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沈晚晴這一聲喚得親切,讓赫連軻臉上的笑容止不住的擴大。


    “來這邊坐。”


    他擦著椅子,熱情且又有風度,親自招呼她過來。


    沈晚晴態度比之前要求赫連軻暗殺尹如凡時候的態度,更加柔和了。


    連笑容都帶著小女子的害羞。


    “讓小侯爺久等了。”


    “不,不,我也剛剛來。”


    赫連軻說得又急又快,那點好的菜單拿給沈晚晴看:“可滿意這些菜色,還需要什麽?”


    沈晚晴輕輕搖頭,“這些都是我愛吃的,讓小侯爺費心了。”她從自己的袖口中拿出一樣東西。


    麵容帶起一片紅色雲朵。


    羞羞答答的遞了上去:“這是小女子一片心意,還望小侯爺笑納。”


    赫連軻受寵若驚,鄭重接過來,“這是……這是香囊?”


    驚喜不已。


    這是女子向來送給心上人的定情信物!


    沈晚晴更加羞澀了。


    “嗯,我親手做的,不知道小侯爺喜歡嗎?”


    赫連軻連連點頭,“喜歡,喜歡,喜歡的不得了。”


    他珍重放在胸口處,那個珍惜的模樣,讓沈晚晴微微一笑。


    旋即,他滿足歡喜的歎息一聲。


    他的誇張讓沈晚晴愉悅一笑,“小侯爺還是這麽誇張。”


    赫連軻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隻好摸摸頭傻傻的笑,“這還不是因為對象是你嗎?”


    房間內陷入旖旎的曖昧之中。


    “晚晴。”


    赫連軻深情呼喚。


    沈晚晴轉過頭對著赫連軻,她笑得溫柔:“嗯?”


    “上次事情,我沒有辦好。”赫連軻有些惱怒,“我沒有能想到那個醜女人如此狡猾。”


    他忿忿不平道。


    沈晚晴笑著搖頭道:“如今沈王府大難,我親人所剩無幾了。嬸嬸雖說跟大哥他們有衝突,但畢竟已經過去了,後來我想想,親人已經不多了,我不能再失去了。”


    沈晚晴柔柔如一汪春水目光,癡癡看著他,“還要多謝小侯爺為我設想。”


    沈晚晴體貼得讓赫連軻不知所措。


    好在這個時候店家上了菜,才打破這一場的尷尬。


    赫連軻不斷伺候著沈晚晴用膳,體貼溫柔,信心嗬護,他的舉動讓沈晚晴一旁的丫鬟都羨慕不已。


    有了太子做對比,沈晚晴才能感受到赫連軻的好。


    她對赫連軻的笑容也有幾分真心。


    “小侯爺,你也吃。”她夾了一塊肉放在赫連軻的碗上。


    就這麽一塊肉,赫連軻笑容都快擠滿整張臉。


    這樣容易滿意,不由讓沈晚晴一笑,“小侯爺,你為什麽會對我這麽好?”


    “因為你值得啊。”


    這一句話是尹如凡教他的。


    沒有想到效果這麽好,沈晚晴一愣,旋即臉上有著感動表情,她眼眶居然有些濕潤。


    女人還真是搞不懂。


    這有什麽好感動的。


    赫連軻搞不懂,不過,女人心思一向女人最懂得了。


    其實沈晚晴的心理,百轉千回。


    要是赫連軻還真的能說一兩項來,比如說她的性格,比如說她的聰明,她反倒覺得虛偽得很。


    偏偏赫連軻一句話概括了她的全部,她的所有。


    “小侯爺厚愛了。”沈晚晴看著他的目光,快把他柔化了。


    氣氛一陣的曖昧,兩個人互動越發的融洽了,約會接近尾聲了。


    沈晚晴再不說,就來不及了。


    所以她尋了一個時機,緩緩輕輕開口道:“小侯爺,晚晴有一件事情,想要跟小侯爺商討商討。”


