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開泰這句話,秦淵真的愣住了,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剛才還對他咄咄逼人,現在居然讓他加入龍組,這個陳開泰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陳老,我聽不明白你什麽意思?”秦淵微微皺眉問道。


    對於陳開泰這種人,秦淵覺得還是有必要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因為這樣的人給秦淵的感覺很是危險。


    “不明白麽?就是話中的意思,老夫想讓你加入龍組,不知道你有沒興趣?”陳開泰笑著說道。


    “我加入龍組?剛才陳老不是還說我是殺人犯麽?怎麽現在又要我加入龍組了?”秦淵的語氣似乎帶著一絲嘲諷說道。


    熟知陳開泰隻是搖搖頭,說道:“你現在不是好好地站在這裏麽?既然你通過了我們的審問,那就證明你沒有問題,不過就算你真的殺了唐炎,跟加入我們龍組也沒有必然的衝突,因為我們龍組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陳開泰的坦誠讓秦淵還真有點措手不及,就算他真的殺了唐炎,他也會邀請他加入龍組,這的確讓秦淵很是意外。


    “陳老,你不會又是在試探我吧,我都說了,唐炎不是我的殺的。”秦淵並沒有因為陳開泰的坦誠而放鬆警惕,相反的,他變得更加謹慎,誰知道陳開泰這時候還是不是在試探他。


    “你不用緊張,老夫完全沒有試探你的意思,坦白跟你說吧,老夫從一開始就沒有在意過是不是你殺了唐炎,唐炎的天賦不錯,在唐門也算地上靠前的天才,不過和你相比,那他就差太遠了,我調查過你,你今年在二十六歲,實力就已經達到了凝勁,據我所知,華夏五大密宗的頂尖天才也不過如此。”陳開泰笑眯眯說道。


    “而且最主要的是,你的上升空間甚至比華夏五大密宗的頂尖天才還要厲害,半年前你還沒突破到凝勁吧?”陳開泰接著說道。


    對於陳開泰知道他這些事情,秦淵一點也不驚訝,不過他現在已經有些確信,陳開泰確實是想要他加入龍組。


    “陳老,既然你調查過我,那你應該也知道,我現在是藥王閣的人吧?”秦淵淡淡說道,他知道陳開泰這樣的人不是他現在所能得罪的,所以他不會那麽傻當麵拒絕他。


    因此秦淵這時隻能搬出藥王閣這一座大山出來。


    “你真的是藥王閣的人?這不可能吧,據老夫所知,藥王閣從來不收外來人當弟子。”陳開泰一臉疑惑說道,他知道安倚橋是藥王閣的弟子沒錯,不過對於秦淵是否為藥王閣的弟子,他始終保持懷疑的態度。


    “凡事沒有絕對,不然你以為憑靠我一個人的努力,可以達到現在的境界麽?我也不怕坦白地告訴陳老你,我不僅是藥王閣的弟子,我的師傅還是藥王閣現任閣主。”秦淵微微一笑說道。


    本來秦淵是沒打算將自己藥王閣弟子的身份暴露出去,不過如今的形勢已經不同,秦淵需要藥王閣這座大山給他壓陣,否則龍組的人肯定不會對他善罷甘休。


    一聽秦淵是藥王閣閣主的弟子,陳開泰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不太好,眼睛射出兩道精光看著秦淵,似乎想要從秦淵的神態之中看出破綻。


    不過讓陳開泰失望的是,秦淵的表現一直都很從容淡定,沒有絲毫慌張的神色出現,如果秦淵真的是藥王閣閣主的弟子,那麽別說陳開泰,就算是龍組也不敢輕易動秦淵。


    藥王閣閣主是誰陳開泰是知道的,但是他也從來沒有見過,不過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藥王閣的閣主是一位皇者強人,以陳開泰現在的實力,恐怕還擋不住別人一個巴掌。


    秦淵從陳開泰陰晴變化的表情看得出來,他這句話確實震懾住陳開泰了。


    秦淵也不理會此刻陳開泰的內心在想著什麽,他也不需要知道,於是說道:“陳老,如果沒其他事情的話,我先回去了,哦,對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之前那把匕首。”


    那把匕首是青河送給他的,下次見麵還要還回去,秦淵當然得要回來。


    如今秦淵的身份已經挑明,他相信就算陳開泰明知道唐炎是他殺的,也不敢怎麽為難他。


    陳開泰看著秦淵那帶著輕輕笑意的臉,不由微微皺眉,他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不是他想象中那麽好應付。


