敏敏也記不清楚是喝了多少,反正她還挺有點酒量的,和顧淮恩你一杯,我一杯,你一瓶我一瓶地喝。


    反正她知道她挺醉的,看著路燈也是倒著來的了,歪頭看著,歪頭用力地看。


    顧淮恩也是醉得在路上開s形,一人手裏還拎著一瓶酒,前麵燈光閃閃,紅白藍都有。


    “停車。”


    “請合作,呼吸。”


    衛敏敏伸出手:“來,喝一杯,警察叔叔我們去喝酒。”


    “酒精濃度很高,不過這個車牌。”一個警察上前,在年輕的長官麵前說。


    年輕的長官走了過去,敬個禮:“先生,請你合作一點,把你的身份證,駕照拿出來。”


    顧淮恩很醉,停了下來,就那樣靠在椅背睡。


    衛敏敏也喝得多了,咕咕地再喝幾口,醉眼朦朦朧朧地看著警察。


    “把這二個人都帶回去,好好的查一下,先關起來再處理。”


    “是。”


    顧墨璟知道消息的時候匆匆趕過趕過去,衛敏敏也已經酒醒了,她和顧淮恩關在一房裏各占據著一角就這麽呆了一晚。


    外麵的腳步聲,也讓顧淮恩醒了過來,甩甩腦袋看著衛敏敏,鬆了口氣,幸好昨天晚上並不有出什麽意外,現在想想還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喝那麽多酒要是開車一個不小心,那小弟媳這麽年輕的,真要有什麽意外那可如何是好。


    顧墨璟沉著臉在鐵欄外麵看著,衛敏敏看到他也不吭聲,隻是低下頭看著自個的靴子,上麵的毛毛還沾了點酒,顏色都變了點。


    他一出聲,話就像從冰箱裏拿出來的一樣:“昨兒個晚上,顧府裏人仰馬翻,你們二個心滿意足了吧。”犀利的雙眼看著他們,有點恨鐵不成鋼啊。


    這回個家,衛敏敏居然還能鬧出這些事來。大哥也是,怎麽做人老公的,還做了爸爸呢,居然喝得這麽醉。


    “都是我的錯,是我扯上衛敏敏去喝酒的,墨,你別責怪衛敏敏,跟她無關的。”


    “你是我大哥,我沒有資格說你什麽,我管教我的妻子,也是與你無關的。”他氣啊,昨兒個上午他和衛敏敏逛街,是那般的好,衛敏敏是聽話,可愛的丫頭。


    但是一回到顧宅,也就不知怎的,這丫頭的脾氣就倔上來了,最後鬧得老爺子都差點血衝腦要上醫院,結果他媽打電話跟他投訴哭著罵衛敏敏都說了半個多小時。


    衛敏敏惱這麽霸道說她,也冷冷地說:“我就昨天去喝酒了,又怎麽了,顧墨璟,你要管教我,你怎麽管教我,你忙著,你忙你的事就行了,我不乖嘛,我不聽話嘛,我氣著你爸媽了,你就讓我在這局子裏頭多呆二天。”


    “又說什麽氣話,還不出來,你們想在這裏呆多久,還覺得沒有丟夠臉嗎?”


    出了來他抓緊衛敏敏的手,跟顧淮恩說:“是男人的,就把你所有的事處理得好好的,別讓誰為你擔心。”


    “你以為你就是男人啊。”衛敏敏不樂意地說一句:“大哥怎麽了,不就是想要離婚麽,就不可以有自已的自由,自已的追求了嗎?你叫他處理好他自已的事,你自已的事,你以為你就處理得很好嗎?”


