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進去看看?”


    樂景好奇的看著秦淵,萬沒想到這個時候,秦淵竟然還有閑心帶著自己和鳴玉兒到孫家堡裏麵看看。


    “嗯嗯!”


    秦淵淡然的點點頭,對著樂景笑道:“那林琥文老東西定然還在定遠城帶著人挖寶呢,我們進去看看,也不礙事,不是嗎?反正孫威平那小子也沒有結婚不是?”


    “額,這個都是哪跟哪啊?”


    樂景無語的看著眼前的秦淵,不置可否的搖著頭,帶著秦淵和鳴玉兒前往不遠處的孫家堡,而站在秦淵身後的鳴玉兒聽到這話,卻猛然間一愣,臉龐不覺出現一抹紅暈,畢竟都是成年人了,秦淵不能將自己留在身邊這一條,秦淵此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如今帶著自己來到這孫家堡,還專門說一番孫威平未曾婚配的話語,冰雪聰明如鳴玉兒,怎麽會不知道自己可能就要被秦淵托付給眼前的孫家堡主人了呢?


    各懷心事的進入到孫家堡,正在服侍爺爺起床的孫威平聽到下人來報說秦淵來了,不敢相信的從房中走出來,看到身穿黑袍,一臉風塵仆仆的秦淵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頓時意識到了什麽,慌忙衝到秦淵麵前恭聲拜服道:“秦門主大駕光臨,小人有失遠迎,罪過罪過!”


    “孫威平,不用行禮,我也是路過這裏,聽說這是你爺爺修的城堡,覺得很是驚奇,一時好奇,就過來看看了!”


    秦淵微微一笑,扶起眼前的孫威平,然後對著他介紹了一番身後跟著的兩人,聽到鳴玉兒是秦淵從沙漠中救出的女子,孫威平的眼中並沒有多餘的波動,可是聽到秦淵從崇岡城救出了樂景,以及聽了樂景的介紹之後,原本還打算好好招待一番秦淵的孫威平大驚失色,對著眼前的秦淵叫到:“秦門主!大事不好啊,你們……這……”


    驚恐的看了兩眼旁邊的樂景,孫威平也顧不得很多,慌忙拉著秦淵到了一邊,低聲慌忙說道:“秦門主有所不知啊,那樂景的父親樂紹奉剛剛被人從自家城堡中抓到了青龍穀呢!聽說是林琥文親自派人動的手,那樂家堡血流成河,估計沒幾個人活著了!”


    “什麽?”


    秦淵驚叫兩聲,回頭看了一眼樂景,然後衝著眼前的孫威平說道:“你在這裏……鳴玉兒姑娘先給著你在這裏呆著,我帶著樂景先去樂家堡看看,隨後我們在青龍穀的山林中會和,明白嗎?”


    “在下曉得!”


    對著秦淵點點頭,孫威平趕忙起身,借口有要事相商,帶著鳴玉兒姑娘進到了堂屋之中,而樂景則跟著秦淵出了孫家堡,坐上已經被孫家下人加滿油的吉普車,急急忙忙的往南邊的樂家堡衝去,一路上秦淵麵色陰沉,旁邊的樂景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麽,睜大眼睛,看著前麵的路,給秦淵不斷的指著路,兩個人風一樣的衝到樂家堡的時候,樂家堡的大火還未曾熄滅!


    “爹!娘!小妹!你們在哪?”


    對著眼前火光漫天的樂家堡大叫著,樂景不等車停下,已經飛身跳下了吉普車,連滾帶爬的衝向麵前的樂家堡,熾熱的火焰借助著西北風強大的力道瘋狂的吞噬著眼前的一切,秦淵衝進樂家堡的時候,整個樂家堡已經變成了火的海洋,滿眼都是飛濺出來的火星和四處迎風卷曲的火苗,秦淵跟著前麵的樂景衝進火海當中,看著滿地的屍體,雜亂的地麵,不用想也能夠感受到敵人的凶殘!


    “娘!”


    樂景猛然間衝到廳堂下麵,看著一個身上插滿槍頭的女人,俯下身來,緊緊的抱著這具殘破的屍體,那臉上的驚恐和不甘,讓人看了心碎,秦淵走到樂景的麵前,伸手正要將這位母親的眼睛合上,卻忽然發現,那目光中竟然有一絲欣慰在其中。


    “咦?”


    秦淵好奇的順著這位母親的目光看去,隻看到房屋間的下水道處,似乎有一個不起眼的小籃子,籃子上蓋著一塊布,放在那下水道的擋板下麵,不仔細看去,全然都看不到那個小小的竹籃!


    “樂景,過來!”


    秦淵向前兩步,走到那下水道前麵,伸手將上麵沾滿鮮血的擋板打開,然後就看到那藍布下麵,一個小娃娃的身影出現在籃子中間!


    “小妹!”


