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悠可就不怕她截圖保留證據?


    答案是不怕。


    崔悠可能在那天她和沈殊去的那家餐廳偶遇,也能摸準她不會把這段偷情公之於眾。


    因為她是主持人,大小算公眾人物,最怕的是沾上任何負麵輿論。


    早不發,晚不發,偏偏選在今天一早發這條隻對她一個人可見的朋友圈,恰恰讓白鳶有種預感,崔悠可急了。


    越急,破綻隻會露得越多。


    白鳶勾了勾唇,期待著。


    “天真熱,總算搬完了。”器械搬完孟蘿和攝像師一前一後鑽進車內,節目組正式出發。


    白鳶出神地望著窗外,捏在手心的手機響了很久。


    直到孟蘿提醒她接電話。


    “鳶鳶,你在忙嗎?剛才我發你微信打你電話你都沒理我。”


    電話裏沈殊說完接著主動報備行程:“昨晚許崇新開的酒吧開業,他們在群裏吆喝我喝酒去了,我走之前給你打電話你不接,所以我就跟他們說隻喝一杯,喝完就要到你樓下守夜。”


    “難得群裏大家都到齊了,我一開心忍不住就多喝了幾杯,昨晚就睡在許崇這兒的休息室,早上一醒來我就擔心你,昨晚那個私生粉有沒有騷擾你?”


    白鳶對他的話持懷疑的態度:“我喝了酒夜裏沒聽見敲窗聲。不聊了,我——”


    沈殊在她要掛電話前小心翼翼地打斷:“鳶鳶,你是不是生我氣了,我保證我沒看其它女孩一眼,沒做對不起你的事,你不要不理我。”


    “我沒生氣,也沒不理你,我在工作呢。”


    “是采訪傅寅舟的那個訪談欄目?”


    “嗯。”


    “鳶鳶你好厲害,剛到隋城電視台沒多久就當上這麽重大節目的主持人。”沈殊話裏有驕傲,也有一絲失落。


    “你的努力我一直看在眼裏,加油!”


    “好,為了以後讓我的鳶鳶當這天底下最幸福的妻子,我也要加油!”


    白鳶又隨口哄了他兩句,以快到星途集團要下車為由掛了電話。


    在旁邊玩手機的孟蘿揶揄:“你男朋友好黏人啊,跪求在哪裏磕頭可以得到這樣的男朋友,我願用我身上十斤肉去換。”


    不方便說出實情,白鳶笑容滿麵:“這種男人不流通了,斷貨了。”


    孟蘿悶悶地咬著手指。


    小丫頭單純可愛得很,祈禱她這輩子千萬別遇到這種男人,白鳶摸了摸孟蘿的腦袋,轉頭臉色微冷。


    崔悠可、沈殊,一個個一大早迫不及待舞到她麵前,把她當成傻瓜戲耍。


    行啊,她反而想要弄清楚沈殊昨晚到底幹什麽去了。


    眼前就有個現成提供證據的人,她立刻給傅寅舟發微信:[昨晚沈殊是不是和他哥們一起喝酒,喝完住在許崇酒吧?]


    發完,那頭始終沒回。


    以為一會兒到星途集團也能見到傅寅舟,可以有一天的時間找機會打聽,然而終究是她想多了,總裁辦負責接待的餘秘書稱傅寅舟在開會,讓他們先自行活動。


    像這種集團內部會議一般對外保密,白鳶表示理解,把電腦筆記本等設備拿出來,先做準備工作。


    會議還沒結束,午飯的時間到了,來領白鳶去吃飯的是行政部楊樂。


    星途集團食堂共有兩層,包羅天南海北各地風味菜肴。


    隋城衛視也有自己的食堂,原以為規模足夠大了,和這裏一比倒顯得小兒科多了。


    白鳶參觀了片刻,身後有人刻意用驚喜的聲音喊她的名字。


    這矯揉造作的說話方式一聽就知道是誰。


    白鳶不快地皺眉回頭。


    眼前的崔悠可絲毫沒有早上發私密床照的放蕩樣子,一派職場精英打扮,化著漂亮的妝,笑容得體:“看我眼力多好,老遠就看到你了。對了,你怎麽在這兒啊?剛才我差點以為我看錯了呢。”


    表麵前後矛盾,其實話中有話。


    不就是想提醒她當初和白昭治鬧翻,曾發誓從此不再踏入與白昭治所有相關的地方麽。


    換句話說,就是怕她來沾星途集團的邊。


    白鳶裝沒聽懂,撥了撥頭發:“說起來我以前來的時候這還是家很小的公司,沒想到五年過去了,發展成了這麽大的集團,身為白家人還挺驕傲自豪的。”


    故意強調自己是白家人,也間接在諷刺崔悠可到現在仍是姓崔,沒改姓白。


    崔悠可臉色如所料的變了變,礙於旁邊楊樂在,咬牙吸了口氣,離開前吩咐楊樂:“好好招待白小姐,如果招待不同,我唯你是問。”


    “是,崔經理。”楊樂畢恭畢敬說完,對著崔悠可背影悄悄吐了下舌頭。


    “她是你們部門經理?”白鳶剛才沒注意崔悠可的工作胸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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