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言惑眾?”


    林琥文對著賀蘭榮樂冷笑兩聲,猛然間凝神說道:“我說的對不對,你自己心裏清楚,從金牛川別墅到現在,你賀蘭榮樂從來都不敢麵對賀蘭會中的實際問題,隻會在一邊拖延時間,求和求援,真正需要你自己麵對的問題,你這個當會長的卻從來沒有麵對過,我唯一一次見到你殺伐果斷的時刻,就是你當中斬殺自己親叔叔的時候,除此之外,別無長處!”


    “你找死!”


    賀蘭榮樂大吼一聲,揮舞著手中的血鳳劍,怒氣衝衝的向著正前方的林琥文衝去,後者冷笑兩聲,正要揮舞著腰刀向前的時候,忽然間聽到耳旁傳來一陣破空之聲,慌忙後撤間,身體不出意外的露出了一點破綻,正好被衝到麵前的賀蘭榮樂抓住,殺紅了眼的賀蘭榮樂根本不在乎身邊出沒有出現什麽異常,對著林琥文的胸口就紮了下去!


    “當當!”


    兩粒石子猛然間打到賀蘭榮樂手中的血鳳劍上,那血鳳劍的劍身猛然間一抖,向後閃躲的林琥文趕忙將手中的雪花腰刀對著血鳳劍蹭了一下,整個人如同陀螺一樣當空轉過身去,對著冰冷的地麵錘上一拳,然後就閃到一邊,對著黑暗中出現的一名老者吼道:“你是什麽人?”


    “在下孔朝煋,不想竟然在這裏碰到了林長老啊!十幾年不見,林長老別來無恙啊!”


    孔朝煋神情肅然的從山林當中走出,身後跟著的是秦淵和樂景,祖秉慧在自己的兩名下屬活了命之後就找了個借口離開,秦淵當時心細鳴玉兒姑娘的病情,自然也沒有多想什麽。


    “孔朝煋?”


    林琥文臉色一沉,隻看到麵前的賀蘭榮樂嘴角一喜,衝到孔朝煋的麵前,納頭便拜:“舅舅,您老人家來得正是時候,孩兒剛剛發現,林琥文這廝已經反叛了賀蘭會,今日不斬殺此賊,在下斷然是不會離去的,還請舅舅能夠幫助孩兒一臂之力!”


    “舅舅很忙的!”


    孔朝煋聽到荷蘭榮的話,不禁微微擺手,不等賀蘭榮樂驚叫兩聲,捏著自己的胡須就笑道:“不過榮樂我兒不用擔心,這不是秦門主請我來孫家莊給一位姑娘治病的嗎?正好老夫空不出手來幫你,就讓這位秦門主幫您對付這個小人如何?”


    “當真?”


    聽了孔朝煋的話,賀蘭榮樂的心情頓時大好,扭過頭來,看著秦淵,滿臉笑容的說道:“那就有勞秦門主了!”


    “無妨無妨,和賀蘭會長聯手,也是在下的榮幸!”


    秦淵微微一笑,轉身對著身後的樂景說道:“樂景,你帶著孔神醫去孫家堡中救治鳴玉兒姑娘,我在這裏會會這個老賊!”


    說完,就把腰間的青銅梭型劍拔了出來,對著賀蘭榮樂笑道:“話說,此前還沒有領教過血鳳劍的威力呢,不知道今日一戰,可能目睹?”


    “當然!”


    賀蘭榮樂的嘴角堆滿笑容,雖然看向秦淵的目光依然淩厲,但是在共同的敵人麵前,賀蘭榮樂還是不會吝嗇展示自己的大度和從容的!


    “兩個小王八蛋,你們以為你們聯手了,我林琥文就怕了你們不成?”


    林琥文臉頰上的肌肉猛然間抖動一下,血紅的雙眼在黑暗中仿佛一塊沾滿鮮血的寶石一樣,發出暗淡而陰狠的目光,手握著雪花腰刀,林琥文的身軀正對著眼前的秦淵,在他看來,迅速恢複之後的秦淵,定然是比較好對付的一方,自己隻要集中精力,將秦淵打垮的話,那麽勝利就距離自己不遠了!


    這樣想著,林琥文手上的動作也不停歇,從口袋中將自己的白絲綢手帕拿出來,擦幹自己手中的雪花腰刀,然後大吼一聲,對著正前方的秦淵猛然間衝了過去,後者微微一笑,拿著手中的梭型劍,正麵對著林琥文反衝而來,兩個人如同電光火石一樣碰觸到一起,眨眼間,兩人的刀鋒都從對方的身前掠過,然後時間為之一凝,整個世界的時間仿佛靜止了一樣,秦淵收起手中的梭型劍,而身後的林琥文則淡然的看著手中的雪花腰刀,那上麵慘白色的痕跡告訴他,自己手中的雪花腰刀第一次被人劃開了一道口子!


    “你手中的兵刃到底是哪裏來的?”


    林琥文滿臉心疼的看著自己刀身破損的雪花腰刀,低著頭,臉色陰沉如水,語氣更是和緩到怕人的地步!


