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杜桓宇被帶走了,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清晨,站在可以俯瞰著整個a市的製高點的顧氏集團總裁辦公室內,林少寒搖動著紅酒杯,輕輕品著晨露釀製的葡萄酒。


    “讓我猜一下,他被帶走的時候,一定坦然無比,嘴角掛著笑,明明是敗犬還囂張的昂著頭吧。”顧天祁看著窗外,淡淡的開口。


    鄭越從懷裏掏出一打照片撚成撲克狀,冷淡的開口:“的確是這樣的,這裏有照片,總裁要看嗎?”


    ……


    “燒掉。”


    鄭越聳肩,果然是要燒掉啊,難得他想把一個不屈的少年展現在他麵前給他看,太無情了。


    拿出打火機就地燃燒起來,鄭越看著那些焚燒中杜桓宇的臉,心中感歎。


    隻能怪他的動機是為了自己的姐姐,而對手又是這樣不可撼動的a市王者,不然的話杜桓宇不一定會被抓住。


    他很聰明,也很有能力,幾乎就要逃脫顧天祁的刁難了,隻可惜,隻是幾乎而已。


    顧天祁放下酒杯,坐在椅子上把玩著手中的筆笑道:“這場遊戲倒是比我想的還有趣,如果杜桓宇洗白成功,這個a市大概真的會出現一個難搞的對手。”


    鄭越點頭,眼裏也都是讚許:“跟著總裁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的這樣難纏的對手。本來以為他會選擇動用山下組和再次參節夜晚的車神比賽來填補空缺,沒想到他會從股市下手。”


    顧天祁笑:“我倒是一開始就覺得他不會從山下組和車神比賽上下手。動用山下組一千萬資金這種事情,會動搖他的地位,他要真的肯做,救杜小小的時候就用了。那個時候不用就有忌憚,這一次肯定也猜到了我們會在內部挑撥。至於車神比賽,主辦人很狡猾,我隻是透露了一點風聲,賭注的規則就改成了賠率一賠十,平局雙賠。如果他輸掉,本來一千萬賭注會賠上一億,如果和我打平,我們各賠一千萬,怎麽算都是吃虧。”


    鄭越勾唇:“所以總裁留著最後一手在股票上,直到他最後收網的時候操縱了股盤。”


    “他本可以不輸掉的。”顧天祁的手指點著桌子,沒有得意,隻是很平靜道:“杜桓宇鋌而走險冒險與軍家交易,如果我是他不會隻做一千萬的小買賣,我會一筆做兩億,反正都是要做交易了,做就做大。”


    即使跟了顧天祁這麽多年,聽到這句話鄭越還是驚的瞪大了眼睛:“總裁的話,讓我著實的吃驚,明明一千萬都有可能是終身監禁,做兩億不會死的很慘嗎?”


    顧天祁傲氣又邪魅的笑:“那又如何?要死大家一起死,從最初和軍家合作的所有記錄我都要留著,交易現場也要偷拍下視頻記錄,就算我不拍軍家也會拍。而且不一筆收錢,我要分批給貨,先拿首款,後再付其他的,這樣藕斷絲連,軍家也脫不了關係,如果我被抓了,就讓全世界跟著一起亂,到時候自然有人保我。”


    顧天祁說的很輕鬆,雖然這些事情聽起來簡單,實際操作也許會很困難,但是鄭越想,如果是顧天祁的話,一定做的到。


    他本來就是創造奇跡的一類人,不是嗎?


    笑一笑,鄭越聳肩:“杜桓宇果然是要敗的,他的心不夠大,所以是要敗的。”


    “每個人的追求不同,現在的我也並不是要把他趕盡殺絕,我在等,等一個人的到來。”顧天祁看著手機出神,視線裏不是狂熱,而是無限深情:“我想,就算她知道我這麽費盡心思的為她,也不會感激,隻會更恨我。”


    “總裁既然知道她要恨,為什麽還給她機會恨。”


    這就像是這個人明知道自己要吃了槍子死掉了,還要往槍口上撞一樣,鄭越不懂這種意誌。


    顧天祁動人的桃花眼緩緩的嗑上來,靠在椅子上一副要沉沉睡去的樣子,極輕極輕的說:“因為比起無所謂,恨似乎更好一些。”


    讓她愛我太難了,所以比起讓她忘記我,還是先從恨我開始吧,杜小小這也是一種感情,你不能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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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寒,我有事情找你,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談談。”


    “小小,你的聲音怎麽了?”


    “我們見麵說吧,就在美麗人生咖啡廳。”


    “好,我這就過去。”


    周末的時間本來是安逸的,林少寒好好的睡了一覺起床之後就接了好友江磊的一個電話,林少寒一看是公安局的座機就笑話對方是工作狂,沒想到江磊告訴他,這是觸了件大事,抓了山下組現任當家。


    林少寒聽了之後隻覺得頭疼,黑道的人一直都很麻煩,在這個年代裏,黑道像是一種默許的社會形式,黑道有自己的一套處事形式,與他們糾纏上,算是一樁特別麻煩的事情,更別提這山下組是a市的第一大幫。


    扶住額頭,林少寒歎氣:“你難道不知道山下組就和意大利黑手黨差不多嗎?在黑道裏一呼百應,這剛上任的小少主當家捅了什麽簍子?”