    顧墨璟擰起眉:“衛敏敏。”


    他不喜歡有人當麵就拆她的台,即使他知道接下來她會說什麽。


    “我沒有說錯,你們一個個有什麽資格說大哥,大哥和楊素言的感情不好,就非得讓大哥一直將就嗎?”昨天晚上喝酒,大哥說了很多話。


    雖然顧淮恩也是位居高官,但是他和所有顧家人都不一樣,他很低調,而且他很和氣,眉眼很溫和待誰都一樣。


    衛敏敏特別喜歡他身上那種溫和與儒雅的,相談很歡。


    “你知道什麽,不知道就不要亂說話。”顧墨璟心情越發的不好了,一夜未歸,還喝得醉薰薰的,她還敢這麽放肆。


    顧府的人也說她亂說話,他也這麽看她,心傷啊:“我一直都是沒有資格說話的人,不是嗎,顧墨璟,以後你也不要再來接我了,你什麽時候把主臥的東西清幹淨,你就什麽時候再來找我吧,其實我真的很介意,我介意得不得了。”甩開他的手,一個人大步地就出去。


    外麵正好有計程車,她坐了就走。


    一會兒司機問她:“小姐,去哪兒?”


    去哪兒?她似乎不知道,她好像也沒有什麽地方可去。


    衛家沒有她的立足之地,顧府一樣是,口袋裏沒有半毛錢,還能去哪兒呢?就連手機也沒有帶。


    有點可憐地說:“司機大哥,我沒有帶錢。”


    “沒錢你還坐車,趕緊下車。”


    她被趕了下來,可是不想在這大路上走,一會兒也許顧墨璟會看到,她不喜歡她的狼狽,她地種種無助讓他看到。


    倔強的性格,注定自已要吃虧,她知道,但是有些時候,她變不了。


    她並不是一個聰明的人,她受了氣,一樣會遷怒。


    如果拋開一切來說,的確,她是真的很喜歡他,所以那主臥越來越讓她難受,一天天忍著,她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可以不用再忍。


    他家的人,沒有幾個能看得起她,她忍,可是泥人亦會有三分土性子,何況她並不是一個好性格的女孩子。


    走出另一條大街,她想,她除了阮玉梅那兒,似乎無處可去了。


    也許,在那兒可以讓她住二天吧。


    他會來接她的,她想,會的。她也是現在心裏很不舒服,夫妻之間的吵架,不就是二三天又和好的嗎?


    她也沒想離太久的時間,主臥的事,還是這樣說了出來。


    他如何處理都好,他總會給她一個答複吧。


    也許,一些東西比她還重要,那麽她也得看著自已的心,不能再往前了。


    愛一個人,也有個界限,不能再無盡地愛下去,她也怕受傷,她也怕粉身碎骨。


    這裏到她媽住的地方,是遠得緊,b市發展得十分的先進,二塊錢就可以坐地鐵轉遍整個城市,公車又便宜點,但是沒有錢,你卻隻能望而卻步。


    體育館離這裏不是很遠,衛敏敏從小路繞過去,那邊走的話會近一些,不用繞太遠的路。


    依然是名車亂放著,火紅色的瑪莎拉蒂她有點熟眼,還有好幾輛那天看到的車,如果沒有讓錯的話,冷亦安應該在裏麵,他還欠她一千元呢。


    下次真要離開的時候,應該要學著聰明一點不帶卡也要帶手機,帶錢在身上才好。每次這樣,吃苦的可是她自個,無名指上的鑽戒,那一定是很值錢的,但是她不舍得啊。


    這是顧墨璟送給她的,再窮,再苦,也不能把這戒指拿去當錢。


    她攏緊衣服繼續往前走,火紅的跑車過了頭,又停了下來倒了回來,車鏡落下,冷亦安一張欠捧的臉露出來:“喲,這不是衛敏敏嗎?”


    “是啊,怎麽,你還認得我啊,我以為你不認得我了呢,你還欠我一千元沒還,我以為你看到會繞路而行了。”


    冷亦安笑得很無奈,笑得很痛苦。


    要是這樣的話讓第二個人聽到了,人家不知道還以為他冷亦安欠了她幾個億不還,看到她得繞路走,太可笑了吧。


    衛敏敏一笑,手心向上:“冷少,該還錢了。”沒錢的時候有人送上門來,多好啊。


    “不就一千元。”


