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一臉焦急,胡子拉碴,很頹廢的樣子,衝上來拉住蘇沫就要走。蘇沫狠狠甩開,“徐安,你這又是來演什麽戲?”


    徐安一臉的委屈,“老婆,我來帶你走啊!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外麵有人了,就算你出軌,那又怎麽樣?我隻要你在我身邊陪著我就夠了。”蘇沫覺得這是全天下最好笑的事情了,“徐安,你就別裝了好嗎?到底是誰出軌?又是誰把我賣了……”


    徐安直接打斷她的話,很痛心地說道,“老婆,我是愛你的啊,就算我一時氣急做出了什麽事情,還是因為我愛你,不想失去你!”他說完又去拉蘇沫,可蘇沫隻是冷冷地看著他。


    蘇母看得稀裏糊塗的,問蘇沫,“你說他把你賣了是什麽意思?這是什麽情況,我怎麽看不明白了?”蘇沫說道,“媽,你不用聽他說,他就是來裝好人來了。”說完看了一眼徐安,“我告訴你,無論如何這婚我是離定了,你趕緊給我安分點,有多遠滾多遠,否則,你一分財產也休想得到!”


    徐安就是來攪局的,他不僅要蘇沫眾叛親離,還要她乖乖把房子和錢吐出來。還說財產,他的錢都沒有了,哪裏還有什麽財產?現在要他滾,怎麽可能?徐安扒著門不肯撒手,正當蘇沫要強行關門的時候,蘇父嚴厲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們可真是好樣的,還嫌不夠難聽嗎?”


    徐安仿佛配合蘇父的話似的,故意扯開嗓子說道,“爸,您一向最公正了,雖然這件事我真的不願意提,但我不管沫沫是不是出軌,哪怕她天生就是水性楊花,我都能接受,我真的很愛沫沫,也不想和她離婚啊,您快幫我勸勸她吧!”


    當初蘇沫要和徐安結婚的時候,蘇父就很不滿意,他覺得徐安這個人心思太重,家境又不好。隻是因為這些年對蘇沫有虧欠感,最終拗不過,還是答應了。可是蘇父覺得既然結了婚就沒有再離婚的道理,否則連他這個父親臉上都會無光,背後被人指指點點。


    “你也給我閉上嘴!”蘇父說道,“全部杵在門口是等別人看笑話呢嗎?還不給我進來!”徐安一聽直接從蘇沫和蘇母中間撥開一條路,走進了門還攙扶住蘇父。


    蘇沫簡直是無語,看著一臉茫然的蘇母,她更加堅定了要趕緊和徐安離婚的決心。今天徐安挑了這麽個時間來,一定沒安好心,她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戰。


    蘇母關上大門,拉住蘇沫的手,安慰道,“沫沫,別怕,不管別人怎麽樣,媽媽都相信你,我現在你這邊。”蘇沫感動得點點頭,想著就算全世界都不理解她,有自己的媽媽做堅實的後盾,頓時全身充滿了幹勁。


    客廳裏四人正襟危坐,氣氛有些詭異。最終蘇父打破了沉默,“今天人都齊了,那麽我們就來解決一下這件事情。蘇沫,你說你沒有做出格的事情,我問問你,這信封裏的照片是怎麽回事?”


    蘇父說著就丟在茶幾上一個信封,看上去有些厚。蘇沫直覺這事情和徐安脫不了關係,果然當她看向徐安,和他四目相對的時候,很明顯,徐安露出了挑釁的笑容,蘇沫了然,就知道徐安不會甘心處於下風。


    蘇沫冷靜地拿起信封,拆開看,竟然也有一瞬間的驚訝。照片上是上次送宮子儒上飛機時的場景,因為宮子儒走之前在她額上印下了一吻。可是蘇沫怎麽也沒想到徐安竟然會有辦法拍到這些照片,是不是說徐安一直在跟蹤自己呢?


    徐安從蘇沫手機抽走照片,一臉不可置信,“老婆,我真沒想到,你膽大到了這種地步!平常你不把我媽放在眼裏就算了,還公然給我戴綠帽子,我,我真的是過得太窩囊了。”說完徐安很痛苦似的揪住了自己的頭發。


    蘇沫真是佩服這個戲精,演戲演到自己家來了,長得這麽一副好皮囊,當初怎麽沒去演戲呢?說不定還能混個某某獎影帝來當當呢,在這裏演戲真是屈才了!蘇沫也不客氣地回過去,“我把你媽當成菩薩一樣的供著,就差給她舔鞋了,你還說我不把你媽放在眼裏?至於出軌,這麽大頂帽子扣在我頭上,就因為這幾張照片嗎?不知道事實就不要隨便聯想!”


    蘇母忍不住,拍了拍桌子,“徐安,這話我不愛聽。蘇沫從小在我的教育下是個尊老愛幼的孩子,她對你媽有多恭敬我還不知道嗎?甚至她婆婆好的比對我這個親媽還要好上幾分。這話你就不用說了,說了我也不會相信的!”雖然蘇沫從來沒有回來哭訴或者抱怨過在婆家的生活,但是有徐母那樣一個厲害挑剔的婆婆,日子又會好過到哪裏去?


    蘇父卻看到了問題的關鍵點,指著照片說道,“雖然你說這些照片說明不了什麽,但是這個陌生男人和你這麽親密,你又怎麽解釋呢?”蘇沫早知道會被這麽提問,十分淡然,“爸,你從來不過問我的工作,所以還不知道,這個是我們公司的總裁,他呢,是外國人,那天我是奉命去機場送行的。現在這個時代誰不知道外國人的交往,親親手吻吻臉什麽的都是最基本的社交禮儀。請問,難道這種職場上的交際也屬於出軌嗎?”


    蘇父低頭沉思,覺得蘇沫說的沒有錯。可是徐安卻急了,按照他的計劃,蘇父應該大聲嗬斥蘇沫,然後把她趕出去才對,“老婆,你到現在還在狡辯。這些照片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你們明明是在接吻,怎麽可能是什麽可笑的社交禮儀?你就勇敢地承認好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嫌棄你的。”


    聽聽,聽聽,徐安這番話說的多有水平,三句話不離蘇沫出軌,非要把簡簡單單的一個額頭親吻說成是出軌。蘇沫也不再是以前那個軟柿子,任你想捏就捏的,“徐安,你這話說的可真搞笑。我一沒有被你捉奸在床,二這吻隻是在額頭上,根本連嘴都沒有被碰到,三,這是在一個公眾場合,來來往往人這麽多,怎麽就叫出軌了?要我說,你這聯想能力未免太好了吧?還是說,你就是故意這麽誤導別人朝著你的思路走下去呢?再說了,誰出軌不找個隱秘的地方躲起來,還這麽明目張膽的?”


    徐安被堵的啞口無言,憋得臉通紅,過了好一會突然脫口而出,“誰說你們沒找隱秘的地方?我親眼看見你們兩個進了一家餐廳的包廂,半個多小時才出……”說到這裏蘇沫終於確認了,自己確實是被徐安跟蹤了,好在那天宮子儒並沒有做出什麽惹人遐想的舉動,否則就不隻是社交禮儀可以解釋清楚的了。


    蘇沫挑了挑眉,“哦?看來你不隻是個演員,還是個跟蹤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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