    赫連軻疑惑看著她,靜靜等待她的下一句話。


    沈晚晴略顯猶豫,她緩緩道:“不知道小侯爺如何看待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他低聲重複,好似不知道她的意思。


    見沈晚晴如此嚴肅的表情,他也認真思考片刻:“太子殿下,德厚流光,文韜武略,才華橫溢,是個不可多得皇子。”


    他的點評還真是虛偽的很,沈晚晴並不滿意,她搖了搖頭,對著他肅然道:“我要聽真話。”


    赫連軻有些為難,“這……不大好吧。”


    沈晚晴靠近他,很認真的道:“小侯爺難道不相信我嗎?”那語氣有些傷心,“我還以為我們已經……”


    赫連軻連連解釋:“不,我並沒有這個意思,晚晴你要我說,我就說。”


    他沉吟片刻道:“太子殿下,有謀無勇,做事瞻前顧後,心思縝密說到底就是膽小如鼠。對於皇上的話,言聽計從,想得太多,顧慮太多,反而失去好時機。不過,太子有一個優點,那便是,他求賢如渴,對謀士等有才華之人,倒是禮戴三分。王子殿下之中,可沒有人能夠做到太子如此。”


    赫連軻這一番評語倒是中肯。


    “是,太子優柔寡斷,但,他有虛心求教,敬賢禮士,有容人之大度。”沈晚晴第一次跟赫連軻談起政事,這讓赫連軻有些不適應。


    但他也沒有阻止沈晚晴話。


    “龍王生九子,九子各不同,皇上的皇子一共十位,其中太子殿下,五皇子,七皇子還有原來的三皇子最有希望登上皇位。”


    沈晚晴的話,驚世駭俗,一個女子在男人麵前討論政事就算了,還談論關於黨爭的事情。


    聽沈晚晴這一係列的話,這讓赫連軻瞪大眼睛,不知道該如何做出反應。


    赫連軻反應好久,久久他找到自己的聲音,緩緩說道:“晚晴,這些話,你千萬不要在別人麵前提起。”


    赫連軻的態度讓沈晚晴笑了,他的反應在她意料之內。


    他沒有惱怒,也沒有指責她一個女子,不成體統,插手朝中事情。


    而是為她安危著想。


    沈晚晴靠得赫連軻更近了,“小侯爺,晚晴有一事相求。”她的話語之中居然有著撒嬌的味道。


    “晚晴,你有什麽事情就盡管說,赴湯蹈火,我定義不容辭!”


    “有小侯爺這麽一句話,我就安心了。


    沈晚晴喝了一口茶,她緩和一下心情,整理好自己的思緒說道:“事情是這樣的,如今沈王府大難,作為太子一黨,我們已經付出太多了。”


    沈晚晴表明自己的立場了。


    “沈大人投靠了太子?”赫連軻皺眉,“晚晴我還是勸你,別插手這些黨爭,曆年來這些爭鬥死傷最多……”


    沈晚晴柔荑輕輕捂住他的唇,她陣陣的幽香,是蓮花的香味。


    她搖頭,“你不懂。你已經晚了,五皇子已經不足為患了,現如今隻剩下七皇子和太子殿下,三殿下心係前朝公主,皇上不可能會把皇位讓給他。”


    赫連軻點頭道:“的確如此。”


    沈晚晴又道:“如今太子最有勝算,而且他才是正統。此刻,隻需要對付七皇子就好了。小侯爺幫幫我。”她哀求目光帶著一絲的乞求,讓人心生不舍。


    赫連軻沒有出聲隻是看著沈晚晴,他想要知道,沈晚晴會付出多少秘密,來遊說他。


    沈晚晴見赫連軻不入套,她並不覺得氣餒,反倒是覺得更有可能。


    要是赫連軻盲目的答應,這樣才會讓她覺得不真實,不可信。


    沈晚晴也沉默半晌,她也在糾結,糾結這要把話說到何處?


    這時候她目光往下一看,見到赫連軻把她香囊拿了出來,正在手上來回轉動著,她莫名的慌張,這麽一下她決定全盤突出。


    “小侯爺,你可知道為何這麽久,我都不願接納你嗎?”