    江磊也是頭疼,本來工作就焦頭爛額了,上麵卻有神秘的力量施壓,叫他整治這個杜桓宇,歎口氣道:“疑似走私軍火,一千萬的軍火,購買人不詳,正在調查,唉……替我祈福吧,如果我明天遭到了黑道的暗殺,記得替我申請榮譽基金,我是為國殉職。”


    林少寒覺得有些吃驚,走私軍火確實是大事,但是黑道走私軍火一千萬,其實算不上太大。就他所知,現在黑道走私的軍火,大多都到了軍家。國外的走私願意與黑道來往,而軍家也不能直接出麵購買。這裏麵的事情誰也說不好。但一千萬就能抓一個黑道老大,這其中必然還有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吧。


    不過江磊他們有直係的管轄體係,他也管不太著警署的事情,隻能安慰自己的好友:“你放心,現在黑道也講道理,而且作為副市長我向你保證,如果你殉職,我一定給你申請記功勞,發你死後獎金。”


    掛斷了這個電話,沒有過多久,杜小小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也很無力,林少寒想起她之前一直有心事,就覺得要出問題,今天這通電話,估計是她那個弟弟出了問題吧。


    急匆匆的去了咖啡廳與杜小小見麵。林少寒果然看到了一臉憔悴的杜小小,為她叫了杯養神的花茶,林少寒坐下來拉住她的手:“小小,發生什麽事情了?你怎麽這麽憔悴?”


    杜小小看著林少寒,心中積壓的事情多的快要滿溢出來了。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不想來麻煩他。


    然而杜小小想了一圈,最有可能知道杜桓宇消息的人,隻有這個a市的副市長。杜桓宇是這個a市的黑道老大,他出事情,副市長一定會知道。


    他也許不會知道杜桓宇就是他弟弟,但是山下組的老大他應該會知道吧。


    告訴林少寒到底會得到怎樣的回答,杜小小很茫然。也許結果會很糟糕,但是不管怎麽樣,她都要說。


    緩緩的把手從林少寒的手中抽出來,杜小小攥緊手,有些緊張道:“少寒,我有件事,無論如何要告訴你。”


    林少寒的手心裏還殘留著她的溫度,她的手卻已經抽離,心向下墜去,林少寒覺得杜小小要說的事情,一定會非常嚴重。


    在心裏,林少寒是有些介意她剛才的動作的,是一種擔憂,他很怕接下來杜小小說的事情,和顧天祁有關係。


    他才剛剛開始擁有她,現在又要失去了嗎?


    屏住呼吸,林少寒壓抑住內心的胡思亂想,沉下心來道:“你說,我都聽著。”


    並不知道她要說什麽,但是他還是耐心的等著她開口。


    杜小小眨了下眼睛,努力將幾乎要跳上來的心髒按回原來的位置,艱澀道:“少寒,我……我記得我說過我有個弟弟,他、他叫杜桓宇,是黑道山下組的老大。”


    杜小小始終低著頭,雖然和林少寒說著話,卻不敢看他。


    林少寒怔怔的看著杜小小低著頭的樣子,一時間幾乎要反應不過來。


    她說了,要對他說的話她已經說了,話的內容中沒有他最討厭聽到的顧天祁的名字,卻有了另外一個不熟悉的名字。


    然而這個不熟悉的人物,在和江磊的電話中也被提過。


    蹙眉,林少寒的腦海裏瞬間的空白之後,已經明白了過來。


    杜小小,杜桓宇,杜小小的弟弟把她從顧天祁那裏解救出來,杜小小搬家了,是住在了山下組。


    有些事情千絲萬縷,似乎都沒有聯係,又似乎都有聯係,看著杜小小,林少寒輕聲問:“小小,為什麽現在才告訴我這些?”


    杜小小咬著唇,眼神始終不敢看向他:“對不起次少寒,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有意騙你的,我隻是、隻是……”


    隻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對你說,也不知道你聽了以後會有什麽樣的反應。杜小小不覺得杜桓宇是黑道老大這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如果不是為了保護他,她可以坦然的對任何人說杜桓宇的身份。可是林少寒不一樣啊。


    他是副市長,從小就在軍區大院長大,他一直都是站在正義那一麵的,和‘黑’這種物質離的那樣遙遠,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和林少寒開口。


    後來又答應了杜桓宇更不能說了。


    林少寒歎口氣,拉過她的手緊緊的握在了手裏,輕聲問:“是不是我在你的眼裏太過理想化了,你把我的身份想的太重要了,以為我會沒辦法接受你弟弟是黑道老大這件事?”


    杜小小露出了幾乎要哭了的表情,小小聲問:“你可以接受嗎?”


    杜小小不知道如果林少寒真的沒辦法接受的話,她還能依賴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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