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個半死不活的家夥給我拉上來!”


    對著身邊的士卒大呼一聲,宋威簡大手一揮,身邊的士卒們就蜂擁而下,很快將壕溝中被射穿身軀的牛大力從滿是泥漿的護城河當中拉了出來,然後順便將掉了腦袋已經死去的馬兒的屍體來起來,準備拉到城牆當中打牙祭。


    剛剛把昏死過去的牛大力從外麵的護城河拉回來,秦淵和錢莊柯就到了東城門,看到宋威簡如此辦事得力,頓時喜笑顏開,對著宋威簡直接說道:“現在你就是我們秦皇門的情報主管了,這個城門就交給這個牢頭守衛吧!”


    “屬下幸不辱命!”


    聽到秦淵終於升了自己的職位了,宋威簡的臉色頓時一片激動,旁邊的錢莊柯也有些羨慕的看著宋威簡,揮揮手,對著後麵跟著的隨從說道:“將這個牛大力好生看關起來,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說完,就帶著牛大力從東城門下離開了,秦淵看到錢莊柯如此焦急的去詢問牛大力,也沒有出言攔著,正打算帶著宋威簡和這名牢頭交接一下工作,卻看到外麵的士卒們興高采烈的將沒了腦地的馬兒從外麵拖了進來,上千斤重的馬兒想要搬動也是異常困難,這些士卒們看到秦淵在場,也紛紛和秦淵行禮,後者淡然一笑,默默的看了一眼牛大力的坐騎,忽然低呼一聲,走到那匹馬兒的前麵,對著一邊的士卒說道:“等一下,將這匹馬的馬掌給我掀開讓我看看,這上麵好像有銘文!”


    “是!”


    聽到秦淵的話,兩名士卒趕忙將手中的馬尾巴放下,加你個馬掌拿起來,用自己的袖子將上麵的泥漿擦去,然後就看到馬掌上麵隱隱約約的刻著一個奇怪的符號,似乎是一匹馬的樣子,不過很粗糙,不仔細看的話,也看不真切!


    “誰知道這個符號是什麽意思?”


    秦淵用手摸了摸馬掌上的印記,周圍的人都圍攏過來,看著秦淵用白紙從馬掌上麵弄下來的印記,一時間議論紛紛,卻也都說不上來!


    “這個估計就要等牛大力醒來之後才知道了,這個印記應該是他自己的吧?”


    宋威塵好奇的看著這個印記,眼中露出疑惑的神情,對於這些細節,他也不太清楚!


    “會不會是華亭澗山宗的標記?”


    一邊的牢頭忽然開口說道:“小人記得華亭澗山宗的人特別喜歡將自己的標誌和印信釘在馬掌上,一般製作馬掌的時候,都不會在意這種細節,但是華亭澗山宗卻是個另類,他們認為符號都是有特殊的含義的,所以……你們看著我幹什麽?”


    這名牢頭好奇的看著周圍的同伴,一邊的秦淵默默的看了他一樣,淡然說道:“既然你知道華亭澗山宗的這個嗜好,那你可曾知道他們的印記和這個印記有什麽出入嗎?”


    “讓我看看!”


    一直站在邊上的牢頭猛然間擠開身邊的人群,將秦淵用來印下印記的白紙放在臉前,然後看著反麵,對著已經有些昏黃的太陽看去,從背麵看著這枚印下來的馬掌,這名牢頭猛然間一愣,回身對著秦淵篤定的說道:“門主,這一定是澗山宗的人的東西,雖然和澗山宗的符號形製不太一樣,但是在馬掌上也隻能刻畫出這樣的形製了,所以,這個牛大力一定和澗山宗關係密切,沒準兒那個被他放出去的席耘正,就是澗山宗的成員呢!”


    “好,我知道了!”


    秦淵將這枚印下馬掌印的白紙拿在手中,對著這牢頭點點頭,勉勵了一番,然後就帶著自己新晉的情報主管宋威簡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當中,第一次進入到秦淵房間的宋威簡一臉好奇的對著四周看來看去,秦淵看著桌子上已經涼掉的飯菜,頓時感覺一陣羞愧,如此繁忙的生活中,自己竟然沒有機會和錢蘇子一起吃頓飯。


    “回來了?”


    從後花園散步回來,錢蘇子猛然間對著秦淵一笑,然後很自然的將柔和的目光對著宋威簡看了過去,第一次如此近距離觀賞主母大人美貌的宋威簡臉色一紅,有些不自然的低下頭來,然後對著錢蘇子拱手說道:“小人宋威簡,見過主母大人,主母大人安康!”


    “好好好,看來你是升官了啊!”


    對著宋威簡微微一笑,錢蘇子努力在自己的腦海中思索著這個年輕人的模樣,後者看到錢蘇子疑惑的神情,趕忙解釋道:“我是宋威塵堂主的堂弟,不過我哥哥覺得我喜歡玩小聰明,不大喜歡我,上次城外血戰,我就跟在哥哥的身後,看到主母大人英勇的身姿,一直都很崇拜您!”


    “哈哈,還挺會說話的,不會是被提拔成了情報主管了吧?”


    錢蘇子對著臉紅的宋威簡印象不錯,對著他微微一笑,後者趕忙應和,站在一邊,不斷的整理著自己的衣衫,唯恐在錢蘇子麵前失了禮數。


    “蘇子,你之前也當過情報主管,就給這位害羞的小男生說說要點吧,我把這個印記送到錢莊柯手中,估計那席耘正和放走席耘正的牛大力都是華亭澗山宗的人,看來,我們不找華亭澗山宗的麻煩,對方已經開始特別針對我們了!”


    “嗯!”


