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衛敏敏推開他,臉上漲得紅紅的:“吃飯就吃飯,你別這麽討厭啊。”


    “乖,吃飯。”


    衛敏敏想起什麽,急匆匆地扒著飯。


    顧墨璟瞧她一眼:“慢慢吃。”


    “你這討厭鬼,你又忘了戴那個東西,我要是懷孕了可怎麽辦啊?”


    “懷孕了就生下來。”


    “你想得美,我才十九歲呢。”把碗擱下,匆匆就跑去浴室裏洗澡。


    他自然是想的,就憑他的努力,也不用多久就能生出個小衛敏敏來了,好吧,他重女輕男,他就想有個像小衛敏敏一樣的女兒。


    可愛,單純,天真又活潑。


    似乎他在她身上,也找到好多優點,懶沒有關係,他勤快一點就好了,做事慢吞吞沒關係,他很有時間觀念。


    他會寵她和女兒的,他不會的,他會慢慢地學,把老婆孩子寵到天上去。


    一早上的顧墨璟就醒了,親著拱著衛敏敏。


    衛敏敏迷蒙著雙眼:“顧先生,我要睡覺。”


    “你睡你的。”他吃他的早餐。


    “滾去。”


    “好,抱你一塊滾床單,小懶蟲,不運動是不行的,為夫是為你的身體健康著想,來,環住我的腰。”


    滾燙在她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就溫柔地進去了。


    衛敏敏咬緊牙關,此時睡意全無。


    他要早起,他習慣晨運關她什麽事,為什麽要抓她一塊兒運動啊。


    這一動,動得渾身軟酥無力。


    她像魚兒一樣要吐泡泡了,仰頭望著天花板:“你又沒有戴。”


    “顧太太,這關我什麽事,誰叫你不買。”


    “你……為什麽你戴的,非要我買不可。”她有點抓狂了。


    他以為他不好意思,她就好意思了嗎?老實說在超市和小店裏買那些東西,她總是覺得很多人看著她一樣,她恨不得要將頭埋到地上去呢。


    從昨天晚上以今天早上的運動。她覺得有點不對勁了。往時他也不會這樣,因為他知道她要上課啊,不會把她壓榨得起不來的。


    “我沒力氣起身去上課了。”都怪他。


    他笑著親親她的臉蛋兒:“那就別去了,我叫淮青給你請假。”


    “這……不請了。”逃課好了。


    讓顧淮青請假,到時她真逃什麽課,人家多關注她來了沒有啊。


    “顧太太,肚子餓了沒有?”


    “嗯。”


    “趕緊起床,昨晚上泡了豆子,你去榨豆漿喝。”他拍拍她的小屁股。


    衛敏敏不甘願了:“你折騰得我這麽累,為什麽還要讓我去榨,不是你嗎?”


    “看來你不是很餓,不如再來一次。”


    她不幹了,二話不說就速度起身。


    她的小腰啊,她還想要呢,再在床上廝磨,她就連渣都會讓他吃幹抹淨了。聽說他很多年沒有交過女朋友呢,怪不得現在就想要彌補回來。


    可憐了她了,衛敏敏拍拍自個的臉,仰天長歎。


    家裏有一頭狼啊,老啃她。


    越發的冷了,b市的冬,往往都會下雪,她喜歡下雪的天氣,不過今年的下雪天,也不知要等到什麽時候了,現在十一月尾,都要滴水成冰了,衛敏敏站在落地窗前嗬著白氣,隻一會兒功夫又迷蒙一片了。


    指尖在玻璃窗上劃一下,劃個骨髏再畫個叉,上麵寫上顧墨璟的名字。


    顧墨璟從洗手間出來,她趕緊就將布簾拉上去不讓他看到。


    “作什麽?”


