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安倚橋受傷的關係,而且秦淵還不能碰她,所以兩人隻能一步一步慢慢走回中南海。


    剛一回到中南海,秦淵就發現不對勁,此時中南海的警衛兵增加了一倍不止,而且許多武裝士兵不斷往外湧出,似乎發生了什麽大事。


    “狼頭。”秦淵遠遠就看到張榮帶著一支全副武裝的軍隊往外奔跑,神情十分的急切。


    之前回來的時候,一切都還風平浪靜,秦淵還將帕麗斯交給了張榮,沒想到才十來分鍾過去,中南海就變成這樣。


    張榮迅速跑了過來,此時他一身軍裝,手裏托著一把衝鋒槍,全副武裝,儼然就像去打仗一樣。


    “發生了什麽事?”秦淵大為不解問道。


    “你還不知道?首長剛在外視察的時候遇襲了,有恐怖分子混入當中,希爾頓先生已經被劫持了。”張榮快速說道。


    “什麽?那夏侯首長呢?”秦淵內心一驚,沒想到他這邊剛遇襲不久,夏侯平那一邊也遭遇了恐怖襲擊,而且連希爾頓先生都被劫持了,難道龍組的人還沒現身?


    “夏侯首長應該平安撤離,不過我們現在要過去增援,帕麗斯小姐已經有專門的醫護人員看著,應該沒什麽大礙。”說完,張榮也不和秦淵打聲招呼就飛速離開。


    “看來今天整個燕京都不太平了。”秦淵內心暗暗想到。


    燕京乃是華夏的首府,城市的防禦絕對是全國最為頂尖的,如今居然有恐怖分子公然在這裏麵發動恐怖襲擊,而且襲擊的還是華夏第一首長,這絕對會引起國際轟動,如果今天不把那些恐怖分子消滅,恐怕整個華夏都會成為國際上的笑柄。


    而且美國國務卿還被恐怖分子劫持,事態就更加嚴峻了。


    “小師弟,我們走吧,這種事你管不了。”安倚橋說道。


    安倚橋不相信夏侯平身邊會沒有龍組的人隨身保護著,但即使如此希爾頓先生還是當著他們的麵被人劫持,可想而知對方的實力有多麽恐怖。


    秦淵無奈一笑,也沒有多說什麽,直接帶著安倚橋回到他們的住所,這種事情,他確實沒有資格參與進去。


    回到房間之後,安倚橋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額頭上也遍布細密的汗珠,嘴唇發黑,顯然是中毒的跡象。


    雖然安倚橋走得很慢,但是還是加速了體內血液流通,導致體內的毒素已經緩慢散布到全身,如果再不把毒素逼出來,安倚橋就真的會有生命危險。


    “師姐,你的臉色怎麽看起來那麽蒼白,解藥呢?快拿出來。”秦淵看了一眼安倚橋,頓時嚇了一跳,之前一直都沒注意,現在才發現安倚橋的臉色非常的難看。


    “我中的是帝皇蠍毒,這種毒目前沒有解藥,隻能強行把毒從體內逼出來。”安倚橋聲音有些虛弱說道。


    “帝皇蠍?”秦淵的腦海中頓時閃現蘇紅衣肩膀上的那隻金黃色的大蠍子,秦淵當年當兵的時候也進過不少原始森林,見過不少毒性非常凶猛的蠍子,可是卻從來沒見過通體金黃色的蠍子,而且它的個頭還這麽大,絕對舉世罕見。


    沒想到那東西的毒性這麽的強,連安倚橋那百毒不侵的身體也抵擋不住它的毒性。


    “那我該怎麽辦?”秦淵有些手無足措說道,對於解毒這方麵,秦淵可是一點經驗都沒有。


    “給我找把剪刀,還有一盞酒精燈過來,還有,把我那個箱子也拿出來。”安倚橋說道。


    從藥王閣出來的時候,秦淵身上是沒有帶行李的,而安倚橋的身上則帶著一個裝衣服的包袱和一個木製箱子,秦淵之前也問過那個箱子裏麵是什麽東西,安倚橋隻是回答一句說是保命的東西。


    秦淵很快從外麵找來一把剪刀和一盞酒精燈,然後從床下拿出安倚橋的那個箱子,上麵居然還有一個鎖。


    “師姐,箱子鎖住了,鑰匙呢?”秦淵問道。


    安倚橋突然間那蒼白的臉有了一絲紅潤,此時她已經坐在床上,幾乎全身都麻痹了。


    “你過來拿。”安倚橋聲音有些奇怪說道。


    “哪裏?”秦淵走了過去,四下張望,也沒看到有鑰匙。


    “我掛著脖子裏。”安倚橋說道。


    秦淵一愣,低頭一看,安倚橋的脖子上果真掛著一條紅繩。


    秦淵這時候也顧不得這麽多,直接伸手將紅繩給解了開來,拿到那把鑰匙。


    鑰匙上麵還殘留著安倚橋的體香,秦淵鼻子抽搐了幾下,然後打開了箱子。


    箱子裏麵裝有很多瓶瓶罐罐的東西,還有一排銀針,長短粗細都有,還有幾把小型的手術刀,原來這就是安倚橋所說的保命東西,不用想也知道,那些瓶瓶罐罐的東西裝的都是藥,至於是毒藥還是解藥,秦淵那就不清楚了。


