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宗的領隊認識衛宣,但是他也隻能尊敬的說道:“抱歉,我們宗主有令,最近不見客。”


    衛宣微微一笑:“麻煩你跟你們門主說一聲,就說我們剛從地煞宗過來,古宗主有話托我們傳達。”


    聽到這件事涉及了落仙山六宗,領隊頓時有些猶豫了。


    衛宣趁熱打鐵道:“隻是讓你通報一下,並不是要直接帶我們進去,應該不是什麽大事吧?”


    儒宗的人確實很好說話,畢竟他們是永遠的中立派。


    領隊示意衛宣兩人在這裏稍等,他則是快速的衝勁了宗門,找徐天仁匯報去了。


    恰巧了,徐天仁正在和倪田坐在一起喝茶。


    聽到領隊的匯報之後,兩人都是眉頭緊皺。


    相互對視片刻之後,還是徐天仁先問自己的弟子:“你確定秦淵他們剛從地煞宗過來嗎?”


    領隊搖搖頭:“弟子不知,弟子隻知道秦淵和衛宣是這麽說,而且他們完全沒有動過手的痕跡。”


    倪田也是有些懷疑:“之前咱們去示好,那個叫衛宣的不接見咱們。


    這次上門來,難道是來道歉的?


    可為什麽要借口說是從古瑜那裏過來的?”


    徐天仁也是有些頭痛:“我也覺得很奇怪,難道是他們知道了六宗的聯合計劃?”


    兩人遲遲拿不定主意,還是領隊小心建議道:“宗主,那兩位在門外等著,咱們這麽久不回複,是不是……”


    若是換了其他的宗門,一個守山弟子敢跟皇者宗主這麽說話,早就被罵出去了。


    徐天仁卻很是認真的點點頭:“你說的不錯,那兩人好歹是一門之主,咱們這樣實在是有些不太好。


    既然這樣,不如倪兄咱們一起去看看?”


    倪田理所當然的點頭:“這樣最好。”


    兩人起身,一路朝著山門而去。


    秦淵和衛宣正安心的等著,老遠見到那兩人過來,不禁有些詫異。


    “這徐天仁和倪田,也著實太過客氣了一些吧?竟然親自出來迎接咱們?”衛宣有些詫異。


    秦淵卻笑了笑:“他們應該是害怕被誤會吧,所以在山門前接待咱們。”


    衛宣沒再說話,而是退後一步,站在了秦淵的身後。


    很快,徐天仁來到了秦淵的麵前,笑著道歉:“真是抱歉,讓秦門主在山門外等了這麽久!”


    秦淵立即回道:“徐宗主這是哪裏的話,抱歉的應該是我。


    之前我出去處理一點私事,沒想到我這副門主不懂規矩,竟然慢待了兩位!


    衛宣,還不快給兩位宗主道歉!”


    衛宣急忙彎腰走上前,恭敬道:“兩位宗主,我當日也是昏了頭,竟然讓兩位不快。


    衛宣我在這裏向兩位道歉了!”


    見到衛宣真的給自己鞠躬致歉,徐天仁和倪田反而是更家不明白了。


    秦淵似乎沒有注意到兩人的懷疑,而是笑著問道:“兩位宗主可真是有閑情雅致,我連招呼都不打就過來,沒影響兩位喝茶吧?”


    徐天仁微微挑眉:“秦門主怎麽知道我們在喝茶?”


    秦淵微微搖頭:“上好的天山雪梅茶,香清新而不濃,淡雅而不無味,提神醒腦的絕佳好茶!”


    徐天仁眼睛一亮:“秦門主會品茶?”


    “茶倒是也稍微懂一點,不過我能聞出來的原因,還是因為這天山雪梅也是一道藥材。”


    秦淵淡然的回答道。


    徐天仁這才了然:“原來如此,我倒是忘了秦門主也是一位手段了得的大夫了。”


    衛宣站在一邊不說話,倪田也是不開口,隻有秦淵和徐天仁在那邊寒暄。


    可兩人無論怎麽說,卻誰都默契的沒有提及換個地方的事情。


    幾人就這麽詭異的聊天,一直持續了半個小時左右。


    秦淵聊到無話可說的時候,看了一下時間,已經超過了四十分鍾。


    他當即微微一笑:“既然徐宗主和倪宗主還有話要說,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先告辭了!”


    說著,竟然是真的打算帶著衛宣一起離開。


    徐天仁不禁有些詫異的喊了一聲:“秦門主……”


    秦淵回頭看著徐天仁:“徐宗主有事?”


    徐天仁一臉複雜,想了又想,還是問道:“秦門主你來這,就是為了和我聊聊天?”


    “那倒不是,我是為了和徐宗主以及倪宗主,咱們三人一塊聊天,現在目的達到了,當然就該走了。”


    秦淵一臉淡定,似乎他真的就是這麽想的。


    倪田這次終究是忍不住了,問道:“秦門主莫非是聽說了什麽?”


