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因為你們剛才提供給我一個大消息,所以我給你們延長了時間,但現在已經一分鍾了,還是給我個答複吧!”


    秦淵將正在判斷這件事可信程度的蘇紅綾和連陌驚醒。


    蘇紅綾的臉色有些難看,其實她並不想向秦淵妥協,奈何秦淵手裏的證據實在是太危險了。


    所以糾結了片刻,蘇紅綾終究還是問道:“如果……我說的是如果我把股份給你,你以後會還給我多少?”


    秦淵看傻子一樣的看著蘇紅綾:“你當我是傻子啊,都已經吃到嘴裏了還吐出來!”


    蘇紅綾臉色更加難看:“既然無論如何我的家產都要消失,為何我還要跟你合作?!”


    秦淵笑了:“我隻要百分之九十的股份,其他的還是你的。


    而且咱們從一開始,交易的就是你的命!


    換句話說,賭得就是你能不能從蜀中離開!”


    蘇紅綾聽到秦淵將股份提高了那麽多,顯然是知道自己必須要答應。


    事實上,她也確實必須要答應,否則光是那些人的報複,就足夠她死上一百次的。


    蘇紅綾不是武者,她不可能飛簷走壁的離開蜀中。


    而名帖上那些人,無論她通過哪條渠道離開,都一定會被抓住,然後蹂躪至死!


    蘇紅綾臉上的表情變幻不定,最終卻是鎖定在冷漠上。


    “我答應!”


    秦淵聽到蘇紅綾答應下來,這才笑著將另一份合同從茶幾下拿出來,然後送到蘇紅綾的手裏:“簽字,然後齊活!”


    蘇紅綾看了一眼合同,大概就是紅雪樓的股份有百分之九十要轉讓給秦皇門,而代價隻是一毛錢。


    “沒想到,我紅雪樓的股份竟然有一天會用這麽便宜的價格賣出去!”蘇紅綾聲音中突然有些悲憤。


    秦淵卻聳聳肩:“你為什麽不換個想法,你的命可真值錢,用紅雪樓百分之九十的股份才買下來!”


    蘇紅綾再次看了秦淵一眼,然後在合同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秦淵笑眯眯的看著桌子上的合同,隨手將其分成兩份,然後和蘇紅綾一人一份。


    “咱們這就算是成交了,以後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了,放心吧,我會罩著你的!”


    秦淵笑眯眯的說道。


    蘇紅綾卻仿佛想到了什麽,臉上流露出一種帶著快意的仇恨笑容:“秦淵,有一件事你大概想不到吧?”


    秦淵注意到蘇紅綾那表情,想了想,然後點點頭:“我想我大概是想到了,不過你可以先說說你的想法。”


    蘇紅綾毫不在意秦淵的話,因為她確定自己接下來的話能勝過秦淵一局。


    再不濟,也能讓他感覺到害怕!


    蘇紅綾嘲諷的看著秦淵:“你聰明一世,卻糊塗一時。


    之前你那麽想要我的紅雪樓,現在你在合同上簽了字,紅雪樓也就是你的財產了。


    你說我要是把那資料放出去,是你死的慘還是我慘?


    我記得你的仇家比我多,而且個個都極其了不得吧?!”


    蘇紅綾越說越開心,越說越痛快,尤其是他注意到秦淵臉上那陰沉的表情時,更是極近瘋狂的仰天哈哈大笑。


    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笑花了狀,也不停下。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瘋子。


    終究,蘇紅綾還是安靜下來,死死的盯著秦淵:“你害怕了對吧?”


    秦淵臉色之前一直淡然的神色,終於變得陰沉如水,尤其是那眼神更是帶著殺意。


    不過就在蘇紅綾得意的時候,秦淵卻突然歎息道:“一個黑道老大都已經弱智成這樣了,看來蜀中勢力確實已經糟糕到一定地步了。”


    蘇紅綾見到秦淵那逐漸恢複平靜,甚至於有些得意的模樣,心中頓時有些不好的預感。


    “你什麽意思?”


    秦淵聳聳肩:“其實吧,我建議你下次簽合同的時候,不要隻看條款的內容,也記著看看名字。”


    “名字?”蘇紅綾聽到這話,急忙翻開手裏的合同,將目光鎖定到合同簽名處。


    賣家是甲方,寫的是蘇紅綾的名字。


    買家是乙方,按理來說應該寫秦淵的名字。


    可現在寫的是‘秦皇股東研究中心’這個名字。


    蘇紅綾頓時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怎麽回事?你究竟把我的紅雪樓賣給誰了?!”


    “哦,一個國外的勢力,專門研究古董的,也兼職做點皮肉生意。”秦淵淡然的解釋道。


    蘇紅綾直愣愣的看著手中的合同,她發現自己從頭到尾都是被耍的那一個。


    甚至於就連自己以為的成功,也是被秦淵故意設下的陷阱!


    這種打擊讓一個長期身居高位,並且以足智多謀自居的女人,足以鬱悶的吐血!