    “打開那個白色花邊藥瓶,給我服用一粒。”安倚橋說道。


    秦淵旋即快速從那個藥瓶掏出一顆白色的藥丸,然後幫助安倚橋服下。


    服下藥後,安倚橋的臉色並沒有任何的好轉,反而變的越來越差,秦淵不免有些焦急。


    “傷口在哪?”秦淵問道,被帝皇蠍咬了一口,肯定有傷口,不過秦淵還不知道傷口到底在哪。


    “在後背,扶我躺下。”安倚橋說道,此時她的聲音已經越來越虛弱了。


    秦淵趕緊扶安倚橋麵朝地麵躺下,果然,他發現安倚橋後背的衣服上有一小灘血跡,而且顏色很奇怪,居然呈現綠色。


    “還愣著幹什麽,箱子裏麵有一個手套,你戴上去,然後把衣服用剪刀剪開。”安倚橋說道。


    秦淵趕緊照做,從箱子找到一雙透明的頭套,也不知道是什麽材料做成的,非常的柔軟,秦淵用剪刀在那灘綠色血跡周圍剪開了一個口子,他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此時安倚橋後背的傷口周圍已經開始出現紅腫糜爛的症狀,鼓起了一個大包子,秦淵不得不將口子剪開更大,安倚橋後背的肌膚也都呈現在秦淵的麵前。


    不過秦淵此刻完全沒有心思去欣賞安倚橋的後背,因為他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那個潰爛的傷口上,目光充滿了憤怒。


    “該死!”秦淵內心大罵一聲,他寧願此刻中毒的是他自己,也不願意讓安倚橋受這種罪。


    “傷口怎麽樣了?”安倚橋躺在床上問道。


    於是秦淵將那個傷口的外觀描述了一遍,安倚橋聽完後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你用手將裏麵的毒血先擠出來,記住,千萬不要讓你的身體碰到那些毒血。”安倚橋吩咐道。


    秦淵微微點頭,然後用手指在那個糜爛的傷口附近按了按,一大股綠色的液體噴湧而出,幸好秦淵早有防備,才沒被那液體碰到。


    秦淵小心翼翼,繼續用手指在按那個傷口,不敢太過用力,很快綠色的液體被全部擠了出來,剩下的都是黑色的毒血。


    擠了將近五分鍾,毒血才變得稀少起來,而那個傷口變得更加的不堪入目,心理承受能力弱一點的人看到恐怕都會暈過去。


    “師姐,好了。”秦淵說道,此時他的額頭上也出現了汗珠,不是因為太累,而是因為緊張,因為他生怕安倚橋撐不住。


    不過幸好從頭到尾,安倚橋都保持清醒,即使很痛,她也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


    論忍耐力,安倚橋未必會輸於秦淵。


    “好,接下來你用那把手術刀,在酒精燈上燒紅後,將傷口上的爛肉全部切除掉。”安倚橋微微咬著牙說道。


    秦淵頓時皺起了眉頭,曾經在戰鬥的時候,有的戰友受傷了,為了避免細菌感染,也會把那些腐爛的肉切除掉,甚至於秦淵自己也切除過,他深知那種痛苦,如今讓他這樣對安倚橋,他確實有些於心不忍。


    “別愣著,現在我還能控製毒血的流速,再遲一點毒血攻心,我可是會死的。”安倚橋似乎知道秦淵的顧慮,不由出聲提醒道。


    秦淵一咬牙,將所有的顧慮都拋開腦後,拿起一把手術刀燒紅紅,直接將傷口周圍的爛肉一塊一塊切除掉。


    “哼!”


    這個時候,安倚橋終於忍不住疼痛,不由發出一聲顫抖的哼吟。


    秦淵的身體一顫,不過那手術刀的手依舊紋絲不動,他生怕會給安倚橋造成二次傷害。


    小心翼翼將所有爛肉清除,秦淵甚至還能看見安倚橋身體裏的骨頭,頓時安倚橋的整個後背上多了一個血窟窿,有半隻巴掌大小。


    這樣的傷口,又沒有麻醉藥的情況下,普通人恐怕會直接痛死過去,可安倚橋依舊保持清醒,甚至還能指揮秦淵接下來如何做。


    “師姐,接下來該怎麽做。”此刻秦淵變得前所未有的冷靜,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有任何的婦人之仁,一個不小心,安倚橋真的會沒命的。


    如果安倚橋就這樣死去,秦淵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你用銀針,封住這些穴位,然後再在我的手腕上切一個口子,記住,等封住這些穴位後才切口子,穴位一定要封死。”安倚橋說道,然後說出了十幾個穴位名字。


    幸好秦淵曾經學過人體各個穴位的分部,很快就幾下了安倚橋說出的十幾個穴位,然後全身灌注,開始用銀針封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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