    “啊,沒有啊,哪有什麽。”


    他眼睛利害著呢,早看到了,但不說破她。


    她溜到廚房去看豆漿熱了沒有,出來看到窗戶玻璃上寫著幾個字:衛敏敏混蛋。


    切,你才混蛋,你全家都是混蛋。


    老男人你都三十七歲了,都好意思這麽裝小的麽。


    忍不住噗地一笑,豆漿煮好了就去倒了杯喝:“顧墨璟,你看我喝豆漿了。”


    “嗯,多吃點。”他不催促著,她就不肯對自個好一點。


    他把衣服穿得筆挺:“我要去部隊一趟。”


    “嗯,我下午再去上課好了。”


    “還不累?”他皺皺眉頭,不想她再去。


    昨天晚上那相機,肯定不是她的。如果他猜得沒有錯的話,一定是林之清的。


    不過多次的吵架經驗,讓他改變方式了,不能和衛敏敏正麵說著來,但是可以讓自已得到更好的福利,又能讓衛敏敏少和他接觸。


    多好的方法啊,他心裏暗暗地笑了。


    她臉一紅:“累,累死了呢,你趕緊滾蛋吧。”


    他湊過臉來,喝了口她杯裏的豆漿:“一會好好睡一覺,我會買菜回來,你到時把晚飯給燜上就好。”


    “嗯。”


    衛敏敏撲上去,在他臉上親一下:“老公,晚上要給我買炸雞翅。”


    抱住她的腰,親了又親:“顧太太,告訴你老公,你是顧太太不是顧女兒。”


    “不管不管,再親你一下,記得給我買哦。”


    他回來得有點晚,不過還是給她買了炸雞翅,衛敏敏一看那包裝,樂了。還是肯德基的,老男人好萌啊,表裏不一的家夥。


    一邊唾棄著這些東西是垃圾食品,可是這一撒撒嬌,還不是又給她買了。


    快樂地啃著雞翅,一邊偷眼看他,心裏滿滿的甜與美。


    “好吃嗎?”


    衛敏敏將雞翅舉起:“你嚐嚐,可好吃了。”


    “以後少吃點。”


    她嗬嗬地笑著,傾身在他下巴上一親,讓他油膩膩的也好啊。


    他點點她的額頭笑:“死丫頭片子,一邊兒去。”


    “下次還給我買吧,老公。”


    “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她吐吐舌頭,她才不相信呢。


    休養到了期,要去上班了。顧墨璟部隊的事,一忙起來就是昏天暗地的,快年底了,各種的檢查,各種的巡視,各種的特訓都積壓著。


    衛敏敏偷笑,這樣好啊,他不在家,她舒服得多了。


    可是每天早上,他還會打電話來,催促她起床,吃早餐。


    每天安排很多的事給她做,衛敏敏下課的時候碰到林之清,快樂地上前打招呼:“林學生,真巧啊,正好我寫好了東西,給你看看啊。”


    “好啊。”


    她是用筆記薄寫的,電腦堆在書房裏,她可不想用來著,要不然到時有歸屬感了,他又生起氣來砸了可怎麽辦。他不怕沒錢,她可不想東西丟了。


    “衛敏敏,這麽早,要不要再去尋寶。”


    “嗬嗬,不去了,我晚些還有事兒做呢,不過我也會照一些好看的,有意思的東西。”


    “好啊,我相機給你。”


    “不用了,我有呢。”她不好意思地笑:“林學長,再見。”


    “嗯。”


    沒有參加任何社團,老男人絕對的霸道,不允許她在學校的活動太多,他給她買了個超好的相機,好得讓她用了三天都沒怎麽學會,還是他手把手地教的。


    問他為什麽要送她相機,他說大爺今天心情好,賞你的。


    切,去他的大爺。


    不過真的是好欣喜才是,他那天晚上買了炸雞翅,還買了相機,雞翅給她吃,相機就放在她床頭櫃上,他也忍得住不吭聲啊,那天晚上真的是把她東壞了。


    這不,手機又準時響起了,她接了電話:“墨兒,什麽事啊?”


    “下課了?”他醇厚的聲音響起。


    衛敏敏嬌滴滴地說:“是啊,我很聽話的。”


    “乖。”


    “嗯,我要打車回去了。”


    “回顧宅去吃飯吧。”


    “不去,我回家。這麽冷的天,要是晚上再回來,太不安全了,你就不擔心我啊。”


    他低低地笑:“擔心,小丫頭。”


    “在幹嘛呢?”


