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大有深意的回頭看了一眼唐管家,然後這才是輕聲說道:“帶我去見唐軒。”


    唐管家點頭稱是,然後帶著秦淵向前走,來到那女人身邊的時候,恭敬的說道:“夫人,這位就是家主經常提起的秦先生,您先歇息著,我帶秦先生去看看家主。”


    就在唐管家要走的時候,那夫人卻說道:“先別去了,請秦先生在這裏坐會吧,家主才剛剛睡著。”


    唐管家頓時有些為難,顯然是不知道該聽誰的。


    秦淵聳聳肩:“夫人,我不會來這裏找唐軒敘舊的,而是要給他療傷。”


    女人皺眉,上下打量了一眼秦淵:“秦先生,您可知道家主是什麽傷?傷的多重?”


    “這件事自然需要檢查過才清楚!”秦淵意外的看著那女人,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阻攔自己。


    可是女人聽到秦淵的話,卻很堅定的說道:“不行,家主現在正在休息。


    他每天都在痛苦之中,好不容易休息一會,你不能去打擾他!”


    女人的堅決讓唐管家更加為難,隻見他兩步走到女人身邊,想要給她解釋一下,秦淵在唐軒心中的地位。


    可是女人卻瞪了一眼唐管家:“在這個家裏,我是沒有資格說話了嗎?”


    唐管家頓時無奈,心中暗自為自己祈禱,希望家主醒了之後,不要拿自己出氣。


    秦淵一開始還以為這女人是想要害死唐軒,然後自己當家主。


    而是仔細看了一會,卻發現這女人的心疼和擔憂不似作假,也就懶得多說,直接伸手招過唐管家:“帶我去找唐軒。”


    “不行!”女人瞪眼,雖然生氣卻頗有一番韻味。


    秦淵搖搖頭:“夫人,你認識我?”


    “不認識!”女人的聲音很是冷硬。


    “那不就結了,你既然不認識我,唐管家又對我這麽尊重,那你為何不肯相信我能給唐軒治病?


    再者說了,唐軒的傷勢若真像你說的一樣,疼痛的難以入眠,又怎麽會真的睡著或者不醒來?


    如果我沒有猜錯,他現在應該正獨自承受著痛苦,而你則是在這裏掉那些沒用的眼淚,這豈不是很滑稽?”


    秦淵確實很喜歡調戲女孩,但是這女人畢竟是唐軒的,所以他為了避嫌,不能和女人有太多的交流。


    否則的話,隻看剛才那管家著急給自己解釋,這女人是家主夫人便明白,他誤會自己看上這女人了。


    也對,這麽漂亮的女人,很少有男人能夠抗拒。


    秦淵有抵抗力不假,但是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女人其實也不是很喜歡秦淵,因為他一進來就盯著自己看,而且還直呼唐軒的名字,那麽不懂得尊重別人。


    可是此時聽到他這話,卻覺得很有道理,不禁陷入沉吟。


    秦淵卻懶得再說,拍了一下唐管家的肩膀:“還不帶路,你等著你們家主疼死呢?”


    唐管家知道唐軒的傷勢,也不敢在耽擱,急忙帶著秦淵走上樓。


    女人還想在說什麽,卻隻是張開嘴,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秦淵很快來到了別墅的二樓,然後走進主臥室之後,卻不禁皺起眉頭。


    因為這房間內滿是濃重的中藥味道,雖然大都是療傷藥物,但是秦淵仔細用鼻子聞了一會,臉色卻變得有些難看。


    唐管家注意到秦淵的臉色,頓時有些提心吊膽,小心翼翼的問道:“秦先生,不知道這藥可是有什麽不對?”


    “自然不對!”秦淵突然冷喝一聲。


    唐管家嚇得差點趴在地上,卻強忍著心中恐懼,點頭哈腰又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解釋道:“秦先生不要怪罪啊!


    我也是沒有辦法了,這才從外麵找的中醫,若是知道您醫術高超,我早就去求您了啊!”


    秦淵雙眉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然後再次恢複了冷漠,“我沒說你有錯,隻是說這些藥用的太雜亂,混在一起反而不好!”


    管家這才鬆了口氣,然後恭敬的說道:“那請問您有什麽需要嗎?


    是需要銀針,還是需要藥材,我這就去給您找來!”


    “什麽都不需要,你出去就好。”秦淵淡漠的吩咐一聲。


    唐管家不敢不聽,再次點頭哈腰的一陣奉承,然後這才離開了房間。


    在唐管家離開之後,秦淵在房間內掃視一圈,然後這才回到唐軒的床前,將耳朵貼在他的嘴邊。


    就在此時,一聲為不可聞的聲音從唐軒嘴裏傳出來:“我可還有救?”


    秦淵微微一笑:“原來你也怕死,我以為你不怕呢!


    你倒也真是有本事,不但那麽頂撞薑無名,還真的把東西當場交出來了!”


