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二十分鍾,那警察才小聲的湊到穆秋城耳邊說道:“身上有很多拳打腳踢的痕跡,不過大多數的鞋印都一樣,而且似乎還有地方骨折。


    隻是……”


    “隻是什麽?”穆秋城問道。


    “隻是沒有見到武者造成的傷勢,似乎全都是普通人打的。”那警察很是奇怪。


    不光他,就連穆秋城也很是奇怪。


    先是他在審衛宣的時候,接到了一個神秘電話,說是秦淵要殺司馬雲溪,讓自己趕緊過去救人。


    可是等他過來,卻發現這裏隻有一群小混混,而且竟然還把司馬雲溪打成了這模樣。


    更重要的是,周圍哪裏有武者戰鬥過的痕跡?


    穆秋城不相信秦淵會隻用這些小混混就能搞定司馬雲溪,因為他本能的感覺司馬雲溪不是普通人。


    所以那就隻有一個可能,現場被有心人遮蓋住了!


    穆秋城一念及此,當即命令道:“搜索一下附近的地麵,看看是不是有戰鬥過的痕跡!”


    眾多警察當即散開,仔細的搜索地麵。


    幸虧這裏曾經是草地,檢查起來很容易,隻需要拽一下青草就能斷定是不是被遮蓋過。


    梁聲和林天意剛才說是遮蓋地麵,其實不過是為了騙司馬雲溪而已,他們完全有借口說自己沒來過就好。


    所以此時那些警察隨便的搜索了一下,就確定這裏被人可以的修複過。


    穆秋城冷著臉來到了一個小混混身邊,然後看著那個被警察押著的小混混問道:“是誰把他打成這樣的?”


    “是我!”那小混混高昂著頭回答道。


    可是那穆秋城卻隻是拔出來配槍,然後指著小混混的頭說道:“我在這裏殺了你,不會有人知道的,你說還是不說?”


    那小混混不屑的看著穆秋城:“你開槍啊!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砰!


    穆秋城竟是真的開了槍!


    不過他是打在了那小混混的耳朵上。


    穆秋城繼續冷漠的看著小混混問道:“說還是不說?要不然我就打爆你的另一隻耳朵,然後在打爆你的嘴!”


    小混混因為耳朵被打掉了,正在淒厲的哀嚎,聽到穆秋城的話,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因為失血過多,臉色變得蒼白至極。


    聽著小混混的慘叫,穆秋城有些煩躁,讓警察捂住小混混的嘴,然後走到另一個小混混麵前:“你說,要不然我殺了你!”


    那小混混見到麵前黑洞洞的槍口,還沒等威脅完,就開始嚎啕大哭:“我錯了啊,求你饒了我!


    我不知道那是誰啊,這麽黑的夜誰他媽能看清那個人是誰啊!”


    這小混混死性不改,說話裏還總是帶著髒話。


    穆秋城憤怒的一槍托打在他頭上,頓時一道鮮血從那小混混的頭上流下來。


    第三個小混混見到穆秋城的眼神望過來,也不禁開始嚎啕大哭,然後說自己冤枉。


    其他的小混混一看,自然也急忙跟上。


    聽到那些人的哭聲,穆秋城頓時憤怒無比,“你們這些混蛋東西,我可以讓你們做一輩子牢懂嗎?


    到時候就算是你們能拿到再多的錢也沒用,我讓你們拿得到花不到!”


    聽到這話,那些小混混頓時更加驚恐,而後又開始嚎啕大哭。


    穆秋城也知道這些人都是滾刀肉,無論他怎麽說也不會聽的,所以隻能無奈的揮揮手,讓人把他們帶走。


    警察們將人帶走,穆秋城卻是拿出手機,給那個神秘的電話撥回去:“喂,我來晚了,秦淵已經跑了!”


    那邊正在書房的男人聽到這話,不禁饒有興趣的問道:“竟然能在你的眼皮子下跑了?秦淵的本事還真是不小啊!”


    穆秋城聽到那邊的調侃也不生氣,隻是看著地上的司馬雲溪問道:“你的朋友受傷了你不管嗎?”


    男人嘿嘿一笑:“我早就知道他會受傷,畢竟三個人圍攻要是能安全回來,那才是真正的了不起!


    隻是我很好奇,秦淵到底是要做什麽呢?


    隻是簡單的出氣?就算是我相信,穆局長也不會相信吧?”


    穆秋城一言不發的盯著司馬雲溪,好一會突然間說道:“何雲秀,如果下次你在敢這麽利用我,我一定會開始調查你,相信我!”


    那邊的何雲秀一怔,沒想到穆秋城能猜出是自己,可是隨後卻開心的笑了:“真有意思,我要的就是這種局麵,現在燕京真正有本事的人,也就是咱們三個。


    我倒是要看看,是真正的三分天下,還是這天下都歸我何家所有。”


    “煮酒論英雄?你還嫩點!”穆秋城冷笑一聲,然後掛斷了電話。


    那邊的何雲秀也不生氣,而是笑眯眯的看著手機:“秦淵,你到底做了什麽呢?”