    “是,就一千。” 一千也是錢啊,這些死小孩家裏有錢,都把鈔票當柴火點的,一千元她可以買多少東西啊。


    “本少爺沒這散錢,不過本少爺今兒個要去山上賽車,你敢去嗎?這,一萬元吧。”他拉開車裏的一個小箱拿出一疊紮得很好的現錢:“上山去給我助威賽車,給你一萬元,要是本少爺勝了,再給你多加一萬。”


    衛敏敏有點心動了,她沒有錢回去阮玉梅也不見得會說些什麽話,要是有這些錢,阮玉梅肯定會笑臉相迎的。


    雖然有些親情要用物質才能買到,然而她太想要,隻要能看到,也不會去想要付出些什麽了。


    “怎麽,不敢啊?”冷亦安聳聳肩:“原來我錯看你了,剛開始我還以為你是很有性格的女生,我冷亦安多少人支持著助威著,少你一個不少。”


    “誰說我不敢了,你過去,我來開。”這車,看得她有點手癢癢的。


    冷亦安心裏一樂,卻說:“上車吧。”


    “怎麽,我還以為冷大少爺是個大方的人呢,不就是台破車嗎,你還看重得。”


    這麽一說,冷亦安不談定了,於是下了車:“不就台車麽,你要喜歡,我送你都成。”


    衛敏敏坐了上去,第一次上路啊,有點不淡定了,也有點緊張了:“冷亦安,怎麽發動?”


    冷亦安嘴角一抽:“你不會?”


    “誰說我不會。”她學過,隻是還沒有學出師而已。


    一扭鑰匙,再開檔位一踩油門車子就衝了出去,冷亦安冒了點冷汗出來:“衛敏敏,你小心點。”


    “安啦。”原來開車就這麽簡單,沒事,沒事的,她沉著冷靜認真麵對就好了。


    “紅燈啊。” 冷亦安汗都飆出來了。


    現在後悔了,深深地後悔了:“前麵給我停下。”


    “一時沒看到,你別急,再說了,你們這些有錢的少爺,要是不闖紅燈,那不是讓人看不起嗎?”旁邊一台車,差點就碰到了,衛敏敏趕緊的一個轉彎,連打方向一大圈,頓時車子砰砰作響,後麵也受撞力重重地往前一頓。


    本來路上車就多,冷亦安隨行的人個個也是橫行得習慣,從不把紅綠燈看在眼裏,看到冷亦安的車撞了紅燈,一個個也撞了過去。


    衛敏敏一撞車,後麵的車就全撞了上來,哀嚎聲絡繹不絕地響起。


    衛敏敏也很痛苦,她的腳好像有點卡住了。旁邊的那啥冷大少,叫得像殺豬一樣。


    交通,亂得像一團麻。


    還沒有被救出來,外麵長槍短炮就架了起來,對著裏麵受傷的人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拍照,攝影。


    衛敏敏抖抖嘴唇,腳腕兒痛啊,被卡得出了好多血,痛得他有點麻木。


    這一次的事故,受損者除了二台比較普通的車之外,全是名車,而且很多都是名公子,於是這個消息全城轟動了,給b市添加了很多茶餘飯後的猜想。


    賽車沒賽成,反而讓冷亦安受傷,小腳骨斷裂要打石膏什麽的。


    衛敏敏和他一塊兒送來醫生,別人以為是他的女伴,所以也同住一間病房。


    他狠狠地看著衛敏敏,雙腳的痛,是那個鑽心啊。


    衛敏敏有點心虛,眨了眨眼笑,冷大少咬咬牙:“都是你害的,我看你怎麽收場。”


    “冷少爺啊,我也不故意的,而且我也受傷了。我以前練車的時候,那司機老是說打一圈啊,打到底啊,打二圈什麽的,哪知道我就半圈沒有打到就居然撞上別人的車了。”


    冷亦安不淡定了:“你以為是倒樁啊,你究竟會不會開車?”