    “自然是從名家手中鍛造出來的!”


    秦淵微微一笑,看著自己毫發無傷的青銅梭型劍,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雖然林琥文的古武之力越發磅礴,但是可以看出,這把雪花腰刀已經跟不上林琥文體內古武之力增長的速度了,就算是林琥文拚盡全力,自己手中的梭型劍也能夠抵擋得住雪花腰刀的刀鋒,更何況是賀蘭榮樂手中的血鳳劍了,對付林琥文的雪花腰刀,自然是不在話下的!


    “老天不公啊!竟然讓你們拿著這些神兵利器白白浪費了它們的實力!”


    林琥文微微張開嘴巴,雙眼澄園,看著腳下滿是灰塵的地麵,轉過身來,伸手一揚,將手中的雪花腰刀對準眼前的秦淵,盎然說道:“老夫今天不但要取了你的性命,還要將你手中的青銅劍收為己用!你可要保護好這青銅劍,因為,他已經被老夫預訂了!”


    說完,不等秦淵轉身,揮舞著手中的雪花腰刀,徑直衝向秦淵,側握著手中的雪花腰刀,如同一枚流星一樣竄到秦淵的身側,橫亙著手中的雪花腰刀,和之前取了宇文慶性命的姿勢一樣,從秦淵的側身穿過!


    “當!”


    清脆的聲音響起,秦淵並沒有轉過身去,整個人如同一尊塑像一樣站在原地,手中握著長長的梭型劍,放在身側,慢慢的看著從身邊穿過的林琥文,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那林琥文聽到這聲脆響,身形一凝,抬起頭來,回頭看著秦淵,隻見到秦淵手握著梭型劍,身軀不動,一隻腳已經飛到了自己的臉前!


    “嘭!”


    一口老血從林琥文的口腔當中噴湧而出,喉頭的刺痛如同錐子鑽心一樣的疼痛,林琥文的喉嚨仿佛被人扯斷了一樣,鮮血噴湧間,林琥文甚至感覺自己的下顎是不是已經從自己的身體當中脫離了,整個人完全沒有了感覺,腦袋一片空白,身軀就像是一個被甩在地上的泥鰍一樣,重重的摔在地上,沾滿了灰塵!


    “老東西!你還挺狠啊!”


    秦淵手持利劍,對準林琥文的勃頸處,目光如電一樣掃過林琥文的身軀,後者微微發抖的看著眼前的秦淵,手中的雪花腰刀正要掃到眼前的時候,卻看到旁邊靜立不動的賀蘭榮樂不知何時已經衝到了眼前,手中的血鳳劍死死的卡著林琥文手中的雪花腰刀,此時的林琥文就像是漁網困住的螃蟹一樣,雖然依然揮舞著長螯,但是已經沒有了反擊的可能!


    “果然,用一般的手段對付秦門主,確實不行啊!”


    林琥文感受著秦淵劍端的寒意,整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秦淵的身上,那份執著和冷靜,讓眼前的林琥文感到一絲可怕,年紀輕輕,秦淵一斤能夠做到以不變應萬變,隻要剛才秦淵稍微動一下,林琥文自信自己就能夠將手中的雪花腰刀像是手術刀一樣,狠狠的劃過秦淵的腰部,那樣的話,這一切也都結束了!


    “老東西,你還想怎樣?”


    拿著手中的血鳳劍,死死的壓著林琥文手中的雪花腰刀,賀蘭榮樂的目光中已經閃出了勝利的光芒,躺在地上的林琥文聞言一笑,不屑的看著眼前的賀蘭榮樂,猛然間目光一凝,緊接著就從地上翻身起來!


    不等秦淵手中利劍刺出,一股磅礴的古武之力已經從林琥文的身軀當中四散發出,猛然間一聲野熊的嚎叫傳來,秦淵慌忙收起手中的梭型劍,剛剛刺向身側,那黑暗中的林中熊已經如同一堵牆一樣出現在秦淵的麵前,巨大的震動聲從秦淵的胸口處發出,一人半高的林中熊仿佛一個巨大的肉球一樣砸在了秦淵的肩頭,旁邊的賀蘭榮樂猝不及防之下,也被這巨大的身軀撞到,整個人瞬間就飛了出去!


    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被重達千斤的巨熊猛然間撞到,饒是秦淵和賀蘭榮樂身軀堅挺,也直接感到了一股劇痛從肩膀和胸口傳來,燥熱的困倦感很快縈繞了秦淵和賀蘭榮樂的全身,召喚出林中熊的林琥文自然不會就此收手,揮舞著雪花腰刀,徑直衝向秦淵,而那林中熊則在空中一個轉彎,等著黑乎乎的眼睛,對著賀蘭榮樂直撲過來!


    “嘭!”


    一聲槍響猛然間從遠處的山林中傳來,秦淵看著近在眼前的刀鋒上忽然炸起的金花,頓時怒吼一聲,站起身來,刺出手中的梭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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