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李善本死了,他來這裏幹什麽?應該找刺史府才對吧?”


    秦淵一時微愣,雖然對昨天剛剛離開的李善本的死感覺很是蹊蹺,但是現在的秦淵也要處理賀蘭會的變故,李善本的事情自然不算是第一重要的事情了!況且以此人的人品,和昨天對宋青霞做的事情,秦淵打心眼裏也懶得管這種吃著碗裏瞧著鍋裏,不知滿足的家夥的生死!


    “他找了刺史府,可是聽說刺史府好像忙暈了,沒人搭理他,所以他就來找您了!”


    梁聲也是一臉無語的看著秦淵,後者揮揮手,梁聲很快離開,不多一會二,便回到了會議室,身後自然出現了劉鎮長那一張猥瑣的冒著油汗的胖臉!


    “秦將軍,這件事情很是蹊蹺啊!”


    似乎是為了引起秦淵的重視,剛一進到秦淵的會議室裏麵,劉鎮長就把手上的資料放在了桌子上,對著秦淵急切地說道:“今天淩晨,鬆石村裏的周翠霞同誌早起鍛煉的時候,在李恭世家的前麵路過,發現地上有血跡,就上到了那三間快倒了的土坯房上,結果就在大門後麵,發現了李善本的屍體,當時屍體已經涼透了,頭上有個巨大的血窟窿,好像是被人用錐子砸了腦袋死的!”


    “然後呢?”


    秦淵疑惑的看著劉鎮長,有些無語的說道:“劉鎮長,我們秦皇門隻控製童和渠以東的一小塊地方,理論上武曲鎮,甚至武曲縣,都和我們秦皇門沒什麽關係,這件事情你真的應該早刺史府的衙役們去偵辦,你明白不?”


    “這道理我當然明白……可是這事情可是和乃們秦皇門有大關係啊!”


    劉鎮長伸手擦擦頭上的油汗,皺著眉頭,滿心煩躁的說道:“昨天早上李善本才跟著您來到這秦皇門,下午就收拾鋪蓋帶著全家老回家了,這也就罷了,晚上還死在了李恭世家的門後麵,您說這,這要是和您沒關係,誰信啊?”


    “你的意思是說?是我們秦皇門和李善本產生了衝突,然後派人刺殺他的?”


    秦淵的臉色霎時間陰沉起來,冷冷地看著麵前的劉鎮長,兩隻眼睛如同頭狼一樣盯著麵前的劉鎮長,尖銳地看著他,直到把劉鎮長盯得渾身發顫,秦淵才冷冷的說道:“其實,劉鎮長,你我都清楚,這事情很蹊蹺,但是我現在沒空處理它,李善本死了,而且是被周翠霞發現的?你覺得周翠霞就那麽機敏能夠早上第一時間發現嗎?還是從李恭世家門前經過?誰不知道李恭世家死了人?而且那條路和村裏能過鍛煉身體的打麥場根本不連接,周翠霞的家你帶我去過,也不可能出門的時候路過李恭世家,所以我可以大膽的懷疑,周翠霞和這件事情有脫不掉的關係,所以,為了照顧你劉鎮長的麵子!這件事情公事公辦就好,電老虎團的李團長現在去京師了,等他回來,我會懇請他照顧李善本的身後事的,今天我會很忙,你現在最好離開,永遠忘記我們兩個人見過麵好嗎?順便告訴您一句,您在周翠霞家換拖鞋的時候非常地熟練,我隻是不小心觀察到了而已!”


    秦淵說完,麵前的劉鎮長已經愣在了當場,站在秦淵的麵前,咽了好幾口口水,方才說道:“秦將軍,我實話告訴您吧!我被人威脅了!”


    “梁聲,關上門吧!”


    秦淵對著旁邊的梁聲揮揮手,屋子裏麵原本很忙的眾人紛紛離開,原本嘈雜的會議室,很快就變得寂靜起來!


    “救救我吧!秦將軍!救救我!”


    等到梁聲關好門窗出去,秦淵麵前的劉鎮長忽然“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兩瓣嘴唇咧得生疼,激動的看著秦淵,眼淚簌簌的留下來,那變臉速度之快,也是讓秦淵感到心裏一驚:“秦將軍,我被人威脅了,就是那個周翠霞那個殺千刀的,竟然在自己房間按了攝像頭,我有次去她們家借筆合賬,那個妖婆娘就對著我又是蹭又是摸的,你也知道,我都四十多歲了,老婆孩子不在身邊,來到這大西北,就是希望能夠混出個人樣來,所以我一直都很自律,也很壓抑,結果那妖婆娘一弄,我一想一個農村娘們,肯定沒啥本事把事情捅出去,我就,我就把持不住……然後我就……”


    “說重點……”


    秦淵厭惡加無語的看著麵前的劉鎮長,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低聲提醒道:“我的時間很寶貴,快說是誰威脅你的?怎麽威脅的?為什麽會讓你來找我!”


