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去江城的前一天,千尋和紀君陽一起來到醫院。


    高翰文對紀君陽說,“你小子可別把千尋一拐去不複返啊。”


    紀君陽笑道,“怎麽,怕沒人給你打理天使。”


    高翰文哼著鼻子,“我是怕我家千尋丫頭到了江城受委屈。”=


    紀君陽挑眉,“我紀君陽的妻子什麽時候成了你高家的人了?”


    高翰文理直氣壯地說,“她天天高叔高叔地叫我,那就是我侄女,怎麽講也是半個娘家人。”


    紀君陽調侃,“既是娘家人,那肯定準備了一份厚禮作陪嫁,我還真是期待。”


    千尋看著他們抬扛的樣子,不覺好笑地,“好了,你們倆加起來也快一百歲的人了,每次見麵就鬥嘴,兩小孩一樣,越活越幼稚。”


    田蓉麗端著洗好的水果笑著擱在桌上,“你高叔啊,越老越頑童。”


    高翰文孩子氣地反駁,“我這是鬥鬥更健康,所以啊,千尋,到了江城之後,你得催著你家這小子趕緊完成正事早點回來陪我這老頭,少個人鬥嘴啊,這日子不舒坦呢。”


    千尋笑道,“您就放心吧,雖然趕不回來接您出院,但您和阿姨的結婚紀念日肯定趕得上。”


    而這一天晚上,溫家夫婦是徹夜失眠。


    溫母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坐了起來。


    溫父也跟著坐起,安撫地拍著妻子的肩膀,“擔心他們?”


    溫母歎了口氣,“能不擔心嗎?雖然說要相信君陽這孩子,可這心裏到底還是不安,總覺得會發生什麽事似的。這兩孩子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可不要再出什麽亂子。”


    “盡瞎想,不會有事的。”


    話雖如此,溫父也是一夜沒入睡。


    千尋知道他們的擔憂,臨出發的時候說,“放心吧,我會每天給你們打電話報平安的。”


    第一次坐飛機的安安,難得地收起了她與年齡不符的深沉,對飛機上的一切都表示出濃厚的興趣和興奮來,像隻小麻雀似的,嘰嘰喳喳個不停。


    紀君陽極有耐心,對小寶貝拋出的問題全程負責解答。


    小家夥透過機窗看見天空裏的彩虹,忙著要千尋趕緊拍下來,還不忘爬到紀君陽的身上竄到鏡頭裏當小模特,可愛的模樣惹來周圍不少乘客的注意,包括路過的空姐。


    “紀先生,你家小公主真漂亮。”


    “那是因為我基因好啊。”安安倒是很不謙虛,摟著紀君陽的脖子說,“你看,我爸爸是個大帥哥呀,我媽媽也是個大美女,所以我當然就是個小美妞呀。”


    旁邊的乘客都被逗樂。


    安安又加上一句,“姐姐你也很漂亮哦。”


    空姐頓時樂開了花,“真的嗎?”


    安安奶聲奶氣地說,“媽咪說,小孩子是不能撒謊的。”


    空姐忍不住捏了捏小家夥的臉蛋,“小東西你真可愛。”


    安安從紀君陽的身上滑下來,“那漂亮姐姐你帶我這個小可愛去洗手間好不好?”


    空姐自然不會拒絕,千尋對她不好意思地說,“給你添麻煩了。”


    “紀太太你客氣了。”空姐牽起安安的小手,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洗手間門口,不小心撞到一個手駐拐杖的男人。


    安安趕緊說,“叔叔對不起。”


    那男人凶橫的目光掃過她一眼,鼻腔裏冷哼了一聲。


    空姐也趕緊道歉,“先生不好意思,孩子有些魯莽,您沒事吧?”


    “有事還能好好地站在這兒?走路長點眼睛。”男人粗魯地與她擦肩而過,進了男洗手間。


    安安小眉頭蹙成一團,跟著空姐進了女洗手間,她感覺那個男人怪怪地。


    “那叔叔真沒禮貌,我們又不是故意撞他的,幹嗎那麽凶嘛。”


    “那你覺得姐姐如何?”空姐的聲音,忽然變得詭異幽幽。


    安安未設防,轉過身來,“漂亮姐姐你嘛......”


    來不及說完的話,毫無征兆地被捂在一塊毛巾之中,小家夥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漂亮空姐朝她笑得陰森,而她來不及掙紮反抗,就已經感覺到眼皮沉重,最後意識模糊地昏了過去。


    毛巾裏噴了迷藥,致人昏睡,漂亮空姐變成了蛇蠍子。


    蛇蠍美女將安安綁起來,再用膠布封了她的嘴,然後將她鎖進了洗手間最裏層的一間。


    “小美妞,對不住了,看在你誇我的份上,我也少折磨你了,乖乖地呆在這裏,等我找你爸媽來給你做伴。”


    千尋見女兒去了好一會也不見回來,有些不放心,對紀君陽道,“我去洗手間看看。”


    不知道為什麽,她的眼皮有些跳,好像有什麽不好事發生一樣。可是一路從過道裏走過,她仔細地觀察著兩邊的人,乘客個個都自然詳和,並無異樣。


    難道是她多心了?