    果然語出驚人,完全吸引住赫連軻的注意力,他問道:“為什麽?”


    “因為,我是太子的謀士,我不想你介入黨爭之中。侯爺府如今隻剩下你孤身一人,我不想你以身涉險。”


    “那為什麽現在又要讓我參與進去?”


    沈晚晴咬著唇瓣,眼眶中有盈盈的淚水在閃爍:“因為,太子已經不相信我了,我命危在旦夕。我不得不出此下策!小侯爺別怪我!”


    赫連軻審視著她,還是沒有回答。


    沈晚晴幽幽一歎,又道:“這一切都要從尹如凡說起來,沈欞月和尹如凡的事情,並非表麵上如此簡單。”


    赫連軻點了點頭。


    聽著她道:“我與尹如凡其實並沒有利益的衝突,甚至來說,我可以與她成為盟友。但她與我父親和母親的恩怨來說,我們注定是敵人。”


    心知肚明的赫連軻聞言,笑了,他不得不佩服沈晚晴的演技,她的說詞倒是把自己放在弱處。


    要是赫連軻真心喜歡她自然心疼與信任,偏偏赫連軻並非真心實意。


    聽著也覺得荒唐與可笑。


    “太子一向對皇上的話言聽計從,為了保全沈欞月,尹如凡不得不死!雖說皇上並沒有親自下命令,太子為了討好皇上,自然就會動手去殺害尹如凡:”


    她粼粼的目光對著他的眼睛,帶著幾分柔軟,“太子把這件事情交給我了,我隻好找上你,為了能把你置身事外,我並沒有告訴你實情。”她帶著懇求問道:“小侯爺,你會怪我嗎?”


    她問了第二遍,會不會怪罪。


    赫連軻還是不說話。


    他的陰鬱的態度,讓沈晚晴更加賣力了。


    要是赫連軻表現出不在意,沈晚晴會覺得赫連軻對她的感情是假的。


    女人一向很敏感,尤其是聰明的女人。


    對那種盲目的信任,沈晚晴並不相信。


    赫連軻越是掙紮越是矛盾,這樣才能更加讓沈晚晴相信赫連軻對她的感情。


    “我並不是故意要隱瞞你的……”


    赫連軻打斷道:“我身後那些人是誰?”


    沈晚晴不懂,赫連軻再次說道:“我去刺殺尹如凡時候,我身後還有一批人,是誰?”


    沈晚晴明知,卻故作茫然無知,她搖了搖頭,“還有一批人嗎?”


    這件事情是萬萬不能給赫連軻知道。


    要是讓他知道,她曾經那麽不信任她,她方才所說的說辭也就被推翻了。


    “是不是太子?”赫連軻繼續問道,


    沈晚晴依舊搖頭,“這我的確不知道,這如同我當時所說的一樣,這要尹如凡死得人,並不在少數,我奶奶也是其中一人。”


    話已經說道這個地步,沈晚晴有些事情也沒有什麽好隱瞞了。


    “沈老夫人?”


    沈晚晴頷首,“對,但現在並非說這件事情,奶奶的事情稍後我再告訴你。”


    她喝了一口水道:“太子因為我的辦事不力,近來對我越發冷漠,甚至多次不聽我的意見,如今我父親下落不明,七皇子風頭正盛。”


    她抖著手,握住赫連軻的手,“太子要是對我放棄,我知道他那麽多秘密,我一定會有生命危險。”


    赫連軻掙開沈晚晴的手,他站了起來,站在窗戶上,眺望遠方。


    故作沉思。


    他內心掙紮的模樣,看在沈晚晴的眼裏,心裏更加相信赫連軻果然深愛她。


    她走到赫連軻的身後,滿心柔情的從他背後抱住他。


    這一個舉動還真是把赫連軻完完全全嚇了一跳,他錯愕出聲:“晚晴?”


