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子儒接住了她快要倒下的身體,“怎麽了?”沈阿姨也嚇得不輕,忙扶著蘇沫坐下。宮子儒替她揉著太陽穴,希望減輕她頭暈的症狀,然後拿起手機,聽見關琳熙還在說著話,“我是宮子儒,發生什麽了,你再說一次。”


    關琳熙一愣,沒有時間顧得上蘇沫怎麽會和蘇沫在一塊,把事情詳細經過又說了一遍,“沫沫還好嗎?冰塊,是這樣的。我安排了一個人去盯緊蔣怡欣,順便教訓教訓她。因為精神測試都顯示蔣怡欣精神不正常,本來想著她既然是真瘋了,那就叫她吃著苦頭,給沫沫出出氣就好。可是沒想到蔣怡欣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竟然在半夜從精神病院逃了出去,不僅保安們全部被電暈,還把我安插的女人打暈,毀了人家的容。現在這個女人在醫院鬧得不可開交,打電話給我哭訴,告訴了我這件事。冰塊,蔣怡欣不像是這麽有頭腦的人,我懷疑她有幫手,要不然不會這麽順利地逃出來。你可千萬要保護好沫沫,既然蔣怡欣已經跑了,她肯定不會放過沫沫的!”


    “嗯,辛苦你了。你大可放心,小狐狸和我在一起自然很安全。隻是她現在一時還消化不了這個信息,給她點時間,我再和你聯係。”宮子儒說完掛了電話,詢問蘇沫,“還好嗎?”蘇沫緩了這麽一會感覺好多了,沈阿姨略微擔心,“小姐,你應該去醫院查查,怎麽會突然頭暈呢?”


    蘇沫對沈阿姨報以一笑,“我沒事的,沈阿姨,您坐下,我們吃飯吧。”可是她看向宮子儒的時候卻是滿眼疲憊。宮子儒安慰她,“我不該讓你一個人去對付這些魑魅魍魎的。到底還是隻小狐狸,怎麽鬥得過?。”


    蘇沫努力地擠出一個笑容,“我沒事,其實這樣也好,至少我知道外麵有個可怕的女人在等待時機對付我。這樣我才能隨時有準備啊,再說了,她的日子應該比我難過的多,現在怕是警察也在全世界找她,蔣怡欣又要躲藏不被抓到,還要心心念念來對付我,估計現在是如坐針氈了。我剛剛隻是一時有些低血糖,估計是餓的。吃飯吧,好餓。”


    宮子儒看出了她故作堅強的心思,也不願戳穿她,“好,那就讓警察好好地搜捕她,我們就等她送上門。”說完他把筷子塞進蘇沫手裏。


    可是在宮子儒看不見的桌下,蘇沫的手又開始掐起大腿。


    一頓飯吃完,蘇沫說自己累了,要去樓上洗澡,宮子儒正好有事情要處理,便讓她去了。蘇沫躺進浴缸裏泡澡,閉著眼睛的她好似很不安穩。雪白的胴體在水下美的像條魚,可是大腿上的淤青和小腿上不知道何時弄得紅腫顯得尤為突出,甚至可以說是觸目驚心。


    一不小心蘇沫泡的時間久了些,體內不知道怎麽回事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燥熱感,她把鏡子裏的霧氣抹去,卻發現自己的臉紅通通的很不正常。她好不容易穿上浴袍,心裏悶悶的想要釋放什麽情緒和不滿,可是她不知道怎麽發泄。


    蘇沫不知不覺地就把手心掐出了指甲印,看著自己毫無痛覺的身體,她忽然煩躁起來,恨她對自己的身體都無能為力的感覺。想到逃離在外的蔣怡欣,她更加焦慮起來,毫不自知地咬著手指,仿佛要咬穿什麽似的。


    宮子儒剛做完公務,又看了些與無痛症相關的資料,伸了個懶腰,有些放心不下蘇沫,便走進房間查看。可是說困了的蘇沫卻不在床上,而衛生間的燈卻開著。宮子儒皺了眉,洗澡這麽久嗎,怎麽還沒出來?他走過去敲敲門,沒有應答。


    然後又開口問道,“小狐狸,你洗好了嗎?”依舊沒有應答。宮子儒不禁有些擔心,“我開門進去了。”然而他一開門卻差點停止呼吸。蘇沫蹲在地上,咬著手指已經出了血,卻還是在不停地咬著,眼淚不停地往下流著。


    宮子儒快不走了過去,一把拿開蘇沫的手指,吼道,“別咬了!”天知道他有多心疼,把蘇沫抱上床,替她檢查傷口,還好沒有太深,又叫沈阿姨拿來醫藥箱。


    可是蘇沫卻仿佛瘋了一般拍打宮子儒,“放開我!”宮子儒強硬地抱住她,發現她體溫高的嚇人,這才想起自己看的資料,無痛症其實也伴隨著無汗症。他進去衛生間看到蘇沫是泡澡的,大概是發不出汗引起的後果。


    宮子儒看著蘇沫無比難受的樣子內心很是自責,他不應該讓蘇沫一個人,應該早和她說不要泡澡的。蘇沫無力地捶著宮子儒的胸膛,她沒辦法控製自己,就是覺得渾身不舒服。


    任她打累了,宮子儒才替她包紮,打開空調,溫度很低,慢慢地蘇沫才平靜下來。宮子儒就默默地在一邊照顧她,替她擦幹眼淚,等她恢複了意識,皮膚也漸漸由不正常的紅色恢複成了白色,蘇沫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麽。


    “對不起,宮子儒,我,我不是故意的。”蘇沫滿臉歉意地說道。宮子儒卻笑笑,“沒事的,我都知道。這隻是無痛症的一種症狀,都怪我,沒有早點告訴你,下回不要泡澡了,知道嗎?”


