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虎?你說誰呢?”


    衛宣好奇的看著麵前的小蘿莉,伸手對著自己的臉上摸了一摸,這才發現自己的臉上竟然被白色的石灰塗了一層厚厚的“麵膜”,怪不得轉過身來,直接嚇壞了麵前的小蘿莉!


    “嗨,原來是這樣啊,小姑娘你是誰啊?我給你送回家!”


    “我……我是來殺你的!”


    小女孩將自己捂在臉上的小手開了一個縫隙,烏黑透亮的小眼睛盯著麵前的這個大漢,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子,從地上將掉下來的短刀拿了起來,對著麵前的衛宣認真的說道:“我父親說你是惡魔,所以要殺了你!”


    “你父親是誰?”


    衛宣淡定的看著麵前的小女孩,嘴角裂開一個笑容,伸手擦著臉上的白石灰,樂嗬嗬的說道:“你的同伴呢?一開始要在這裏殺我的人應該很多吧?怎麽就剩下你一個人了呢?”


    “他們都走了,被自己家的長老叫走了,我是跟著表哥過來的,表哥家的大長老過來讓他回去了,我父親還沒有來,所以我不能走!”


    小姑娘愣愣的看著眼前露出一些人類皮膚的白老虎,認真的說著,衛宣聞言一愣,好奇道:“難道你的父親就是許汶岸……或者是晏鑾江大人?”


    “我父親是許汶岸,晏鑾江大人家裏絕嗣了,這我們都知道!”


    小蘿莉一臉淡定的看著麵前的白老虎,衛宣嘴角一笑,心中的一塊石頭放了下來,如果自己現在麵對的是晏鑾江大人的子女,恐怕衛宣整個晚上都會睡不著覺的!


    “那你為什要來殺我啊?因為你父親的命令嗎啊?”


    衛宣好奇的看著麵前手中握刀的小女孩,不知道為什麽,見到這個可愛的小姑娘,衛宣心中最最柔軟的一塊地方終於被輕輕出破了,自從一個女孩去世之後,自己的心情就沒有這麽放鬆過,直到眼前這個小女孩的出現為止!


    “不是,因為你把我們家的東西都搶走了,大家說,不殺了你,大家都沒有活路了,所以我就要來殺了你!”


    小女孩認真的看著麵前的衛宣,後者的嘴角輕輕抽搐一下,這才意識到錢蘇子說的是對的,自己一開始進城劫掠的行為,就是在埋下仇恨的種子,而麵前的這個小女孩就是那顆還沒有生長起來的種子!


    “放心吧,我會讓人把你們家東西全部換回去的,不過你父親可能會被我帶走一段時間,你可能需要和父親分開一段時間,你害怕嗎?”


    衛宣的嘴角掛著笑容,擦幹淨的臉上寫滿了善意,拿著短刀的女孩子默默的看著衛宣,晃晃腦袋,好奇說道:“真的嗎?你真的會把東西還給我們嗎?你把父親要帶到那裏去?我能見見他嗎?”


    “這當然是真的了!”


    衛宣伸出大手,輕輕的撫摸著小女孩的後腦勺,然後一臉得意的說道:“我要帶著你的父親去冒險,等到我們冒險成功了,我們就會回來見你,好不好,到時候給你講我們在路上的奇特經曆,還會給你帶回來很逗好玩的東西,你願不願意啊?”


    “為什麽不帶上我呢?”


    小女孩的臉色有點失望,默默的眼前的衛宣,兩滴眼淚猛然間從自己的眼中滴出,激動的看著眼前的秦淵說道:“爸爸每次離開都不帶著我,這次果然還是這樣!”


    “因為你父親在做偉大的事情!”


    衛宣輕輕的摟住眼前的小女孩,輕輕的伸手擦去女孩眼角的淚水,帶著一絲笑意,微笑著問道:“小姑娘啊,你的名字叫什麽啊?”


    “我叫許安妮。”


    女孩淡淡的回應著,臉上的委屈就像是兩個小夥伴不跟自己玩了一樣的痛苦,衛宣輕輕的在她的耳邊安慰著,然後等到女孩不哭了之後,才帶著許安妮從房間裏麵走了出去,拉著小女孩的手,不斷的向前走去,親自將這個可愛的女孩子送到了家門口!


    “再見!”


    衛宣站在月色下,仿佛一尊青銅雕像一樣,看到自己的女兒竟然是被衛宣送回來的,許汶岸的夫人起初也是一臉驚恐,不過很快就平複下來,還淡定的請衛宣進去喝茶,知道自己手下的兔崽子們把許府上下搜刮一空,衛宣也沒有好意思進去,隻是目送著女孩回到家中,然後就命令手下的人將許汶岸家中的東西全部送回,一樣也不能落下!