    對著秦淵淡淡一笑,錢蘇子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和宋威簡說起了怎樣搜集情報,培養間諜的工作來,而秦淵則是匆匆到了錢莊柯的家門前,進到門中,將這張印記交給錢莊柯,正在帶著人搶救牛大力的錢莊柯如獲至寶,對著秦淵千恩萬謝了一番,承諾一定會將席耘正的下落找出來的。


    秦淵勸解了他兩句,讓他沉住氣,自己就邁著步子往回走去,咕咕叫的肚子很快提醒秦淵肚子餓的事實,加快了腳步,秦淵匆匆穿過大街,在路上似乎看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男子朝著南門走去,不過餓著肚子的秦淵也沒有顧得上這些事情,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間,看到宋威塵已經走了,便和錢蘇子一起將飯菜熱了熱,重新吃了起來。


    吃飽了飯,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舒適感,秦淵這才躺在床上,冷靜的思考起來剛才遇到的時候,雖然對於牛大力的事情有了點頭緒,但是對於在街上見到的那名男子,秦淵的腦海中總也想不起來到底在什麽地方見過他。


    “在想什麽呢?”


    看到秦淵陷入到了沉思當中,錢蘇子伸手輕輕在秦淵的腰間擰了一下,然後大模大樣的叉著腰說道:“別整天胡思亂想了,先去把碗洗了去!”


    “不是有下人的嗎?”


    秦淵有些詫異的看著眼前的錢蘇子,自從搬入到城主府之後,這種小事自己就從來沒有幹過——雖然之前沒搬進來的時候,自己也沒有幹過。


    “大家都要忙著照顧傷員,清理戰場,怎麽會有人有時間回來伺候你我呢?等等吧,這次大家的幾乎人人帶傷,能上戰場的最後都上了戰場,咱們兩個自食其力的時候還多的是呢!”


    錢蘇子淡然的對著秦淵解釋著,後者愕然的看著眼前的錢蘇子,忽然疑惑道:“這種事情不是你幹的嗎?最近不減肥了?”


    “哼,要是平時啊,我肯定會去幹的,就算是你不管,也不行,但是別忘記了,我現在可是要當媽媽的人了,你最好對我尊重點,不然我讓你們老秦家斷後!”


    錢蘇子一臉淡然的看著眼前的秦淵,臉上猛然間浮現出幸福的笑容,秦淵聞言微微一愣,猛然間從床上坐起來,看著眼前驕傲的挺著小肚子的親蘇子,用手撫摸著錢蘇子的肚皮激動的說道:“要當媽媽了?真的假的?”


    “還真的假的?當初我就知道好不好,隻不過你事情多的和什麽一樣,我才懶得和你說呢,剛才去後花園轉了兩圈,差點又吐了,這才覺得忍不住了,給你說說,讓你樂嗬樂嗬!”


    錢蘇子傲然的對著秦淵說著,後者滿意的點點頭,正要伸手和錢蘇子親昵起來,忽然間一愣,猛然間看著眼前的錢蘇子,目光中露出一陣感動:“那你為什麽還要自告奮勇去偵查祖秉慧他們的陣地,為什麽最後時刻還要帶著人衝到陣地前麵和龍萍兒他們廝殺?這要是出了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麽對向嶽父大人交代啊!”


    “不用你交代,當時我就一個念頭,我不能讓我以後的孩子沒了爹!”


    錢蘇子傲然的看著眼前的秦淵,默默的將自己的手臂放在秦淵的頭上,聽到錢蘇子的這話,秦淵的臉上也不覺露出了一陣感動,默默的將自己的耳朵放在了錢蘇子的肚皮上,聽著那根本聽不到的小家夥的聲音,秦淵的臉色一陣激動,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終於有親人了!


    “好吧,你如果不想要洗碗的話就直說,老是靠在我肚子上是個啥意思啊?”


    錢蘇子一臉嬌嗲的看著眼前的秦淵,後者微微一笑,趕忙伸手將錢蘇子抱在床上,然後對著錢蘇子激動的說道:“好吧,你安靜的休息休息吧,我去給你洗碗!”


    說完,秦淵就擼起袖管,端著桌子上的殘羹剩飯衝到廚房當中,歡快的洗起碗來,不多時,一陣瓷器破碎的聲音就從裏麵的小廚房傳來,錢蘇子無奈的躺在床上,靜靜的撫摸著自己的肚皮說道:“孩子啊,你爹的手勁兒實在是太大了,以後你出生,我可不能讓他抱你啊!”


    這邊的秦淵陷入到可能當父親的激動當中,那邊的賀蘭榮樂卻遇到了一件糟心的事情。


    “他們到底還有完沒完了?”


    聽到孫威平到如今還不能夠進駐到定遠城當中,賀蘭榮樂的臉色一陣發青,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南宮兒,揮手不耐煩的說道:“告訴他們,不管是誰占據了定遠城,我賀蘭會都要給他們堅決徹底的打擊,還沒完了是不是,竟然敢在我賀蘭會的頭上動土他以為他是秦淵啊!”


    “是!”


    聽到賀蘭榮樂頗有一點無奈的話語,南宮兒慌忙起身,從賀蘭榮樂的房間中離開,然後就把一封措辭嚴厲的電報送到了孫威平的手中,看到自己老大的電報,孫威平無可奈何的站起身來,對著前麵擋在自己路上的沙鬼門何欽元部的騎兵吼道:“你們快點讓開道路,不然的話休怪我們無情!”


    “別怕他,欽始大人,這個孫威平是出了名的窩囊廢,從小被他爺爺嬌生慣養,我們一個衝鋒就能夠將他們全部殲滅!”


    坐在馬上,陳鳳欣的臉上全是篤定,被陳鳳欣鼓動著前來殺賊立功的何欽元的弟弟何欽始一臉激動,猛然間揮舞起手中的馬刀,對著前麵重重的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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