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吳澄玉等的就是秦淵的這句話,雖然感覺自己激動的有些過分,但是想到如今的世道越發艱難,吳澄玉自然也顧不到什麽朝廷體麵,為官雍容,隻是歡喜的起身對著秦淵一拜,然後就在秦淵含笑的帶領下,進入到了內庭當中密談!


    “多謝你們了!”


    錢蘇子將手中的長劍舞得如同天女散花一樣漂亮,看著身邊兩個看傻了的小姑娘,微笑說道:“如果你們兩個願意的話,當姐姐的我可以教你們練劍啊!”


    “真的嗎?”


    出生牛犢不怕虎的張翠花聞言一喜,不等身邊的吳翠霞出口謙虛,主動衝到錢蘇子的麵前,對著錢蘇子問道:“真的可以嗎?我們這樣的人也可以練劍嗎?”


    “當然可以了,隻要你們願意,這些東西都是可以學習的,當然了,可能會比較痛苦吧,畢竟你們從小並沒有被培養為古武者,所以身體當中的氣血非常的稀薄,再加上現在的城市生活,氣血不足,心緒雜亂,無法專心致誌,這種問題都會讓你們很難堅持的!”


    錢蘇子對著張翠花嗬嗬一笑,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有些擔心兩人差距過大的吳翠霞聞言也是一喜,趕忙衝過去對著錢蘇子說道:“其實郡主大人有所不知,我們兩個小姐妹從小就像是個男孩子一樣,爬山遠足,下水摸魚的事情也是經常幹,所以這種小事並沒有難得到我們的道理,您放心,隻要您願意教授,我們一定會好好學的!”


    “為了你父親吧!”


    錢蘇子有些慈愛的看著眼前的兩個小女孩,剛才兩人賣力演出的樣子,不禁讓錢蘇子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為了父親和家族的利益,遠走大漠的舊事,雖然過去了這麽多年,但是那深刻的就像是傷疤一樣,永遠都停留在錢蘇子的心中!


    “嗯!”


    看到自己的心思被錢蘇子一眼看破,吳翠霞倒也沒有隱瞞,隻是低聲補充了一句:“也是為了我們自己!”


    “是啊,亂世將近,你父親可定也已經通過自己的渠道知道了不少消息,看看外麵安歇熙熙攘攘的人群,那些每天都在奔波勞累的人們,他們隻是想要活得好一些,卻很那實現這樣的美好目的,你們算是幸運的了,以後加油吧,還不知道這個地方的太平能夠持續到什麽時候呢!”


    錢蘇子站在漢白玉石板鋪就的台階上,望著外麵熙熙攘攘的車輛行人,一股莫名的傷感猛然間湧上心頭,在古武者的世界中,秦淵如今的做法正在觸犯一個深深的忌諱,自己作為一個普通的郡主,真的能夠幫助秦淵那些隱藏在山石後麵,隨時要砸在自己身上的事物抵擋住嗎?


    “小人明白!”


    聽了錢蘇子的話,吳翠霞的心中隱約感到了一股深深的震撼,之前的吳翠霞隻是覺得自己這種平頭百姓會擔心亂世的來臨,而眼前的錢蘇子這種身居高位的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定然不會擔心亂世將近,沒想到,他們也會擔心同樣的事情,這一刻,吳翠霞眼中神秘的古武世界,也慢慢的開始褪去那層神秘的外衣了!


    “好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你們兩個把這些石櫃放回去吧,我把這三樣東西留下就好!”


    錢蘇子回過神來,對著吳翠霞微微一笑,雖然這些寶貝送給了自己,但是這些擁有神奇保養功能的石櫃卻要還給眼前的吳翠霞,錢蘇子知道,這些東西也是難得一見的寶物,或許,還是吳家的珍藏所在呢!


    “嗯嗯!”


    看到錢蘇子沒有讓自己把最貴重的東西留下,吳翠霞的心中稍微好受了一點,當然也忍不住嘀咕道,會不會是眼前的錢蘇子不識貨,覺得自家的石櫃太過肮髒,所以才不打算留下的!


    抱著這樣的想法,吳翠霞拉著自己的妹妹將三個石櫃抱回了自己的廂房,而看著兩個小女孩離開的樣子,錢蘇子才收回手中的寶劍,將它掛在自己的腰間,坐在庭院當中的板凳上,欣賞著固原城寧靜的午後風景。


    此時的秦淵和吳澄玉也終於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聽到吳澄玉心中滿滿的憂慮,秦淵倒是沒有半分緊張,隻是淡然說道:“吳先生不用擔心,亂世或許對很多人來說是可怕的存在,但是對於我秦皇門來說,或許就是一大契機了,雖然本人說的這話有待觀察,但是既然形勢到了這一步,我們為什麽還要固守成規呢?如果它有用的話,亂世就不會到我們的頭上來,如果它沒用的話,亂世來了他更會沒用,所以,既然覆巢之下無完卵,不如放手一搏,火中取栗,您看如何?”


