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淵卻直接上前拍了拍崔明斷的肩膀:“崔大叔,男人真的不需要這麽卑躬屈膝的,我相信你盟主讓你過來也不是讓你來受委屈的!”


    聽到這話,崔明斷不由得一愣,隨後抬起頭盯著秦淵看個不停。


    而崔明生也是麵無表情的看著秦淵。


    “怎麽了?我臉上有東西?”秦淵還從來沒有被兩個男人這麽近距離的盯著過,所以有些別扭。


    崔明斷聽到秦淵的話,突然間驚醒,然後又要彎腰道歉,秦淵卻一把扶住他:“我都說了,不用這麽客氣!”


    崔明斷隻能順勢直起腰來,卻是歎了口氣:“難怪盟主要挑戰你,原來你個盟主真的是一個脾氣!”


    秦淵聳聳肩:“我可不這麽認為,至少我比你盟主要帥的多!”


    崔明斷無語,崔明生卻突然說話了:“就連自戀也是一模一樣。”


    崔明斷生怕秦淵生氣,急忙又要道歉。


    秦淵一手扶著他,一邊饒有興趣的看著崔明生,然後突然間問道:“你不喜歡熱鬧是吧?”


    崔明生沒有說話,還是崔明斷焦急的推了一下他,崔明生這才開口:“對。”


    秦淵也不惱火,隻是腦海中想著一件事,然後不自覺的露出一副詭異的笑容。


    崔明斷看的有些擔憂,生怕秦淵為難自己的弟弟。


    秦淵卻不解釋,而是雙眼放光的看著衛宣:“你說,如果把這家夥跟梁聲和霍千罡放到一起,嘖嘖……”


    衛宣聽到秦淵的話,不禁一臉的同情。


    崔明斷卻有些詫異,因為他來之前看過秦皇門的資料。


    梁聲是所有人裏,武力最強,背景最神秘的一個,至於霍千罡更是霍家的長子長孫。


    雖然因為那件事沒有辦法繼承家主之位,但是卻依然受盡霍家眾人的寵愛。


    可是為什麽提到那兩個人,衛宣會是這種表情?


    崔明斷不明白,可是衛宣卻知道崔明生以後恐怕實力會大降,因為聽那兩個人說話。


    普通人都會想要讓自己變成聾子,更何況是聽力極其出眾的順風耳。


    雖然不明白秦淵的意思,但衛宣還是帶著崔家兄弟去找梁聲和霍千罡。


    在三人走了之後,秦淵臉上的笑容才漸漸收斂,然後變得很是凝重。


    “中立武者聯盟,果然是好大的一個問題,恐怕華夏也不會接受的吧?”


    秦淵苦笑一聲,卻隻能無奈的搖搖頭。


    第二天,秦淵坐在會議廳裏,看著齊聚一堂的家主們,還有眾多家族和秦皇門的高層,突然間朗聲說道:“各位,今天或許是咱們最後一次見麵了!”


    原本正在低頭互相議論的那些人都突然不說話了,靜靜的看著站起來的秦淵。


    秦淵卻是一臉的淡然:“俗話說的好,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而我在這裏呆了這麽久,也弄出來這麽多的事情,承蒙大家不棄,我才能走到今天!


    所以我再次謝謝大家了!”


    秦淵說完,竟是朝著眾人深深的鞠躬行禮。


    而那些隸屬秦皇門的眾人,也一起站起來衝著家主們行禮。


    李狂和秦淵關係最親近,連忙站起來說道:“好了好了,大家又不是外人,沒必要這麽客氣吧?


    林老魔也同樣點頭:“沒錯,咱們沒有必要這麽生分。


    再說你秦皇門是離開西南,又不是離開華夏,所以沒有必要這麽悲壯。”


    董雲尚和他的妻子坐在比較靠後的位置上,此時同樣站起來勸慰道:“秦淵,我們到時候還是可以去找你的,所以不用擔心以後無法見麵!”


    雖然董雲尚和秦淵的關係不是多麽親近,但畢竟他的女兒是被秦淵治好的,而他的女婿也是秦淵的好朋友。


    所以這些人裏麵,他無疑是和秦淵最親近的一個。


    在大廳的角落裏還坐著一位家主,那家主一直沉默的坐著,未曾開過口。


    此時卻站了起來,眼神複雜的看著秦淵:“秦淵,霍千罡永遠都是我霍家的長孫,你自然也是我們的朋友。


    或許以後你無法回來,但是我相信隻要你的朋友過來,我們都會把他當成自己的朋友!”


    眾人將視線轉移過去,說話的人正是霍家的現任家主,霍慶。


    霍千罡早就知道是自己的二叔當了家,不過也沒有什麽不滿,顯然是霍禹和霍風燕提前交代了什麽。


    秦淵衝著霍慶客氣笑了笑,然後這才是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既然各位如此厚愛,我就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


    說著,秦淵直接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眾人自然也一起將茶水喝光。


    所謂人走茶涼,可是人雖然走了,那茶卻被喝進了肚子裏,永遠都不會涼。


    秦淵喝完茶之後,將茶杯放在桌子上,然後掃視了一眼眾人,微笑著說道:“各位,有緣再見了!”