    一邊說著,秦淵一邊從懷裏掏出針灸包。


    細細的銀針很快被秦淵捏在手裏,然後一根根插在了唐軒的身上,讓他看起來好像是一隻刺蝟。


    秦淵下好針之後,便將手貼在了唐軒的胸口,然後將內力源源不斷的灌輸進去。


    與此同時,秦淵丹田之中的蓮花也在緩緩轉動,一蓬蓬紅色的氤氳從其中擴散出來,然後混合著內力,一起進入了唐軒的身體之中。


    隨著秦淵的內力在唐軒身體之中不斷運轉,唐軒的身體竟然也開始變換顏色。


    隻見他的身體從一開始的白皙,變成了黃色,而後又變成濃鬱的黑色!


    看到那些黑色,秦淵再不猶豫,內力全力碾壓過去,然後驅趕著那些黑色聚集到一處。


    秦淵內力何其強大,可是竟然在催動那內力的時候,麻煩至極不說,而且成效還很是緩慢。


    不過總算是有效果,所以秦淵不停的輸送內力,幫唐軒清理身體內的毒素。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淵的頭上都已經開始冒汗了,可是唐軒身體內的毒素還沒徹底清除。


    而外麵的唐管家和女人也是等得心急如焚,他們很想進去看看,可是唐管家不敢,生怕秦淵誤會自己是要謀財弑主。


    而女人每一次想要進去,唐管家也是拚命的阻攔,畢竟這可是關乎到他身家性命的事情!


    終於,秦淵將唐軒身體內的毒素聚集一處,並且焚燒了不少。


    感受著唐軒那虛弱的身體,秦淵凝重的說道:“唐軒,我會把毒素從你身體內硬逼出來,但是你可能會感覺到劇痛,並且陷入短時間的昏迷,你忍著點!”


    唐軒的眼皮微微一動,他現在身體完全不受控製,這點動作就算是回應了。


    秦淵自然明白,所以當即催動內力,強行將聚集在唐軒腹部的毒素慢慢推向喉嚨。


    那充滿了劇毒的液體被秦淵在血管之中推動,就好像是有針在不斷的紮唐軒身體一般,那種痛苦簡直是人無法承受的!


    秦淵也知道唐軒在忍受著非人的痛苦,所以不斷的加快速度,企圖讓唐軒少承受一會。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那毒素竟是才漸漸的被推送到了唐軒的喉嚨,然後被秦淵強力一催,立刻被噴出來。


    在那片毒液被噴出來的時候,秦淵當即打出一道掌風,將毒血全部打飛到遠處的牆壁上。


    見到那片毒血落在牆上,秦淵當即拿過一杯清水給唐軒漱口,然後再將那水潑在牆上,將毒血給衝幹淨。


    秦淵檢查了一下唐軒的身體,確認他沒事之後,這才走到牆邊,用內力將牆壁上的水漬蒸發幹,然後打開了房門。


    “唐軒已經沒事了,接下來在靜養兩天就會好的。”秦淵的模樣很是疲憊,而且說話的聲音也顯得很是虛弱。


    雖然一小部分是因為他剛才消耗了不少的內力,但其實更多的還是裝出來的,他就是要試探一下,唐軒為什麽會中毒。


    是不是因為唐管家和唐軒的女人!


    可是在他露出虛弱的模樣之後,女人卻不理會他,想要衝進房間。


    秦淵當即冷喝道:“攔住她!”


    唐管家自然不敢不聽話,也不管女人是不是會生氣,急忙一把拽住她,然後緊張的勸道:“秦先生別生氣,夫人是太關心家主了。”


    女人卻不領情,反而是一臉不相信的看著秦淵:“我是害怕他傷害家主,我要進去看看!”


    “我現在要去休息,如果讓我知道有誰進了這個房間,我第一個收拾你!”秦淵冷冷的看著管家警告道。


    因為他確定女人是真的關心唐軒,那麽現在唯一一個值得懷疑的就是唐管家了。


    可是秦淵因為不了解內情,所以無法確定唐管家是不是真的想要害死唐軒,所以隻能選擇等唐軒醒來再說。


    唐管家也看出來秦淵似乎是針對自己,一臉誠惶誠恐的說道:“秦先生您放心,我一定會盡力看護家主的!”


    秦淵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猛地身體一晃,差點摔倒在地上。


    唐管家頓時大吃一驚,急忙扶住了秦淵的肩膀:“秦先生,您沒事吧?”


    “我沒事,就是消耗過度,晚上就好了!”秦淵虛弱的擺擺手,然後想要去唐軒旁邊的那個房間恢複一下。


    唐管家急忙扶著他走過去,然後又把秦淵扶上床,這才小心的離開房間。


    就在唐管家離開房間之後,卻發現女人要進唐軒的房間,頓時大驚失色的衝過去:“夫人,您這是要我死啊!”


    女人有些不滿:“我隻是進去看看家主,要知道那個姓秦的隻是個外人,如果他害家主怎麽辦?”


    可誰知,唐管家卻不聽女人的解釋,滿是求饒的說道:“夫人,您就當可憐可憐我,讓我多活些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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