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何伊人不知所措,又羞又怒,羞的是她畫秦淵的畫像被秦淵發現了,怒的是秦淵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就私自看她的畫像。


    隻能狠狠地跺了跺腳,然後瞪了秦淵一眼後,便撒開腿離開了,她感覺繼續留在這裏的話,肯定會更加的尷尬。


    秦淵望著何伊人離開的背影,隻能苦笑地摸了摸鼻子,眼神之中卻閃過一抹歎息。


    秦淵不是多聰明的人,但是他也不是傻子,他當然看得出來何伊人對他有意思,可是秦淵卻不能接受,因為他已經不想又禍害一個青春少女。


    “魅力太大有時候也是個麻煩啊!”秦淵歎息一聲,然後小心翼翼將畫像卷了起來,如果何伊人跟他索要的話,秦淵便還會給她,如果她不要的話,秦淵便收藏起來。


    許久沒有活動過身體,秦淵回去換好一身寬鬆的運動服後,便開始在山莊裏麵的訓練場跑步。


    這個訓練場是提供給守護山莊裏麵的士兵訓練的,平時也有許多士兵在這裏麵操練,秦淵旋即加入一群士兵的隊伍中,開始晨跑起來。


    而與此同時,安倚橋正在何鐵軍的房間裏麵,這是安倚橋第一次替何鐵軍治療隱疾。


    安倚橋先替何鐵軍把脈,這一把脈,持續了將近十分鍾的時間,安倚橋的眉頭也不由微微皺了起來。


    之前安倚橋之所以知道何鐵軍身體有隱疾,是從何鐵軍的走路姿勢看出來的,隻是沒想到當她一把脈時,才發現何鐵軍的隱疾有多麽的嚴重。


    “安醫生,我這病可有得治?”何鐵軍非常懂得察言觀色,他看得出來安倚橋在替他把脈後的表情變化。


    安倚橋沒有立即回答,緩緩收回手,然後微微點頭,說道:“可以治,但是比較麻煩。”


    一聽可以治,何鐵軍頓時麵度喜色。


    “那我得的究竟是何病?”何鐵軍也難得激動問道,這個問題困擾了他整整三十年。


    三十年前,何鐵軍才四十歲出頭,正是一個男人最巔峰的時期,原本他還可以上戰場,隻是自從出現隱疾之後,他的身體每況愈下,自身實力也在倒退,最終隻能退居二線,成為了訓練士兵的教官。


    曾經的何鐵軍實力也不弱,在四十歲的時候就已經達到了化勁巔峰,完全有可能踏入凝勁之列,可是莫名其妙的病魔產生,讓他的實力從化勁巔峰一路下跌,到最後現在變成了一名普通人,也幸好何鐵軍的意誌力過人,若是換做其他武者,恐怕早就已經瘋了。


    “你得的不是病。”安倚橋語氣微沉說道。


    “不是病?那是什麽?”何鐵軍整個人都一怔,目光驚駭地看著安倚橋。


    “你曾經是不是跟會陰勁的武者交過手?”安倚橋問道,她沒有直接回答何鐵軍的話。


    “陰勁?”何鐵軍微微沉默,然後搖頭說道:“安醫生,老夫還是第一次聽說會陰勁的武者,還請替老夫解釋一番。”


    何鐵軍曾經也是一名武者,他知道每一位武者達到明勁之後身體內都會產生內勁,但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會陰勁的武者。


    “陰勁武者,所學的乃是陰狠至毒的武學,他們體內的內勁一般都帶有毒性,若是一不小心被他的毒性內勁侵入體內,將會造成不堪設想的後果,輕則武功全失,重則性命堪憂。”安倚橋說道。


    之前和秦淵安倚橋交手的華崢,他就是一位陰勁武者,身體內勁帶著毒性,不過幸好華崢的內勁毒性不強,而且安倚橋又是一位醫術高超的醫生,自然不會有什麽大礙。


    陰勁武者,向來被其他武者所摒棄,因為他們的內勁極具攻擊性,戰鬥力一般比同級別的武者要強上一籌,畢竟他們的內勁可是帶有強烈的毒性。


    聽了安倚橋的話,何鐵軍緩緩點頭,他目光凝重,似在回憶當年的事情,突然間他想起了一件事情,臉色頓時變得愈加凝重起來。


    不過最後他還是微微搖頭,不知道內心到底在想著什麽。


    安倚橋也沒有繼續追問,對於何鐵軍的事情她也不想知道太多,她之所以這麽問隻是想要提醒何鐵軍,很顯然當年和何鐵軍交手的那位陰勁武者是想要迫害他,若非當年何鐵軍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化勁巔峰,恐怕他現在早就變成一具屍體了。