    然後,蘇紅綾就真的吐血了。


    秦淵看著死死咬著嘴唇,已經流血卻也不在乎的蘇紅綾,好心的安慰道:“別擔心,你還有百分之十的股份,而且你活下來了,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說著,秦淵隨手拉開了茶幾下的那個小抽屜,然後將裏麵的硬盤拿出來:“對了,你剛才激動早了,我把硬盤也放在這了,你現在可以吃驚我處理東西很隨便了。”


    秦淵將硬盤和一疊照片,連同之前的名帖,一起交給了蘇紅綾,然後拿起合同瀟灑離開了。


    不管身後兩人如何,秦淵離開別墅的時候,心情反正很不錯哦。


    他打算安排個弟子將合同送去給衛宣。


    去那些秦皇門弟子居住的地方,要經過梁聲的別墅。


    秦淵隨意的看了一眼別墅中的狀況,卻驚訝的發現,梁聲竟然在房間內練劍。


    “這家夥為什麽在房間裏麵練劍?難道是害怕被人偷學劍招?”秦淵想了想,絕對不太可能。


    梁聲的劍招都是昆侖絕學,他當初也是憑著睡仙功,才勉強模擬出來那麽一小點。


    其他人想都別想!


    秦淵想不通,幹脆將這個問題甩到一邊,然後徑直來到一棟別墅前。


    將合同裝好之後,交給了五個秦皇門弟子,讓他們務必小心的將合同送回去。


    然後他才是來到梁聲的別墅外,打算進去看看。


    秦淵剛一過來,還沒有摁響門鈴,就聽到裏麵傳來了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


    隨後就是那句極具梁聲特色的“臥槽”。


    叮咚。


    秦淵按響門鈴,梁聲從裏麵打開門,一句話也沒說,隻是模樣有些不好看。


    “怎麽了?看你剛才還練劍呢,怎麽心情不好了?”秦淵疑惑的看著梁聲扔的滿地都是的碎片。


    梁聲扭頭看了一眼,解釋道:“地上的碎片不是我扔的,不小心打碎了而已。”


    “你把花瓶放到地上?”秦淵詫異的看著地上那堆印著青花的瓶子問道。


    梁聲比劃了一下手裏的長劍:“沒辦法啊,我在練劍,最近都有些荒廢了!”


    秦淵哦了一聲,然後走到沙發前坐下,看著梁聲說道:“你繼續,我就是看個熱鬧而已。”梁聲也沒有理會秦淵,而是繼續舞劍。


    他的動作很是緩慢,好像是太極劍一般,但看上去又完全是兩回事。


    若是放在平常人的眼中,梁聲也就是一個普通在公園練劍的老大爺。


    秦淵眼中,就不是這樣了。


    他看到梁聲長劍周圍,似乎是盤旋著一股奇怪的‘勁’。


    那道勁不圓融,不滑溜,反而是帶著那麽一絲鋒利。


    似乎梁聲所過之處,空氣都被切開。


    秦淵忽然明白梁聲在練什麽了。


    他在劈砍空氣。


    說著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其實也是一種練功方式。


    這種特殊的‘勁’帶著特殊的鋒銳,它切不開世界上的實體物質。


    但是可以切開類似於空氣的氣體,可以讓梁聲的力量瞬間傳達到很遠的地方。


    所以梁聲長劍上古怪的勁道,可以讓他在麵對距離自己本身很遠的遠程攻擊者時,占據很大的優勢!


    秦淵就那麽看著梁聲不停的揮劍然後落下,卻沒有妄想去學。


    因為那東西不是他能領悟的。


    事實上之前秦淵用睡仙功記住的蜀山步法,也根本學不會,因為那種方法很特殊,不是他能夠短時間掌握的。


    為了這種從別人那裏偷來的東西,學習很長時間,有不值當。


    畢竟秦淵手裏功法也不少!


    琢磨透梁聲在做什麽,秦淵也就不看了,起身離開了梁聲的別墅。


    離開之後,秦淵徑直來到小廣場,他就猜著路遙和龍驤在這裏。


    果然,龍驤正和那群孩子玩在一起,手裏捧著變形金剛跟孩子一樣,向那些孩子炫耀。


    隻是韓家也不是什麽小門小戶,韓瑞等人的孩子自然也不會缺玩具。


    所以龍驤的炫耀並不是很成功,至少那些孩子還是不愛帶著她玩。


    龍驤一直以為是她沒有玩具的事情,卻不知道根本是她的體型不是小孩子的模樣。


    路遙正在一邊想著該如何解決,見到秦淵來了,不禁聳聳肩:“話說,秦淵,你覺得該怎麽讓龍驤融入這群孩子的群中?”


    秦淵笑著反問道:“你為什麽不想想,怎麽把龍驤治好?”


    路遙滿是詫異:“你能治好這種先天血脈帶來的疾病?”


    “不能,但有些事至少要往積極的方向去想。”秦淵指著龍驤手裏的變形金剛:“你以為我給她買玩具,是為了讓她能高興?”


    路遙有些糊塗:“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我要的是讓龍驤清楚,她和那些孩子不是一個類型的。


    或許她現在不清楚,但這種東西是要依靠潛移默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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