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愛這場事,她是最合格的學生,有青出如藍而勝於藍的潛質。


    可是他怎麽辦?


    他被她涼拌。


    千尋恢複點體力後,雙手支撐起身體,聲音像頭剛睡醒的慵懶的貓,對他邪邪地笑著,“君君,我要的,已經得到了,對不起哦,我已沒有多餘的力氣來幫你了,所以就委屈你乖乖地睡覺好了。”


    她是故意的,絕對的是報複。


    紀君陽咬牙切齒地,“給我鬆開。”


    她給他蓋好被子,拍了拍他的臉,“乖啦,睡覺,我要現在鬆開你,你就會變成大灰狼把我吃掉的。乖乖睡覺,消消火氣,明天醒來,又是美好的一天。”


    “你信不信,你要敢綁我一個晚上,我就綁你在床上三個月下不來。”紀君陽狠狠威脅著。


    千尋作出一個瑟縮的表情,“我怕怕啊,好怕怕的。”


    那臉上,盡是囂張,帶著得意和勝利的笑。


    “你要再不放開我,我讓你明天笑不出來。”紀君陽使勁地拽著手,也不知道她打的是什麽結,竟然越拽越緊。


    千尋聳了聳肩,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笑不出來就哭咯,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我睡了,晚安。”


    她關了燈,隻剩下床頭一盞照著他氣急敗壞的臉,然後一縮,便滑進了被子裏,還故意抱著他這個溫暖源,很快呼呼大睡過去。


    紀君陽那個火啊,身下的,心裏的,無法形容。可低頭看著她睡得安恬,鼻息清淺地吹在他的肌膚上,又頓時心裏柔軟,深深一歎。其實要想掙脫這圍巾,想點法子也不是沒可能,隻是到底怕吵醒了她。


    他說五年來他怎麽就忘不掉她呢,原來她是個妖精,專門來禍害他的。


    這輩子,就栽在這個女人手裏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過去的,醒來的時候聽見房間裏有聲響,是她和誰在門口說話。她再進來的時候手裏端著早餐,她早已換好了出門的衣服。


    這麽多年習慣了淺眠,一點聲息就能讓他警覺地醒來。可是有她在身邊,他睡得很安穩。


    千尋見他睜開了眼睛,眉梢一挑,“紀先生,醒了呀。”


    “快點放開我。”要是被人知道他被一個女人這樣綁著在床上過了一夜,他顏麵何存。


    她卻像是沒有聽到,一邊將早餐切成小片小片地,一邊頭也不抬地對他道,“正好我叫了早餐哦,還有點時間,我喂你好了,這是愛心牌溫暖營養早餐哦。”


    “我沒刷牙。”


    “一次不刷不會長蛀蟲的啦,我又不嫌你嘴臭,乖,張嘴。”她真的來喂他。


    看來這個遊戲她玩上癮了,那他就來陪她玩玩,“你準備出去?”


    “忘了告訴你,今天上午我得去參加個酒店交流會,可能要十二點才能回來。”


    “你就打算把我這樣綁床上一天?”


    “我發現錦江的美女太多,你這張臉太俊,我怕你出去拈花惹草,還是藏著點好。”她嘻嘻地笑著,手裏不忘往他的嘴裏送東西。


    他拈花惹草,他要拈花惹草的話,用得著五年尋找她,這女人,胡掰的能力倒是越見長進啊。


    喂他吃完,千尋才去吃自己那份,然後收拾了一下,挑釁般地跟他說拜拜。


    該死的,看他會怎麽收拾這個魔人精。


    門關上後沒兩秒鍾,他忽然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綁著他的束縛好像在忽然之間就鬆了開來。


    紀君陽動了動手腕,綁了一個晚上,倒是有些麻了。她的膽子,倒是漸長了,才剛剛寵著她,尾巴就翹天了。


    倒也好,證明她現在對他不再疏離了。


    也不知道這女人是不是記恨著他綁架嚇她的事,小心眼兒,要不是為了逼出她的真話,他至於這樣嗎?


    手機在這時候響起來,他將浴袍穿上身,隨意地係了下,這才接進來,“什麽事?”


    那頭是曖昧的笑,“這麽不耐煩的口氣,該不會是打擾了你的良辰美景吧。”


    “我看你最近是閑得慌吧。”


    “我一直很忙啊,我這是忙裏偷閑來關心一下老朋友的終生大事啊,那天綁架了她,她終於感動在你的癡情下?說來聽聽。”


    “你當年真的是投錯了胎,你媽把你生錯了性別。”跟個女人一樣愛八卦,紀君陽幹淨利落地掛了電話,然後走進浴室去洗了個澡,昨晚人沒吃完,倒被她戲弄了一把,怎麽想都覺得不甘心。


    千尋從交流會上出來,有點迫不及待地想回房間的感覺。她珍惜和他在一起和每一分每一秒,雖然他讓她不用去想那些身後事,可是她還是會擔心這種幸福也許就像一場煙火,雖然絢爛,可是稍瞬即逝。


    紀氏依仗肖家翻身,肖家又怎會忍得下這種羞辱,紀母也不會看著兒子這麽胡作非為而得罪肖家的,紀君陽未來的路,想必不會好走。


    她看了下時間,比預期的超出了四十幾分鍾,都快一點了,不由地加快了腳步,她可不想真的把他餓扁在床上。


    可是交流會上坐在她旁邊的一個男人追上了她的腳步,她記得這個人自我介紹的時候,好像是叫秦嶺來著,同樣來自洛市,是萬達酒店的少東家,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公子哥。


    “溫小姐請留步。”


    “有事?”