    蘇沫咬了咬唇,本來想告訴他自己有自殘的傾向,可是看到他眼裏遮不住的心疼時,到了嘴邊的話還是吞了下去,她不願意讓他擔心。


    空調的溫度有些低,可是蘇沫的體溫卻剛剛好,她摸了一下宮子儒的手臂才驚覺有些涼,“宮子儒,要麽把空調溫度打高點,要麽你別在這裏待著了,太冷了。”


    宮子儒好像很不滿意似的,眯起眼睛說道,“沒有別的選項麽?要不然……我們一起睡。”他調高溫度,然後翻身上床,把蘇沫連著被子一起抱住。


    蘇沫的心碰碰狂跳,她沒有在清醒的情況下和宮子儒睡在同一張床上過,這張混血的俊臉離自己如此近,她都能聽到宮子儒的睫毛在撲閃的聲音。


    突然一雙大手伸過來捂住了蘇沫的大眼睛,“睡吧,小狐狸。”仿佛是一種安定的聲音,蘇沫漸漸入了眠……


    這邊掛完電話的關琳熙卻皺著眉,一臉不解的樣子看著南森,“喂,南瓜,是你告訴宮子儒,沫沫得了無痛症的嗎?”南森一臉迷惑,“蘇沫,得了無痛症?什麽情況?”關琳熙看著他的表情,也對,蘇沫生病的事情隻有三個人知道。蘇沫是不會主動告訴宮子儒的,而她也沒有說,那麽剩下的就是……自己的哥哥關睿澤了?而南森也立馬聯想到那天蘇沫被熱油燙到卻絲毫沒有反應的原因了。


    哇,真是沒想到,關琳熙還覺得自己的哥哥對蘇沫執念太深,是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的,大概關睿澤也學會了愛與喜歡一個人的區別吧。就像她對南森是愛,而對季岩是喜歡一樣的。


    想到這裏,關琳熙忍不住攀上南森的脖子,笑得一臉妖冶,而南森也是滿臉的寵溺,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她的翹臀。隻聽得關琳熙說道,“呐,南森,我看累了,這些請柬太多太雜了,你來決定吧。”


    南森笑了笑,從無數的請柬中拿出一張,“這個怎麽樣?”關琳熙接過請柬,這是一張柔黃色的請柬,設計大方,既不像白色請柬那樣肅穆,也不想大紅色請柬那樣千篇一律,最讓她喜歡的是打開請柬,裏麵是豎著的立體紙張,可以設計成兩人的合照,亦或是兩人的卡通形象,“果然還是南瓜最得我心啊!不錯,我喜歡。”


    “至於裏麵的內容,我想過了,不想把你的照片給所有人看,我們就用卡通形象,”南森說到這裏,伸手摸了摸關琳熙的頭,舒服得她直眯眼,活像隻可愛的小貓一般。他的喉結下意識滾動,別開眼繼續說道,“瑞士有個知名設計師,畫出來的動畫形象還原度很高,一會給你看看他畫過的成品,你一定會喜歡的。就讓他給我們設計吧。”


    “你說什麽都好,都聽你的。反正我家關老頭說了,要我聽你的,好好做你南家的媳婦。怪不得人家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這還沒結婚呢,關老頭就這麽對我,不把我放在眼裏了。”關琳熙托著腮幫子,明晃晃的玉鐲襯得她的手晶瑩剔透,可是她撅著嘴一臉無奈的樣子。


    昨天關琳熙收下玉鐲之後,南森父母十分高興,直接把關琳熙的爸爸和哥哥約了出來,商量兩人訂婚的事情。關琳熙覺得不可思議,沒想到自己也玩了一回閃婚。但是南森的家庭就決定了這場訂婚儀式不可能簡單,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們兩去做。關琳熙暫時不打算告訴蘇沫,畢竟蘇沫現在的狀況還是不要讓蘇沫太累的好,到時候一切瑣事都準備好了,再通知蘇沫,讓她也高興高興。


    南森瞧著她鬱悶的小臉,不禁捧住親了親,“你這嫁進我家的水,可是我的寶,不會委屈了你的,”然後南森咬著她的耳朵,“不管哪方麵我都會滿足你。”聽著這色情的話,和耳朵上敏感的觸覺,關琳熙心間一顫,“你……又發情了……”還沒說完就被南森堵住了這張小嘴,他大手伸進她的衣服裏,直接去摸那一對挺立的渾圓。


    果然沒讓她穿內衣是正確的,實在是方便得很。而關琳熙早已雙眼迷離,被放在擺滿請柬的冰涼的桌上時下意識叫出聲來,也多少清醒了些,她摟住南森的脖子略微發抖,“等等,南森,我們不去床上嗎?”


    “不去了,就在這。”南森溫柔地看著她在自己的撩撥下一點點變成一池春水。可是他的動作卻不溫柔,咬著她形狀很好看的粉紅色頂端,一下下頂得關琳熙差點暈厥過去。看著飄落的各色請柬,她輕歎一聲,這下請柬全毀了,真可惜,但是這冰火兩重天的感覺卻叫她欲罷不能,很快便淪陷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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