    “我,我剛練完倒樁,說實話,不太會。”居說坦白從寬,誠實的孩子不會被怎麽樣,所以,她誠實了。


    然後她看到冷亦安抓狂了,他一臉要殺了她的樣子。


    她討好地笑:“冷少,別這樣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不管你是存心的,還是故意的,這一次的事故,所有帳都算你頭上。”


    “哎喲喲,我們這麽熟的朋友,你就不要這樣子了。”


    “誰和你熟了,誰跟你有半毛錢關係了,我那些發小,可一個個都不是好惹的,衛敏敏,你就等死吧,都是你害的。”他們上山去賽車,本來家裏知道的話就會狂爆他們,如今還鬧出個車禍,哪會不氣恨。


    受了氣的二世祖,哼哼,他不管,他也還要找她算帳呢。


    死丫頭腳也卡痛了,現在還打著石膏,不過居說情況還是很樂觀,隻是腳腕兒傷了,一看出事她是精明得要死,第一要任就是保護她自個,方向盤就盡往她有利的地方打去,然後還一抓他擋住臉,身手快得像蜘蛛俠一樣,拿他來擋那擋風玻璃的碎片,害得他現在臉上還好些傷痕,痛死了。


    “我錯了。”


    “你當然錯了。”他得勢不饒人:“一會等他們都包紮好了,你就等著,他們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我的帳,我跟你回頭慢慢算。”


    “冷少,我不要你的錢了,還不成麽。”一千元啊,還有點心疼的。


    冷少有點想抓狂,更想用眼神殺死旁邊這床的衛敏敏,她還有臉跟他談錢,什麽人啊,誰家的小孩啊,怎麽教育成這樣,虧他還覺得她很有性格,想要追她呢。


    當時他的眼睛,一定犯毛病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衛敏敏重申。


    冷亦安大吼:“我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叫醫生過來,我要轉院,誰要住在這些普通的病房。”


    衛敏敏糾正他:“這些也不是普通的啦,你沒有去過普通的,一般是三張床或者是四張床,然後也沒有這麽幹,這麽大。”


    “你再說話,你信不信我過去滅了你。”他紅了眼睛了。


    該死的,誰眼睛有毛病啊,為什麽把這個禍害放在他房間裏,還暗自以為是他女友。


    衛敏敏不說話了,因為他看到門外麵的顧墨璟來了,那門上邊嵌著半塊玻璃,能讓人看到外麵什麽人,同時也能讓外麵的人看到。


    她的頭大了,剛和他吵完架,然後出來不到幾個小時,她又惹禍,這一次不是進局子,而是直接進醫院。


    “怎麽不出聲了,舌頭給貓吞了,看看電視裏,現在播的是什麽消息,說我冷亦安和新女友在車裏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導致一係列名車出事,手機,我的手機呢?”


    “嗯,你的手機應該不在這裏,出事後求護人員把我們抬上了救護車,然後手機大概還落在車裏。”衛敏敏也瞥了眼。


    誰家電視台的攝相頭,這麽討厭,她臉上還有血,好難看啊。她都一手擋著了,他們還要拍,拍拍拍,有什麽好拍的。


    “小姐,你現在想說什麽?”


    “滾。”


    “小姐,聽說救護人員趕到的時候,你的男朋友用身體給你擋住危險,請問你們是什麽關係?”


    問個屁啊,她和他沒有關係。


    冷亦安殺人的眼神看著她,他覺得自已真的是快要吐血了,什麽用身體擋著她,分明就是這死丫頭怕玻璃飛濺到她臉上,所以抓了他來做擋箭牌。


    他當時是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而這死丫頭也不和哪來的這麽大力氣,一馬當先就把他逮了過來了。


    敲門的聲音,俐落清脆,篤篤二聲響。


    衛敏敏不吭聲了,低頭看著被子,腳上打了石膏,現在還給吊起來。


    顧墨璟進了來,掃了一眼那飽含恨意的冷亦安,再看著衛敏敏。


    她低頭,像是認錯。


    他忽然發現,他真的不太了解這個妻子了,他和她是最親密的人,可是他不太了解她。她的性格,時而溫柔,時而甜蜜,但是又會忽然的變得暴燥,六親不認,也不管上一刻還跟你怎樣的甜蜜蜜,下一刻她說翻臉就翻臉。他對她,真的不太了解,昨兒個上午分開還好好的,下午沒出他所料,老爺子把她召回了顧宅裏,晚上卻打電話過來給他,斥了衛敏敏很多的罪行。


