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納蘭茗珠則緊張地看著秦淵,內心很是矛盾,她很感動秦淵這時候能夠站出來,可是卻又不希望讓秦淵卷入進來。


    如果秦淵惹怒了納蘭靜,那麽後果確實會有些嚴重。


    而周鳴聲始終沒有說話,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秦淵,內心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秦淵微微聳肩,笑了笑說道:“靜姨,我和茗珠配不配的上,應該不是由你說了算吧?”


    雖然秦淵的臉上帶著笑容,可是從他的語氣中可以聽得出來,他內心很不高興,任誰被別人鄙視了內心也會不滿,更何況秦淵的自尊心還如此強。


    既然納蘭靜都不與他好好說話,秦淵覺得也沒必要熱臉貼她的冷屁股。


    “秦淵,你別不服氣,也許你認為自身條件非常好,但是想要攀上納蘭家,還真不夠資格,像我姐夫這麽優秀的人,最後還不是一樣入贅納蘭家,你和他相比,差了還很遠。”納蘭靜冷冷說道。


    一旁的周鳴聲聽到,也隻能尷尬一笑,對納蘭靜的話並沒有產生任何厭惡情緒,他確實是入贅納蘭家,否則納蘭茗珠也不會隨納蘭家姓。


    秦淵回頭驚訝地看了一眼周鳴聲,樸素的打扮,唏噓的胡渣,一副滄桑的神情,若是打理一番的話或許是個有點魅力的中年男人,可是現在橫看豎看,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他哪裏優秀了,哪怕是丁點優秀。


    被秦淵這麽盯著,周鳴聲嘿嘿苦笑,秦淵隻能無語,怎麽看自己都比周鳴聲要強好幾倍啊,不對,是好幾百倍啊!


    “那你總得給我一個服氣的理由吧?”秦淵回頭平靜說道。


    和納蘭靜說話,秦淵還是能夠感受到她身上所帶來的壓力,她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帶著盛氣淩人的氣勢,讓秦淵怎麽反駁好像都覺得無力。


    “理由?”納蘭靜從頭到腳又打量了秦淵一邊,然後笑眯眯說道:“以你現在的年紀有這份實力,應該對自身實力很自信吧?”


    “什麽?”秦淵身體猛地一怔,眼睛睜大看著納蘭靜,突然間他感覺全身都沒有穿衣服,被納蘭靜看了個透一樣。


    “不可能,她怎麽可能知道我的實力,莫非她的實力比我強?可是我連她身上絲毫武者氣息都感受不出來?”秦淵內心無比震驚。


    秦淵承認,納蘭靜的身上有一股讓人自慚形愧的氣勢,可這種氣勢不屬於武者,而是來自於她的容貌,她的氣質,在她這樣的年紀,如果真要找一個能夠和她相比的女人,秦淵覺得也隻有藍白煙能夠和她抗衡一番,不過藍白煙的氣質更傾向於妖媚,而納蘭靜則是高貴,不可一世的高貴。


    納蘭靜微微一笑,接著說道:“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來自華夏密宗吧?是天武殿還是藥王閣?”


    聽到這裏,秦淵已經不能強作鎮定了,納蘭靜居然知道華夏密宗,還能猜到秦淵有可能是天武殿或者是藥王閣的人,顯然她對華夏密宗十分了解。


    佛門弟子基本都是和尚,唐門的弟子因為武學的關係,幾乎都是陰勁武者,苗疆穀就更加不可能,因此納蘭靜一眼就判斷出秦淵不是來自天武殿就是來自藥王閣。


    能在這個年紀達到這樣的實力,華夏也就隻有密宗才能培養出這樣的天才。


    納蘭茗珠則一臉好奇地看著秦淵,說實話她對秦淵一點也不了解,不過華夏密宗她倒是略有所聞,沒想到秦淵還是華夏密宗的人。


    而周鳴聲似乎對秦淵來自華夏密宗的事沒有感到絲毫的驚訝,靜靜地在一旁看著。


    “你是怎麽知道的?”秦淵深吸一口氣,有些不淡定問道。


    這個時候,秦淵才發現自己錯了,而且錯地很離譜,原本他已經很高估納蘭家,沒想到最後還是低估了,納蘭靜知道華夏密宗的存在,足以表明納蘭家族的不凡,恐怕納蘭家族是一個不弱於華夏密宗的大家族。


    “你不用知道這些,既然你對自己的實力這麽自信,要不我們來打個賭如何?”納蘭靜說道。


    秦淵臉一黑,從頭到尾他都好像沒有說對自己實力很自信吧?


