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當然當真!”


    李平舉提高嗓門,一臉自信的說道:“且不說我手下的這些東瀛忍者各個身懷絕技,出入固原城如同探囊取物一般輕鬆,單單是我李平舉在固原城中居住了那麽長時間,對於裏麵的情況早就清楚的不能在清楚了,別說林公子的妻兒被放在了城主府中,就算是呆在固原城中,我也一定能夠找到的!”


    “那就太謝謝刺使大人了!”


    林蕭誌一臉激動的點點頭,站在李平舉旁邊的佐佐木幽晴看著陷入自戀當中的李平舉,很是無語的聳聳肩,然後站出來對著林蕭誌說道:“既然我們已經答應了幫助你將你的妻兒從秦皇門的魔爪當中救出來,那你是不是給我們解釋一下現在蕭關城的情況啊?”


    “就憑你們幾個人,估計是很難講蕭關城控製住的!”


    林蕭誌看著眼前這孤零零的馬車,很是誠懇的說道:“在下知道李刺使肯定是聽說蕭關城被蘇飛櫻占據了之後特別趕過來看看的,但是以秦皇門目前的實力,就算是我們拿下了蕭關城,想要守住它也是困難重重的,不如各位先去固原城中救出來我的妻兒,到時候我們裏應外合,將蕭關城拿下如何?”


    “難道我們就成了給你跑腿的不成?”


    愛仁親王怒視著眼前的林蕭誌,雖然他說的都是實話,但是在滿心自卑因而自大的愛仁親王眼中,這無疑是巨大的侮辱!


    “當然不會!”


    看著愛仁親王凶巴巴的樣子,林蕭誌很難將他和自己在固原成中見到的那位安靜少女聯係在一起,微微嘀咕一聲“人不可貌相”,林蕭誌很機敏的說道:“其實各位都知道,秦皇門的戰鬥力其實和大家都差不多,但是他們能夠逆流而上,占據固原城的重要原因,就是他們的兵刃都非常不錯,之前我和父親都很好奇秦淵手中的寒冰利鐵都是從什麽地方弄來的,這次因為出征,我終於接觸到了秦皇門的軍械庫,相信對於各位一定有幫助!”


    “真的嗎?”


    每次都麵對秦淵的梭型劍吃虧,這些曾經和秦淵近身肉搏過的東瀛忍者頓時激動起來,看向林蕭誌的眼光也終於變得親切了不少!


    “就在這裏!”


    對著自己憑借記憶在泥地當中畫出來的固原城主府平麵圖的右上角指了指,林蕭誌一臉篤定的說道:“你們隻要從東門潛入進去,然後就能夠看到一個比較偏僻的院落,那裏就是吳澄玉財長的居所,其中東邊的房中,就擺放著不下二十個箱子,裏麵全都是極品的裝備,我當時真的是看花了眼呢!”


    “是嗎?”


    李平舉激動的看著眼前的林蕭誌,雙手緊緊的抱住他的肩膀,仿佛發現了一大塊金子一樣!


    “當然!”


    林蕭誌堅定的點點頭,李平舉身後的佐佐木幽晴和愛仁親王頓時心緒大動,對著林蕭誌齊聲說道:“事不宜遲,你先回到蕭關城中等候,我們連夜趕往固原城!”


    說完,就拉著還想敘舊的李平舉離開了滿是冰霜的荒野,沿著西麵的官道朝著固原城的方向飛奔而去……


    且不說林蕭誌回到蕭關城後心緒大動,無論如何都睡不著覺,就是躺在溫柔鄉當中的秦淵,此時也是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怎麽也感覺不到半分困意!


    “放心吧,劉文昊辦事還算麻利,那個林蕭誌的妻兒在我們的手中,定然也不敢對我們反戈一擊,你還是睡吧,大冬天的就算是消息傳遞回來,也要等到明天早上呢!”


    “可是我就是感覺哪裏怪怪的!”


    秦淵無奈的坐起身來,將枕邊的一個小暖爐抱在手中,對著躺在床上渾身酸軟的錢蘇子說道:“今天不單單是我們的蕭關城神不知鬼不覺的被人拿下來,單單是樂家父子的消失就已經讓人感覺很奇怪了,那些文稿雖然我都帶回來了,但是沒有樂紹奉的翻譯,我們留著也是廢紙一堆罷了!”


    “怕什麽?”


    看著滿臉憂慮的秦淵,錢蘇子不覺有些好笑,伸手撫摸著秦淵有些毛糙的下巴,歎口氣說道:“不就是些西夏文嘛,這天下英傑輩出,看得懂西夏文的人其實不少,隻是我們尚且沒有遇到罷了,再說這破譯文本的事情也不是當務之急,你著急也沒有用啊!”


    “我著急的不是這個!”