    沈晚晴愧疚道:“是我錯,小侯爺要是你不想的話,我不逼你。侯爺府如今隻剩下你一人,你不能如此自私。”


    赫連軻忍下想要把她扯開的衝動,他歎息道:“是啊,要是我赫連軻有後,我倒是可以義無反顧跟你一起投靠太子,我沒有……我不能。”


    他扯開沈晚晴的手,轉過頭看著她,“可,我也不忍你一個人獨自麵對這些。”


    她笑了,甜甜的笑容,再次環住他腰,頭靠在赫連軻的胸膛上,“我會為你生一個兒子。”


    要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很容易。


    有時候需要日積月累的習慣,有時候隻需要一句話,有時候連話都不用,隻要一個眼神就夠了。


    赫連軻心裏百般滋味,當內奸還要犧牲色相,連床都要上?


    “晚晴,你現在跟我說說看,我該如何做?”


    這一天,沈晚晴所有事情都告訴赫連軻,甚至還把自己的一些想法也跟赫連軻談論了。


    甚至還找了一個時間,打算把赫連軻帶給太子看,也向太子證明自己價值。


    這個時間她當然希望越快越好了。


    奈何太子近來對她頗為不滿。


    這時間也就拖了下去,反倒是沈晚晴對赫連軻的感情越發深厚了。


    在這段日子的接觸,沈晚晴發現赫連軻並非外表看過去那般無知,有時候他說得話,所想到的事情都比她來得長遠周詳。


    漸漸一顆芳心完完全全掛在赫連軻的身上。


    也更加主動求歡……


    *


    “噗!”尹如凡喝著水,喝著喝著不由笑出來,順便把水噴到他的身上。


    “你也夠窩囊了。”


    她的話得到是赫連軻一個大白眼,“她也是一個美女,居然為了躲她躲到我這裏來了。”


    “你去試試看。”說話不沒有說幾句話,沈晚晴整個身體就黏在他的身體上。


    她這麽饑渴嗎?


    “那就直接上了她啊。”尹如凡的話還真是大膽。


    大膽讓赫連軻也一口茶噴了出來,“雖然你貴為人婦,但矜持一點好不好?”


    “送上門來的,你居然不吃。赫連軻是男人,就上!”


    尹如凡給他加油打氣。


    赫連軻不想理會她。


    “沈晚晴那種女人誰敢上,到時候也不知道是我吃她,還是她吃了我。”


    赫連軻的說詞,讓尹如凡覺得好笑,所以她笑出來。


    “她是洪水還是猛獸,讓我們家小侯爺嚇得屁滾尿流。”


    “她是蛇蠍美人,尹如凡我警告你注意言辭,我沒有屁滾尿流,我這是不想惹一身騷。”


    赫連軻環視一周問道:“你家沈爺呢?”


    尹如凡搖頭,“不知道,最近無人監視他的行蹤越來越詭異,指不定下一秒就出現你背後。”


    “你怎麽把他說得跟鬼一樣,他才沒有這麽神通廣大。”


    “你確定?平時你可怕死他了。”


    “哼,誰說的,本侯爺會怕他,本侯爺是心善,念在他一把年紀份上,才不跟他計較。要是認真起來,本侯爺一根手指頭就能搞定他。”


    尹如凡揚下眉毛:“真的?”


    赫連軻把杏仁丟進嘴裏,哼了哼。


    這個牛吹得有點大。


    尹如凡微微一笑,歪著頭對著赫連軻身後道:“王爺,他說用一根手指頭搞定你。”


    赫連軻嚇了一跳,回頭看去,“哈哈,我是開……”空無一人。


    赫連軻回頭瞪著尹如凡,“這個醜八怪,難怪有人說了醜人多作怪,說得就是你。”


    “赫連軻,你這是人身攻擊。”


    尹如凡怒道:“自己沒膽,還要怪我。”


    赫連軻也鬼扯道:“誰說我沒膽了,沈均辭在這裏,我就……”


    “你就怎麽樣?”有人問道,隻是這個語調隻要某個人專屬。


    赫連軻幹笑:“哈哈,哈哈。”他硬生生回頭,“我就,我就請你喝茶。”


