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嘟嘟嘴,她做得是難吃,她也不樂意做來著呢,還老嫌。


    他初三就走,部隊裏臨時有些事,他必須回去。走的那天讓衛敏敏去送行,而且是傍晚的時候,天陰沉沉著,風嗷嗷地刮。


    她縮在後座捂緊衣服,雙眼沒有什麽離別的情緒,他在,他不在,對於她來說,似乎都是一樣。這一點讓他有點心裏不愉快,鍾閱說他來來去去沒有牽掛,不了解機場送別,什麽叫不舍的情緒。


    他想,他現在開始有一點點了。


    他在想,他這一去,小妻子會不會紅杏出牆,衛敏敏晚上要是發燒,一個人怎麽辦?


    “衛敏敏。”


    衛敏敏回頭:“我在呢。”


    機場裏燈光很亮,隻是晚上的人流,也冷清無比。


    “過來。”


    “哦,現在不去辦理登機手續嗎?”


    “時間還早,走。”


    他拉起她的手,就去一邊的地方喝咖啡,給她叫了杯牛奶,他要了杯黑咖啡,微仰頭,喝了大半。


    “手機給我。”他伸手。


    衛敏敏把貼著很多小星星小月亮小水晶的手機給他,顧墨璟的嘴角,不著痕跡地抽了抽,用她的手機打了自個的電話。


    把手機還給衛敏敏的時候說:“衛敏敏,孫寧浩這樣的事,我不希望看到第二次。”


    “首長,這不關我事的,我是無辜的。”


    “無不無辜,你自個心裏有數,還有,你得記著,我顧墨璟是你丈夫,不是你叔叔。”


    衛敏敏汗顏,使勁地點點頭:“首長,我知道了,我記住了。”


    “有什麽事,你就打電話給我。”


    “怎麽敢麻煩首長。”她客氣地說。


    聲音越來越小,因為老男人瞪著她唄。


    顧墨璟覺得有點頭痛,心裏歎口氣,忽然地伸出手一點她的額頭:“我是你什麽人?”


    是首長……“丈夫。”一丈之內是我夫,一丈之外是顧首長。


    “記住了。”


    “嗯。”


    時間,真的不是很多,催著必須去辦理登機手續了。


    衛敏敏看了眼外麵:“首長,你好像必須要走了。”


    “走吧。”是不能再耽擱了。


    她屁顛地給他提很輕的行李,顧墨璟結了帳去提,順帶地,一手就將她的手握住,一直拉著她去辦理登機手續都沒有放開。


    她的手讓他抓握住,如遭雷劈,老男人是不是吃錯藥了啊,居然會這麽親密。


    辦理好一路又牽著她到安檢那地方,終於她不能再跟隨的地方,他放開她,輕聲地說:“衛敏敏,好好照顧自個。”


    “是,首長。”她答得響亮,笑得沒心沒肺的:“首長你好走,首長再見。”


    他卻是若有所失,首長,是一種尊重,卻也是一種距離與陌生。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顧墨璟一走,衛敏敏就覺得自個是大王來著了,家裏就是她一個人的地盤,多好啊。


    司機把她送回來,吃飯是叫外賣要不然就自個隨便做點。


    林玉又發信息來,說孫寧浩請她吃飯,當是陪罪。


    衛敏敏謝絕了,老男人都生氣了呢,再說吧,孫寧浩這樣膩沒勁了,她當初怎麽就覺得他挺好的,莫不是因為他身上的那種燦爛,陽光,讓她蠢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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