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目光都看向秦淵,龍婆臉色微沉,對著秦淵問道:“秦淵,這件事不關你事,你不要參合進來。”


    秦淵微微搖頭,道:“誰說不關我事?左璃是你左家的人沒錯,但她也是我的女人,我為何不能帶走她?”


    她也是我的女人,這句話,讓在場的人都是為之一愣。


    左璃那張小臉急地很是通紅,她想要澄清,但是看到秦淵那認真的臉龐,話到嘴邊都咽了下去。


    “左璃,這是不是真的?”龍婆轉身對著左璃質問道。


    左璃看了眼龍婆,然後再看了一眼秦淵,輕咬嘴唇,最終隻是默默地低下頭,沒有承認,也沒有搖頭。


    “哈哈,既然這女孩是我兒子的女人,那我們帶她離開,不過分吧?”這時,秦山河走上前來說道,讚賞地看了一眼秦淵,他兒子的品味,比他也弱不了多少。


    “不行,左璃必須留下來。”龍婆態度強硬說道。


    “龍婆,你又何必執著呢?”葉延羅在一旁歎息一聲道,他似乎已經猜到龍婆為何非要左璃留下來的原因。


    “閻羅,如果你還把我當成朋友的話,那就不要勸阻我。”龍婆說道。


    葉延羅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如果我一定要帶她走呢?”秦淵絲毫不示弱說道,曾經秦淵的確對龍婆很尊敬,可不代表現在同樣如此。


    因為當初秦山河留給他的那張紙條上,寫的那四個字就是“小心龍婆”。


    盡管秦淵不知道秦山河為何會給他留這樣一個紙條,但是秦淵依舊選擇相信他父親。


    “秦淵,你別不識好歹,我乃左璃的曾祖母,我讓她留下,她必須留下。”龍婆語氣微怒說道。


    秦淵無視龍婆的憤怒,目光看向左璃,說道:“左璃,跟我走,這裏不適合你留下,我走了,誰來保護你?”


    左璃神情一怔,目光緊緊盯著秦淵,她能從秦淵的目光中感受出來,秦淵是真的很在乎她。


    “告訴我,剛才那一句話是不是真的?”左璃表情認真問道。


    秦淵咧嘴一笑,說道:“如果你願意的話。”


    左璃遲疑了幾秒鍾,最終邁著步伐走到秦淵的麵前,說道:“我跟你走。”


    “左璃,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龍婆臉上表情頓時大怒,想要發作,但是卻還是忍住。


    “對不起,曾祖母,雖然我不明白你為何非要我留下參加天才選拔,但是我有我的選擇和追求,我的道路,不想任何人替我安排。”左璃說道。


    如果是曾經,左璃絕對不會跟龍婆說出那樣大逆不道的話,從小龍婆在左璃心目中就是一生追求的目標,她想要成為她那樣的人。


    可如今左璃的思想早已改變,她已經不想成為第二個龍婆,她隻想成為左璃。


    “胡鬧,我乃是你的曾祖母,難道我還會害你不成,留下來。”龍婆聲音冰冷喝道。


    左璃的表情雖然很難看,但是她的眼神卻十分的堅定。


    “變強的道路有很多種,而我隻想依靠我自己,曾祖母,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左璃說道,然後毫不猶豫站到秦淵的身後,她已經做出了最後的選擇。


    “豈有此理,左家怎會出了你這個忤逆之人?”龍婆雙眼之中冒著冰冷的怒意。


    “秦淵,帶著她跟我們走吧。”秦山河說道。


    秦淵看了一眼龍婆,然後拉著左璃的手,直接跟著秦山河他們離開。


    “龍婆,先跟我們離開。”葉延羅對著龍婆說道。


    龍婆看了一眼左璃離去的背影,神情有些複雜,不過還是跟了上去。


    “竹齋,你可千萬不要死地太早,你的命,我會親自去取。”關琊冷聲說道。


    “執迷不悟。”竹齋冷哼一聲,一行人隨後迅速離開華薩城,關琊也不敢阻攔,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莫雲岐他們離去。