    然後小丫頭和他大哥跑出去了,大哥手機關機,他找了大半晚也找不到他們。


    自已的妻子和別人跑出去一晚上不回家,這樣的心情真是糟糕透了,雖然是他的親大哥,可是不管是誰,他都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早上接到電話,說他們喝醉了酒給拘留起來了,顧淮恩的身份有些複雜,所以那邊不好處置,直接就給他電話,叫他來領人。


    倒好,他擔心了一晚上,一晚上沒睡,她還睡得沉沉的,醉得像隻醉貓一樣。


    見了他,也沒好言好語,甚至沒有感覺到自已的錯。


    然後朝他吼了一翻,甚至她說,她很介意,然後她走了。


    原來她很介意,她什麽都不說,她甚至之前在他的跟前裝得那樣的大方?


    他的過去反正就是這樣,她不管介不介意,都是這樣。


    是不是寵她,寵得越來越過了,才會讓她越來越放肆,不斷地惹禍,不斷地挑畔什麽。


    他想了好些時候,開著車沿路去追她,卻沒有發現。


    罷,不管她。


    得晾她一些時候,不管她如何的介意,馮紫永遠是他生命裏重要的一個人,他忘不了,他更是放不下。


    可以說如果沒有喜歡上小丫頭,沒有娶她的話,他一定會娶馮紫的。


    開車回部隊,就聽xx路發生了連環車禍,都是名車,大概也是世家子弟,統統都送去了醫院,他對這些沒興趣。


    小王卻跑了進來,十分驚訝地告訴他:“首長,我看到首長夫人了,剛才電視裏放了,她一臉都是血啊,首長夫人發生車禍了。”


    他心裏一緊,想著那會兒也不知她走哪兒,是不是剛好就碰上那連環車禍了。趕緊開了電視就看還在播的新聞,他的小妻子是在那火紅色的瑪莎拉蒂裏抬下來的。


    他越看臉色越是不好,小王輕聲地問他:“首長,現在這些傷者,都在xx醫院,首長要不要過去?”


    她倒是好,是不是交上這些朋友,才會越來越覺得他礙眼。還有那電視上亂說些什麽,什麽冷亦安的新歡,衛敏敏是他顧墨璟的妻子,這些新聞要是讓老爺子他們看到,對衛敏敏會更是排斥的了。


    是的,他知道自已霸道,因為多年的從軍關係,還有一些性格上的事,他說一就是一,不喜歡有人反對,他控製欲比較強,他不喜歡的事,別人最好能有眼色地不要去做,就做了,也希望不會再有下一次。


    他年紀比較大,和她思想上有著很多難以溝通的事。


    他的想法和她的,很多都不一樣,他承認,這是一條無法跨越的溝壑。


    和她去逛街,他發現很多她喜歡的,他不喜歡,他不喜歡她化妝,更不喜歡她染指甲,就像很多的不良少女一樣,雖然現在時下是很正常的事,而且還打著一種口號,女人不化妝就是對別人的不尊重。他更喜歡素顏以對,往時隻搽些護膚品就好了。


    他不喜歡,可他願意去學著尊重她,隻要她高興就好。


    他不喜歡的衣服,隻要是她挑的,他也願意穿一穿,反正多擱置幾件閑著的衣服,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隻要她開心就是了。


    她心裏,很多的不滿,終於在上午爆發了出來。


    他才知道,原來他對她,是不了解的。


    衛敏敏現在看著他的大皮鞋就在自已的腳下,也感受到了他身上隱著的冷怒氣息,低頭不吭聲。


    那冷亦安不知死活,還很拽地問:“你是誰?”


    “衛敏敏老公。”顧墨璟聲音冰冷。


    冷亦安嗤笑:“她老公,你是她家長輩還差不多,這麽老的老公?不過我不管你們是什麽關係,我不管你現在肩上是幾杠幾星,我冷亦安也不是嚇大的,這些事都是你們家衛敏敏惹出來的,你得給我擺平,我不想再上電視,不想讓人再猜測我和她什麽見不得人的關係,我更不想再在這個醫院。”


    衛敏敏現在好想去滅了冷亦安,顧墨璟最在乎別人說他的年齡的了。


    不過好吧,這是事實,就是他討厭,也是改變不了的。


    他比她足足大了十八歲一點也不作假,他生氣又如何呢?


