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兩人走遠了,布匹店門口的老板,這才鬆口氣。


    秦淵回到客棧,一直等到天黑。


    月黑風高,殺人夜。


    秦淵讓路遙看著龍驤,他則是從客棧直接走出來,大搖大擺的模樣沒有絲毫的擔憂。


    很快,秦淵來到了布匹店前。


    猛然一個旱地拔蔥衝上二樓,秦淵用內力震斷窗戶的鎖,然後進入了房間。


    空曠的房間,在夜晚顯得有些陰森。


    而且由於這裏地上充滿了雜亂的垃圾,導致秦淵無法下腳。


    不過還好,秦淵直接從窗前飛躍到了樓梯前,然後緩緩的走下去。


    按照常理來說,二樓應該是讓人居住的。


    可是現在沒有人,難道老板住在一層。


    可惜的是,等到秦淵下來之後,一層也沒有人,隻是一間放滿了家具,和布匹的空屋子。


    很顯然,店老板晚上不住在這裏了。


    秦淵搜索了一圈,什麽也沒發現,當即打開大門離開了這裏。


    對於那些監控,他完全沒有要防備的意思。


    很快,秦淵回到了客棧,看著一直在等待的路遙說道:“那店老板不在,看來是躲出去了。”


    “是嗎,難道咱們還要全城搜索店老板?”路遙覺得有些麻煩。


    秦淵卻淡然說道:“不用,大不了就用個特殊的方法。”


    路遙疑惑的看著秦淵,不知道他什麽意思。


    秦淵卻再度離開客棧,找到了一家24小時營業的中藥店,然後買了一些藥材。


    藥材買回來之後,秦淵將其熬製成一碗藥湯。


    “這是什麽東西?”路遙好奇的看著那藥湯,覺得這香氣撲鼻的東西,一定很不錯。


    “毒藥,這東西遇熱就會揮發,然後那有毒的煙氣四散,就會對人身體造成傷害。”秦淵淡定的說道。


    路遙卻嚇了一跳,急忙捂住口鼻,躲得遠遠地。


    秦淵鄙視道:“我在用內力遮蓋那碗,你沒見到嗎?”


    路遙見到碗上麵,果然是有一層透明的扭曲光線,這才放鬆下來。


    秦淵不在理會路遙,而是將藥湯端起來,倒在了一個小瓶子裏。


    那透明的瓶子正好裝下一碗。


    秦淵將瓶子塞上,然後再度回到了布匹店,將瓶子放在了地上,打開瓶口,慢慢的擴散。


    因為藥湯已經不是很熱了,所以散發出來的霧氣有限,隻能在方圓一米範圍內飄蕩。


    現在已經是淩晨,等到早上**點鍾,這藥湯如果不加熱的話,散發出來的毒性,也就是讓人打個噴嚏感個冒啥的。


    秦淵也不是為了殺人,所以並沒有在意。


    第二天。


    秦淵三人再度出客棧,然後來到了布匹店,卻見到店老板正哆哆嗦嗦的坐在門口。


    依然是那個躺椅,依然是那個場景,隻是店老板正在哆嗦。


    炎熱的夏天,曬太陽本來就腦殘了,他此時還直打哆嗦,好像是很冷一樣。


    自然是讓路過的人很好奇。


    不過店老板被嚇得不輕,見到誰也不敢說話。


    秦淵來到店門前的時候,店老板見到他衝自己一笑,頓時一個激靈。


    他差點從躺椅上滾下來。


    秦淵故意裝作驚訝的上前,看著那店老板問道:“老板,怎麽這麽害怕我?難道是昨晚見鬼了不成?”


    聽到昨晚這兩個字,店老板臉色立即慘白。


    秦淵笑了笑,沒有在繼續打擊店老板,而是跟路遙一起去街上遊蕩了。


    龍驤是最喜歡上街的,手裏拿著各種各樣的小吃,然後看著各種各樣的新奇玩意。


    秦淵也不去管她,隻要是在視線之內,任由龍驤自己去玩了。


    三人例行巡視一般,在襄城轉了一圈,然後回到了忠義堂。


    今天尉遲虎的氣色更好了一些,臉上已經能看到紅光了。


    “不錯,你的身體恢複的很快。”秦淵淡然說道。


    尉遲虎沒有表示感謝,隻是笑了笑。


    秦淵站在二樓的窗口,發現這裏正好能見到隔壁的店門。


    店老板還坐在太陽下,不停的發抖。


    秦淵就坐在窗台上看著他。


    許久之後,店老板這才注意到了秦淵的存在,頓時眼中閃過一抹猶豫。


    店老板猶豫,有人可沒有猶豫。


    一個老人從遠處走了過來。


    是珍寶閣的老板。


    秦淵見到那老板,當即笑著打招呼:“不是看忠義堂不順眼嗎?怎麽到這裏來了?”


