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萬萬歲。”皇甫翎嵐立下豪言壯語,可沒有人捧場。


    皇甫翊嵐輕輕一笑,折扇在手上輕柔的轉動著,沒有回話。


    尹如凡一笑而過,尹家人根本就不想理會他們。


    皇甫翎嵐摸了摸鼻子,結果摸得太過,摸破皮了,他尖叫一聲,“哥,我又流血了。”


    他這麽一下,倒是嚇到尹如凡,哪有人摸摸鼻子就摸出血來。


    “你可真是……哎?”皇甫翊嵐倒是見怪不怪,他身後跟隨從倒是一陣手忙腳亂,血很快止住了,隻不過他的鼻頭上掛著白色的繃帶。


    看起來有些滑稽。


    皇甫翊嵐淡淡道:“若是你方才不同我一起出來,便不會有這般的事情發生。”


    皇甫翎嵐道:“哥哥,話不能這麽說,我要是呆在府邸,指不定頭破血流。”


    他倒是有理了。


    皇甫翊嵐微微一笑。


    尹如凡淡淡說了一句,“令郎很有意思。”


    “見笑了。”


    尹如凡故意說錯話,惹得皇甫翎嵐有些不舒服,聽到自己哥哥還這般回答,他更加不舒服了。


    “的確是很可笑。”尹如凡笑道。


    “哼。”皇甫翎嵐發出哼聲表示不滿。


    一窩蜂的丫鬟,點起水燈來,真的很壯觀,小小的河,不,應該稱不上河吧,隻能說是溪水,都被點亮了。


    丫鬟放完燈,就跑到皇甫翊嵐麵前,一朵朵比花兒還要漂亮的丫鬟,包圍著皇甫翊嵐,嬌滴滴的聲音,一聲一聲喚著少爺。


    “好福氣。”尹如凡笑道,被這麽多美女給包圍住。


    原本應該被這些人的聲音蓋了過去,沒有想到皇甫翊嵐居然能聽得清楚,他笑著給尹如凡回道:“過獎。告辭了。”


    皇甫翎嵐對著尹如凡道:“告辭了,不準叫我令郎。”


    尹如凡失笑。


    結果兩兄弟在眾星捧月之中,全部的人都走光了。


    這麽多丫鬟都走了,邊上倒是空出不少的位置來,尹如凡捧著水燈,放了下來。


    幾個舅媽有說有笑,尹如凡揚著一抹笑容,抬頭看著天空。


    難得七夕節還能看到這樣美麗的夜景。


    沒有想到過了幾天,襄陽城就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來。


    由於昨天夜裏,尹如凡被尹一初拉著喝了一點酒,沒有想到早上就這樣睡了過去了。


    “小姐,剛才尹老爺過來找您,叫您醒了,過去找他一下。”


    尹嘯威回來了?


    什麽時候回來的?


    尹如凡起來,稍微洗漱一下,草草吃了一點東西墊一下肚子。


    滴滴小雨,打在青綠色的草地上,尹如凡走到尹嘯威的院落,老夫人見到尹如凡深深歎息一聲,並沒有說什麽。


    她起身離開了,轉到內堂時候,老夫人停住腳步,她看了一眼尹嘯威。


    見尹嘯威沒有看著自己,她又是一聲長歎,頗感無奈。


    尹嘯威坐在長椅上,拿出自己手上的寶劍,正在擦拭著。


    劍柄上捆住的紅布有些老舊,劍柄末端掛著一個玉佩,玉佩是麒麟狀。


    “丫頭,過來。”他對尹如凡道。


    尹如凡走了過去,她走路的姿態越發優雅,她的行為舉止越發端莊。


    尹嘯威不由看了她一眼,眼中的凝重更加多了幾分。


    “尹老爺子。”她坐了下來,哪怕現在隨意的坐著,也有幾分姿態。


    “丫頭啊,你可後悔跟我回來?”尹嘯威沉吟片刻問道。


    尹如凡卻反問道:“老爺子是否後悔接我回來?”