    “果然是秦門主,這般大氣魄,老夫是斷然沒有的啊!”


    吳澄玉有些驚恐的看著眼前的秦淵,早在自己是武寧縣尉的時候,吳澄玉就覺得秦淵不是池中之物,如今這番話聽到耳中,更加驗證了他之前早就有了的判斷!


    “有沒有無所謂,隻要吳先生下定決心,上了我秦皇門這艘大船,我秦皇門淡然不會有任何慢待您老人家的地方,且不說如今我秦淵也要牢牢控製固原城這個西北門戶和河套糧倉,單單是那些土地產業的安置和轉移,其實就需要吳財長的全力協助,您不用謙虛,其實在您是武寧縣尉的時候,我就知道,論起理財之能,其實前任馬財長是斷然不如您的,但是因為馬家在固原勢大根深,所以才長期霸占財長一職,不是嗎?”


    秦淵幽幽的說著,吳澄玉的心頭也是一喜,至少,自己在秦淵的心中是有用的,這就很好辦了!


    “不知道秦門主可有要小的辦的事情?”


    吳澄玉試探的問道,秦淵嗬嗬一笑,揮手道:“其實需要您辦的事情很多,首先第一點就是要讓您加入到我秦皇門之中,您看如何?”


    “在下早有這個念想!”


    吳澄玉起身,拜倒在秦淵的麵前,滿臉激動的說道:“但是話說回來,小可勢單力薄,暫時還不敢和朝廷對抗,不知道能不能成為秦皇門的秘密成員呢?如此一來,我們心照不宣,表麵上照樣相處,私底下擰成一股繩,未嚐不是個好辦法啊!”


    “如此也好!”


    秦淵沉吟了一會兒,思索著說道:“但是你我必須保證好,等到我秦淵要在這亂世角逐的時候,吳先生必須要站在我這邊,您看如何?”


    “這當然沒問題!”


    吳澄玉拍著胸脯大聲答應著,反正亂世來了之後會有什麽情況,誰都不知道,如今的他想的隻是找到一個靠山罷了,至於之後的事情,還不是之後再說?畢竟同樣的話,自己和李平舉差不多也說過,和之前的兩任固原刺使也都差不多說過同樣的話,隻可惜亂世還沒來,他們就先完蛋了!


    “那就好!”


    秦淵微微點頭,從桌上抽出一張白紙,將杯中的茶水倒入到旁邊的硯台中,拿出一塊精致的墨塊,對著清水慢慢的摩擦著,麵前的吳澄玉站起身來,看了秦淵一樣,輕車熟路的拿起毛筆,沾上墨汁,在這張白紙上用蠅頭小楷,將自己和秦淵達成了各項協定寫了上去,然後在最後寫上日期,將手中的毛筆放下,用嘴吹幹,然後遞給眼前的秦淵過目!


    “一式兩份吧!”


    秦淵淡淡的回應著,吳澄玉聞言一愣,不禁身軀一震,沉下起來,低頭淺笑著答應,然後又照著上麵的那份抄了一遍,最後默然的將手中的毛筆放下,靜靜的看著桌麵上的墨汁幹掉。


    一式兩份,那麽秦淵和自己的手中都會有一份,任何人被發現的話,那……秦淵斷然沒有大事,但是自己嘛,恐怕就懸了!


    這樣想著,吳澄玉的思維更加的縹緲,如果隻是一份的話,還可以聲稱偽造,如果是兩份的話,那除非是瘋了才會出現兩份同時偽造的情況!


    “墨幹了!”


    秦淵用手扣動了一下吳澄玉眼前的桌麵,後者微微一愣,斜著眼看了一眼麵前的秦淵,然後在心中微微歎口氣,將自己領子裏麵夾著的派克鋼筆拿出來,在文章的最後簽上自己的名字,然後同時簽了兩遍,最後用印泥按上手印,遞給了眼前的秦淵!


    “好了,在下也簽上字!”


    秦淵滿意的點點頭,從吳澄玉的手中接過派克鋼筆,然後也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按上手印,將其中的一份折疊好,然後放在了自己的口袋中,然後把剩下的一份遞給吳澄玉,微笑說道:“剛才我已經用鋼筆加上了本文件一式兩份的聲明,您可以好好保留了!”


    “是!”


    吳澄玉顫抖著點點頭,滿含深意的看著眼前的秦淵,然後撇撇嘴,無奈的將手中的文件手下,包好。


    從這一刻開始,吳澄玉算是徹底被綁在了秦淵的戰車上,滾滾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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