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如凡現在一貧如洗,窮的叮當響,翻看著免費的書籍,她有些後悔。


    “現在想想,印這麽多的書其實挺浪費的。”


    梨花偷偷的笑,“王妃,是您自個拔銀兩拔得爽快,可沒有人逼您。”


    尹如凡重重摔下書籍,“那你們為什麽不阻止我,為什麽要讓我做這樣的蠢事?”


    “主子,我們做奴才哪敢啊?”


    梨花這一句話得到尹如凡的白眼,她笑了笑不語。


    最主要的事情,尹如凡道:“為什麽,為什麽你家主子不花錢呢?”


    沈均辭這個野男人,一毛錢都不花了。


    這件事情讓她心裏不平衡。


    陽惠縣的重建的工程,別想尹如凡在掏出一粒銀兩來。


    原本尹如凡還想風風光光回去,結果實在掏不出銀兩來。


    要是那個縣衙知縣厚著臉皮跟她開口要銀兩,她該用什麽借口推脫?


    在這裏她可是善良純潔的小天使。


    小天使一向會熱於助人,隻不過,現在這個小天使有點窮。


    麵子不要了,趕快溜吧。


    尹如凡偷偷摸摸的打算溜回景城等沈均辭。


    但,景城有許多人都不想尹如凡回來。


    首當其衝就是沈晚晴,尹如凡逃家逃到陽惠縣去,她得到消息,親自跑了一趟侯爺府。


    赫連軻見到沈晚晴來找他,他有些錯愕微微一愣,旋即在管家的提醒下,他堆起諂媚的笑容:“晚晴,你怎麽來了?”


    沈晚晴對他溫婉一笑,福身行禮,“小侯爺……”


    赫連軻難肯讓她行禮,扶著她還來不及,“晚晴,來來,這裏坐。”


    他殷勤的用袖子擦了擦椅子,這才讓沈晚晴坐了下來, 他自己就靠著沈晚晴坐了下來。


    單手撐著下巴,“晚晴,今天來找我做什麽呢?”


    沈晚晴被他的熱情弄得有些受不了了。


    她側了側身體,微微一笑道:“侯爺,還請上座。”


    “有你在本侯爺的身邊,坐哪裏都是一樣的。”赫連軻嘿嘿直笑。


    丫鬟端來茶水,沈晚晴還沒有伸出手去拿,赫連軻就先拿起來,吹了吹,在端給沈晚晴。


    “晚晴,小心燙。”


    沈晚晴神情一陣尷尬,這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後她還是接了。


    “喝啊,這是你最愛喝的普洱茶。”


    沈晚晴略帶幹澀的笑了笑,最後假意喝了一口,就擱了下來。


    “怎麽不喝了?茶不合口味嗎?”赫連軻連忙問道。


    “不,不是,有點燙……”


    赫連軻又一次端起茶盞吹了吹,吹得很認真,吹得很仔細。


    可是靠的太近了,他雖然很小心的吹著,還是有唾沫星子會掉落下來。


    一想到這裏,沈晚晴就不敢喝著一杯茶。


    奈何赫連軻吹得那麽認真,她又不能說什麽,隻能一個勁的幹笑。


    “來現在應該不燙了。”


    赫連軻再次遞了過去,沈晚晴接了過去,她紅唇還未碰到盞沿,歎息一聲,側眸道:“小侯爺大概聽說了吧。”


    赫連軻正色起來,“你是說,沈欞月的事情嗎?”


    沈晚晴點了點頭,“大哥剛剛去世不久,這喪事又處在這個時機,不能大辦。”


    她滿麵愁容,“奶奶近來身體並不是很好,家裏遭遇此突變,讓人無法接受。”


    赫連軻頷首,頗有些感同身受,想要伸手握住她的柔荑好好安慰一方,有覺得唐突了佳人。


    沈晚晴擱下茶盞,她的手輕輕搭在赫連軻的手背上,“小侯爺,欞月的事情,已經無力回天了。”


    赫連軻見她如此,心疼不已,埋怨自己道:“都怪我,沒有本事讓你開心起來。”


    “小侯爺別自責,這不關你的事情,要怪就要怪……”


    她閉上嘴了。


    話說一半特地留著一半上赫連軻問。


    赫連軻自己心裏在猶豫,這個問題他要不要問呢?