    “給小丫頭片子打電話。”她都不知道,她現在說話聲音嬌得像水一樣,讓他甚解思念之苦。


    都在b市,但是無暇無身出來看她。


    有點怨,就怨她一個人還過得挺好的。而且還越來越自在,他想念他的小妻子了。


    “去你的,嗬嗬,顧墨璟,你什麽時候回家啊?”


    “怎麽,想我了?”他聲音也溫柔了下來。


    左右看看,沒有人出來,也放任這溫柔浮上了臉。


    她咯咯地笑:“不是,你要回來你就早點告訴我,我好把家裏收拾一下啊。”


    他無語了,原來小丫頭又懶成性了。


    怪誰呢,怪他把她寵的,讓她沒有自律性,隻是應付他的檢查而已。


    “我跟你說顧墨璟,我買了一隻好大的毛毛狗公仔,我好喜歡這樣哦。”


    “哦。”他不在意地應一聲。


    “我天天晚上抱著它睡覺,它就睡你的枕頭,蓋你的被子。”


    他挑挑眉:“扔了。”


    “不呢,嗬嗬,我就是特意告訴你一聲。”


    “死丫頭,等我回來,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我好怕哦,首長,你快回來吧,你不在我覺得家裏的飯都不好吃。”他煮得比她的好吃,所以她想念他了,嗬嗬。


    衛英打電話給她,叫她出來喝咖啡,衛敏敏覺得和她好像沒有什麽好說的,但是衛蘭的態度,相當的強硬。


    打車到她約好的地方,高級的咖啡廳裏布置得相當的奢侈,歐式的享受,一進去會覺得自已有點渺小。


    大冷天裏,衛蘭一身簡單高貴的打扮,當真是做到了美麗凍人這麽個詞。


    衛蘭看到她,本來是臉上淡淡的笑,再瞧到衛敏敏那黑色的厚羽絨,眼裏有點不屑即刻就浮了上來。


    “姐。”衛敏敏輕聲地叫一聲:“外麵好冷。”


    “嗯。”她想起衛夫人臨走時麵提耳命的話,聲音變得平和:“最近學業如何?”


    “還好。”


    “怎麽嫁出去了,就不回家看看了。”


    “嗬,不是的。”


    服務員上來,輕聲細語地問:“小姐喝些什麽?”


    “奶茶,謝謝。”


    “在這裏,就別喝奶茶吧,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來杯卡布其諾,謝謝。”索性不用衛敏敏點了,她合上單子給服務員。


    衛敏敏沒吭聲,她不喜歡喝咖啡,居說這個世紀的小資女人,或是向往國外生活的人,都喜歡喝,她不太喜歡那種味道,而且在家裏,顧墨璟也說咖啡沒有什麽好處,盡量不喝或是少喝。


    “衛敏敏,有時間就要常回家看看,要不然別人以為你沒有娘家呢,有什麽事兒,也跟家裏說一聲,省得媽和爸惦記著。”


    她攪著咖啡,心思卻並不在這。


    衛敏敏點頭:“是的,姐。”


    “你也別老是,是的是的,像個軟包子一樣,在顧家,可別丟了咱們衛家的臉,做什麽事,三思而後行。也別就著自個的性子,顧家世代為政,叫你做什麽,你做什麽就沒錯了,行差踏錯,那是萬不能的事。”


    “知道了,姐。”


    衛英點點頭:“好,你知道就行,要是你不知道的,你盡可以來問我。”


    “謝謝你,姐。”


    衛英很滿意衛敏敏的合作,和小奴隸的心態。喝了口咖啡進入正題:“衛敏敏,你小叔子如何?”


    “啊?”


    “啊什麽啊,我看他挺不錯的。”這個野妹妹,真是蠢到家了,這樣的提醒,還不明白嗎?衛敏敏這麽一聽,也聽明白了。


    “嗬,你是說顧淮青啊,挺好的啊。”


    “他有女朋友嗎?”


