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圖是?”


    秦淵好奇的看著掛在不遠處的大地圖,這地圖除了尺寸頗大之外,最讓人意外的就是,上麵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各種各樣的信息,出了城池道路和水流山川這樣尋常的地理情況之外,還寫了特產,規模,可以供養的古武者人數,還有被朝廷確定的城池建製等等五花八門的信息都在上麵寫滿了,有的地方甚至還將多長時間的一次封山封路的信息給標注了出來!


    “這個是我們這些天在河套平原四周遊曆的時候,搜集到的各種信息,都標注在了這張地圖上!”


    蘇飛櫻微微一笑,頗為得意的指著身後掛起來的大地圖說道:“秦門主,你看看這地圖上,實際上河套平原最富庶的地方既不是固原城,也不是號稱聚富的耀州城,而是我們都沒有注意到的鳴沙城,不是嗎?”


    “這和我們有什麽關係?那裏可是固原節度使馬斌的地盤,我秦皇門雖然和馬斌的關係並不深,但是也不想輕易得罪這個地頭蛇,到現在馬府都還被我保留的好好的,現在正好交給了賀蘭榮樂會長居住,所以我不可能為了你蘇飛櫻和賀蘭華胥,去和馬斌撕破臉的!”


    秦淵搖搖頭,淡然的看著蘇飛櫻,後者的臉色一變,隨即和緩下來,麵帶微笑的說道:“但是鳴沙城之前可是我們賀蘭會的地盤啊,我們想要拿回來應該不困難吧,而且誰說我們不能夠和朝廷敕封的節度使共同居住在一個城市當中呢?”


    “之前賀蘭榮嶽大長老就是這麽想的,結果換來的就是被刺使大人不斷的借機肘擊,以及招惹來更加麻煩的對手!”


    秦淵默默的看著眼前的蘇飛櫻,臉上的表情充滿了不屑,後者聞言一愣,眉頭一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做到自己的位置上,對著秦淵說道:“看來我們的溝通十分的不容易啊,我還以為大敵當前,秦門主會答應任何可能幫助自己取得勝利的條件,但是顯然我想錯的,秦門主似乎認為自己取勝的把握很大啊!”


    “當然!”


    秦淵昂著頭,臉上沒有半分的畏懼,對著四周的賀蘭會弟子看去,鼻子裏麵發出一股氣流,嘴上說道:“我們秦皇門在昨天淩晨時分,在被人聲東擊西,而且炸塌了城牆的情況下,隻損失了三十多人,就將澗山宗三百多人的屍體留在了固原成的城頭上,這也是為什麽澗山宗的穀蘄麻會讓那麽多人趕製投石機的原因,沒有了投石機,澗山宗那群沒有卵蛋的廢物們根本不敢衝上我們秦皇門把守的固原城牆,而且昨天上午,在固原城東,我們秦皇門和賀蘭會長的人馬一起抵禦了澗山宗副宗主的二百多人的攻擊,最後敵人全軍覆沒,澗山宗副宗主路輝伽的雙手也被我砍傷,所以澗山宗的千餘人馬,連我們秦皇門把守的固原城的城牆都沒有摸到,就已經損失了將近一半的人馬,沙鬼門又是矛盾連連,除非他們不要命的拚死進攻,否則的話,這場圍城戰,我們秦皇門是贏定了!”


    “好吧,秦門主有如此信心,確實是好事……”


    對著秦淵看了看,蘇飛櫻的臉上有些愕然,輕輕的咳漱一聲,對著秦淵微笑問道:“那不知道,秦門主現在的手上還有多少可戰之兵啊?”


    “加上賀蘭會長帶來的七八百人,還有一百多人黃府禁衛軍的人馬,我們保衛固原城的人馬隻多不少,不需要蘇小姐操心了!”


    秦淵臉上依然充滿自信,嘴角微微揚起,似乎對於這個問題十分的不屑,蘇飛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身體微微的發抖,捏著拳頭說道:“那就是說,秦門主不擔心我們會站在秦門主的對立麵了?”


    “不擔心,正好可以借機給我趙鶴朔兄弟報仇,這件事情我不在乎!”


    秦淵搖搖頭,絲毫沒有給蘇飛櫻麵子的打算,後者長大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秦淵,眼中的挑釁很快變成了憤怒,一邊的樂紹奉看到蘇飛櫻這個樣子,連忙站出來打圓場說道:“兩位大人,何必這麽製氣呢?大家都是同路人,澗山宗是什麽東西,我們怎麽會和他們站在一起呢,秦門主啊,難道我們的條件,您就是一點都不答應嗎?這也不太合適吧!”


    “答應你們又能怎麽樣呢?”


    秦淵微微皺眉,一臉無奈的說道:“讓你們在這裏呆著?能夠給我們分擔多少壓力呢?而且此地根本不能放手,隻要對方在門口用煙熏火烤,這裏麵的人就會被嗆死,到時候是你們牽製敵人,還是我們要冒險出城救援你們呢?讓你們進入固原城?那賀蘭會自己的矛盾我應該怎麽處理呢?天天看著你們在城牆上械鬥?牽連原本還算穩固的固原城防?樂長老,我們也是老交情了,你說你要是秦皇門的門主,你應該怎麽辦呢?”


    “可以將我們安排在甕城當中防守啊!”


    一直沒說話的孫威平忽然開口說道:“秦門主啊,我也是當過您的侍衛的人,對於固原城我也算是有些了解的,固原城四個城門都有甕城的設置,所以讓我們去守衛甕城如何?這樣一來不就可以和賀蘭榮樂的部下隔離開來了嗎?”