    經過一夜的時間,眾人再一次回到了華夏,秦淵原本想要好好答謝竹齋等人,不過在半途中,他們離開,不過竹齋臨走前跟秦淵說了一句話,八月八號之前,他會帶秦淵前往納蘭家。


    秦淵他們回到燕京之後,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當秦淵將秦山河跟葉雲青兩人帶回別墅的時候,秦雨和葉雲曼愣在原地好久才反應過來。


    “怎麽,不認識我了?”葉雲青看著秦雨和葉雲曼微笑著說道。


    “媽,真的是你們?”秦雨大喊一聲,然後完全不顧形象,光著腳丫就跑了過去抱住葉雲青。


    “真是個傻丫頭,多大歲數了,還這麽不顧形象。”葉雲青寵溺地摟著秦雨說道。


    “怕什麽,反正這裏又沒有外人,爸,哥,你們說是吧?”秦雨俏皮地對著秦山河和秦雨說道。


    秦淵隻是傻樂地站在一旁,這是他們一家人第一次聚在一起,這樣的畫麵,秦淵從小就在憧憬,沒想到真的實現了。


    “姐。”這時,葉雲曼上前,對著葉雲青輕聲喊道。


    葉雲青放下秦雨,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眼葉雲曼,當即伸開雙手,說道:“雲曼都已經變成大姑娘了,來,讓姐好好抱抱你。”


    葉雲曼鼻子一酸,小跑著衝到葉雲青麵前,一把抱住了她。


    兩人也分別了二十年,再相見,千言萬語都訴不盡思念。


    “我也要抱。”秦雨伸手將兩人都抱在一起。


    秦山河跟秦淵兩人相識一笑。


    “我們兩父子要不要也抱一下?”秦山河笑著說道。


    “當然。”秦淵毫不猶豫伸手抱住秦山河,這個男人是自己的父親。


    身後的左璃看到這一幕,也是滿臉的羨慕,這一想起來,她似乎也很久沒有回家了。


    一番其樂融融之後,四女一起到外麵買菜,準備今晚的晚餐,留下秦淵跟秦山河兩人在家。


    “我聽你外公說你去當過兵是吧?”秦山河問道。


    “嗯,當了六年。”秦淵點頭答道。


    “怎麽樣,有沒興趣跟我說說你這些年是怎麽過來的?”秦山河微笑著問道。


    他錯過了自己兒子的成長,如今隻能聽一聽他這些年的經曆,好彌補心中的遺憾。


    “可以,不過有一個條件。”秦淵說道。


    “還敢跟老子談條件?”秦山河笑罵說道。


    “嘿嘿,我說我的經曆,你也把你跟媽的經曆告訴我,這樣才公平。”秦淵嘿嘿一笑說道。


    “行,說吧,不過要仔細一點,反正你媽她們恐怕沒那麽快回來。”秦山河笑道。


    “那就從我當兵那年說起吧。”秦淵說道,然後從他十八歲那年開始說起,一直說道最近,整整說了兩個小時,這還是秦淵極力控製,否則真要攤開來講,恐怕一天一夜也說不完。


    聽到最後,秦山河整個人都驚呆了,他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這個兒子的經曆居然如此豐富。


    “好你個小子,這些經曆寫下來都可以出一本書了,真沒想到,你的生活可比老子我豐富多了。”秦山河嗬嗬笑道,不過秦淵那幾次命懸一線的戰鬥,饒是秦山河聽到也有些驚心膽顫,看來他這個兒子跟他一樣,也有著一條蟑螂的命,怎麽也死不了。


    “爸,那你們呢?你跟媽在一起這二十年,一定也很精彩吧?”秦淵目光興奮問道。


    “精彩?”秦山河微微搖頭,道:“的確很精彩,我們逃了二十年,躲了二十年,全世界幾乎都跑了一遍,到底經曆過幾次生死戰,我早已不記得了,不過我們都很幸運活了下來。”


    秦淵屏住呼吸,雖然秦山河說這句話的語氣很平靜,但是他能感受到,這二十年,他們兩人過的有多麽凶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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