    抬起頭看他,也有點嚇了一跳,她老公大概昨晚上沒有睡,胡渣子冒了點出來,而且現在臉色又沉黑著,就越發顯老了。


    “你要出去隨你便,現在外麵都是記者,別人根據你的車牌,查出你的身份。”


    冷亦安更恨了,恨恨地瞪著衛敏敏:“都是你的錯。”


    衛敏敏不吭聲,顧墨璟站了一會,心裏惱怒得不得了,她就沒有什麽話要說嗎?她打算沉默到什麽時候去。


    一轉身,他出去了。


    她不想說,由得也,不能再慣著他了,沒有底限地慣,讓他很不安,小丫頭的性格像風一樣,他以前以為抓住了,現在才知,他什麽都沒有抓住。


    衛敏敏有些一怔,他怎麽來了,也不問一聲,也不說一聲就走了呢,她以為他真的會責怪她,或者是說什麽,她也是有心理準備,可是他就一言不發地走了,害得她現在心像是貓在亂撓著一樣,難受死了。


    她寧願,他罵她,說她,責怪她。


    抬起頭看著門外麵,高大的身子慢慢地消失,想叫他,又不知如何去開口。


    她承認,今天早上是借著昨晚上的事來遷怒,來把主臥的事說開了。


    是真的介意啊,他不喜歡她出去,她就得在家裏,然後天天看著,她心裏一點也不舒服,她出去玩想避開這些。


    “三號床的衛敏敏,傷得重嗎?”他淡淡地問護士。


    護士翻著病錄,心口亂跳,俊帥的軍官令人好有壓力。


    “腳腕傷了,打上石膏好好地休養著,過個幾天拆了就好。”


    “還有別的地方受傷嗎?”


    “暫時還沒有發現。”


    “好好照顧她。”


    “先生,你是她的誰啊?”護士很好奇地問。


    顧墨璟手裏捏著的手機響,他一看號碼整個人嚴肅了起來,走到一邊去:“什麽事?”


    “首長,你趕緊到xx山來,這兒發生一件特大槍戰事件。”


    “好,我馬上去。”掛了電話他又步回來,跟那護士說:“別告訴誰我問過你什麽。”


    “是。”


    他有任務在身,便沒有再留下來急步而去。


    衛敏敏在房裏還鬱悶著,他越是不說話,她心裏就越是難受啊。


    顧墨璟,好呆你說二句,也不會怎麽著吧,就算是罵,也讓她心裏舒服點。


    在難受裏將被子拉起蓋著頭,長長地歎氣。


    冷亦安也不吭聲了,現在能有怎麽著,隻能等著父親過來尋自已,再離開這裏到私家醫院去了,不過這死丫頭,他梁子和她結定了,弄得他現在滿京城都知道,電視裏還在說什麽為紅顏奮不顧身。


    去她的紅顏,分明是紅顏禍水吧。


    不過她像是很難受,還拉起被子蓋著臉,也不知是不是在哭,冷亦安就沒有再找她麻煩了。


    傍晚護士進來換吊瓶,旁邊那床的小丫頭分明是睡著了。


    他本也是有點昏昏入睡的,二個護士小聲地八卦著:“你剛才聽說了沒有,xx醫院送了一批傷員來,但是很多在路上就已經不行了。”


    “怎麽那麽慘啊?”


    “是啊,xx山上發生了槍戰,聽說有一批毒販子想逃,窩藏在那xx山,但是讓人舉報狗急跳牆了。偏巧今天上午有些富家公子不知死活的在上麵塞車,結果怎麽著,惹得那些沒有天良的毒販子就把他們轟了,我聽說車還炸了不少,能活著的人也是十有八殘的,不過聽說本來還有十幾個人要去的,不知為什麽沒有去,真是好運啊。我那邊有個同學就跟急救室到現場,看到現場那個慘啊,都吐了。”


    “真慘,現在就快過年了,那些人走投無路就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可不是。”


    冷亦安聽得一身冷汗啊,媽啊,他要去的不就是xx山賽車嗎?如果沒有發生車禍這事,他和所有的夥伴們,會還有這麽幸運嗎?