    “好像沒有,沒有看到他帶回家裏來。姐,你也知道顧家的事,我哪能問那麽多啊,不過顧淮青的電話,我倒是知道的,我寫給你啊。”早早應付,早早了事。


    衛英笑笑:“好。”


    收下了號碼,衛敏敏就起身:“姐,我要趕著回去了,太晚了他會說的。”


    “嗯。”她亦也站起來。


    看到衛敏敏的羽絨服,淡淡地說:“衛敏敏,如果你需要,回家來取幾件我不穿的外套吧,穿這衣服,太傻了。”


    傻?她覺得還好,很保暖啊。


    而且這料子相當的好呢,一穿起去風雨都不怕。顧墨璟給她買的,好像是訂做的吧,反正很舒服,她穿著也感覺挺好的。


    冬天吧,還是保暖點的好。


    這大冷天的晚上,打車還真有點難,等了老久才等到車,b市的街頭已經是霓虹燈遍布了,沿途上看到情侶手拖著手,那麽的浪漫,那麽的美好。


    她吸吸氣,作為軍嫂的一員,那麽就要有一個認知,自家老公不是屬於自已的,而是屬於國家和人民的。


    顧夫人和她說過,要有心理準備,他們說走就走,有時候半年不回來就不回來。


    她以為在她的心裏,顧墨璟並沒有那麽重,可是現在,才幾天不見就有點想他了,要是他在家,他會來接她,在這麽冷的天裏,溫暖是那麽的讓人眷戀,他的手心,永遠的溫暖。


    發了個信息過去:顧墨璟,我想你了。


    他很快就回了:在哪?


    索性就拔了電話過去,有些軟儂地抱怨:“我現在還在回家的路上,塞車啊,好討厭啊。”


    “去哪了?”


    “衛英約我出去,所以就在外麵耽擱了些時候。”


    “我一會還要開個會,估計過幾天要到外地去。”


    “嗯,那你會什麽時候回來呢?”


    “約莫十天左右。”


    她歎了口氣:“好吧,沒關係,你好好保重個就好,電池不多了,我要掛了。”


    “嗯。”


    掛了電話,有點悵然若失啊。


    說不清楚是什麽樣的情愫,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打小到大,外形的出眾,再加上衛家的光環,她不缺追求者,但是她喜歡的是不輕浮的男孩子,而是像陽光一樣燦爛的,然而喜歡這二字,可以是好感,是羨慕。她不曾往深處想過,她也不太敢去喜歡一個人。


    媽媽和姐姐血淋淋的例子,她還能再像所有人一樣肆無忌撣地喜歡男人嗎?可是現在,她想起他,會難過了。


    她想,這是喜歡的一種症狀,她也開始適應他,貪戀他給的溫柔與寵愛。


    回到家裏已經是七點多了,冷黑黑的一團,即使是開燈,開暖氣,還是覺得冷,孤寂。


    家裏的電話,適時地響起,顧首長有雲:電話響三次必須接起。


    她撲過去接,他不悅的聲音傳了過來:“這麽晚才到家?”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塞車。”


    “趕緊去做飯吃。”


    “不想做。”


    “衛敏敏。”他咬了咬牙:“可別又說我霸道。自個都無法照顧你自個的話,我就讓你去顧宅住。”這樣的話,他也放心。


    要去外地幾天,也許事情忙得出乎想像,要打電話給她也要找著時間才是了。


    他開始有點放心不下她了,她懶,她愛說謊,還老是忘記開洗衣機洗衣服。


    “顧墨璟,要不然我們請個老媽子來做飯,你看行不行,我現在也要抓緊時間了,很快要考試,課業忙著呢。”


    “不行。”多個閑人的,像什麽話。


    夫妻過生活,就要有夫妻的樣子。


    “切,小氣鬼,不肯就拉倒,可我不想再吃快餐,這麽冷的天,我又不想做飯。”她就是這麽懶啊。


    “明兒個我叫顧家的司機載你回去住,老爺子最近身體不太好,正好你過去多陪陪。”


    “顧先生,我馬上就去做飯,不跟你說了。”不要回去,她喜歡自在一點。


    雖然在顧家啥都有人照料著,不用擔心什麽,可是壓力大啊。


    做什麽事都得想著,會不會讓老爺子和顧夫人說什麽。


    衛敏敏拿著相機,百般無聊地對著樓下亂照著,挑了些覺得有意味的發給林之清,他居然說挺好的,然後在她照的相片裏,選了一張,說要拿去參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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