    尹嘯威一聽便明白,她說的是之前在去參加皇甫宴的事情。


    他一回來,尹一初就向他匯報了。


    “丫頭知道後怕了?”尹嘯威笑了。


    尹如凡微微一笑道:“我畢竟是尹家的人,我不想因為我的行為而影響到尹家。”


    尹嘯威聽到尹如凡的話,他會心一笑,這丫頭終於把自己當成尹家人。


    這樣一來他就放心了。


    徹徹底底的放心了。


    “丫頭過來,坐在你外公身邊。”尹嘯威對著尹如凡招招手。


    他難得的慈祥,卻惹來尹如凡的奇怪的眼神。


    這個老頭今天有些感性,讓她格外的別扭,“幹什麽?老爺子有點惡心啊。”


    尹如凡受不了這樣的肉麻的行為。


    尹嘯威哈哈一笑,也沒有強求,道:“的確是有點惡心。”他停頓了下道:“丫頭,你現在也了解了尹家的情況不容樂觀。”


    尹如凡不說話,對於這種事情,她還無權評論什麽?


    畢竟她知道的情況還很少。


    “皇甫家逐漸壯大,最可怕的並不是皇甫,而是鳳氏一族。”尹嘯威看著尹如凡,“終究是壓不住。”


    “丫頭過來。”尹嘯威第二次對著尹如凡的招手。


    尹如凡猶豫了下,她還是走了過去,“我是不會坐下來的。”


    尹嘯威彈了一下她的腦門。


    “這個給你。”


    尹嘯威把劍柄上的麒麟摘了下來,遞給尹如凡。


    尹如凡躊躇了一會兒,還是接過來,問道:“老爺子這是什麽東西?”


    “是你祖父我送你的見麵禮。”尹嘯威這樣說。


    可尹如凡並不是這樣理解,她還是有些智商,雖然有些時候她也有秀逗時候。


    麵對他這麽鄭重其事交給她,她終覺得這個麒麟玉佩重如泰山,她有些拿不動。


    “你現在有興趣聽一聽,關於尹家的事情嗎?”尹嘯威問道。


    尹如凡握住玉佩,玉佩並非什麽貴重的玉石,麒麟也有些粗糙,哪怕這樣,尹如凡還是不敢忽視它的貴重。


    她握緊玉佩,邊角磕著手有些痛,她道:“老爺子說吧。”


    “這麽為難,哈哈。”


    自然為難,她總覺得這是她日後甩不掉的包袱。


    “放心,我會給你選擇的機會的。”尹嘯威保證道。


    可,這個選擇的機會,最後他還是沒有給尹如凡。


    尹如凡坐會自己的位置上,老夫人端著茶水上來,她摸了摸尹如凡的頭發,“孩子,你現在走,我們也不會怪你的。”


    尹如凡望著老夫人混濁眼眸中深深的慈愛。


    這個祖母,是真心愛戴她的,她能感受得到。


    “祖母,這裏是我家,我為什麽要離開呢?”尹如凡給她這樣的答案。


    她溫柔的手停頓了下,隻是歎息一聲離開了。


    尹嘯威摸著自己的劍,“這件事情要從你娘離家出走開始講起……”


    看來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尹如凡正襟危坐,凝聽著尹嘯威的話。


    十六年前,尹家門子占據了大半個襄陽城,分別是外院子弟和內院子弟,內院都是直係親屬。


    外院大大小小,且不論襄陽城外的外院子弟,單單在襄陽城內至少上千人,而內院也三十多人的直係子弟。


    可謂是無比的壯大。


    尹嘯威還有四位兄弟,兄弟下麵的孩子,如今都已經不在人世。


    十六年前,尹向陽的絕色美貌,迎來無數追求者,尹向陽眼高於頂,她可以與公主相比較,不,應該是高於公主的位置。


    想來何其的風光與傲氣,也許這樣的傲氣,注定她識人不清,注定她悲慘的下場。


    她一意孤行的離家出走,引起尹家大亂,尹嘯威讓人全麵搜查尹向陽的下落。


    最怕她落入其他敵人的手中。


    尹向陽那時候一心想要奔隨當時的淩王。


    她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尹家的厲害,所以她沒有帶走自己的貼身丫鬟,也沒有帶走任何的東西,隻是帶走尹德誠,這個安分老實,存在感極低的奴才。