    可是,當她推開洗手間的門走進去的時候,並未見到安安與那空姐的身影,不覺犯疑。


    “安安?”


    “安安,你在不在,安安?”


    連叫三聲,均沒有人回應。尚來不及思考女兒為什麽沒有在洗手間裏,忽然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身體被人從後麵製住。


    蛇蠍空姐如法刨製地將噴了迷藥的毛巾捂住了她的嘴和鼻子,千尋掙紮著想要掙脫,想要跑出去提醒紀君陽有危險,可是迷藥很快模糊了她的神智,一如安安那樣,陷入不省人事的癱軟狀態,她甚至還來不及看清楚是誰在她的背後施了黑手。


    果然此去江城不平坦,這是她昏迷前的最後一點意識。


    空姐將她捆綁一並封嘴鎖進了安安的那個格子間,拍了拍手,陰狠狠地說,“本來我還以為讓你們母女倆團聚要費點時間,沒想到會自動送上門,也好,省了我再花多餘的力氣。溫千尋,紀太太這個位子本就不屬於你,你坐在上麵也風光夠了,現在是該付出代價的時候了。既然紀君陽那麽喜歡你,等會送他來跟你做伴好了。本來我還以為他有多厲害呢,沒想到一點警覺心都沒有,這遊戲太讓我失望了。”


    空姐走到水池邊,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妝容,嘴角邊翹起一抹冷諷的陰笑,按了按佩戴的耳麥。


    “一切順利,搞定一大一小兩個女的,可以開始行動了。”


    平靜的機艙忽然竄起一股殺氣,靠在椅子上睡覺的好幾個人似乎都感覺到這異樣,同時睜開了眼睛。


    紀君陽微微地動了下眉,一個帶著墨鏡的陌生男人坐在了他的身邊,鋒利的刀具抵在了他脖子邊緣,動作無聲無息,沒有驚動旁邊任何一個,快得叫人不知他是如何出的手。


    隻是紀君陽也沉得住氣,麵不改色鎮定自若,還翻了兩頁手中的雜誌。


    “飛機上不準攜帶槍支刀具彈藥,你能逃過那麽嚴格的檢查,將武器帶了上來,顧亦恒先生,讓你堂堂東南亞殺手界的number1喬裝成一個殘疾人,還真是委屈了你,想來那副拐杖的打造,花了你不少的心思。”


    顧亦恒以神秘著稱,行蹤不定,並不是什麽人都請得動的,這個人必須出得起他要的價,而且要殺的這個人必須得滿足他的挑戰感。太容易得手的人,他不屑於出手,越難他越有興趣,這也是他開口即要天價的原因。


    多年的殺手生涯,盡管有過差點命喪黃泉的經曆,但最終從無失手的記錄讓他還是躋身到了世界殺手界的前三甲。


    但顯然他那傲人的成績,在紀君陽麵前什麽都不是。


    顧亦恒當真沒料到自己還沒有出聲,就這麽輕易地被識破了,但凡見過他真麵目下真實身份的人,都已經與閻王作伴。


    殺氣,頓時在紀君陽四周聚集。


    顧亦恒道,“為了不壞我的規矩,看來,我今天是非殺你不可了。”


    紀君陽輕輕一笑,“你不會殺我的,如果要殺,你早就動手了,不會等到現在。”


    墨鏡底下,顧亦恒微微眯起眼睛,“何以見得。”


    紀君陽氣定神閑地,“第一,你殺不了我。第二,你的雇主現在還不人讓你殺了我,因為他還需要從我的身上得到一些他想要的東西。”


    顧亦恒微微一愣,“既然你知道得一清二楚,竟然還敢帶著你的老婆孩子坐這趟班機,你就不怕給她們帶來危險?別忘了,這裏可是十萬英尺的高空,若是一不小心摔出去,可是粉身碎骨。”


    “我雖然不是料事如神,卻是知道,今天你在我這裏怕是要失手。”紀君陽很是自信地說,並沒有將他恐嚇的話放在心上。


    “是嗎?那我還真是期待,紀總裁是怎麽破了我隻贏無輸的記錄。”


    隻見顧亦恒響指在空中一揚,機艙前後兩個出入口立即跳出六七名打扮各不相同的男人,但無一例外的是,手裏都拿著由拐杖拆解而成的鋼管,每根鋼管的一側,都有鋒利的鋸齒,且前端尖銳,足以傷人性命。


    有人凶神惡煞地朝著坐在第一排的一個乘客猛掄了幾棍,那人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被打暈了過去,血糊了滿麵。


    殺雞儆猴,震懾了整個機艙,驚嚇尖叫聲立即傳開來,誰也不敢冒然反抗。


    顧亦恒陰陰地笑道,“紀總,我想你應該不會拿整個機艙裏無辜的乘客性命開玩笑的噢。”


    紀君陽不緊不慢地道,“你顧亦恒獨來獨往慣了,倒沒想到今天請來這麽多幫手,紀某還真是感覺到榮幸,能得到你這個東南亞第一殺手的如此大的重視。隻不過這一次恐怕要讓顧先生失望了。”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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