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


    賀蘭榮樂忽然高叫一聲,不等身後的鬆虢泙反應過來,從房門後麵拔出一把長劍,對著站在房門前,一絲不掛的鬆虢蘭就刺了過去,後者微微一愣,側身躲過賀蘭榮樂刺來的長劍,剛剛翻身飛到天花板上,就看到一片白布忽然出現在眼前,將自己的整個視線遮擋住,緊接著,衝出房門的賀蘭榮樂一劍刺入她的肋部,一聲慘叫傳來,鬆虢蘭從空中墜落地上,瞬間被鬆虢泙用手中的水袖纏繞住了身軀!


    “你到底是誰?”


    賀蘭榮樂將手中的長劍從鬆虢蘭的肋部拔了出來,緊張兮兮的看著眼前的女孩,後者微微一愣,剛要張口說話,賀蘭榮樂伸手就把此人耳垂處突出的麵皮揭了下來,一張消瘦的麵容頓時出現在了賀蘭榮樂的麵前!


    “說,我妹妹在哪裏?”


    驚叫著,鬆虢泙一怒之下,衝到那人麵前,手中的水袖越纏越緊,後者咬著牙,緊閉著雙唇,就是不說半句話,鬆虢泙怒氣衝衝,一把奪過賀蘭榮樂手中的長劍,狠狠的刺向後者的脖頸間,在劍身就要擦破她脖頸間的大動脈之時,方才放手!


    “你到底說不說話?”


    瞪大眼睛看著麵前的女子,鬆虢泙感覺自己就要瘋了,手中的長劍不斷顫抖著,不知是因為自責還是因為擔心,總之整個人的精神幾乎接近了崩潰的邊緣!


    “咚!”


    賀蘭榮樂一拳砸在了此人的胸膛處,後者悶哼一聲,怒視著眼前的賀蘭榮樂,忽然張開嘴,對著自己的袖口就咬了過去,後者一愣,慌忙伸手卡住她的嘴巴,對著身旁的鬆虢泙大叫道:“快,控製住她!”


    “恩!”


    濺出一滴眼淚,鬆虢泙趕忙收回自己手中的長劍,一下子將自己的整個身軀壓在了麵前這個混蛋的身上,緊接著,就聽到後者一陣掙紮,旁邊的賀蘭榮樂對著此人的腦後上去就是一拳,方才將她打昏在地,捆綁好,抬進了房間當中!


    “你在這裏看著她,我進去看看,看有什麽線索沒有!”


    賀蘭榮樂對著鬆虢泙凝重的點點頭,看到後者含淚答應,方才轉身進到了鬆虢蘭的房間,看著裏麵雜亂無章的樣子,賀蘭榮樂的心中也是一陣無語,找了一遍也沒有找到鬆虢蘭的身軀,倒是在桌子上,發現了一張寫滿密密麻麻數字的紙張,而旁邊放著一本並不應該出現在鬆虢蘭房間中的聖經!


    “奇怪?這種文字怎麽從來沒見過?”


    簡單的翻開麵前的聖經,賀蘭榮樂看著裏麵很少見過的拉丁文字母,不覺感到一陣頭疼,拿著手中的紙張,賀蘭榮樂先讓人封鎖了整個青龍穀,然後才拿著這兩樣東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


    “這應該就是一種密碼設置,隻是,我們還需要慢慢核對!”


    賀蘭榮樂簡單的介紹了手中的聖經,麵前的鬆虢泙微微頷首,疑惑道:“你說這群人是什麽時候進來的?我們怎麽一點都不知道?”


    “看這群人的易容術,應該進來了,我們也很難發現……”


    默默的搖搖頭,賀蘭榮樂打死也沒想到,原本平靜的青龍穀,竟然就這樣平白無故多了一個人,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就算是性格沉鬱,賀蘭榮樂也有些難以接受!