    她放下自己的驕傲,躲在外送的鹹魚的船隻上。


    尹向陽她一向愛好幹淨,尹家人認為她絕對不可能躲藏在這樣奇臭無比的船隻上。


    於是乎,她就這樣躲過了尹家人的搜查,漂洋過海到達庚梁朝。


    就在她在海上痛苦的時候,襄陽城發生一件大事情,讓尹家人分心找尋尹向陽同時,也憂心他們新來的鄰居。


    皇甫府舉家遷移到了尹家的周邊!


    這是一個大事情,卻無人能知道,在皇甫家掛上皇甫府門匾才被眾人知道。


    阻止已經為時已晚了。


    原本,尹家的占地麵積遠遠大於皇甫家,十年前的那一場的戰鬥,徹底的改變。


    話繼續說下去。


    尹向陽還未離家時候,皇甫家主多次來提親,都被拒絕了。


    而且還是毫不客氣的拒絕,一點麵子都沒有給他們。


    提親的事情,可以算是一個引火點。


    導致他們不得不采取,舉家遷移的這個行為吧。


    後來,皇甫府為了跟尹家搶奪襄陽城的控製權,大大小小的摩擦不斷。


    尹嘯威找到尹向陽時候,他做出一個決定,放任尹向陽的所作所為。


    徹底的放棄她,才能不讓皇甫家注意到她。


    沒有想到尹嘯威對外院的不信任,所以對自己的寶貝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尹嘯威不願皇甫家拿著尹向陽的威脅整個尹家。


    其中也怕尹向陽回來背負整個尹家家族的負擔,而被迫嫁給皇甫家。


    他當時以為隻要一兩年的時間,等到他們把皇甫家解決了,就可以把尹向陽接回來,沒有想到一拖便是十幾年。


    尹家在十六年前,那時候可沒有這個時候低調,他們以武為尊, 況且尹嘯威的那時候的武學可謂無人能敵。


    多次下來,皇甫府並沒有討到好處,所以他們就執行另外一種的方案,從尹家內部下手。


    武可為尊,財也是如此。


    皇甫府無孔不入的滲入,導致尹嘯威兄弟不合,短短幾年時間內,就已經可以改變很多了。


    皇甫家的財力到達一定程度,他們對於武力的推崇,甚至他們所供養的比兵力讓所有國家警惕,這裏包括著鳳族。


    這段時間內,尹家流失了不少的子弟,尹嘯威還是沒有引起警惕。


    因為這時候的尹族人,還是狂妄自負,在相互猜疑的這下,還是沒有把完全的矛頭對象皇甫家。


    尹嘯威對尹如凡痛苦說了一句話:練武練得腦子都傻了。


    樹大必招風,必將成眾矢之的!


    幾年內鬥,讓尹族四分五裂,尹向陽的安危,尹嘯威無力去關注,他也怕自己的稍作關心,隻會害了尹向陽。


    他何曾想到,這個時候,他的一心想要保護的女兒早已經死了,死在那個看是老實的奴才背叛下。


    死在鳳族人的手上。


    另一方麵鳳族不斷的誘惑慫恿,終於在十年前的一個晚上,幾個國家聯合所有高手對準皇甫家進行了圍剿。


    禍水東引,已經不足矣說明了!


    那時候的皇甫家的家主,可以稱得上一世天才,他用尹家的外院和內院子弟的性命,換來皇甫家的安全。


    就在圍剿之前,就在圍剿的前一刻,無辜的尹家,因為一個小小的奸細,相互廝殺。


    尹嘯威說起這件事情,他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著,是因為氣憤還是悲傷,他說就在圍剿的前一天,他接到一個任務,皇甫家家主放下尊嚴給他下了一個後悔一輩子的任務。


    皇甫家家主跪下來要求,甚至重金相邀。


    要求尹嘯威保全他的性命,


    尹嘯威麵容沉陷悲哀,他說他被驕傲蒙蔽了雙眼,還以為在這一場的鬥爭之中,他們尹家勝利了。


    這是他第二次下錯的決定。


    那血流成河的那天晚上皇甫家主離開了皇甫家,尹嘯威按照承諾,一同前往。


    怎麽知道,回來時候,尹家毀了,尹家子弟倒了一片,血流整片襄陽城。


    當時的悲烈的慘狀,現在想起來,尹嘯威還在不斷的顫抖著。


    他眼眶有著紅色的血絲,而皇甫家的子弟,就在尹家密室中!