    樂景疑惑的目光看過去,原本絕望的眼神中猛然間迸發出驚喜的目光,鬆開母親的屍體,樂景一躍衝到那小女孩的麵前,看著臉色憋得漲紅的小女孩激動的望著自己,樂景趕緊伸手將小女孩嘴巴裏麵塞著的手帕拔出來,伸手將滿是汙泥的小女孩從竹籃中抱出來,雙眼含淚的抱著這個可憐的小姑娘,後者尖銳的哭聲透露著撕心裂肺的情感,秦淵微微歎息,抬腳走到樂景母親的屍體旁,揮出梭型劍,將這位母親身上的長槍斬斷,然後對著樂景說道:“孩子,不早了,你帶著妹妹先回到孫家堡,我會和孫威平一起去青龍穀救出你父親的!”


    “不!”


    抱著痛哭不已的妹妹,樂景驚叫著回應道:“我樂家的仇我樂景一定要報,秦門主,請你給我這個機會吧!”


    “可是,你妹妹該怎麽辦呢?”


    秦淵無奈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雖然衝動而無知,但是對於家人的愛卻是滿滿的,思慮至此,秦淵對與林琥文最後的幾點好感也差不多蕩然無存了,無論如何,殺人滅口這種事情,總是讓人鄙視的!


    “我妹妹就先交給鳴玉兒姑娘吧,我一定要去把父親救下來!”


    樂景擦著臉上的淚水,滿臉的痛苦和渴望讓秦淵不禁有些動搖,默默的點點頭,秦淵將樂景母親的屍體背起來,放到吉普車上,帶著樂景和他年幼的妹妹,衝向不遠處的青龍穀,此時,林洛洛已經將被五花大綁的樂紹奉送到了林琥文的麵前,後者身邊的火焰已經熄滅,那三具焦黑的屍體讓人忍不住作嘔,不過林琥文坐在山石之上,倒是淡定從容的緊。


    “樂大人,可知道為何出現在林某的麵前啊?”


    林琥文斜著眼,看著眼前的樂紹奉,目光中的陰冷仿佛冬日裏從房頂上滴水成冰接成的冰柱一樣讓人體寒如冬,呼嘯的北風刮在樂紹奉滿是傷痕的身上,看著眼前的林琥文,樂紹奉昂著腦袋,冷冷的回應道:“知道!因為林長老打算滅我樂家上下八十多口,如今這蒼天之下,就剩下我樂紹奉一人,閣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賀蘭會已經不是以前的賀蘭會了,林長老也不是以前的林長老了,我樂紹奉技不如人,無力保護家人,愧對我樂家列祖列宗!殺了我吧!”


    “哼!死到臨頭還在演戲!”


    林琥文冷喝一聲,看著眼前臉色僵硬的樂紹奉,冷笑著說道:“說吧,你兒子去哪了?不說的話,我就讓你嚐嚐這世間最大的痛苦,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樂大人乖乖回應,我給你個痛快如何?”


    “哼!少在這裏裝蒜,你林琥文會在乎我兒子那點小事?還不是想要引蛇出洞,讓我說出我樂家世代守護的秘密?林琥文,你還太嫩了,我樂紹奉是無力保衛家人,但是保住個秘密的本事還是有的,你無論如何都別想知道那地圖上寫的到底是什麽意思!我樂紹奉和你林琥文不共戴天之仇,你還指望我能說出那事情的秘密?開玩笑!”


    樂紹奉冷喝兩聲,鄙夷的目光看著林琥文,嘴上雖然沒有開罵,卻把林琥文肮髒的內心想法說了個明白,四周的林府家丁也都乖乖閉嘴,默默的看著眼前二人的針鋒相對!


    “你以為我不能嗎?”


    林琥文冷笑兩聲,從山石之上站起來,對著四周的山林說道:“之所以讓林洛洛帶著人活捉了你這廝,就是為了引來你那不成器的兒子,隻要他活著,你們樂家就還有希望,你樂紹奉就能夠死得其所,但是如果他死了呢?你們樂家可就真的灰飛煙滅,從此再也不在這個世界上存在了哦!你樂紹奉到了陰曹地府,連個燒紙錢的人都沒有,我看你怎麽麵對你們樂家的列祖列宗!”


    說罷,林琥文便悠然的坐在山石之上,對著目光圓瞪,看著自己的樂紹奉冷笑道:“放心吧,我已經將火燒樂家堡,劫持樂堡主您的消息放了出去,隻要秦淵帶著你的寶貝兒子過了火神廟,他們不想知道,也得知道了!等著看好戲吧,我不但要活捉你兒子,撬開你這張嘴,我還要讓秦淵知道知道,我林琥文大武師的水平,給我那死去的林中蛇報仇!”


    說著,林琥文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柄折扇,拖著眼前樂紹奉的下巴,冷笑說道:“從你兒子帶著祜壽那些王八蛋當麵侮辱老夫的時候,你們樂家就注定要被滅門了!所以當我聽到你去找秦淵求救的時候,我真的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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