    “蘭兒,你等著,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鬆虢泙捏捏手中的拳頭,對著賀蘭榮樂說道:“你現在把這個賤婊子弄醒,讓她開口說話,我現在去找人破譯這裏麵的密碼,大家分頭行動,一定要找到……對了,剛才此人假冒蘭兒的時候,好像出門將一個男人帶出去了,我們如果能夠抓到那個男人,一定能找到更多的線索!”


    “那個男人長什麽樣子?”


    賀蘭榮樂慌忙問道,鬆虢泙含著淚水,有些懊悔道:“並不知道啊……不過應該很容易辨認,也不會走遠的,一定就在這青龍穀當中活動的,這群人在這裏,一定有目的!”


    “恩恩!”


    賀蘭榮樂點頭答應,立刻拿起桌上的電話,將整個青龍穀封鎖起來,而鬆虢泙則直接出門,開著自己的紅色阿斯頓馬丁,衝出了青龍穀,去尋找能夠看懂古老拉丁文的學者去了!


    一路前行,眼中濺起淚花的鬆虢泙將自己的阿斯頓馬丁開到了一處無人問津的地方,便停了下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猛然間從車底傳來:“大姐,你這演技已經是爆表了啊,都沒人了,還在哭泣,弄得我還以為是怎麽回事呢!”


    “少他娘廢話,趕緊出來,為了給你送出來,我容易嗎?竟然把主意打到我妹妹的頭上了,你們血影門還有下線沒有?趕緊把我妹妹交給我帶回去,不然的話,休怪我泓天門和血影門斷交!”


    惡狠狠的對著從車底爬上來的男人說著,鬆虢泙的眼中寫滿了恨意,後者淡淡搖頭,沉聲道:“還不行啊,我們還要在今天晚上給秦皇門最後一擊呢,等到計劃成功,拿回寄存在薛茗長老處的東西,我們自然就會讓令妹安然回去了,隻是沒想到啊,您地未婚夫眼神可是真好了,一點點的破綻都能夠被他發現,倒是讓我很驚訝啊!”


    “那個女的你就不用想了,不可能放了的,也不能放,總之,如果你覺得我們泓天門和血影門還算是師出同門,就不要玩這種惡心的下三濫手段,明白嗎?”


    鬆虢泙一臉怒容的看著麵前的肖川,後者微微搖頭,凝視著鬆虢泙的雙眼:“大姐,你應該也很想知道我父親全家是怎麽遇害的吧,別忘了,我告訴過你,那把匕首就在荊子軒公寓中,我是親眼看到那個叫蘇克的女人,從孫裏正家裏麵將那柄匕首拿到荊子軒的,那可是我們肖家的寶貝,也是查明真相的關鍵,你,不打算幫我嗎?”


    “不打算,我現在的生活很平靜,我已經過了因為仇恨而戰鬥的時光了,你想幹什麽隨意,但是不要牽扯到我們,好嗎?”


    鬆虢泙默然的看著眼前的肖川,堅定的搖搖頭,後者聞言一愣,臉上頓時浮現出失望的表情:“既然如此,人各有誌,我肖川也就不為難大姐了,希望你和姐夫過的幸福,我稍後就會帶著蘭兒和您交換俘虜的,不要太為難她,好嗎?”


    “當然,我們師出同門,這點交情還是有的!”


    鬆虢泙淡淡的點點頭,一腳油門,踩著方向盤就往青龍穀開了過去,而站在路邊的肖川則一臉沮喪的看著鬆虢泙開走的阿斯頓馬丁,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找到一個號碼按下去,對著電話那頭的男子輕聲說道:“一切都收拾停當了,今晚青龍穀是你們的了!”


    說罷,就掛掉手機,等待著什麽人的到來。


    一路飛馳,鬆虢泙回到青龍穀的時候,已經是月上柳梢頭,回到房間,一臉驚喜的告訴賀蘭榮樂自己已經找到了一位專家,破譯了上麵的信息,今晚就可以將蘭兒接回來了,然後就讓那名假扮鬆虢蘭的女子在房間中安靜休息,隻等肖川送來鬆虢蘭,將這件煩心的事情徹底解決!