    那丫頭,哪裏是禍害,分明就是福星。


    他現在心裏湧出千萬個感激,看著她還在睡,小聲翼翼地叫了聲:“衛敏敏。”


    沒聽到,估計就睡得熟了。


    按了鈴叫護士進來,輕聲地說同伴的電話。


    衛敏敏一覺醒來房裏燈火還大亮著,就怔怔地看著天花板,腳腕那兒痛得不得了,心口還是堵得發痛啊。


    怎麽就這麽難受呢,顧墨璟看了她一眼就走了,他現在也不在,他不來了嗎,他是要放棄她了嗎?


    “醒了,正好,醒來吃飯。”冷亦安的聲音,快樂地響起。


    衛敏敏坐起身,現在應該還是在醫院吧,怎麽房裏多了這麽多人。


    “這些是我誰的傭人,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菜的,所以各國的名菜做了點,你喜歡吃哪個?”他很開心地說。


    哎喲她的媽喲,這冷亦安的態度,怎麽前後就差得這麽多呢,他不是叫嚷著說要滅了她,還要她負什麽責的嗎?現在怎麽就變得那麽好呢?


    “喜歡不喜歡,要是不喜歡的話,我就讓人撒下,再給你上。”


    “冷亦安,你想幹什麽啊,你是不是在菜裏下毒了。”


    “你電視看多了吧,你是我的大恩人啊。”他笑得格外的開心。


    恩人,他不是說她是禍害嗎,看她一臉的霧水,冷亦安就把xx山的事告訴她,衛敏敏也震驚了,心裏暗暗地吸了一口氣,幸好她學藝不精啊,要不然就和顧墨璟生死兩茫茫了。


    算不算是逃過一個死劫,那麽不要和顧墨璟冷戰啦,他要來了就好好和他認個錯好了。


    “所以以後,你已經我們的恩人。”冷亦安拍拍胸脯:“我也不會為難你了,以後你就是我的妹妹,我冷亦安有飯吃,絕對不會讓你喝粥。”


    她依然心驚膽跳的,吃了點東西還捂著小心肝。


    這個時候,要是顧墨璟在的話,她就會安靜。可是,他卻不在。


    這才想到他呢,門推了開來,大皮鞋格外的熟悉,這一抬頭果然真的是顧墨璟。


    衛敏敏張張口,又說不出什麽來,隻是這麽眼巴巴地看著他。


    顧墨璟也是剛回來一會,換了衣服買了點吃的東西就過來。


    他把東西放在桌上,也是一句話不說,轉身就出去。


    “噯,顧墨璟。”衛敏敏叫住他。


    他身子頓了頓,然後淡淡地說:“什麽事?”


    什麽事?難道他就沒有話跟她說呢,難道,他就不想聽聽她說什麽嗎?


    可是一時之間,她真的說不出來,他太冰冷了,冰冷而又陌生得讓她有話說不出來。


    他就把晚飯送來了,然後又出去。


    在醫院外麵可以吸煙的地方,狼吞虎咽地吸了一包煙方才開車回家。


    家裏沒有她,也是冰冷的氣息,如今是快過年了,誰家不是燈火亮皇皇,誰家不是歡聲笑語的,他一進去,又出來了。


    索性去陪隊吧,去哪兒也煩。


    在部隊裏才休息下,顧宅那邊打電話來,顧夫人十分氣憤地責怪:“老二,衛敏敏這腦子是不是豬腦袋,又幹出這些什麽事,居然和姓冷的年輕男人在一起,我看啊,真是個禍星。”


