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納悶間,忽然有一輛車開了過來,就停在林小山麵前。


    “小山啊!這呢,趕緊的上車跟我走!”


    高峰搖下車窗,神情很是焦急。


    “咋了高哥?電話都不接了。”


    林小山一臉茫然的樣子。


    “唉,快點,我帶你過去,電話我忘了帶,剛剛急著開車趕過來了。”


    “怎麽了?這麽急?”


    林小山邊上車邊轉頭問道。


    “唉,雨蕁那丫頭忽然不知道怎麽了犯起了什麽怪病!現在使勁往外吐東西,啥東西給她吐沒了還在吐,腸胃都快被她吐出來了,可別急死人!”


    高峰看林小山上了車,便一踩油門,車子便嗖的一下衝了出去。


    林小山看到這情況哪還不知道事情的輕重,一顆心也瞬間提了起來。


    十幾分鍾後,林小山就跟著高峰來到了本縣的中醫院。


    高峰隨便找了個地方就急急忙忙的下了車,帶著林小山幾乎是一路跑到了電梯口,然後坐電梯上了五樓。


    中醫院的五樓可都是特護房間,除了極為病重的病人或者位高權重的人,其他人別想住在這裏。


    而坐電梯外加出電梯走到病房的那一小會功夫,高峰也原原本本的跟林小山講了一遍關於夏雨蕁發病的經過。


    卻是幾天前,估計就是去桃花村找過林小山之後,夏雨蕁跟著幾個朋友組織了次小秋遊,去了附近某處深山老林玩,在那裏呆了整整一天,直到第二天才回來。


    一開始發病並不明顯,就是回來第二天沒起床也沒吃早餐,看上去有些無精打采。


    夏父夏母都沒當回事。


    就是夏雨蕁到吃午餐的點仍然賴在床上,夏母也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隻當孩子玩瘋了、累了,隻需要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期間夏縣長也問了問,但是因為公務繁忙也就沒多說。


    直到晚上,夏母終於意識到不對勁,決定說什麽也要讓夏雨蕁吃飯的時候,才發現夏雨蕁已經在床上餓的有氣無力了,雙眼都遊離起來。


    當時就把夏母嚇壞了,叫來保姆幫忙給夏雨蕁喂食。


    哪知夏雨蕁根本看都不看那些她自己平常很喜歡吃的菜,即使勉強吃下去也很快就會吐出來。


    這一下子把夏母嚇得不輕,整個縣長家都鬧得雞飛狗跳,沒等第二天就把夏雨蕁送去了醫院。


    當時差不多本縣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都知道了,李縣長家的千金得了怪病,四處轉醫院,隻能靠輸送流食管維持著最基本的生命。


    奈何就算請來京城最權威的醫生,也始終找不出什麽原因。


    一直到現在,組織了幾次專家會診都束手無策,帶來各種不同的美味到病房內也不見絲毫作用。


    也就是高峰試著給夏雨蕁帶來一點自己農家樂的白玉菜和黃瓜湯,夏雨萱才勉勉強強的吃了一小口。


    但是也就是這一小口,把李縣長一家都高興壞了,連忙向高峰追問白玉菜的出處。


    這不,高峰就把林小山說了出來,也就是他剛才給林小山打電話之前。


    而就在這個時候,夏雨蕁忽然再次嘔吐起來,肚子裏卻根本沒有什麽東西可吐,還一個勁的叫著惡心,看上去痛苦萬分。


    這可把夏父夏母給嚇壞了。


    所以高峰才會手機都忘了帶,火急火燎的就趕去接林小山,又一路闖紅燈趕回來。


    很快,林小山高峰兩人就到了五樓最裏麵的一間特護病房。


    林小山在門口時抬頭一看,赫然是一號病房。


    而這時,高峰已經把房門給打開了。


    “高峰。”


    病房內的夏山河一眼就看到了打開房門的高峰,一副充滿期待的神情,問道:“怎麽樣,是不是把人請來了?”


    “請來了請來了,看把我累的。”


    高峰一把把身後的林小山拉了進來,“小山,快進來。”


    林小山有些愣神。


    好家夥,不愧是一號特護病房,這空間就足足有一百多平米,還是落地窗,空調、熱水器、液晶電視應有盡有。


    瑪德,要不是床還是病床,他甚至都懷疑自己走錯了地方,來到了酒店的總統套房。


    其實他還真沒猜錯,這就是中醫院專門為一些重要人物,萬一有個什麽病要住院一段時間準備的病房。


    五樓有二十幾個特護病房,但像眼前這般一樣的,也隻有三個罷了,就是一到三號。


    夏山河一看高峰拉進來一個小夥子,立馬走到跟前抓起林小山的手道:“小夥子,小夥子,你是林小山嗎?”


    林小山很快反應過來,連忙說道:“對,我是林小山,您是夏縣長吧。”


    “林小山,好,好,你趕快進來,看看我女兒,快看看我女兒!”


    夏山河還沒有回話,坐在病床邊的女人忽然跑過來,拉著林小山就往病床那邊帶。


    林小山看了一眼麵前貴婦人打扮的女人,怕就是夏縣長的夫人了。


    他站定之後連忙說道:“沒問題,我先看看再說。”


    “好好好。”


    夏母點頭附和著,看上去完全亂了手腳,有些六神無主。


    不過這個時候,病床邊上已經有一個老中醫打扮,頭發胡子都發白的老頭坐在那兒,正給夏雨蕁把脈。


    林小山走過去的時候,明顯看到人轉頭看來那一閃而過的厭惡。那老中醫轉回頭去,毫無起伏的聲音平淡道:“夏縣長,如果你們是怕黃某醫術有限,不能治好令千金的病,可以盡管不請我來便是。你現在這樣請了我就算了,還叫個毛頭小子來,你是看不起我黃某呢?


    ”


    “黃老哪裏話,黃老你誤解啦,我請的這小兄弟可不是醫生啊,是……”


    夏縣長看看林小山,又看看頭發須白的老中醫,稍稍猶豫了一下。


    但他終究還是更相信老中醫一點,說道:“這位小兄弟種的菜很是不錯,上次我女兒吃了一口,所以我也是沒辦法了,這才把這個小兄弟請來的。”


    不虧是當官的,這話說的滴水不漏,即給了老中醫解釋,也沒落下林小山的麵子,而且說得其實也是事實。


    他把林小山請來可不是讓他看病的。


    “哦嗬嗬,是廚子,還是,農民?”


    那老中醫聽後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意。至於是什麽笑,相信誰都能看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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