    他們的損失隻是那一群聘請的武林人士。


    皇甫家主他早就知道,皇甫家必遭此大劫。


    也推算了時間,所以才會安排到如此天衣無縫,利用所有人,利用尹嘯威的心理,摧毀了尹嘯威這輩子最得意的驕傲。


    尹嘯威大笑道:“你知道他跟我說什麽嗎?”他笑聲中充滿悲慟與暴怒。


    他說:“皇甫家此難不解,滅完皇甫滅尹族。”


    “好一個滅完皇甫滅尹族!好一個滅完皇甫滅尹族!!”


    皇甫家家主回去之後便自殺而亡,人頭送到尹嘯威的手上。留了一句話給尹嘯威:“仇人已死,為保尹家後代,尹家主慎重。”


    “好可惡的人,連記恨皇甫都無法記恨,尹家直係親人如今隻剩下區區幾人,我怎敢記恨呢?”


    尹如凡聽完沉默了。


    “我花了六年時間,整頓尹家不在襄陽城的外院子弟,那個人雖可惡,他也提醒我了,為保尹家後代,我不得不慎重。你不會怪我這麽多年為把你接回來吧。”


    尹如凡搖頭,她從來沒有怪罪過。


    她又不是原主,她在老頭子出來之前,她對尹家根本沒有歸屬感,何來的怪罪?


    “這個麒麟玉佩,就是調令外院所有子弟的令牌。”


    尹如凡一聽差點把麒麟玉佩給丟掉。


    這麽貴重的東西!


    “所以,你有沒有參與皇甫家宴,都已經無關緊要了。滅完皇甫滅尹族,這七個字一直在我心中徘徊不去,皇甫家依舊富裕,可畢竟已經是一個空盒子,說到底就是一堆病秧子,而我們尹族不一樣。”


    尹如凡有點想要逃跑,她真心想要逃跑。


    “我們外院子弟,遍布天下,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世。”尹嘯威對尹如凡說完這句話並沒有多加解釋。


    “這幾年來,我低調的行事,我們尹家不再爭強,甚至連也不接任何的任務。可還是不夠。”尹嘯威目光灼灼看著尹如凡,眼神中透露出信息有些沉重。


    “到現在也不必忍了。”尹嘯威道。


    尹如凡發不出一個聲音來,一係列下來的信息,讓她有些難以消化,尹嘯威道:“庚梁朝內……”


    尹如凡聞言之後,她舔了舔幹澀的嘴唇,道:“老爺子,你的語氣讓我很不安。”


    “哈哈,有什麽不安呢?”


    尹嘯威一躍而起,長嘯一聲,洪亮震天,“老頭子,我還老當益壯。”


    他在庭院中舞起劍來,尹如凡跟了走出去,她幾乎看不到尹嘯威的身影,就覺得院落之間幾道殘影停頓消失,停頓消失。


    她自然也看不到,尹嘯威在躍起時候,一口鮮血噴出來。


    尹如凡握住麒麟玉佩往自己的院落走去。


    此刻她對皇甫一族的人談不上什麽好感,也談不上什麽厭惡,隻是心理深處有抵觸。


    她坐在桌子前,看著麒麟玉佩,她這麽一坐便是一天。


    宛顏憂心,“小姐,你在想什麽?”


    尹如凡收起麒麟玉佩,搖頭,“沒什麽?”


    她能為尹家做些什麽?


    她能做些什麽?


