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也不是一個小氣的人,如果對方是誠心來道歉的,他自然不會拒絕。


    當然,前提是建立在他之前並沒有出事的情況下。


    “白帝兄客氣了,其實你也並沒有做錯,你隻是向長老闡述事實而已。”秦淵態度還算客氣說道。


    秦淵也不想和蘇白帝的關係鬧得太僵,這樣對大家都不好,畢竟苗疆穀不大,這幾天抬頭不見低頭見。


    “不管怎樣,確實是因為我的愚蠢舉動給秦淵兄你太麻煩了,還請接受的我道歉。”蘇白帝此刻說話的語氣跟之前秦淵所認識的他完全不同。


    秦淵可不相信一個心高氣傲的人幾天不見就會變得如此和顏悅色,唯一的可能就是大長老給他施加壓力,讓他過來道歉的。


    “既然白帝兄你都說到這份上,我也不矯情,我接受你的道歉。”秦淵說道。


    其實大家心裏都清楚,這隻是表麵上的客套而已,如果當時不是莫雲岐突然到來,也許蘇白帝此刻又是會另一副醜陋的嘴臉。


    “嗬嗬,秦淵兄果然大人有大量,希望日後能夠跟秦淵兄你成為朋友,大舅,不知道有沒酒碗?難得和秦淵兄冰釋前嫌,我要跟秦淵兄喝幾杯。”蘇白帝笑嗬嗬說道。


    “自然有。”蘇奉雖然也覺得蘇白帝有些不對勁,但也沒有多想,去廚房拿了三個酒碗過來。


    旋即蘇白帝將手中的酒倒在酒碗中,淡淡的酒香撲鼻而來,瞬間充斥著整個房間。


    “無花果酒,聞著香味,看來你爹藏的年份不少於五年,是壇好酒。”蘇奉光憑聞酒香,就能聞出這酒是什麽酒,而且還大概知道它珍藏的年份。


    “大舅果然是好酒之人,這都被你猜中了。”蘇白帝笑嗬嗬說道。


    秦淵的鼻子也不由抽動了幾下,他不是一個喜歡喝酒的人,但是不得不承認,聞到這種酒的味道,他就被吸引了。


    無花果酒是很純粹的金黃色,顏色如同上等茶葉泡出來的茶一樣,這酒除了有濃鬱的酒香之外,還有淡淡的花香,光是聞就知道這是好酒。


    “來,秦淵兄,賞臉的話就幹了,我先幹為敬。”說著,蘇白帝直接仰頭將大碗酒灌入肚子裏。


    秦淵也不好推卻,而且他也的確被這股酒香所吸引,旋即也仰頭將酒喝了下去。


    酒如喉嚨,一股酒香甘甜充斥整個口腔,酒的濃度不烈,剛好可以暖胃,秦淵這種不怎麽喜歡喝酒的人,都覺得這酒非常好喝。


    “好酒。”蘇奉喝了一大碗,擦了擦嘴角也是大讚一聲道。


    酒過三巡,兩壇酒很快就被三人喝光了,蘇白帝這才帶著滿意的笑容離開了。


    隻是秦淵突然間察覺到,蘇白帝離開前的笑容有些詭異。


    莫非這酒有問題?


    秦淵想了想,應該不可能,他們三人都喝了,酒碗也是蘇奉拿出來的,蘇白帝不可能做手腳,也許是他自己多心了。


    當天晚上,蘇奉依舊是不肯讓秦淵單獨睡那間客房,理由是他晚上要和秦淵聊人生,隻是剛一躺在床上不久,蘇奉就發出呼嚕嚕的聲音,跟周公去聊人生了。


    秦淵也隻能無奈,喝完幾碗酒後,他感覺全身心都變得放鬆起來,加上這幾天他一直守候在蘇傾月身邊,幾乎沒怎麽睡覺,一躺下去後,眼睛一閉,也很快進入了夢想。


    第二天,秦淵早早就帶著蘇百靈煮好的早餐去後山禁地,因為有白骨婆的允許,所以守護後山的人直接放秦淵同行。


    秦淵穿過吊橋,意外發現蘇傾月並沒有呆在山洞裏,而是在外麵活動筋骨,打著一套輕盈的掌法。


    蘇傾月此刻的實力秦淵看不透,她身上的氣息時而虛弱,時而強大,虛弱的時候,連個暗勁武者都不如,可是強大的時候,連秦淵都感受到壓力。


    “來了。”蘇傾月一見秦淵到來,就立刻停了下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蘇傾月那頭烏黑的頭發已經徹底變成了純白色,即使如今身體好轉,可頭發的顏色依舊沒有發生變化,不過這樣看到是更顯一番獨特的美麗。


    “肚子餓了嗎?來吃早餐,是百靈那丫頭做的。”秦淵笑嗬嗬地走上前來。


    “看來你和百靈相處的還不錯。”蘇傾月淡笑說道,昨天晚上秦淵就將他和蘇百靈還有蘇奉認識的經過告訴給蘇傾月聽了。


    秦淵尷尬一笑,一個女人說她的男人和另外一個女人相處地不錯,總感覺其中有一股醋味在。


    吃完早餐之後,蘇傾月再次纏著秦淵讓他給她講述這半年的經曆,她似乎對秦淵的經曆非常的感興趣,特別是當她得知秦淵是藥王閣閣主的弟子時,更是驚訝地合不攏嘴,大呼秦淵踩到狗屎運了。


