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昊眉頭一皺,他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是很反感侮辱女性這種卑劣事情,因為他的母親就是因為被他父親喝醉酒之後侵犯,才生下了他。


    秦淵此時也是麵容猙獰,他早已蓄勢待發,如果唐飛揚真的要對葉雲曼做不恥的事情,他就算拚了這條命也要阻止他,在所不惜。


    唐昊沒有發話,唐飛揚也不敢亂動,不過看到秦淵那猙獰的麵孔,他更加興奮。


    “把她給放了。”就在這時,唐昊突然間回頭對著唐飛揚說道,聲音充滿勿容置疑的口吻。


    秦淵和唐飛揚兩人同時驚愕,都不相信這話是從唐昊口中說出來的。


    “唐少,為什麽要放了她?我不同意。”唐飛揚很不甘心說道,好不容易抓到這個機會,唐飛揚當然不願意放過,就算不能當場侮辱葉雲曼,他也要讓秦淵顏麵丟盡。


    “把人放了,不要讓我再說第三次。”唐昊麵容冰冷喝道,兩道宛若實質性地的精光透射而出,唐飛揚的身體明顯一怔,低著頭不敢說話。


    唐昊之所以要來幫助唐飛揚,他的目標隻有秦淵一人。


    唐飛揚雖然不甘心,但是唐昊的話他也不敢質疑,於是另外三人想要將昏迷的葉雲曼扶起來送還給秦淵。


    “別動她,我自己來。”秦淵冷冷說道,他豈會願意讓別人碰葉雲曼?


    唐昊對他三位手下點點頭,示意他們離開,秦淵當即走了過去,而唐飛揚也不敢呆在那裏,迅速躲到唐昊的身後。


    秦淵將昏迷過後的葉雲曼扶了起來,簡單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發覺她後頸部位有一處印痕,顯然是之前被唐飛揚拍到的,目光再次一冷,將葉雲曼交由安倚橋的手中。


    “謝謝。”秦淵回頭麵對著唐昊說道,不管怎樣,如果不是唐昊命令唐飛揚停手,秦淵真的不敢想象後果,有唐昊和那位老者在,秦淵想要阻止唐飛揚,一點把握也沒有。


    “先別急著謝我,現在該處理我們兩人之間的事了。”唐昊淡淡說道,眼中透射兩股寒意。


    “你想怎樣?”秦淵冷冷說道,他雖然感謝唐昊剛才放了葉雲曼,但是並不代表他會和唐昊化敵為友。


    “很簡單,跟我打一場,你若是輸了,從此以後在可卿麵前消失,你若是贏了,我消失,敢不敢應戰?”唐昊微微抬起頭,那雙漆黑色的眸子泛著淩厲氣息,好像可以破開黑暗一樣。


    秦淵麵無表情,絲毫不懼唐昊那淩厲的眼神,緩緩說道:“我不和你賭。”


    “為什麽?你不敢?”唐昊氣勢猛地一漲喝道。


    其實唐昊完全可以用最直接的辦法將秦淵給殺了,可是他是一個驕傲的人,他喜歡把人玩弄於鼓掌之間,如果就這樣殺死秦淵,那樣未免太過無趣了。


    秦淵微微搖頭,冷笑說道:“我秦淵從來不會把我的女人當做賭注。”


    聲音不大,但字字鏗鏘有力。


    一旁的安倚橋聽後,臉上閃過一抹失落之色,今天秦淵好像還將她當做賭注和狼牙的人打賭吧?


    不過一想想自己又不是秦淵的女人,安倚橋隻能歎息一聲。


    “那我就隻能殺了你。”唐昊目光微垂,透露出淡淡的殺意。


    他想玩弄秦淵,但是並不代表他不會殺了秦淵,楊可卿是他第一個真正喜歡的女人,無論如何他都要抱得美人歸。


    秦淵目光冰冷地盯著唐昊,但是內心卻隻能苦笑,如果隻有一個唐昊,秦淵當然不懼,可是對方還有一個實力更加恐怖的老者,就算安倚橋在身邊,秦淵也沒有把握可以活著離開,更何況葉雲曼此刻還昏迷在一旁。


    “給你三秒鍾考慮,賭還是不賭,如果不賭的話,我隻能殺了你。”唐昊咄咄逼人說道。


    賭還是不賭?