    “媽,這不是如你所願了嗎?你們看不起她,她也不是個包子,她總是個人,現在她在醫院,你們都很滿意了吧。”掛了電話什麽話也不想說了。


    在顧家的事兒也是顧淮恩告訴他的,他知道衛敏敏有些東西可以在乎,有些東西可以不在乎,而且哄哄她就好了,她很努力地想要得到老爺子和***認可,但是他亦也知道,有些東西壓根是不可能的,他工作很忙,忙得抽不開身,照顧不了她,事事也做不到盡善盡美。


    她心裏有恨,有怨,她就轉身去和別的男人廝混。


    送晚飯過去,她叫住他,他等著,可是她又什麽都沒有說。


    家裏的東西,真要清嗎?那是長久以來的習慣了,那是他為馮紫布置的,那時候她的腳受傷,她很沒有安全感。


    他答應過她,他不會改變家裏的一切的。


    男人的話,就應該如山一樣。


    但是她很介意,介意得不得了,她藏在心裏沒有說出來。


    改吧,統統都改吧,所有人滿意就好了,他無所謂,他心裏有馮紫的一席之位,就好。


    他難受了一晚,胃也隱隱地作疼著,中午沒來得及吃,晚上隻給她買,卻把自已的也忘記了。


    越躺越是難受,隻好起床,去外麵問人要一包方便麵用開水泡了吃。


    他對吃的是比較挑,這些東西不健康,他一概不喜歡吃的,如今也到了這地步,他是不是一個很失敗的男人。


    他承諾過要照顧馮紫一生一世的,可是他沒有做到。


    他和衛敏敏結了婚,他也喜歡上了她,婚姻之間的照顧,那是必須的,他想,他也沒有盡到責。


    吃了一半的確是難吃極了,他也吃不下去。


    電話再次響起,他還以為是家裏的,壓根接也不想接,去洗了澡回來還在響,消停了他方去看,十幾個未接來電,全是一個人,那就是馮紫。


    再次響起的時候,他接了,輕聲地說:“馮紫,有什麽事?”


    “幸好你沒有事,我剛才看電視,說xx山上發生了槍戰,而且還看到你部隊的人了,我想你可能在那裏。”


    “我沒事,剛才手機沒帶在身邊。”


    馮紫鬆了口氣輕笑:“剛才急死我了,不過你一接電話,我就安心了,也沒有什麽事,墨,你要好好的照顧你自已,不管做什麽事,都要先保護好你自已,這麽晚我不打憂你休息了,過二天就是新年,新年快樂,墨。”


    “謝謝。”他聲音輕柔了些。


    “好,我掛電話了,晚安,墨。”


    不是小丫頭打來的,她心裏是否真很怨他,沒有他的什麽位置?


    早上送早餐過去,在外麵就看到很多的人圍著她,各或各樣的早餐擺得到處都是,讓她挑選著吃,冷亦安還在逗著她笑。


    他手裏提著的豆漿,或許她不會吃吧。


    轉身扔進垃圾桶裏就往下走,工作忙著呢。


    快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地又想著她,叫小王打了份快餐送過去。


    小王回來卻說:“首長,小嫂子吃得可豐富了,這快餐我都沒好意思拿出來。”


    這個他知道,冷亦安是讓那糊塗蛋無意中救了一命,感激著她,把她當祖宗一樣地侍候著呢。


    今兒個就是年三十了,衛敏敏心裏越發的煩燥,昨天顧墨璟一整天都沒有出現,也不來看她了,他是怎麽個態度呢,如果這是懲罰她的話,也夠了吧。


    他就不要她了嗎?他還會叫她心肝寶貝呢,這心肝寶貝,他就真舍得不要了。


    如果他真來了,她就跟他說一聲對不起吧,過年,她不想住在醫院裏,她討厭在醫院裏。


    沒有人來看她,她就像是被遺棄的孤兒一樣,冷亦安叫再多人來侍候她,端再多各國的美食,她都吃不下,她都不喜歡。


    她不快樂著,很不快樂。


    越是過年的團圓,心就越是難受。


    隨便一個人都好,帶她出院中,她隻是腳腕受了傷,沒有什麽大礙的,她不像冷亦安他們受傷比較重,得呆好些時候才允許出院。


    隻要顧墨璟帶她出院,他要她道歉,她就道歉,要她跟他父母說對不起,她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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