    不用想就知道她下半句是什麽意思?


    赫連軻突然間想起那個醜八怪,抬起她唯一可以拿出手的眼睛,閃亮閃亮問著他:


    “小侯爺,要不要做個交易呢?”


    他勾了勾唇,決定還是問出來:“誰,要怪誰呢?你說,究竟是誰如此惡毒!”


    他的語氣很是憤怒激揚。


    反正都要派人去殺她,還不如他去,他也挺久沒有見到那個醜八怪了。


    沈晚晴歎息一聲,見他堅持的表情,她才緩緩道:“小侯爺難道真的不知道嗎?誰進來沈王府之後,沈王府就雞犬不寧,家無寧日。”


    這麽說來還真是。


    不過……,就算沒有尹如凡,很快沈均辭也會把沈王府攪得天翻地覆!


    沈王府的對他來說,是絕對不可能存在的地方!


    赫連軻道:“你是說, 尹如凡那個醜女?”


    沈晚晴道:“雖說不願講,但的確如此,沈蘭溪的死多少跟她有關係吧。”


    沈蘭溪的死,當時怎麽看都跟尹如凡沒有關係。


    赫連軻還是道:“對,要不是她使計讓沈蘭溪嫁給侍衛,沈蘭溪也不會落到這樣的下場!”


    沈晚晴又道:“大哥的親事,她做得實在太過分了,害的大哥如今死得不明不白,欞月入獄,母親入獄,哪一次沒有她推波助瀾,沒有她的存在呢?”


    說著說著,仿佛說到傷心處,她淒淒楚楚的落淚。


    白蓮帶淚,也是一番美景。


    赫連軻趁此機會他擁住了沈晚晴,“別哭,別哭,你這樣哭,我會心疼的。”


    想想頗為感慨,他赫連軻追在沈晚晴的屁股後麵這麽久,第一次抱佳人這麽緊,怎麽一點感覺都沒有?


    “要是沒有她,要是沒有她就好了……嗚嗚。”她抓著他的衣服,淚水止不住往下流。


    “我的哥哥,我的妹妹,還有母親……沒有她就好了。”


    她嘴裏叨念著就是這句話,很明顯要他做冤大頭,帶著人幫她出氣。


    不,她的意思應該是殺了尹如凡。


    還真是狠啊?


    赫連軻有點慶幸自己真的不是色迷心竅的傻帽,沒有喜歡上這個把他玩弄手掌心的女人。


    要不然此刻他一定會失去理智。


    就算沒有失去理智,他也要裝出一副失去理智的模樣。


    “太可恨了!晚晴你別哭,你哭我的心難受得很,那個醜女人,就讓我赫連軻還解決吧!”


    “不,千萬別這樣……她……她好歹是我的嬸嬸。”


    赫連軻心中冷笑,裝,她自己裝善良,讓他裝惡毒。


    他也就順口道:“真的不要?那我就不去了。”


    赫連軻居然沒有堅持,這讓沈晚晴有些意外。


    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錯愕的表情,掛著淚,顯得那麽真實。


    很快沈晚晴又一次恢複過來,“嗯,隻是……,我也怕,她回來奶奶會受不了刺激,要是我再失去奶奶……”她哽咽起來,抖動著肩膀。


    “晚晴別哭了,你哭得我心一團亂,那個醜女人對我也有仇,我新仇加舊恨一起算好不好?”


    “可是,你不是跟她和好了嗎?”


    赫連軻有些生氣道:“誰跟她和好了,她配嗎?”


    沈晚晴有些不確定問道:“上次,在春播節上……”


    赫連軻幹咳兩聲,“我原本想要借靈月的手羞辱她的,沒有想到,她太狡猾了!”


    沈晚晴將信將疑,“你千萬別為了我。”


    “絕對不是,是我跟她的私人恩怨!她不是在陽惠縣嗎?混得倒是不錯,本侯爺倒想瞧瞧,她還能不能回來!”