    這一講,又講了一個上午,從他到燕京大學上學開始,一路講到了去死人城救人,雖然秦淵已經盡量簡短闡述,可是依舊講了整個一個上午,如果非要詳細講出來的話,恐怕講到晚上都講不完。


    當然,秦淵也都刻意回避他有好幾個女人的事情,畢竟秦淵可不想破壞此刻兩人幸福的時光,誰知道蘇傾月知道他現在有而且不止一個女人時會有怎樣的反應。


    中午的時候,秦淵突然間發覺自己的肚子有些不對勁,老是會隱隱出現陣痛,不過因為疼痛感不強,秦淵也沒多在意,也許是早上吃了蘇百靈做的早餐有些不適應。


    到了下午,秦淵才開始感覺不對勁了,因為肚子裏的陣痛越來越強烈,雖然以秦淵的忍痛能力,這點痛還算不了什麽,可是這種痛法非常的不對勁。


    自從秦淵成為一名武者之後,他印象中似乎還沒有出現過因為吃東西而吃壞肚子,連樹皮雜草這等完全沒有營養的東西秦淵都吃過,也不見得他會肚子痛。


    事出反常必有妖,秦淵嚐試著去蹲廁所,可是卻也完全無濟於事,甚至於那種陣痛越來越強烈,就如同他肚子裏麵有東西在撕咬他一樣。


    到晚上的時候,秦淵終於覺得事情和不對勁,因此肚子裏的疼痛,已經開始讓秦淵的身體有些承受不了,任誰被劇痛折磨了一天恐怕也受不了。


    “秦淵,你到底怎麽了?”蘇傾月白天就發現秦淵有些不對勁,因為他的眉頭總是不自覺皺了起來,到了晚上更是不怎麽出聲,眉頭緊鎖。


    “可能是今天吃壞東西了,肚子痛。”秦淵苦笑說道。


    他乃是堂堂凝勁二重巔峰武者,半隻腳踏入凝勁三重,可是卻因為吃壞東西而肚子痛,說出去肯定會被無數武者笑掉大牙。


    “肚子痛?”蘇傾月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武者的身體素質遠超普通人,更何況秦淵的身體素質更是強悍到恐怖,居然也會因為吃壞東西而肚子痛?


    “沒事,也許痛兩下就好了。”秦淵安慰說道,臉上勉強露出一絲笑容。


    其實此刻秦淵感覺他不是肚子疼,似乎他肚子裏真的有東西在撕咬他。


    蘇傾月越看越覺得秦淵不對勁,於是走到秦淵的麵前,將秦淵的衣服掀了起來。


    “怎麽了?”蘇傾月如此怪異的舉動當真是嚇了秦淵一跳。


    蘇傾月沒有說話,突然間蹲下身,看著秦淵那平瘦的肚子,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蘇傾月此刻的動作十分的曖昧,莫非接下來要脫他的褲子?秦淵的內心不由打了一個激靈。


    雖然周圍沒有人,可是這裏畢竟是露天,是不是太張狂了?


    就在秦淵想入菲菲時,蘇傾月突然將她的玉手放在秦淵的肚子上麵,感受到秦淵肚子裏傳來一陣異樣的蠕動,她的臉色頓時一變。


    “秦淵,你中蠱毒了。”蘇傾月站了起來,聲音低沉說道。


    “什麽?我怎麽會中了蠱毒?”秦淵驚訝問道。


    “這得要問你自己了,這兩天你有沒喝過來曆不明的水或者吃過來曆不明的食物?”蘇傾月問道。


    “沒有啊?”秦淵搖了搖頭,不過很快他的臉色就大變,“我想起來了,昨天晚上回去的時候,蘇白帝拿了兩瓶酒過來,說是來跟我道歉的,莫非他的酒有問題?”


    如今一想想,還真的十有八九是蘇白帝的酒有問題。


    “好一個蘇白帝!”蘇傾月的雙眸突然爆射出兩大冰冷的目光,她從秦淵口中得知,就是蘇白帝到蘇寒長老那裏告狀,差點讓秦淵被關進萬毒窟內。


    如今居然還敢對秦淵下蠱,他已經觸碰到蘇傾月的底線了。


    “可是蘇大哥跟他自己也有喝那酒,他這樣做豈不是也給自己下蠱?”秦淵不解問道。


    誰知蘇傾月卻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喝的是無花果酒。”


    “沒錯。”秦淵答道。


    “無花果並非真的無花,它的花隻是被一種蠱蟲所吃掉,我們稱其為食花蠱,你體內中的就是食花蠱。”蘇傾月說道。


    “因為我們苗疆人的特殊體質,食花蠱對我們是無效的,它一進入我們的身體就會死去,甚至它對我們來說還是一種補品,因此他們兩人喝那種無花果酒不會中蠱毒,而你卻會。”蘇傾月接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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