    秦淵此時內心也不由煩躁起來,賭的話,如果他不進入暴走狀態,肯定不敵唐昊,而且誰知道唐昊會不會遵守規則,要是那位老者暗中出手,秦淵肯定會輸。


    不賭的話,這裏的人,包括安倚橋恐怕都會有生命危險。


    “你不敢殺他。”就在秦淵陷入兩難之際,安倚橋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唐昊這時才將目光投向安倚橋,不得不承認,安倚橋的驚豔確實震驚了他,隻是她身上那股冰冷的氣息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笑話,我不敢殺他?我唐昊要殺的人,誰也阻止不了。”唐昊一副囂張氣焰說道。


    “他是藥王閣的弟子,你敢殺嗎?”安倚橋冷冷說道。


    密宗之間是不能互相殘殺的,這在百年前就已經訂好的規矩,如果讓其他密宗的人發現,那將會群起而攻之。


    殺人者,必須用命來償還。


    “藥王閣?”不得不說,安倚橋這句話確實讓唐昊很是意外,臉色也不由陰沉下來。


    如果秦淵真的是藥王閣的弟子,唐昊想要殺他,那必須得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才行,否則若是讓藥王閣的人知道,恐怕唐門也保不了他。


    “你說他是藥王閣的人我就信?”唐昊冷笑一聲說道。


    “那這個呢?你總該認識了吧?”安倚橋說完,手中舉起一個樣式古老的令牌,正是藥王閣的令牌。


    一看到這個令牌,唐昊的臉色就變得更加難看起來,因為他身上也有一個這樣的令牌,隻不過令牌上麵雕刻的不是“藥”字,而是“唐”字。


    五大密宗的令牌樣式是一模一樣的,唯一不同的就是上麵雕刻的字,因此唐昊絕對不懷疑安倚橋手中的令牌是假的。


    “你是誰?”唐昊目光凝重問道。


    “藥王閣,安倚橋。”安倚橋目光平靜說道,臉上帶著絲絲傲氣。


    “安倚橋?”唐昊顯然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自從百年前各大密宗封山之後,各大密宗的交流也非常的少,而且唐門一直都很神秘,神龍見首不見尾,唐昊不知道安倚橋也不出奇。


    不過唐昊身後的華老聽見“安倚橋”這個名字時,臉上的表情明顯一驚,然後低頭在唐昊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唐昊的臉色變得更加凝重起來。


    “原來是藥王閣的第二天才,可是這裏荒無人煙,如果我把你們兩個都殺了,應該沒人會知道是我動的手吧?”唐昊突然間殺意四起。


    “你可以試一試!”安倚橋不為所動,身上的氣勢也猛地爆發出來,居然隱隱有蓋過唐昊的趨勢。


    這個時候,唐昊才發現自己小看了安倚橋,她的實力,居然比他還要高上一籌,那藥王閣的第一天才的實力豈不是更加恐怖?恐怕都能和唐門那個妖孽相比了。


    唐昊其實也是唐門的第二天才,實力已經達到了凝勁二重的巔峰,可是和唐門那個第一妖孽相比,那確實差了不止一籌。


    唐昊真的敢殺了安倚橋和秦淵嗎?答案肯定是不敢,藥王閣的人又不傻,如果真要查起來,唐昊根本逃脫不了幹係。


    秦淵也沒想到安倚橋會如此強勢,其實秦淵不知道的是,密宗之間不能互相殘殺的這個約定背後代表著什麽意義,那是五大密宗用無數強者的鮮血作為代價而簽訂的,否則一旦百年前的悲劇再次發生,後果將是不堪設想。


    兩人的氣息對峙,最終還是唐昊選擇了妥協,他是剛踏入凝勁二重巔峰不久,可是安倚橋已經半隻腳踏入凝勁三重,如果真要打起來,他絕對不是安倚橋的對手。


    “三招!”


    唐昊目光一轉,眼睛冰冷地瞪著秦淵,緩緩說道:“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三招,如果你能接我三招還能站著,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如果你輸了,我要讓你像狗一樣從我褲襠裏爬過去,這是我最後的底線。”唐昊看著秦淵冷冰冰說道。


    安倚橋的出現讓唐昊改變了注意,他現在還不能殺死秦淵,但是讓他什麽都不做就離開,他也不甘心。


    “小師弟,你可以不接受,他不敢對你怎樣。”安倚橋對著秦淵說道。


    安倚橋知道的實力,如果暴走的話,唐昊想要贏秦淵幾乎很難,但是如果單憑現在的實力,秦淵想要接下唐昊三招,並非易事。


    “如果你能夠接下我三招,他可以任憑你處置。”唐昊伸手指著他身後的唐飛揚說道。


    “唐少,這萬萬不可。”唐飛揚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怎麽也想不到,唐昊居然會拿他作為賭注。


    “閉嘴,你現在隻是我的一條狗而已,沒有反抗的權利。”唐昊冷聲喝道。


    “你!”


    唐飛揚一咬牙,雙腳猛地一踩地麵,整個人迅速朝著樹林中躍去,他知道,如果再不走的話,落入秦淵的手中,後果將不堪設想。


    “廢物,對我這麽沒信心,真是該死,華老,抓他回來。”唐昊話還沒說完,他身後的華老就已經出手了,身體瞬間閃掠出去,隻是幾息時間,就把逃跑的唐飛揚像小雞一樣拎在手中,給扔到唐昊的身邊。


    秦淵目光一凝,看著像一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的唐飛揚,他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有的隻是無盡的殺意。


    “好,我應戰。”秦淵眯著眼睛,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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