    雖然不理解衛宣為什麽會下達如此嚴苛的命令,但是秦皇門的幫眾們還是主動按照衛宣的命令做了,同時期間核對的時候還順手發現了不少耀州城的普通市民趁火打劫的情況,衛宣索性一道命令頒布,要求任何偷竊他人財物的東西全部上繳,如果發現誰家裏私藏其他人家的財物,全部處死,如此震懾之下,才勉強收回來大概一半的財物,至於剩下的財物,衛宣也不可能每家每戶調查,隻能暫時看管,然後抽查了兩家,將其中一個地痞當街打死之後,方才有了些效果!


    忙碌了大半夜,衛宣真正躺在床上開始休息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此時的耀州城除了幾處火點還在燃燒之外,剩下的地方全部都已經平靜了下來,謹小慎微的許夫人一直到外麵全部平靜了下來,才帶著女兒進到自己房間休息,順便檢查一番女兒的身體是否完整。


    說來可笑,曾經恪守貞操觀念的東南富庶之地如今已經是性愛成風,而處在傳統邊陲野蠻之地的西北,此時卻格外看重女孩子的貞操,如果不是衛宣心地善良,不少獨自出門不歸的女孩,往往會遭遇毒手,然後被上門逼婚,不少西北浪蕩之人,竟然靠著這種方式,龍登寶典,攀上富貴,也是可笑至極。


    不管許夫人的觀念有多麽的保守,總之看到自己的女兒尚且完好無缺,做母親的心中便一陣寬心,抱著可憐的女兒睡去,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起來,才小心翼翼的扣響了縣衙的大門,說明來意,求見衛宣,等了大概半個鍾頭,才算是被請了進去!


    “對不起啊,許夫人,不是我不歡迎您,實在是昨天晚上太過疲倦,這大早上的起不來,耽誤了不少時間,讓您見笑了!”


    站在台階上歡迎許夫人的到來,衛宣一臉尷尬的笑著,臉上的洗臉水都沒有幹透,許夫人謹小慎微的點點頭,低聲說道:“一大早就來叨擾您老人家,實在是罪過罪過啊!”


    “哪有!對於許夫人我是很歡迎的,不知道您來此地有何貴幹啊?我今天上午還要回到固原城去,有話您就直說吧!”


    衛宣揮手讓下麵的侍從將一杯熱茶端上來,端坐在藤椅上,有些擔心許夫人一個女人家定然會哭哭啼啼說個沒完沒了,卻沒想到自己的話應剛落,麵前的許夫人就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對著衛宣磕了個頭說道:“衛大人啊,求您救救我們孤兒寡母吧!”


    對著衛宣一臉淒切的說著:“我麽孤兒寡母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啊,如果您再走了,不出三個月,我和安妮兩人估計就要流浪街頭,乞討為生了!”


    “您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是有人欺負你們不成?”


    衛宣愣愣的看著麵前的許夫人,心中一陣窩火,站起身來,親自扶起麵前的許夫人,認真的說道:“您放心好了,隻要我衛宣在,沒人敢欺負您的,您的丈夫並沒有死去,隻是被裴省海那廝綁架走了,我們正在努力尋找,花紅我們也都送出去了,應該很快就有消息出現的!”


    “衛大人,您有所不知啊!”


    對著衛宣低頭稱謝,許夫人臉上的表情要多憔悴有多憔悴,忍著眼淚,對著麵前的衛宣低聲說道:“我們許家原本就是個大家族,但是我家丈夫卻不是這家的嫡長子,況且還是庶出,隻是因為才學很好,才被家族推為長老,這些年苦心經營,也算是小有所得,但是許家上下對我家的財產無不覬覦,況且昨晚您老人家替我們一家主持公道,不少人自然是豔羨不已,等到您一走,這些人定然不會放過我們孤兒寡母呢,如果我家先生去世,在下還能夠帶著女兒回到娘家,有些安頓,但是如今丈夫生死不知,我自然要留守家門,那樣的話,這一家上下財產房契樣樣都不會得以保留啊!”


    “這群混賬如此惡劣?”


    萬沒想到平日裏看起來謙虛謹慎的世家大族,中間竟然有這麽多的彎彎道道,衛宣一時頭疼,卻也想不起來什麽好的解決方案,隻能好奇的問道:“那不知道許夫人打算讓在下做些什麽呢?”


    “其實倒也簡單!”


    看到衛宣終於被自己的演技所折服,許夫人倒也痛快,直接說道:“希望衛大人能夠認小女為幹女兒,如此這般,這財產就暫時交到您的手中,妾身方才安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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