    “本侯爺倒想瞧瞧,她還能不能回來!”


    赫連軻的狠厲,沈晚晴露出憂心模樣,她在赫連軻的懷裏抬起那婆娑淋漓的眼眸,映了她的麵若桃花,楚楚動人。


    赫連軻不由看著迷,要不是管家過來詢問,沈小姐是否留下用餐。


    他差點都丟了魂。


    驚覺自己的失態,赫連軻白皙的臉蛋有著淡淡的粉色。


    他雖然沒有赫連淩那般驚豔,也沒有沈均辭那般完美,但他的樣貌也不差。


    羞澀起來,他居然有點手腳無措,他急忙忙的鬆開沈晚晴,“我,我並沒有打算冒犯姑……姑娘。”


    意外的可愛。


    沈晚晴呆了呆,旋即噗了一聲笑了,“小侯爺沒有想到,如此有趣。”


    她梨花帶淚的笑開了,又讓她的美麗增添幾分嬌柔。


    美麗的女人,就是可怕,讓人不自覺的沉迷。


    他好歹跟在她屁股後麵這麽久時間了,付出的心力與精神,他也希望有點回報。


    難免會心神蕩漾。


    醜一點好啊,醜一點,他就可以隨時保持理智了。


    “你說,你要不要留下來用膳呢?”赫連軻問得小心翼翼。


    沈晚晴輕輕點了下頭,“嗯,方便嗎?”


    “方便,方便!”


    管家領命下去了大堂再次留給了赫連軻和沈晚晴。


    沈晚晴的手輕輕拂上他的手臂,秀眉倒豎,“你這般衝動,是否會給你帶來麻煩?”


    她說得還是尹如凡的事情。


    “不會,你放心,我做事情一向很幹淨,這件事情我保證做的穩穩當當。”


    沈晚晴沒有說話,隻是捧著心口幽幽歎息,好似千般的苦衷一樣。


    沈晚晴用過膳之後,也就沒有多加逗留了。


    得到赫連軻的保證之後,她已經沒有必要在留下來,跟他做戲。


    沈晚晴走出侯爺府,她的神態轉換,早已經沒有剛才在侯爺府柔美。


    她目光內斂,深幽,神情高深莫測,回頭看了一眼侯爺府。


    “小姐?”


    沈晚晴回過頭蹙眉,赫連軻的反應沒有她想象的熱攏。


    可,也說不上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她上了馬車,對著馬夫道:“去南西巷。”


    她一向相信自己的感覺,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再派一些人出去。


    皇宮內,後宮之地臨霜殿,一名瘦小到幹枯的姑娘跪在地上,灼灼的目光亮的出奇。


    她巴掌大小的臉蛋,看不出來有任何的美感,太瘦了。


    “你要我替她死?”


    她聲音清亮得出奇。


    “這是你無上的光榮!”


    鳳瑤的冷清的話,讓她笑了。


    無上的光榮?原來她一直不受寵,不是因為她做得不好,不是因為她的母妃死得早,不是因為她母妃是低賤的婢女。


    而是,她根本就不是公主!


    她才是沈欞月,沈巡撫的女兒,她偷了原本屬於那個沈欞月的公主位置,所以‘罪有應得’。


    好可笑,好可笑啊。


    她偷得?!若是可以她寧願不要!


    也許活在沈王府,也許她的父親是沈玉軒,她的命運會不會不一樣呢?


    臨霜公主,站了起來,她腳步有些不穩,看著桌麵上精美豐富的食物。


    這是她這輩子看過最好的食物,最豐盛的食物了。


    她每吃一頓,就說明她死期就臨近一天。


    她舍不得自己的沈欞月慘死,讓她臨霜公主替她死。


    從小跟在她身邊的宮女,忍不住過去攙扶著臨霜公主,“公主,慢點走。”


    在鳳瑤沒有感情的注視下,她一點點吃著飯,吃了一點,她的胃就開始抗議,她又把吃下來的東西吐了出來。


    她一直以來的食物挺淡得很,她一直以來的量,少得很,導致現在她根本沒有辦法多吃任何的東西。


    臨霜公主擦了擦嘴角,又再次塞了進去,又吐了出來,再次,再吐。


    鳳瑤看得直皺眉頭,找來太醫,“本宮不管你用什麽辦法,五天,五天的時間養胖她。”