    “不知道溫小姐肯不肯賞臉吃個飯,也好一起交流下酒店經營的經驗。”這人說話,倒也是文質彬彬的。


    隻是,她不太喜歡這樣的搭訕,“這個,很抱歉,我新入酒店這一行,還是個新手,經驗恐怕談不上。”


    她的經驗,從零開始,摸著石頭過河,高總也真是放心,不怕她把他的酒店弄得倒閉。


    男人似乎沒有聽出她話裏的拒絕之意,笑容可掬地,“溫小姐你真是太謙虛了,我也是剛從哈佛回來,空有理論,沒有實踐,我知道這家酒店有幾樣特色菜那是味美絕倫......”


    千尋悄悄地翻了個白眼,還哈佛呢,她看他挺像個哈巴的,“對不起,我已經約了我孩子她爸。”


    “你結婚了?”男人瞠目結舌地,有點兒不大置信,她看起來像畢業不久的大學生。


    “我女兒都滿四歲了,再見。”千尋笑笑的。


    “不會吧,別開我玩笑了,我知道你們有些女孩子拒絕人的時候喜歡找這樣的借口,我可沒那麽好騙,就吃個飯而已,你不用這麽緊張吧,我又不會吃了你。”男人跟著她走,那點隱藏的風流習氣在眉梢眼角終於露了出來。


    千尋在心裏暗罵,知道是拒絕還死纏著,臉皮可有夠厚的了,想發作,可交流會還有兩場,得罪了也不太好,若是這人是個小人,在背後放幾句風言涼語在圈內毀了天使的名譽可就不好了,又隻能暗暗地忍著,正邊走邊想著該怎麽應付時,肩上忽然橫來一臂,有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老婆,會開完了,開這麽久,餓不餓?”


    他可是餓了很久,餓得他身體發虛。


    紀君陽一出場,那無形散發的氣勢就將那人壓倒。


    “你真結婚了?”秦嶺訝道,麵前這男人看起來也不像個普通的角色。


    千尋卻是一驚,他怎麽在這裏,不是應該被綁在酒店房間的床上嗎?她還特意吩咐了服務生那個房間不用打掃。


    紀君陽歎道,“是啊,我老婆這張臉,可給我惹了不少的麻煩。秦先生,我老婆胃不太好,不能餓著,我先帶她去吃點東西,再見。”


    秦嶺愣在原地,這男人怎麽知道他姓秦,到底什麽來頭。


    千尋就是這麽雲裏霧裏的被紀君陽帶到餐廳,紀君陽點了幾樣特色菜,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發什麽愣呢。”


    “你怎麽解開的?”她早上明明還檢查了一遍的,確認很結實才放心離開的。她隻是小小地報複他一下,誰叫他嚇她那麽狠的。


    “我有特異功能。”紀君陽淡淡地。


    千尋切了一聲,“昨晚怎麽沒見你使出來。”


    “你還說怕我出去拈花惹草,我怎麽一出來就看到你招蜂惹蝶了。”


    “我哪有。”明明就是那人死皮賴臉。


    紀君陽捏著她氣鼓鼓地臉笑道,“逗你的,我都聽到了,老婆,以後這種人別怕得罪,有我給你撐著。”


    老婆兩個字,才叫一次,怎麽就叫上癮了呢。


    “我才不是你老婆。”千尋氣呼呼。


    “老婆,我們孩子都五歲了,就別任性了。”紀君陽笑道。


    “我未婚生子不行嗎?”千尋哼道。


    紀君陽眉角一挑,“你這是怪我沒給你一個名份?這簡單啊,從錦江回去後我立馬自覺自主地跟你去民政局,讓你做我名正言順的紀太太。”


    “誰稀罕來著。”千尋撇撇嘴。


    “嗯?”紀君陽的眸子裏立即蹦出危險的火焰,“你敢再說一遍。”


    千尋朝他扮了個鬼臉,他的表情好恐怖哦,可是她現在一點都不怕他。五年前不怕,現在也不會怕。


    紀君陽伸手敲了她一記爆栗,又好笑地摸了摸她的頭發,“吃飯吧,下午帶你出去玩。”


    千尋翻著白眼,“拜托,我是來工作的,不是玩的。”


    “這叫勞逸結合,下午你應該沒什麽安排。”


    反正他神通廣大,知道她這個星期的安排也沒什麽奇怪的,“這個酒店這麽大,我隨便走走就一下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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