    而此時在歸途上的秦淵,也在拿著手機傾聽,聽到煮酒論英雄那幾個字的時候,他忽然間就笑了。


    梁聲很是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你怎麽了?不會是剛才吃的藥劑有問題,腦子傻了吧?”


    秦淵搖搖頭:“沒什麽,不過是有人自比曹操,想要跟我三分這燕京的天下罷了!”


    梁聲顯然還是上過學的,所以知道三分天下的典故,當即有些驚訝:“是誰這麽不要臉?”


    秦淵嘲諷道:“何雲秀,不過那家夥膽子倒是不小,竟然在穆秋城認出他來之後,還這麽雲淡風輕!”


    “你說,穆秋城會不會知道你在那裏埋了竊聽器?”梁聲突然有些擔憂的問道。


    秦淵卻一臉理所當然:“肯定會知道啊,因為我隻是把竊聽器放在了司馬雲溪的手上。”


    梁聲很是無語,他在想著穆秋城打完電話,見到那竊聽器的時候,是怎麽一幅模樣。


    他不知道,穆秋城早就發現了那竊聽器,並且在讓警察檢查的時候,就已經握在了手裏。


    秦淵幾人很快回到了不夜城,此時眾人一驚沒有辦法走正門了,隻能從後門走進去。


    隻是就在他們經過後花園的時候,卻發現有一個人影正孤獨的坐在那裏。


    秦淵好奇的看了一眼,接著月光很清楚的看到了那人的臉。


    “崔明生?你坐在這裏幹什麽?”秦淵好奇的問道。


    崔明生卻理也不理秦淵,隻是雙手托著下巴,憂鬱的看著自己麵前的一朵小花。


    秦淵還在好奇,梁聲卻大大咧咧的走過去,然後坐在了崔明生的身邊,一把摟住他的肩膀:“兄弟,再看什麽呢?”


    崔明山很是嫌棄的看了一眼梁聲,然後想要掙紮開他的手臂。


    梁聲感覺到崔明生的動作,不禁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大家都是男人,你害怕什麽?


    來來來,咱們聊聊人生和理想,怎麽?看你的表情不願意啊?


    那咱們就來聊聊這小花。


    咦?兄弟你眼光還真是獨特啊,這花長得可真好,你看這花瓣,都沒有分叉的。


    喲,你在看看這花蕊,一根根的肯定能引來勤勞的小蜜蜂!


    對了,說起這小蜜蜂啊,我想起一首歌來,是這麽唱的。


    兩隻小蜜蜂啊,飛在花叢中啊……”


    秦淵滿是同情的看著崔明生,他終於知道這個家夥為什麽憂鬱了。


    不過梁聲那廢話簍子,他也沒有辦法指責,所以隻能任由兩人去說。


    畢竟崔明生修煉的是順風耳,這麽排斥熱鬧可不是一件好事。


    秦淵和林天意離開了花園,然後各自分開了。


    林天意是去睡覺,秦淵則是來到了一個特別開辟出來的儲物間。


    這個曾經的儲物間,此時已經被改造成了一個小小的實驗室。


    秦淵來到那實驗室之後,王小豐還在認真的看著某個容器。


    “小豐,你要的東西我拿來了,放在哪?”秦淵小心翼翼的說道。


    王小豐沒有回答,而是全神貫注的盯著那正在冒煙的容器。


    秦淵聞了聞,然後挑了挑眉:“加上一味班潔草會不會好一些?”


    王小豐原本並不打算理會秦淵,可是聽到班潔草那三個字,卻突然身體一晃,然後猛然間興奮的大喊:“對啊!我怎麽沒想到!”


    可是就在王小豐剛剛興奮起來的時候,他麵前的容器突然沸騰,然後砰的一聲爆炸開。


    秦淵看著灰頭土臉卻依然興奮的王小豐,不禁搖搖頭。


    這個家夥自從來到燕京之後,就買來了大量的器材,然後開始沒日沒夜的研究。


    現在就連秦淵過來,他也是愛答不理了。


    不過秦淵剛才給王小豐提供了一些靈感,所以王小豐的態度總算是好了一些:“嗯?秦淵,你什麽時候來的?”


    秦淵很想問問自己都是找來了一群什麽人。


    不過想歸想,他總還是將內衣口袋裏的三個盒子拿出來,然後交給了王小豐:“這是我之前告訴你的那個藥劑,你要不要研究一下?”


    王小豐肯定的點點頭,然後將東西接了過來,看也不看秦淵:“還有事嗎?”


    “沒了。”


    “那就走吧。”


    “好吧。”秦淵無奈的退出實驗室,然後回到了客房所在的大樓之中。


    此時葉雲曼和易紅月還在辦公室忙碌著,似乎每天有忙不完的事情。


    隻是一到晚上這個時候,秦淵就會拽著兩個人去睡覺。


    其實秦淵曾經想過,要不要試著把易紅月也拖進來?


    隻是每一次他看到易紅月那清冷的目光就會忍不住退縮,而且守著葉雲曼,他也不好這麽做。


    夜盡天明。


    秦淵沒有著急從床上爬起來,而是等待著葉雲曼醒來,這才笑眯眯的看著她:“起床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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