    喂胖一個人很容易,可要喂胖一個骨瘦如柴的人,還是有厭食症的人,很困難。


    那就別注重口感,太醫把所有食物磨碎了做成了流質妝,強硬的灌了下去,每次都灌得很多。


    強行把她的胃撐大,她吐出來,再灌。


    沒有享受,隻有無盡的折磨。


    夜間,臨霜公主倒在床鋪上,她死死看著天花板,雕梁畫柱的美麗,她卻覺得可怕。


    眼淚從眼角滑下來,她想死,她不敢死。


    門被推開了,臨霜公主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忍住不讓自己逃跑。


    沈詩詩見她如此,心裏一酸。


    她在皇宮內的處境並不是很好,但,她至少還有赫連炎護著她。


    而她,臨霜公主,才是真正的可憐的人。


    她走近,輕聲喚道:“臨霜?”


    臨霜公主有了反應,她轉過來看向沈詩詩,她眼淚掉得更凶了,她撐著身體爬了起來:“你怎麽過來了?要是被他們發現了,你一定會受罰的。”


    沈詩詩拿出手帕,擦著臨霜公主的淚水,“我實在不放心你,聽說皇後她待在這裏一整天,為什麽?”


    為什麽?臨霜公主苦苦一笑,話到嘴邊,不想講。


    一直以來,她至少以為自己是真正的公主,沈詩詩是一個家破人亡的可憐人。


    兩個可憐人,有了對比,她才有支撐力。


    結果,她是假的!她並沒有犯什麽錯就要替人去死,憑什麽?


    她也不知道是自卑,還是最後的自尊,沒有把話說出去。


    沈詩詩蹙眉心疼,心善的她,在燈光下那般聖潔,這讓臨霜公主更加覺得自己可悲。


    “你走吧。”


    她推著沈詩詩。


    “臨霜?”


    “走吧,別過來了,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沈詩詩心裏難受,“我並沒有同情你,臨霜,我們是朋友!”


    臨霜看著她,沈詩詩依舊待在原地,“臨霜,是你我看著長大的,你說我是你姐姐不是嗎?”


    “妹妹有難,姐姐一定會幫忙。”


    沈詩詩真心實意的說道。


    若是臨霜願意說,她一定會幫忙的。


    臨霜知道,她就是不願意講。


    “幫忙?”臨霜仿佛聽見天大的笑話,“你幫不了的。”


    對,她幫不了,到頭來結果還不是一樣,興許會更慘。


    沈詩詩不依不饒,“你不說,你怎麽知道我幫不了呢?臨霜……”


    “夠了!沈詩詩,我不需要你的假仁假義,也不需要你的可憐可悲,給我滾!”


    此刻,她身心疲憊,同樣的處境,為什麽她遭遇是這麽不幸。


    沈詩詩欲言又止,外麵傳來赫連炎的聲音,“詩詩,快走。”


    赫連炎的聲音,就像導火線上的火星,點燃了。


    臨霜聞言恥笑一聲,以往不覺得什麽,現在覺得很可笑。


    自己的‘哥哥’護著一個外人如此周到,卻不能護著自己的‘妹妹’。


    沈詩詩歎息一聲轉身,聽見臨霜公主道:“他是我哥,為什麽袒護的人是你?”


    沈詩詩停佇了腳步,她有些錯愕回過頭去。


    她以為她懂得!


    因為她隨時有生命危險,而她隻不過處境糟糕一點,並不會有人想要她的性命。


    赫連炎也因為如此,關注她比關注臨霜多一點。


    沒有想到,她會如此在意。


    沈詩詩想到解釋什麽,臨霜不願聽,她道:


    “你走吧,別過來了,我討厭你。”


    臨霜公主說完就不在看她了。


    沈詩詩傷心無奈,最後她隻好帶上披風的帽子,默默走了。


    赫連炎帶著沈詩詩離開了,沈詩詩心裏都是臨霜的話,她靠著赫連炎的懷裏,聞著他熟悉的陽剛味道。


    “炎。”


    “怎麽啦?”