    以前皇甫翊嵐過來時候,她還沒有什麽感覺,如今她有些不想見他。


    又不想讓他發現什麽異樣,也就讓宛顏請他進來。


    尹如凡讓宛顏買了茶具,給皇甫翊嵐泡茶,她穿著一身碧綠色繡錦鯉蓮花裙,挽著了雙丫髻,麵紗已經摘了下來,她恬靜有些不像她。


    “尹小姐,這短短的兩個月時間,變化甚大。”皇甫翊嵐端著茶,讚揚道。


    “性子改不掉,麵上至少要做一做。”尹如凡笑道。


    “這茶不錯。”


    “皇甫家的茶園,出產得茶,能差到哪裏。”


    這句話聽到皇甫翊嵐的耳裏,有些暗諷。


    他卻裝作聽不懂,微微一笑。


    尹如凡也為自己倒了一杯茶,這些年,她也喝了不少茶,淺嚐了一口,的確不錯。


    “皇甫兄弟,問你一個問題。”


    “請說。”


    “你要當家主之後,第一件事情是保命,那第二件事情呢?”


    皇甫翊嵐聞言一笑,“第二件事情,就是散盡皇甫家家產。”


    尹如凡揚了一下眉,“你舍得?”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皇甫家也該敗了。”皇甫翊嵐說這一句話臉上還是掛著溫溫的笑,“敗在我手上,想想就讓人挺開心的。”


    尹如凡哈哈一笑,“是啊,想想的確挺開心的。”


    尹如凡托著腮,歪著頭看著他,“那我該怎麽幫助你,你才能打敗那個皇甫大少爺,做上家主的位置呢?要不要殺了他?”


    “要,不過,不好殺。”


    尹如凡覺得很奇怪,為何這個男人,能用最溫柔的語氣,跟她說這些話呢?


    “為什麽?”


    “你不覺得,他跟鳳媚走得有些近嗎?”


    尹如凡這就不是很懂了,“你不是說,皇甫家不需要聰明的女人嗎?鳳媚可不笨。”


    “是不需要,情人就不用了講究那麽多了。”


    尹如凡瞪大眼睛,表示驚訝,“皇甫家,家大業大,男人為尊,還需要金屋藏嬌?”


    “一個不願娶,一個不願嫁,那隻能藏了。”


    “果然,貴圈亂得很。”


    “這麽亂,你還跳進來。”


    尹如凡誇張的歎息一聲,“還不是被你拉下水來。”


    皇甫翊嵐笑而不語。


    她對皇甫翊嵐勾了勾手指頭,“皇甫兄弟,拜托你一件事情。”


    “何事?”


    “幫我調查一下,鳳媚身邊那個男人,是什麽人?”


    皇甫翊嵐笑道:“哦,我還以為你不想知道了。”


    被他這麽一說,尹如凡倒是臉紅了,沒有想到自己的心思被人家看穿了。


    “你知道了,那鳳媚知道嗎?”


    “不知道。”皇甫翊嵐笑道,“那個男人,出現在鳳媚的身邊時候,我也留意到了。若不是注意到你的眼神,我也發覺不了,他藏得很深。”


    他從袖子上掏出一堆紙,放在尹如凡的麵前,“我隻能查到這麽多,至於他有什麽目的,抱歉,我沒有辦法。”


    這麽容易,已經超乎尹如凡的想象了。


    皇甫家果然聰明,她才剛想第一步,他們就想到第二步了。


    尹家有這樣的敵人,除非把這些人全部殺光,不然,留著遲早會被他們賣了,還要對人家說謝謝。


    尹如凡低下頭去,看著手中的信息,前麵一大部分都是寫著赫連炎在庚梁朝的事情。


    最後兩章,寫道。


    鳳族鳳媚在外出時候,突然帶回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就是赫連炎,而赫連炎已經不叫赫連炎。


    而是是鳳炎,他是鳳媚的貼身護衛。


    至於有多貼身,尹如凡終覺得不會那麽平凡。


    就草草這些,沒有了。


    至少可以證明,他不是跟赫連炎長得像的別人,是赫連炎的本人。


    隻有這一點而已。


    “想要跟他見上一麵嗎?”皇甫翊嵐問道。


    尹如凡起身拿出火折子,找個一個盆子,把那些無關緊要的情報都給燒了。


    “讓我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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