    青龍穀的風波終於平靜下來的時候,固原城已經徹底的關閉了城門,原本駐守在鬆鶴樓的幾名黃王府手下,也被打昏暗算掉,而原本就不算顯眼的鬆鶴樓,也莫名其妙的燃起了大火,雖然火勢旺盛,卻也沒有造成任何人的傷亡,隻是營救不及,鬆鶴樓的火熄滅的時候,隻剩下一片瓦礫廢墟了!


    伴隨著鬆鶴樓的大夥,黃世傑對於固原城中的情況,也徹底失去了掌握,不過這一切對於黃大世子來說,似乎並不重要,畢竟,英明神武的祖秉慧還在自己的身邊,對於這個老幫手,黃世傑似乎很有信心,隨後說了句這都是秦皇門走投無路的表現,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繼續探究人體的奧秘去了。


    聆聽完黃世傑的說辭,祖秉慧乖乖的走出房間,默默的看著東方,手下的古武者們都在休息,整個賀蘭山也都陷入到了沉寂當中,雖然附近的樹叢中經常出現傍晚飛起的鳥群,但是祖秉慧卻並不在意,獨自一人回到房間,剛要躺下休息,就聽到父親的呼喚:“秉慧啊?老朽可以進來嗎?”


    “當然了!”


    站起身來,祖秉慧恭敬的打開房門,看著年邁的父親,趕忙問道:“您的傷如何了?”


    “沒有大礙,就是今晚,估計不能和你一起出發了!”


    祖崇涯對著四周瞄了瞄,方才壓低聲音說道:“今晚老夫會在山後的礦山監工,等到拿下了固原城,切記不要分心,明白嗎?”


    “那這邊……”


    祖秉慧看著父親,忽然心中一凜,忙說道:“您都知道了?”


    “哼,老夫在黃王府混跡大半輩子,這點小毛孩的把戲,還能騙過老夫的眼睛,秉慧你放心的去,明天錢尚書來了,自然會主持公道的,老夫開門立宗是不可能了,但是你一定要成功,明白嗎?”


    祖崇涯冷冷一笑,一副了然於胸的也樣子,祖秉慧微微頷首,站起身來,高聲叫到:“多謝父親關懷,今晚我一定為世子大人打開門路,將秦皇門那群匹夫一網打盡!”


    “好!”


    祖崇涯一臉興奮的看著兒子,用力拍拍祖秉慧的肩膀,轉過身去,便離開了兒子的房間,而此時,正在監聽祖秉慧房間的宇文仲壑卻是心中冷笑連連:“開玩笑,壓低聲音老子就聽不到你們的小九九了?我現在就去給黃世子匯報去!”


    就在宇文仲壑心中大喜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隨從的稟告:“宇文大人,蒙嘉和求見!”


    “讓他進來吧,都他娘不是統帥了,找我幹什麽?”


    宇文仲壑一臉疑惑的嘀咕著,蒙嘉和唯唯諾諾的從外麵走進來,和宇文仲壑行了禮,方才坐在旁邊的小板凳上,對著宇文仲壑低聲說道:“不知道宇文大人可知祖家父子如今的打算?”


    “額……蒙大人,交淺言深,是不是不合適啊?”


    一臉懷疑的看著蒙嘉和,宇文仲壑瞪著自己的眼睛,眼中充滿了不解和疑惑。


    “求大人救命啊!”


    蒙嘉和猛然間跪倒在地,對著宇文仲壑就磕了個頭,後者坐在房中微微一愣,趕忙站起身來,前去攙扶蒙嘉和道:“蒙大人,你這是……”


    宇文仲壑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自己的心口一痛,低頭看去,隻見到一把尖刀已經紮進了自己的心窩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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