    “你是臨霜的哥哥。”


    赫連炎一時間沒有明白,“我是臨霜哥哥,怎麽啦?”


    沈詩詩抓住赫連炎的手臂,“幫幫她。”她哀求道,“你不應該站在我這邊,你應該幫助是臨霜。”


    赫連炎蹙眉,“她跟你這樣講的?”


    “不,我是這般覺得。炎,臨霜處境不必我的差,你們是兄妹,我也希望你們能夠相互扶持,就像我跟我哥一樣。”


    “不一樣,我們之間的情況不一樣!詩詩,她的確是我妹妹,我能力有限!再過不久我便要出兵鎮壓南陽王,我要是這時候得罪了父皇,你在後宮的處境更加困難!而臨霜,她隻要沒有放大錯,父皇和母後就不會讓她死。”


    是這樣嗎?沈詩詩不確定。


    見他憂心忡忡,沈詩詩隻好安撫道:


    “他現在舍不得我死。放心我不會有事情的。”


    “他是舍不得,那你自己呢?兩年,你隻有兩年的時間,而且隨時都有可能……”赫連炎說不下去了。


    他緊緊相擁著沈詩詩,仿佛下一秒她會消失一樣。


    沈詩詩滿腦子卻隻有臨霜的事情,“你說哥哥會不會知道發生什麽事情?”


    “不可以!”


    赫連炎嗬斥道:“你大嫂最近風頭正大,你不能去找他!”


    沈詩詩吐了吐舌頭,俏皮可愛,“那你別把冷情要回去,不然大嫂會有危險。”


    臨霜的事情,她還是想要去關注一下,要是真的有問題,她也好幫忙。


    赫連炎頗感無力,“你關心關心自己好不好?”


    沈詩詩笑容有著悲涼,她口吻卻那般瀟灑。“將死之人,自私這麽多年,最後幾年也該為他人著想了。”


    瀟灑之中還有濃濃不舍。


    她知道,自己若是不堅強,隻怕會惹更多人傷心。


    隻是還是難掩淡淡的悲傷。


    赫連炎看著沈詩詩臉上的悲傷神情,他心底狠狠的痛,再次擁入沈詩詩。


    她也回抱著赫連炎,從窗外看著滿是繁星的夜空,至少這一夜的星空很美。


    就是不知道,哥哥和嫂嫂人在哪裏?


    陽惠縣隔壁的縣城,一個落腳的客棧內,尹如凡正在沐浴,點好蠟燭,討了一杯果酒,旁邊還放著一些水果和糕點。


    她脫好衣服,緩緩泡入在浴桶裏,發出舒服的聲音,“太tm的舒服了。”


    她把髒衣服折了放在後腦勺,靠著敲著二郎腿,一隻手端著果酒,一隻手拿著糕點。


    水溫好的恰到好處,她的疲憊一掃而空,她喝著果酒,甜甜酸酸還有一點的酒味。


    喝了半杯下肚,居然有些上頭,她微醺。


    “要是放點音樂就太美妙了。”尹如凡有些惋惜道。


    居然有一個聲音接口道:“若不然,聽聽小曲,豈不是更加享受。”


    尹如凡認同的點頭,“對對對,可惜了,可惜了……”尹如凡回答一半,反應過來,轉眸過去。


    隻見一名男子,風塵仆仆也無法掩蓋住他的風華絕代,一身月牙色的長袍,在黃色的燭火下,泛著淡淡的朦黃,他那冷冰冰的感覺。


    尹如凡很鎮定,很鎮定的,慢慢的把腳收了下來,慢慢的把手中的果酒放了下來,然後另外一邊的糕點塞進嘴巴裏。


    她白嫩泛著潤澤手臂伸長揮舞著,終於拿到一旁的長衫,她拉過來蓋在水麵上。


    做好了這一切,尹如凡清清嗓子,就在他冷冰冰的目光下,用盡全身最大的力氣:“啊——!!有色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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