    秦淵揮揮手,有些煩躁的說道:“我奇怪的是這些事情為什麽都這麽趕巧仿佛都被人計劃著一樣,這感覺我之前也有一次,那就是秦皇門險些被祖秉慧那廝構陷死的那次,那真是連環套一個接一個,如果不是當時遇到了洪炆鞍和洪楚烈祖孫,我恐怕已經是黃河灘邊的一具無名屍體了!”


    “好吧,那我們就來分析分析都會有誰這麽清楚你的行蹤!”


    錢蘇子伸手將身上的被子掀起來,索性坐了起來,抱著枕邊的一個暖爐,認真的思索道:“從你恢複到現在,在你身邊沒有離開過的人幾乎沒有,但是一直知道你行蹤的人一共是三大塊,固原城中的親信,青龍穀的那個紫衣探子,還有就是孫家堡的孫氏祖孫!”


    “孫淵良?”


    秦淵的腦袋猛然間一炸,有些驚恐的看著錢蘇子說道:“我怎麽忘了這茬了?當時我本來是要準備回到固原城的,結果就是那老東西求我去救他孫子,我才改變方向去了南山別墅的,和蘇飛櫻他們的方向正好相反,而從蕭關城往西走,除了固原城就屬青龍穀附近的賀蘭會山堡群距離最近了,其中孫家堡還孤懸在外,聚集人馬向東攻擊,根本不可能被發現!”


    “對啊!”


    錢蘇子也是一呆,萬沒想到自己懷疑來懷疑去,就是沒有懷疑最有嫌疑的孫家祖孫!


    “我這就走!”


    秦淵猛然站起身來,將身邊的衣衫穿在身上,然後咬牙切齒的說道:“不用問,現在樂家父子肯定被那老東西藏起來了,估計那些書稿都不是真的,這個老狐狸,活了八十多歲,竟然還不知道安享晚年的重要性!”


    說完,秦淵就匆匆拿起角落裏的雙麵開山斧,冒著寒風從房間中衝了出來,跟在後麵的錢蘇子看著秦淵火急火燎的樣子,不覺有些好笑,捂著嘴微微一笑,然後對著下人說道:“去把錢莊柯叫來!我有事情吩咐他!”


    “是!”


    守夜的隨從慌忙下去,不多時,一臉迷蒙的錢莊柯就走到了錢蘇子的麵前,勉強行了禮之後,看到四下無人,不免放鬆了下來,不能錢蘇子說話就自顧自的站起來,打著哈欠說道:“郡主大人啊,你有啥吩咐啊?”


    “立刻去暗中控製住孫威平的動向,不要驚動他,那廝有任何不對勁兒的地方都可以立刻擒拿過來!”


    錢蘇子的臉色一愣,冷冷的說道,後者猛然間一愣,困意頓時去了大半,驚訝的看著錢蘇子,剛要申辯,就聽到錢蘇子冷哼一聲,蹬著自己低吼道:“怎麽?我說話不中用了不是?”


    “不不不不不!”


    慌忙對著錢蘇子擺手,錢莊柯趕緊鞠躬行禮,然後小跑著衝到孫威平的住所,打起十二分精神監視著正在沉睡中的孫威平,而秦淵此時也已經躍馬北上,在寒風刺骨的冬夜奔向北方的孫家堡。


    寒風割麵,秦淵一騎當千衝到孫家堡大門前的時候,唯一的哨兵還在無聊的打著瞌睡,聽到遠處黑暗中傳來的馬蹄聲,那哨兵微微一愣,正要抓起手邊的燈籠往前麵照過去,隻見到一柄大斧猛然間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不能這哨兵反應過來,自己的太陽穴已經被旋動起來的斧麵拍打了一下,整個人頓時昏死了過去!


    “老匹夫,我來了!”


    秦淵一腳踹開眼前的大門,馬不停蹄的衝到庭院當中,不等所剩無幾的孫府家丁衝上來,秦淵已經揮動著斧頭出現在了孫淵良的房門前,將房門輕輕打開,秦淵看著睡夢中熟睡的老人,忽然感覺到一陣疑惑,將手邊的雙麵開山斧放在一邊,秦淵看著瞪大眼睛按著自己的老人,淡然說道:“知道我來是為了什麽嗎?”


    “知道!”


    孫淵良點點頭,從床上站起來,指著旁邊的櫃子說道:“秦門主,您不是一直在找尋《內侍禁書》嗎?老夫這裏就有!”


    說罷,不等秦淵說話,老人直接打開了身邊的櫃子,將幾遝衣物從裏麵拿起來,然後將一個小巧的木箱子從櫃子下麵拿起來,然後放在秦淵的麵前說道:“秦門主大恩,老夫沒齒難忘,但是沒有賀蘭榮嶽大長老的照顧,老夫這些年也不可能活的這麽滋潤,兩處仁義,老夫今日都已經報答,還望秦門主放我孫兒一條生路,諸般事情與他斷然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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