    對於秦淵這個要求,陳開泰沒有詢問原因,也沒有拒絕,直接將那把匕首遞回給秦淵。


    將匕首重新握在手裏,秦淵突然間有一股踏實的感覺,就好像他手中握的是“紫皇”一樣,秦淵微微錯愕,不過現在沒有時間讓他感慨,將匕首收入懷中。


    “秦淵,如果哪天你想通了,就過來找老夫,龍組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陳開泰淡淡說道,這一刻,他對秦淵加入龍組的熱情已經消減了大半,秦淵是藥王閣的人,想讓他加入龍組,幾乎是不可能了。


    “我會考慮的。”秦淵微微點頭,然後告辭一聲就離開了這個訓練場。


    走出那間封閉的訓練場之後,秦淵才發覺自己衣服後麵已經全部濕透了,額頭上也開始冒著冷汗。


    “他娘的,和這種實力強大的老怪物談話真是危險,看來得迅速離開這裏了。”秦淵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滿臉苦笑說道。


    秦淵雖然不知道陳開泰在龍組是什麽地位,不過看情況也不會低到哪去,也不知道龍組有沒有皇者強人坐鎮,如果有的話,那麽龍組就真的很不簡單了。


    秦淵回來的時候安倚橋已經入睡了,如今安倚橋體內的毒雖然已經徹底清除了,不過身體的狀態並不怎麽好,恐怕還得休息十天半個月才能徹底複原。


    秦淵沒有打擾安倚橋,回到自己的房間,洗了個澡後就躺在床上,有些迫不及待地拿出那把匕首出來看。


    這是一把造型很是獨特精巧的匕首,秦淵一看就知道是女人專用的,它非常的輕盈,握在手中絲毫感覺不到重量,寒光熠熠,光是看一眼就知道它非常的鋒利。


    “嗯?”秦淵目光一凝,他突然發現匕首上麵好像刻著兩個字,仔細一看時才發現,上麵刻著的是“青河”兩個字。


    “青河,青河,這個名為青河的女人到底跟我有什麽關係?”秦淵喃喃自語,看著匕首不由一陣發呆,不知道為什麽,他現在非常期待下一次和那個蒙麵女人見麵。


    晚上,秦淵做了一個夢,夢裏有一位女人拖著他的手,他隻能看到那個女人的背影,而夢裏的秦淵,居然還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小孩。


    陳開泰當晚就離開中南海,目標直奔燕京紫禁城內,他饒過幾堵高大的城牆,穿過幾座宮殿,終於來到了一處非常偏僻而隱蔽的小樓閣內。


    此刻的樓閣高台之上,坐著兩位老者,慢慢地品嚐著杯中的茶,直到陳開泰趕過來,兩人連回頭都沒有回一下。


    “你們這兩個老鬼倒是悠閑,一有事情就我出去處理,你們兩人在這裏品茶,下次出事情,打死我也不去。”陳開泰一臉的不滿說道,然後直接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仰頭就灌了下去。


    “嗬嗬,我們兩人都不好露麵,不是你去處理還能誰去?”一個留著一頭長長的白發老者笑嗬嗬說道,旋即親自給陳開泰倒了一杯茶。


    “你這個死人就算了,薑老鬼呢,他怎麽就不好露麵了?”陳開泰看著那個麵容冷峻的老者說道。


    如果秦淵在這裏的話,一定會認出這個麵容冷峻的老者,正是薑無名的爺爺薑千龍。


    秦淵怎麽也不會想到,薑千龍居然會是龍組的人。


    “除了殺人,其他事情都不要來煩我。”薑千龍淡淡說道,言行舉止之間都會不經意露出壓抑的殺氣。


    “行啊,那你倒是去把閻羅殺給我看看?”陳開泰一臉鄙視說道。


    “我會去,不過不是現在。”薑千龍怒瞪了陳開泰一眼,然後開始喝悶茶。


    白發老者似乎也習慣了兩人這種相處方式,並沒有多在意,旋即臉色一正問道:“查清楚是誰幹的嗎?”


    “目前不清楚,能夠請動血祭的人,來頭肯定不簡單,根據玄龍他們描述,血祭這次隻派來了幾個殺手,不過其中有一位是祭祀,沐白在她手中接不下一招。”陳開泰臉色微微有些凝重說道。


    “這麽厲害?”白發老者和薑千龍神情都是一驚,顯然沒想到血祭這次出動這麽強大的高手。


    “嗯,沐白現在的精神很不好,顯然留下了很大的陰影,不過暫時沒什麽大礙。”陳開泰說道。


    “能讓沐白接不下她一招,那人的實力不在我之下。”薑千龍語氣也微微沉重說道。


    陳開泰鄙視地看了薑千龍一眼,不過卻也沒有反駁,薑千龍的實力還是不容小覷的。


    “知不知道是血祭當中哪位祭祀?”白發老者問道。


    “她說她是血祭青河。”陳開泰緩緩說道。


    白發老者目光一怔,然後緩緩深吸一口氣,說道:“原來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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