    “額,是這樣的!”


    這才發現自己緊張之下不會說話了,劉鎮長咽了咽口水,整理了一下思路,繼續說道:“昨天有個外來人,進到了鬆石村,就是在你們剛剛離開的時候,當時那個年輕人進到了周翠霞的家裏,然後今天早上,周翠霞忽然把我叫到了她家,結果給我看了我和她在床上的那些東西,我當時就驚了,結果那個男的忽然出來,拿著刀對著我,說什麽隻要我來到固原城把您請到鬆石村後麵的山上,這些東西就不會流出去,還保證給我升成縣長什麽地,總之,是對這您來的,至於李善本,應該也是那個混蛋殺的!”


    “哦?”


    秦淵一聽,心中的疑惑更甚,默默的思索著,對著劉鎮長問道:“那個人長得什麽樣子?叫什麽名字?知道嗎?”


    “好像是叫肖川,至於長相嘛,是個挺清秀的小白臉,不過看樣子也是高手,和您一樣,一隻手就把我按到在地了!我是抵抗不行,才沒辦法來到這裏,您也看到了,我其實是和您站在一邊的!”


    劉鎮長這邊說著,秦淵那邊的疑惑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加濃重起來,這些信息怎麽也讓秦淵理不出一個頭緒來。


    “那他們有沒有說如果你不回去怎麽辦?”


    秦淵隨口一問,對麵的劉鎮長一愣,急忙說道:“就是把那些影片流出來啊,那些東西要是流出來的話,我的仕途就完蛋了!”


    “可是他們要是知道你叛變了,豈不是更會把這些東西流出來?而且看您的樣子,也不像是能夠保守住秘密的人啊,這家夥如果是來對付我的話,這智商也太低了吧?”


    秦淵疑惑的搖搖頭,這樣的豬對手肯定不會存在,一個自己連聽過都沒有聽過的名字,忽然就來針對自己,肯定不是那麽簡單的!


    “那,在下就不知道了,不過,他們說十點之前要給他發個短信,確認您已經準備去鬆石村了,您看?”


    劉鎮長聽不懂秦淵分析的這麽多道道,隻是一個勁兒的皺著眉頭,秦淵無奈的聳聳肩,也不知道該怎麽理會這件事情,隨手拿起劉鎮長放在手邊的資料,秦淵簡單的翻了兩頁,忽然指著上麵的一張照片問道:“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李善本死的地方竟然有這麽多新土?李恭世家的院子被人動過?”


    “額,這都是那個提供給我的照片,我也沒有去過那個地方看……誒?難道這肖川在挖掘李恭世家的大院的時候,被過來查看的李善本瞧見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把李善本當場砸死了?這血洞應該是洋鎬打出來的吧!”


    劉鎮長盯著桌麵上的照片,猛然間意識到了什麽:“我記得我去周翠霞家的時候,比以往感覺壓抑的特別多,好像有什麽東西壓著空氣,空氣又壓著我一樣,很難受的感覺,難道是這肖川真的找到了李家埋藏在下麵的什麽寶貝?”


    “看來我要親自跑一趟了!”


    秦淵從座位上站起來,對著門口的梁聲大叫道:“通知蘇克一個人過來找我,不要帶這小狗子過來,看來鬆石村的秘密不少啊!”


    秦淵說完,對著麵前的劉鎮長說道:“您也別站在這裏了,準備出發,看來這固原城已經是山雨欲來風滿樓了!事情也越來越有意思了!”


    “秦將軍是蓋世英雄,一定能夠逢凶化吉,解救黎民的!”


    劉鎮長下樓不忘對著秦淵拍個馬屁。秦淵揮揮手讓人帶他出去,不一會兒梁聲就帶著蘇克一個人進到了會議室:“蘇克,拿著那晚上你找到的盤龍劍準備回鬆石村,路上我再給你解釋!”


    “額?怎麽忽然要帶著盤龍劍?”


    蘇克一愣,看到秦淵認真的樣子,恍然的點點頭說道:“我去拿!”


    說著,便轉身離去,秦淵對著梁聲和霍千罡吩咐幾句注意事項,自己就拉著衛宣站在了大門口,開著車過來的劉鎮長在紅旗車上焦急地等待著,而秦淵也在大廳裏麵等了好一會兒,才等到匆匆而來的蘇克!


    “劍呢?”


    秦淵看著蘇克空著手就下來了,頓時感到一臉的不解,以及一絲難以察覺的隱憂!


    “被李善本偷走了……”


    蘇克咬著嘴唇,滿臉懊惱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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