    老人似乎是正在想著什麽事情,聽到秦淵的話,頓時嚇了一跳。


    老人疑惑的看了一下四周,卻沒有找到秦淵的蹤影。


    “嗬嗬,在上麵呢。”秦淵笑著招呼一聲。


    老人抬頭一看,果然發現秦淵正在遠處的窗前坐著,急忙小跑過去:“秦門主,原來您在這裏。”


    秦淵看著老人跑起來時,那顫巍巍的模樣,不禁很是為他捏了一把汗。


    不過老人看起來還算過的去,一臉賠笑的看著上麵的秦淵:“秦門主,原來您在這啊,我還打算一會去找您呢。”


    “找我?有事?”秦淵故作不知的問道。


    老人聽到這話,急忙一臉歉意的說道:“我那孫女啊,真是不識抬舉。


    竟然敢跟您那麽說話!


    不過我已經狠狠的教訓她了,她也知道悔改了。”


    秦淵笑了笑:“就為了這事?那就沒必要了,我跟你孫女沒什麽關係。


    之所以讓你的孫子傳達一下,是為了讓你做好心理準備。


    省的哪天你孫女因為這件事被人打死了,你都不知道為什麽。”


    老人聽到這話,頭上的冷汗當即留下來。


    還想要解釋的他,卻發現秦淵已經走進了房間。


    老人自然是急忙跟進去,結果卻迎麵撞上了那個老太太。


    兩人原本就不對付,後來因為孫子孫女的事情,更是徹底鬧翻了。


    此時雙方都是一臉厭惡的看著對方。


    不過老人還記得自己此行的目的,當即冷笑道:“老太婆,這次我來找你可不是為了吵架,我是來還你們東西的!”


    “哼,我就知道你這個人老成精的東西,是不會賣了我忠義堂的功法的!”老太太嘲諷道。


    可惜的是,老頭拿出來的卻是一把短刀。


    老頭隨手將短刀扔給自己的宿敵,然後不屑道:“那功法在我看來就是一堆廢紙,擦屁股還嫌硌得慌,我早就賣了!


    這是你孫子送給我孫女的定情信物,這種東西我們不收,你們自己留著用吧!”


    聽到老頭的話,老太太當即怒了:“混賬!”


    老太太出身忠義堂,自然是相當強悍的武者,更何況之前她還和秦淵路遙兩人動過手。


    此時那氣勢猛然釋放出來,直接將身為普通人的老頭,嚇的連連後退,然後跌倒在了地上。


    見到老頭那驚恐的表情,老太太不想鬧出人命,當即將氣勢收回,然後一臉冷漠的看著老頭說道:“滾!”


    老頭自然不敢停留,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忠義堂。


    老太太氣得不輕,猛然攥緊手裏的短刀,然後氣衝衝的上了樓。


    上樓之後,短刀被老太太一把摔在了尉遲虎的麵前:“混賬東西,這把刀是你母親的遺物,你竟然拿去送人?!”


    “您不是也一直不拿它當回事嗎?”尉遲虎看著躺在地上的短刀。


    老太太更加怒不可遏,抬起手就要抽向尉遲虎。


    尉遲虎卻不為所動,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看著地上的黑色短刀。


    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秦淵自然是不會管這種閑事的。


    但是有件事他必須弄清楚,要不然他心裏別扭。


    “尉遲虎,這東西是你的?”秦淵指著地上的短刀說道。


    尉遲虎點點頭,“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據說是她祖傳的。”


    秦淵和路遙對視一眼,同時歎息一聲。


    尉遲虎有些疑惑的看著兩人:“怎麽,有什麽問題嗎?”


    秦淵和路遙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


    不過秦淵能忍得住,路遙卻不見得,他仔細的想了想,然後小心翼翼的說道:“那個……其實吧,這件事也沒啥。


    就是吧……


    額,可能吧……”


    路遙覺得自己有些難以開口,尉遲虎卻笑著說道:“沒關係,我能接受的了。”


    路遙這才放心下來,用手拍著胸口說道:“那就好,那就好。


    其實也真的沒什麽大事,就是你可能戴綠帽子了。”


    “……”


    秦淵很想問問路遙知不知道什麽叫委婉。


    尉遲虎傻眼了,就連老太太也有些錯愕。


    路遙見到兩人明顯不相信的模樣,頓時高聲喊道:“你們不會以為我在騙你們吧?


    要知道珍寶閣有百分之九十的東西是出自這把刀,而尉遲虎又不會雕刻。


    難道你們覺得,珍寶閣的那丫頭,能掌握的了這把刀?


    好吧,就算是她能掌握,但珍寶閣還有百分之十的雕刻,手法極其低劣……”


    話說到這,尉遲虎明白,自己這綠帽子,基本上是鐵定的了。


    隻是這更加讓他悲憤。


    自己喜歡的女人隱瞞石女的身份就已經夠可恥的了,竟然還給自己戴了綠帽子!


    秦淵也覺得這件事有些尷尬,所以也不在繼續待下去了。


    “咳咳,那什麽,你們先忙著,我先走了。”


    老太太和尉遲虎都無心挽留,隻是客氣的送走了秦淵。


    秦淵和路遙出來忠義堂,原本打算離開,結果剛一下樓。


    布匹店老板就急忙衝了過來。


    秦淵看著腳步慌亂的店老板,笑著問道:“怎麽,有事?”


    店老板扭頭四下查看了一下,然後用力的點點頭:“我有事情想要求您,請您跟我到店裏去一趟吧?”


    一臉懇求的店老板讓秦淵無法拒絕,因為他知道這人大概是要說出萬毒宮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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