    沈均辭沒有說話,隻是用那零下溫度眼神讓赫連軻結冰。


    尹如凡閑閑說涼話:“狗膽嚇沒了吧。”


    得到赫連軻警告的白眼。


    沈均辭掃視過來,尹如凡笑容也消失了,正色道:“王爺您回來了,餓了嗎?我去準備午膳。”


    說著她逃跑了。


    她可沒有赫連軻的狗膽。


    她隻有鳥膽,還是乖乖收著吧。


    “你找我,有事情?”沈均辭問道。


    尹如凡逃跑一樣離開房間內,還反手把門關上了。


    他們要在房間狗咬狗,還是狗舔狗都不關她的事情。


    剛一轉身,宛顏就站在尹如凡身後說道:“王妃,少夫人找你。”


    伍婉君,她這個時候來找她幹什麽?


    “讓她去偏廳等著吧,我要給你家王爺準備午膳。”


    宛顏領命下去了。


    跟沈均辭相處久了,發現他這個口味很挑剔。


    太甜不行,太鹹也不行,尤其是在這個炎熱的夏日,他更加挑剔了。


    要是沒有好吃的,他一天都拿著那張發黑的臭臉對著人,看著人都心驚膽戰,一整天都過不好。


    不過,最近天氣熱的,她都有些吃不下了,要不然再煮昨天的涼麵,至少他昨天吃得挺好的。


    打定主意了,尹如凡就開始著手去做。


    涼麵很簡單,可是上麵的配菜,尹如凡多下了一點都功夫。


    做起來也就多費了一點時間,這讓伍婉君等了有些久了。


    尹如凡把麵端去,沈均辭眉宇微微蹙了一下,難道是昨天吃過,他膩了?


    倒是一旁的赫連軻很捧場,“很好吃,清爽,這調味也很涼爽,尹如凡想不到你手藝不錯。難怪有人常說,上天給你關了門,就會為你打開一扇窗戶。”


    赫連軻末了還補充道:“老天爺把你樣貌關了門,給你一雙巧手,很好,很好。”


    氣的尹如凡差點把赫連軻的涼麵給倒掉。


    “王妃,少夫人問您還要多少時間?”


    伍婉君等得不耐煩。


    尹如凡對著赫連軻道:“算你命大。”


    偏廳內,伍婉君喝了好幾盞茶,她午膳也沒有吃,等了這麽久,尹如凡也沒有招呼她用膳。


    “不知道,侄媳婦找我有什麽事情呢?”尹如凡坐了下來,問道。


    伍婉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她想了很久,這才慢慢說道:“嬸嬸,幫幫我。”


    尹如凡聞言,笑容頗為古怪,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叫她嬸嬸。


    “幫你什麽?”


    伍婉君再次猶豫了,她下定決定道:“我想改嫁!”


    真是大膽。


    尹如凡懶洋洋看著她,“婉君,還記得去年你生辰時候,我曾經問過你,你覺得自己配的上我家侄兒嗎?你當時答案我還記得一清二楚,不知道,你對我話可還記得。”


    記得。


    但是,“傑旭他……他已經去世了。”連凶手都找不到了。


    “所以在喪期還未滿一年,你就想著改嫁,婉君,你知不知道,你還在守喪期間。你不怕此時提出改嫁,讓外麵的人該如何說你,你要背負是天下的罵名。”


    尹如凡認真看著她,“你要改嫁的對象是誰?我也想知道,你這麽著急衝動想要嫁得人是何人?”


    伍婉君不敢說。


    “婉君,你不是一個沉不住氣的人,你這麽著急,寧願背負天下的罵名也要跟他在一起的男人,我倒想看看這個男人值不值得。”


    伍婉君還是咬著牙不肯講。


    尹如凡顯得有些生氣,她站起來,“我得話就到此,既然你如此不相信我,我也沒有什麽好講,改嫁什麽,你最好在等三年吧。”


    說著尹如凡想要離開,伍婉君見她離開,心一急,衝了上去跪了下來道:“我要嫁得人是三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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