    “說來聽聽,賭什麽?”秦淵問道,他有種不怎麽好的預感。


    “就賭茗珠,如果你贏了,我會盡全力說服我父親,讓他允許你跟茗珠在一起,反之如果你輸了,那麽你就離開茗珠,從此不要再和她聯係,如何?”納蘭靜微笑著說,臉上充滿自信,似乎她贏定了秦淵一樣。


    “不如何。”秦淵毫不猶豫拒絕說道,他最討厭拿女人來賭了。


    當然,上一次拿安倚橋跟馬富貴賭純粹是想要引馬富貴上鉤,秦淵也知道安倚橋是不會介意的。


    而且秦淵看到納蘭靜的笑容,就知道他贏得幾率非常小,和這樣的女人賭,除非秦淵腦子有問題。


    長得漂亮又有心計的女人,是最可怕的。


    “哦?還不知道我要和你怎麽賭你就退縮了?就你這樣的膽量,也敢說你能配得上茗珠?”納蘭靜冷嘲熱諷說道。


    秦淵的回答還真是讓納蘭靜有些意外,她看得出來秦淵是個對自己很自信的人,她還以為秦淵至少會聽了她怎麽賭之後才會覺得,沒想到卻直接拒絕了。


    “激將法對我沒用,我不是不敢賭,我隻是不習慣拿我的女人來當賭注,因為我覺得這是一種對她的褻瀆。”秦淵淡淡說道,態度依舊不卑不亢。


    聽完這句話,納蘭靜幾人都愣住了。


    而納蘭茗珠的臉上則是充滿了感動,突然間她覺得秦淵的形象在她心目中高大了許多,而周鳴聲則笑眯眯地看向秦淵,微微讚許地點了點頭。


    “話說得真好聽,可是你似乎還沒明白一件事,如果你賭,還有可能贏回茗珠,如果你不賭,你丁點機會都沒有,現在你還堅持你的選擇嗎?”納蘭靜說道。


    秦淵微微皺眉,他感覺地出來,納蘭靜不是在嚇唬他,如果說納蘭家族是一個不弱於華夏密宗的家族,那麽秦淵想要阻止這件事情還真的很困難。


    雖然秦淵是藥王閣的弟子,可是如果秦淵真的和納蘭家族正麵對抗,藥王閣未必會站出來替秦淵撐腰,到時候秦淵將獨自麵對一個納蘭家族,唯一的結局就是找死。


    “秦淵。”納蘭茗珠用手拉了拉秦淵的衣角,然後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賭。


    納蘭茗珠了解她的靜姨,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她是不可能和秦淵賭的,一旦秦淵答應,那麽隻有一輸。


    秦淵苦笑,明知對方有備而來,他當然不想賭,可是如果不賭的話,今天他還真的未必能夠阻攔納蘭靜將納蘭茗珠帶走。


    “說吧,怎麽賭?”秦淵思量了一會,然後轉頭對著納蘭靜問道。


    納蘭靜微微一笑,說道:“這才是男人該做的,至於怎麽賭,很簡單,你跟他打,誰輸誰贏,用拳頭說話。”


    說著,納蘭靜伸手指著站在一旁傻笑的年輕人,正是那個長著一張娃娃臉的年輕人。


    從娃娃臉年輕人一發現秦淵開始,他的目光幾乎就沒有從秦淵身上轉移過,他也不說話,就是笑著看著秦淵。


    秦淵的目光順著納蘭靜的手指看了過去,臉色突然間一沉,不明白納蘭靜為何要他和這個娃娃臉的年輕人打。


    從娃娃臉年輕人身上,秦淵感受不到絲毫的武者氣息,除非對方的實力遠高於他,可是憑秦淵那強大的第六感,就算對方是凝勁四重高手,秦淵也能察覺出丁點一樣。


    娃娃臉年輕人的實力超過凝勁四重?秦淵打死也不信,就算從娘胎開始練武也不可能達到皇者境界。


    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娃娃臉年輕人隱藏氣息的手段,比秦淵想象中要高明無數倍。


    “這不公平。”這時,周鳴聲終於發話了,聲音略微陰沉說道。


    秦淵不傻,他當然知道周鳴聲說的“不公平”是指對他不公平,內心頓時沉了下去,難道這個娃娃臉的實力真的比他強?


    秦淵不由再次認真打量起娃娃臉,突然間秦淵發現他的眼神變了,變得與之前非常不一樣,給秦淵一種無形的壓力。


    見鬼了!


    秦淵內心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怎麽不公平?”納蘭靜問道。


    “你讓一個古武者去跟一個普通武者比試,這根本沒有公平可言,既然你是跟他打賭,那就得公平起見。”周鳴聲說道,聲音雖然很輕,但是卻有一種霸道的威嚴。


    古武者?


    秦淵表情猛地一怔,這個陌生的詞他還是第一次聽見,不過顯然這個“古武者”比他這個“普通武者”還要牛逼。


    “那你說該如何公平起見?”納蘭靜冷聲問道。


    “一招,他們隻比試一招,如果秦淵能夠抵擋住他一招,那麽就算秦淵贏,如何?”周鳴聲說道。


    秦淵突然間發現,他那些自以為的優越感,在他們麵前都被鄙視的蕩然無存。


    比試一招?而且隻要秦淵他擋下了就算贏,這都什麽打賭啊,這擺明了是在瞧不起他好麽?


    納蘭靜猶豫了片刻,然後目光看向娃娃臉。


    娃娃臉微笑地點點頭,然後站前一步,和秦淵相對而站,奶聲奶氣說道:“那就比試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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