    “不可以……”


    秦淵無奈的搖搖頭,對著孫威平說道:“守城的時候固然可以如此,但是戰鬥講究的是通力合作,兩個有非生即死矛盾的人站在一起,沒有互相捅刀子我就算是謝天謝地了,所以說,這個提議斷然是不可以的,你們在這裏繼續呆著吧,我還要回去安撫一下賀蘭榮樂的情緒,相信跟著我一起來的裴夫人已經將我見到孫威平的情況給賀蘭會長匯報了,我不能讓我們盟友之間,心生嫌隙!”


    說著,秦淵轉身就準備帶著彭玟怔離開這裏,坐在位置上的蘇飛櫻頓時大怒,站起身來說道:“秦門主,你既然如此絕情,就休怪我們賀蘭會的兄弟們不給你麵子了!”


    “你想怎樣?”


    秦淵的聲音越發低沉,扭頭看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蘇飛櫻,默然的將雙手放在自己腰間的青銅雙股劍上,淡淡的說道:“蘇小姐,人生的路是自己走出來的,我們之間的信任是如此的低,你如果想要和我秦皇門合作的話,就不應該提出那樣一個不能接受的條件,之前我之所以願意來到這裏,是孫大長老告訴我,他有一個能夠擊敗澗山宗的方法,如果這方法就是讓你們也進入固原城和賀蘭榮樂先行開戰的話,在我看來,這絕對不是一個好辦法,所以對不起,今天我不能答應你們任何的條件!”


    “可是我們真的有辦法將澗山宗擊潰啊!”


    站在蘇飛櫻身邊的孫威平激動的說道:“隻要秦門主答應之後幫助我們將馬斌從鳴沙城請到固原城,讓我們趁著馬斌不在城中的時候控製鳴沙城,剩下的事情都好說啊!”


    “那你們也要先告訴我你們的方法是什麽。”


    秦淵淡淡的看了一眼四周的賀蘭會弟子們,他們手中五花八門的武器讓秦淵第一眼就認為他們是一群烏合之眾,對於這些人的戰鬥力,秦淵的心中是打著問號的。


    “否則的話,我們是不可能親密無間的合作的。”


    秦淵昂起頭,看著孫威平,目光嚴肅,一臉認真。


    “我可以告訴您,不過不是在這裏。”


    蘇飛櫻說著,轉身對著身後的侍從點點頭,然後向前一步,對著站在大廳兩邊,無所事事的眾人宣布道:“今天的事情就到這裏吧,大家也都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說完,蘇飛櫻就對著秦淵招了招手,示意他跟著自己過來。


    “我呢?”


    彭玟怔在秦淵身後小聲的說道:“我該不該過去呢?”


    他的聲音有點顫抖,似乎是對於自己的處境很擔心,在他的目光中,四周的賀蘭會眾都不是好東西,至少看起來是這樣的。


    “當然!”


    秦淵麵帶微笑的點點頭,抬眼看了一眼前方的錢蘇子,並沒有在意對方眼中的不悅。


    蘇飛櫻帶著秦淵進到了大廳左側的一個小屋當中,房門很新,一看就是剛剛安裝好的,不過裏麵的布置卻很陳舊,秦淵看著長凳上麵陳舊的墊子,甚至都沒有想要坐下的衝動,四周的牆壁上貼著很多壁紙,不過都已經發黃老舊了,讓人看起來一陣難受,不過空氣中的味道卻有種芳香,秦淵用目光尋覓了一會兒,很快發現了在房間最裏麵安放的一排水仙花,這些花朵並沒有太陽在滋潤,不過看起來倒是很鮮豔,秦淵覺得,能夠在房間裏麵放些花朵的人,都是熱愛生活的人。


    “沒辦法,我暫時就住在這裏。”


    蘇飛櫻對著秦淵笑笑,將腰間的青雲劍掛在了牆上的一根釘子上,整個房間中隻有兩排鋪著破墊子的長凳,除此之外,就是牆邊的一排水仙花了。


    “有什麽事情就說吧,我的時間還挺寶貴的。”


    秦淵站在門口的左邊,看著關上門的蘇飛櫻,連孫威平都沒有被蘇飛櫻允許進來,樂景和他的父親樂紹奉也跟著眾人前去休息了,秦淵覺得這個地方更像是一個宗教祈禱的場所,而不是一個人應該居住的地方。


    “好的!”


    蘇飛櫻淡然一笑,進到房間之後,她的表情明顯的變得鬆弛的多,在外麵的眾人麵前,這個女人似乎總想要表現出一種不應該出現的威嚴,沒有賀蘭華胥在的時候,她想要聚攏這些手下,所花費的心理旁人並不知曉。


    “我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能夠在這片大地上生存。”


    蘇飛櫻坐在長凳上,抬頭看著站得筆直的秦淵說道:“但是現在的河套平原和整個華夏的局勢卻讓我們感到憂心忡忡,所以不管秦門主怎麽想,我們都要找到一個立足點,這個地方不一定非要是鳴沙城不行,但是我們想要作為牽製澗山宗的力量,而不和賀蘭榮樂的人馬發生衝突,我想,這就需要秦門主居中調停了!”


    “不需要我調停,眼不見心不煩就好了!”


    秦淵搖搖頭,對著蘇飛櫻說道:“我知道有個地方既能夠牽製澗山宗,又能夠防止你們和賀蘭榮樂人馬的火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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