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聽你的。”我微笑著擦了嘴巴,然後起身和他一起回家。


    一路上他一直摟著我,而我則一直窩在他懷裏不肯起來。


    葉辰笑著揉我的頭發,“真是小貓兒。”


    我嬌嗔一句,“不是狐狸嗎?”


    他小聲在我耳側說,“是狐狸,不過是在做那個的時候,現在是貓兒……”


    臉上一紅,不過能聽到他說情話真好。


    聽不到才是一種遺憾。


    和葉辰一起回了別墅,像往常一樣,我們一起洗澡,他看著我睡下以後,去了書房辦公。


    我躺在床上其實也睡不著,雖然為了肚子裏的小餃子我該睡覺,但是沒有睡意,我無法強迫自己,正好起身悄悄的開了台燈,在燈下畫圖紙。


    畫了一個小時候左右,忽然有些想上廁所,悄悄起身,然後輕手輕推門出去,打算去洗手間。


    對麵書房門半掩著,昏黃的燈光從縫隙間透出來,葉辰應該在辦公吧。


    我正打算過去看看他,腳步還未挪動,就聽到他在說話,“張媽,人醒來了是嗎?”


    是在和張媽打電話。


    我腳步一滯,停在原地不動。


    “嗯,好,你告訴她,讓她好好休息,有空的時候我會去看她的……”


    “現在?不行,現在不行,太晚了……”


    “她在哭?哭得很傷心?”


    我聽到葉辰的聲音一滯,沉默了半分鍾左右,聲音再次響起來,“我不想讓橙橙傷心,她現在懷著孩子很辛苦,情緒也容易波動,你安慰安慰雪梨吧!讓她早些休息。”


    我單手撐在冰冷的牆壁上,我想他應該是很想去的吧!


    隻是為了我懷孕辛苦,所以才不去……


    眼神一黯,我悄悄順著牆壁摸進了洗手間,在洗手間待了好久,才出來,然後回房,睡覺……


    葉辰是一點多的時候回的房間,我閉著眼睛,他以為我睡著了,輕輕替我蓋上毯子,然後吻了吻我的額頭躺好。


    我聽到耳邊清晰的呼吸聲,鼻腔裏是淡淡的煙草味道,他又抽煙了。


    已經連續兩個晚上抽煙。


    我翻個身,毯子到了腿的位置,他又起身替我蓋好,大手輕輕的放在我的小腹上。


    我聽到他低低說,“小餃子,對不起,讓你媽媽辛苦了……”


    心裏酸酸的,很想哭,我忍住了,是怕他知道我沒睡會尷尬。


    “……可是爸爸也很辛苦,真的很辛苦。”他呼一口氣,然後躺好。


    整整一夜,他的手一直放在我的小腹上。


    …………


    而醫院裏,雪梨在我和葉辰離開以後就醒過來了,不,確切的說,在葉辰叫我去吃飯的時候她就已經醒過來了,隻是她一直沒有睜開眼睛。


    她喊葉辰的名字,隻是想看看他的反應。


    五年了,她不知道他心裏究竟還有沒有她,她想試探一下。


    試探的結果卻讓她大失所望。


    她以為葉辰會不顧一切丟下那個女人陪著她的,然而並不是,葉辰選擇了陪著女人去吃飯,卻把她丟給了護工。


    雪梨暗暗捏拳,這不是她要的結果。


    葉辰的心似乎已經更多的偏向那個女人了……


    等到張媽過來看護她的時候,她就當著張***麵大哭,說自己本來要走的,可是誰知道會出了車禍……


    她一直對張媽哭訴,張媽聽了很不忍心,後來才給葉辰打了電話,想讓葉辰過來陪陪她,卻被葉辰拒絕了。


    清晨,雪梨的眼睛是紅腫的,她在張媽麵前一直哭到了淩晨的三點鍾才躺下休息。


    張媽替她蓋好被子,除了歎息還是歎息……


    …………


    明明睡的很早,可是一個晚上下來,其實我睡著的時間隻有四五個小時而已,其餘時間大腦都被塞的滿滿的,雪梨,葉辰,還有我,三個人的關係像是無數蔓藤纏繞在一起,我清理不出一條合適的出口……


    葉辰醒來的很早,五點鍾他就悄悄從床上爬起來,伸個懶腰後去外麵陽台上抽煙。


    我不想讓他知道我其實也醒了,所以一直熬到了六點鍾才起來。


    我起來的時候,他正在書房裏對著筆記本辦公,身上很隨意的披著一件悶沉沉的灰色浴袍,胸口的大片肌肉暴露在空氣中。


    桌上放著咖啡杯子,咖啡味道特別濃鬱,應該是巴西黑咖啡。


    一大早就喝這麽苦的東西。


    我心裏悶悶的,輕輕推門,然後進去。


    他看到我的一瞬間臉上不由綻了一個笑容,“怎麽起這麽早?”


    “那你呢?”我皺眉問他,然後看一看咖啡杯,還剩下一點點,“一大早就喝這個,不傷胃嗎?”


    我順手給他接了一本飲用水,“早上喝溫水更健康。”


    葉辰聳了聳肩膀,然後接過我手裏的玻璃杯子喝了一口溫水,“還有兩份報告沒看完,這次和孫氏融資,一點都馬虎不得,任何一個環節出了問題,都有可能損失上千萬,甚至上億……”


    他呼氣,“昨天財務那邊送來的報表還有一半沒看完呢。”


    我站在他身後伸手替他捏著肩膀,他的肌肉有些緊繃,應該很疲倦,“工作固然要緊,可身體也要緊。”


    唇瓣微動,我終於還是下定決心問了一句,“早上你抽煙了?”


    葉辰微微一愕,他抽完煙特意還去洗澡刷牙了,難道還有味道?


    他垂眉聞了聞自己的浴袍,沒煙味啊。


    其實他不知道,我天生對煙味這種味道就特別敏感,隻因為小時候爸爸不抽煙,後來和周旋住一起的時候,他也不抽煙,一直在一個不抽煙的環境下長大,有一點點煙味,我就能很敏銳的聞到。


    “想問我怎麽知道的?”我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淡淡說道,“從小我就對這個味道很敏感,你隻要抽煙,我都能聞到,包括昨晚上……”


    葉辰的身體輕輕怔了一下。


    他旋即開口,“橙橙,你別多想,我抽煙隻是因為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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