    “我什麽都沒聽說,但是有些事不需要聽說了再做反應不是嗎?”秦淵笑了笑,那表情說不出的淡定。


    徐天仁和倪田都有些錯愕,直到秦淵走遠之後,前者才歎息道:“真是老了,我怎麽感覺這一個秦淵把咱們耍的團團轉呢?”


    倪田還是有些迷糊:“怎麽個意思?這家夥不是來離間咱們六宗的嗎?他目的達成了?”


    “當然是達成了。”徐天仁搖搖頭。


    “這個……還是請徐兄為我解釋一下吧。”倪田厚著臉皮問道。


    徐天仁點點頭,看著遠處的秦淵說道:“他本來就不用進入咱們宗門,因為儒宗和飛雲宗,本來就是兩個充當和事老的宗門。


    秦淵要離間咱們也沒有機會,因為咱們本來就不會和其他宗門鬧翻。


    所以他要達成的目的,隻是和咱們化解之前的誤會,將來萬一真的鬧翻了,咱們也不會做的太過分。”


    倪田恍然大悟:“也就是說,他剛才那話隻是讓咱們出來的借口?”


    “沒錯,先不說古瑜根本救沒托他帶話,他也根本就不想離間咱們。


    或者可以換句話說,隻要和咱們的誤會消除了之後,離間就算是達成了。


    因為咱們沒有了仇視他們的意義。”


    徐天仁的話讓倪田不住的點頭:“說的沒錯,因為經過剛才那事,我對秦淵完全放心了,他似乎根本就沒有打算和咱們鬧翻,隻是為了自保。”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真是個聰明人,這才是真正的離間!”徐天仁感慨的看著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的秦淵。


    而此時被他讚歎聰明的秦淵,就在飛雲宗的門前:“咱們確實幸運,竟然有兩個宗門是中立的,而且關係還不錯。”


    衛宣也是歎息道:“是啊,不過咱們這麽討好徐天仁和倪田,沒有什麽用處吧?”


    “現在自然是沒有用處,而且六宗內亂的時候,他們也會充當合適老幫忙勸架,但是隻要他們不討厭咱們。


    而咱們又恰到好處的表現一些實力,那麽這兩個宗門也將在咱們倒黴的時候,出麵充當和事老。”


    秦淵的話也是讓衛宣深感讚同:“這也算是未雨綢繆了,雖然有柳皇者保護著,但咱們還是需要一些盟友的。”


    兩人繞過飛雲宗,來到了九星宗。


    九星宗和藍海宗,都是沒有皇者的,而九星宗和藍海宗是死仇。


    秦淵又和藍海宗是死仇。


    所謂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


    所以秦淵的到來,九星宗不會高興,卻也不會直接生氣到趕人離開。


    隻要讓秦淵說話,那就有進去的機會了。


    秦淵笑眯眯的看著麵前的那些弟子問道:“請問秋宗主在嗎?”


    守門的領隊一臉冷漠:“不在!”


    秦淵聳聳肩:“那好吧,其實我是想要讓你通知你們宗主,要不要知道一些藍海宗的消息,畢竟當初我橫穿藍海宗的時候,可是發現了一些不小的問題!”


    藍海宗和九星宗常年作對,手下的弟子們也是戰鬥不停。


    所以兩個門派之中的弟子,也全都是仇視無比。


    此時這九星宗的領隊聽到秦淵竟然知道藍海宗的缺點,頓時眼睛一亮:“你說的可是真的?!”


    秦淵抱著雙臂,就那麽淡然的看著領隊:“你覺得呢?”


    領隊上下打量著秦淵,覺得他不像是在說謊,但問題是宗主吩咐過,絕對不能讓秦皇門的人進去。


    麵對宗主的命令,和仇敵的弱點,領隊雖然有些拿捏不定,卻還沒有失去腦子,隻見他盯著秦淵問道:“我想知道你掌握的是什麽缺點?”


    秦淵嗤笑一聲:“你有資格知道?”


    領隊頓時一怒,可是想到秦淵的實力,他就隻能壓製著自己的怒氣,說道:“我有沒有資格知道這件事不一定,但是你能不能進去是我說了算的!”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去找藍海宗,問問他們願意出多大代價買回這個消息。”


    說著,秦淵真的轉身就走,那領隊卻是一臉冷笑。


    秦淵帶著衛宣來到了藍海宗山門前,看著那些如臨大敵的守山弟子,秦淵不禁微微一笑:“不用緊張,我不是來打架的,是來給你們的人治病的。”


    聽到秦淵的話,守山弟子都是一臉的不相信。


    秦淵卻聳聳肩:“上次被我們打傷的那個家夥難道已經好了?若是沒有的話,我可以讓他在一天之內完全恢複!”


    眾多守山弟子依然不相信,秦淵看著那領隊說道:“如果你們不去通報的話,我就去外麵宣揚,藍海宗高手受重創,宗門實力大跌!


    到時候會不會有人來搗亂,想要搶占你們的地盤,我可就不知道了。


    內外夾擊的那滋味可是不好受的吧?!”


    聽到秦淵的話,領隊的臉色終於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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