    接下來安倚橋便拿出銀針開始替何鐵軍針灸,想要將殘留在何鐵軍體內的陰勁給逼迫出來,就必須用銀針將它逼迫到一處位置,然後用內勁強行將它逼出來。


    不過這個過程十分凶險,因為此時的何鐵軍已經是一位普通人,甚至於他的身體比普通人還不如,如果一個不小心,他體內的那股陰勁將會瞬間奪取他的性命,即使是安倚橋的醫術,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跑了一個上午,秦淵的身體隻是出了一點汗,這還是在烈日之下,不過跑完之後,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中午吃飯的時候,秦淵也沒見到何伊人,也不知道她是有事出去還是刻意躲著不見自己。


    到了晚上,葉雲宵再一次來到了這裏,他和秦淵約定的時間也到了。


    “恢複地怎麽樣?”葉雲宵見秦淵的氣色比三天前又好上許多,如今基本看不出秦淵幾天前受過嚴重的傷,差點就打閻王那裏報到。


    “完全沒有問題。”秦淵咧嘴笑道。


    “那好,該是時候去找人算賬了,隻是我查了三天,還是沒查到你所說的那個人位置,這有點難辦。”葉雲宵微微歎息一聲說道。


    三天前他就開始著手去查華崢的消息,也分派了不少人手去查,隻可惜沒有任何眉目。


    “不用,我知道在哪。”秦淵微微一笑說道,於是將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給葉雲宵聽。


    前天秦淵就已經打電話給易紅月,讓他查唐昊他們的位置,憑借易紅月的手段,不用半天時間就找出唐昊他們住在一間五星級酒店,連具體房號都有。


    不過秦淵想要報仇的話,顯然不適合在一間五星級酒店,因此他讓易紅月聯係唐昊,讓他帶著華崢到燕京大學碰麵。


    “你讓人聯係他們到燕京大學?他們回去嗎?”葉雲宵疑惑問道。


    本來以葉雲宵的打算,直接找到敵人的老巢,然後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而秦淵的方法卻如此明目張膽,很明顯告訴別人,他是來報仇的。


    “應該會來吧,如果他們不來,我們再找他們也不遲。”秦淵聳肩笑道。


    他確實不敢確定唐昊他們敢不敢去應戰,畢竟他對唐昊還真不了解,如果唐昊和華崢縮著不敢見他,秦淵就隻能來硬的了。


    “好,那我們現在就過去。”葉雲宵說道,然後帶著秦淵上了他的軍車,直接開往燕京大學,至於安倚橋,此時身體還非常虛弱,去了對秦淵他們也沒什麽作用。


    與此同時,唐昊也接到了易紅月派人傳達過來的信息。


    “少爺,難道這個秦淵還活著?”華崢有些不相信問道。


    華崢很清楚秦淵的傷勢,基本不可能活下來,再加上他身體又中了他的帶著毒性的陰勁,更加不可能,如今他居然叫人讓他們過去燕京大學,這不擺明了要報仇麽?


    “照這情況,應該已經活了下來。”唐昊麵容凝重說道,他在想秦淵此舉目的到底是什麽?


    找他們報仇?


    可是秦淵和安意洽都已經受傷,就算沒受傷也不可能打得贏他們,莫非找來了幫手?


    這個還真的有可能,可是唐昊也已經查探清楚,秦淵的外公葉延羅根本不在燕京,那還會找誰?


    “少爺,那我們該怎麽做?去還是不去?”華崢問道。


    此時華崢內心已經有些懼怕,秦淵敢名目張膽讓人傳達信息過來,擺明了就是來找他們報仇的,如果過去的話,很有可能就回不來了。


    “去,為什麽不去,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要幹嘛。”唐昊目光散發著冷意說道。


    華崢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唐昊決定要去,他自然不得不去。


    晚上八點多鍾,燕京大學的校門口,秦淵和葉雲宵站在那輛悍馬旁邊,倒是引來不少人的注意。


    不多時,兩道人影從遠處緩緩走了過來,秦淵目光瞬間看了過去,臉上頓時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我還以為你們不敢來了。”秦淵目光掃了一眼唐昊,然後落在華崢身上,嘴角輕輕翹了起來。


    唐昊見秦淵完好無損地站在他的麵前,臉上頓時露出錯愕的表情,然後目光冰冷地瞪著華崢,意思很明顯在質問華崢,為什麽秦淵一點事都沒有。


    華崢此刻臉上驚駭的表情毫不掩飾,他想過這是秦淵的埋伏,也想過秦淵身上纏滿紗布,坐著輪椅過來,可是卻萬萬沒想到,秦淵居然完好無損地站在他的麵前。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華崢喃喃自語說道,看向秦淵的目光就好像看到鬼一樣。


    秦淵彈了彈手指,笑眯眯地看著唐昊問道:“是你派他來殺我的?”


    唐昊目光一凝看向秦淵身旁的葉雲宵,此時他從葉雲宵的身上感受到一股窒息的氣勢,毫無疑問,秦淵是真的有備而來。


    “是又如何?”唐昊微微抬頭,目光和秦淵對視。


    “那你也該死。”秦淵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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