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芳依舊跪在那裏直哆嗦,沒敢發出一點聲響,而方華此時似乎有些猶豫,抬頭想說什麽卻還是將頭低了下去。


    “你們倒是說話啊!”薑絮看著都快急死人了,忍不住插嘴道,“一個個都啞巴了嗎?快說啊!”


    “奴婢有話要說!”終於,方華咬了咬牙,對著坐在堂上的老夫人和蘇墨磕了磕頭道,“那個鐵盒子奴婢確實沒有見過,是不是薑姨娘讓吳媽媽去做的奴婢並不知道。但是奴婢知道另一件事。”


    “哦?另一件事?”聽到方華這麽說,傲晴道是覺得稀奇了,不禁問道,“還有什麽事?”


    “二小姐,您別再替薑姨娘求情了,她真的不值得您這麽做!”方華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一口氣將憋在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你說!到底還有什麽事?”老夫人為人老練,這方華話中的意思倒是一聽就能明白,這不知道的事情難道還牽扯到了晴丫頭?


    “回老夫人的話,薑姨娘一直擅長製香,前些日子二小姐來看望薑姨娘時,說薑姨娘用的香十分好聞,薑姨娘便順勢送了二小姐……”誰知,才說了一半,方華的話就被打斷了。


    “你……你住口!”薑絮聽著方華的話,自是猜到了接下來她要說的話,慌忙開口製止她說下去。


    “祖母、爹。確有此事。”傲晴聽聞,隻是點了點頭,證實方華所說不假。


    “說,繼續說下去。”老夫人知道事情不會這麽簡單,無視薑絮那乞求的眼光,示意方華說下去。


    “是,老夫人!”此刻的方華已經豁出去了,原本她還是猶豫的,畢竟自己是跟著薑絮從薑家嫁過來的,可當她又聽到薑絮那謾罵的聲音,想到方芳最近所受的那些苦,便做出了選擇,她不能跟著薑絮繼續害人。


    “其實薑姨娘送給二小姐的香料裏加了些許麝香,一般人根本聞不出來。倘若二小姐用了那香料,天天沾在身上去看望夫人,多則一個月,夫人必定會滑胎的。”


    光聽到麝香這兩個字,老夫人等臉色驟變,不約而同的看向跪在地上的薑絮。


    “好啊!你膽敢利用我的晴兒去害她的親娘和弟弟?”老夫人簡直不敢置信,氣的差點背過氣去。


    “天啊……那我是不是差點就害死了我親弟弟?”傲晴驚嚇之間,下意識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腳下一個不穩,向後退了一步,仿佛猛地想起了什麽,自己嘀咕道,“怪不得……怪不得當時木姐姐說我的香料有問題,叫我別再用了,若當時不是木姐姐,那豈不……”


    傲晴說著,用手顏麵,一副受了極大刺激的樣子,忍不住抽泣了起來,幾步跑到老夫人身邊,帶著哭腔道,“祖母,晴兒差點……差點害慘了娘和弟弟!”


    “晴兒不哭!這不關你的事。”老夫人連忙出言安慰,伸手將傲晴攬在了懷中,根本無暇再開口教訓那薑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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