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米小喬的臉頰倏地一紅,看了看坐在餐桌邊正向他們望過來的莫安琪,支吾著說:“先吃飯,等會兒跟你說吧……”


    孟非凡隻有暫時忍耐著心底幾乎要灼燒起來的焦慮和不安,坐下來食而不知其味地吃飯。


    吃完了飯,他幫著米小喬收拾好碗筷,又和米小喬一起陪著莫安琪玩了一會兒。終於等到莫文軒過來,接莫安琪回家。


    莫文軒父女倆一走,孟非凡立刻說道:“喬兒,現在可以跟我說了吧。”


    “莫先生昨天跟我表白了。”米小喬雲淡風輕地開口,眼睛沒有看孟非凡,好像在說一件很稀鬆平常的事情。


    “你答應他了?”孟非凡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連聲調都沒有了從前的那種從容穩定。


    “沒有……”米小喬輕聲說。


    孟非凡剛剛稍微鬆了一口氣,又聽到米小喬說:“不過,也不算拒絕他……我說,我還沒有準備好,讓他再給我一些時間……”


    “這麽說,你對他,還是有感情的。他還是……有可能娶到你的,是嗎?”孟非凡沉悶悶地問,聲音幹澀沙啞。


    這樣一句不長的話語,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從他嘴唇裏咬出來的,用盡了他的全部氣力。


    米小喬沉默了一下,坦率地點點頭:“是的,他能給我一種特別的踏實感和安全感,和他在一起,我很安心,也很放鬆。四年的相處,說沒有一點感情,怎麽可能?”


    “那我呢?我現在在你心中,又算什麽?”孟非凡驀地提高了音調,幽深的黑眸裏冒出了熾人的火焰,又急又痛,如同要吞噬進人一般地盯著她:“喬兒,難道你就一點就不留戀我們從前的感情嗎?你就真的不記得我們從前有多麽相愛了嗎?”


    米小喬轉過了頭去,默然無語。


    孟非凡走到她的身邊,雙手攥住她的肩膀,激烈而懇切地說:“喬兒,你怎麽能這樣不負責任?我承認莫先生是很好,我也很感謝他四年來能把你照顧得這麽好。可是,踏實感和安全感不是愛!你如果心裏依然愛著我,又選擇跟他在一起,那就是對我們三個人的傷害和不負責!甚至是對安琪的不負責!你知道嗎?你這樣會同時毀了我們三個,讓我們都陷入萬劫不複的地獄!”


    “那你說我怎麽辦?”米小喬抬起頭來看著他,美麗的大眼睛裏充滿了迷離無助,漸漸湧出了淚花:“是的,我知道我還愛著你,如果不愛你,我現在也就不會這麽糾結難過。可是,我也知道不可能再跟你在一起。我隻要跟你在一起,就會想起那些噩夢般的心碎往事,我就會更痛苦……”


    “喬兒,我們慢慢來好不好?”孟非凡心痛地擁她入懷,低沉溫和地說道:“你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就交給我來處理。我說了不會逼你,也請你多給我一點點機會。不要那麽快地接受別人,不要那麽快地讓我失去所有。我有信心讓我們慢慢回到從前的快樂和幸福,隻要你,再給我多一些時間。我真的有信心,把我們遺失的一切都找回來。”


    “誰知道那個時間要多久?也許白發蒼蒼,兩眼昏花……”米小喬淒然地苦笑了一下,幽幽說道:“一個女孩子一生中能夠等待的時間又有多久?我也想要一個安穩的家,一個穩定的依靠。莫先生也不是不好,隻是我沒有習慣把他當做一個愛人來看待。我想,如果我真的和他在一起了,要愛上他,應該並不是太難……”


    “小喬,你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你再說下去,我都要窒息了。”孟非凡痛苦地甩了甩頭,更加用力地擁緊了懷裏的女孩,恨不能把她嵌入自己的骨髓靈魂:“喬兒,你聽我說,你美麗可愛,善良聰慧,有優秀成熟的男人喜愛你追求你我能理解,我也不反對。但是至少,你要給我們公平競爭的機會,別那麽早就決定偏向某一方,行嗎?”


    “我本來也沒有決定偏向哪一方,隻是,真的感到有些疲倦了……”米小喬輕輕嘟了嘟嘴巴說。


    “可你,昨天,讓他抱了你,還親了你……”孟非凡醋意十足地歎息了一聲。


    “那根本不算,安琪看錯了……”米小喬情不自禁地垂下了眼簾,竟然無端感到有點兒心虛。


    “以後,不能讓別人這樣了。”孟非凡雙手將她的小臉捧了起來,深沉地,鄭重其事地交代:“我答應你,不幹涉其他的人追求你,我可以和任何人公平競爭。我也會給你最寬鬆自由的環境,讓你用心感受,慢慢選擇。可是,在你沒有真正做出決定選擇我們哪一個人之前,不許別人再碰你。”


    靜靜地想了一會兒,米小喬有些啼笑皆非:“這算什麽寬鬆自由的環境?這還不是變相地管著我嗎?”


    “你做不做得到?”孟非凡卻一點兒都不覺得好笑,用極為認真的眼神看著她。


    “這有什麽做不到的?我又不是綠茶婊,非得跟人家這樣那樣的……”米小喬微微漲紅了臉說。


    “這就行。”孟非凡輕輕舒了一口氣,冰山般俊朗嚴肅的麵容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有些狡黠的,卻極為魅惑人心的微笑:“不過,我今天可以例外……”


    說著,他已經俯下臉來,深深地吻住了女孩嬌豔芳香的紅唇。


    “哎,你這人怎麽這樣?你說別人不行,你就可以?你這不是耍賴嗎……”米小喬回過神來,麵紅耳赤地去推他。


    “不是耍賴,喬兒,是你昨天犯了規,我給你一個小小的懲罰而已。”孟非凡稍微停頓了一下,隨後,再度強勢,霸道地吻住她。


    火熱滾燙的吻,激烈而又不失溫柔地在女孩柔軟甜美的櫻桃小口中攻城略地,不給她絲毫躲閃的機會。


    直到她,徹底地放棄掙紮抗拒,忘情地迷失在他火一般的熱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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