    幾位家主,還有眾多的管理高層也同時拱手:“有緣再見!”


    秦淵帶著七殺堂,還有近百個秦皇門的弟子。一起來到了林家的大門口。


    隻是在隊伍裏多了幾個特殊的人。


    其中有葉霸天,秦淵絲毫不意外他跟著一起離開,7號兄弟自然也是要帶走的。


    隻是卻多出了兩個老頭子,一個黑頭發一個白頭發。


    秦淵很是好奇的看著那兩人:“兩位,你們這是……”


    “當然是跟你走啊,你不是說要保護我的嗎,在這裏怎麽保護?”黑發老人很是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白發老人卻罕見的沒有說話,隻是直直的看著秦淵。


    秦淵扭頭看了一眼李狂,一幅迷惑不解的模樣。


    李狂笑著搖搖頭:“我也沒辦法,二老非要跟著你一起離開,我又攔不住,隻能讓他們跟你們一起離開了。”


    秦淵這才了然,一臉笑容的衝著黑發老人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請二老跟我一起回燕京吧,那裏是秦皇門的地盤!”


    黑發老人沒說什麽,倒是白發咧嘴一笑,那模樣活像是一個小孩子。


    眾人說話間,已經準備好了車隊,等著送秦淵等人離開。


    而葉雲宵幾人就站在車隊旁邊,見到秦淵出來當即走上前:“小淵,這次我們就不能跟你們一起走了。”


    秦淵知道葉雲宵等人是為了避嫌,而且他們有專門的飛機接送,所以也就不挽留:“大舅,老首長,還有各位兄弟們,咱們燕京再見!”


    “燕京再見!”


    眾人一起告別,而後各自上了各自的車。


    秦淵和易紅月、葉雲曼、衛宣幾人做在一輛車上,他們看著後方歡送的眾多家主,還有沿途看過無數次的風景。


    突然間忍不住心生感慨。


    “這麽長時間,我覺得自己都快融入西南了!”秦淵突然間說道。


    葉雲曼白了他一眼:“這就是你融入西南了?現在還不是灰溜溜的被人趕走了!”


    衛宣卻嘿嘿一笑:“或許,等到有一天,這西南會派人去歡迎,甚至於去請咱們回來!”


    “這話有骨氣,我很喜歡。”易紅月破天荒的諷刺了一句。


    秦淵卻霸氣的摟住了她的肩膀,然後不顧她的掙紮,湊到她耳邊,一聲霸氣的話語伴隨著一道熱風傳到了易紅月的耳中。


    “不光話有骨氣,我人更加有骨氣,既然我秦皇門的人說了,那我們就會做到!”


    易紅月的耳朵一向敏感,此時被秦淵這麽一弄,更是忍不住的臉色通紅。


    看的葉雲曼大為疑惑:“紅月,你不用這樣吧?不就是摟摟抱抱的嗎?小壞蛋又沒有親你!”


    易紅月想著剛才的那感覺,簡直是比親吻還讓人心癢難耐,頓時大搖其頭,想要將這種想法排斥開。


    車內一時之間陷入了很是古怪和怪異的氣氛。


    易紅月紅著臉不說話,葉雲曼也是好奇的看著秦淵和易紅月,秦淵則是笑眯眯的。


    唯有衛宣一個人,很是不自在,怎麽著都不好。


    幸虧很快就到了飛機場,衛宣急忙下了車,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這才把心中的憋屈全都散出去。


    秦淵則是紳士一般的拉開車門,然後讓易紅月和葉雲曼下來。


    見到秦皇門的眾人全都下車了,秦淵這才帶著所有人進入機場,然後等待著上飛機。


    就在這邊眾人正在等待的時候,燕京那邊卻很是熱鬧,確切的說是隻有一個人覺得熱鬧,其他人都是愁雲慘淡。


    因為薑無名也就是太子,又回來了,而且還舉辦宴會了。


    在上一次,太子回來的時候,舉辦了一次宴會,然後向所有人勒索了無數的錢財。


    這一次回來倒是好點了,並沒有要一億,而是要了幾千萬。


    但是架不住剛剛燕京才發生了動蕩啊!


    現在眾多家族正在收攏資金,等待著這段動蕩的時局過去,然後在重新開始經營。


    雖然那些人很不情願,但因為不敢得罪薑無名,所以隻能忍氣吞聲的帶著錢和寶物來到了那輝煌無比的莊園。


    這是薑無名自己的莊園,也是他上次敲詐眾人的護龍山莊。


    平時就極為漂亮的莊園,這次為了宴會,裝扮的更是華麗至極。


    莊園到處都是那些價格不菲的翡翠彩燈,還有各種各樣的琉璃磚瓦,更重要的是那些名貴的地板。


    還有鑲嵌在地上,以作裝飾的小鵝卵石。


    都是產自河大名川大河下,被衝刷了無數時光,變得光亮至極。


    來參加宴會的賓客們見到這些東西,沒有絲毫的激動,也沒有絲毫感歎的意思,因為這些東西都是用他們的錢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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