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山走後,秦淵將請柬來回看了一遍,也沒發覺什麽有用的信息。


    “小淵,怎麽了?”葉雲曼這時走過來說道。


    剛才鐵山一拳將秦淵震退時,葉雲曼心都提了起來,沒想到來人的實力這麽強,居然連秦淵都不是他的對手。


    “沒事,小姨,你認不認識請柬上這個人。”說著,秦淵將請柬遞給葉雲曼。


    葉雲曼狐疑地接過請柬,一看到落款名字時,眼中突然露出震驚之色。


    “他回來了。”葉雲曼合上請柬緩緩說道。


    “誰?”


    “太子薑無名,燕京年輕一輩真正第一人。”葉雲曼說道。


    “太子?他就是太子?”秦淵也是微微一愣,“太子”之名他早就聽聞過了,那是屬於傳說中的人物,就算是燕京四公子和他相比,也是差了一籌。


    “沒錯,隻是他為何要邀請你,你們似乎不認識吧?”葉雲曼問道。


    秦淵搖搖頭,別說葉雲曼不知道,他自己也是一頭霧水,聽聞這個太子乃是一個實力卓絕的武者,背後沒有大家族支撐,可是卻又一個非常牛逼的師尊,因此在燕京,就算是何憂安唐飛揚這些公子哥也不敢得罪他。


    “我也不知道,不過去見識見識這個傳說中的太子也不錯。”秦淵無所謂說道。


    “小心一點,我見過他幾次,給我的印象他這個人很囂張,甚至是狂妄,不過他卻有狂妄的資本,就算是老頭子曾經也對他稱讚不已,說年輕一輩之中,能超過他的沒幾人。”葉雲曼沉聲說道。


    秦淵微微點頭,說道:“沒事,我能應付,我和他又沒恩怨,應該不會有事。”


    話雖然這麽說,可是秦淵還是沒底,能讓外公葉延羅稱讚的人,又豈會簡單到哪去?就算是曾經被葉延羅收為徒弟的何憂安也得不到這種讚譽,可想而知這個“太子”有多厲害。


    “隨你吧,我要去上班了,對了,忘記告訴你一件事,這個太子,他喜歡紅月,隻是當年不知道什麽原因離開了燕京,這次回來,他恐怕會瘋狂追求紅月。”葉雲曼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秦淵,然後才走出門外。


    秦淵看著葉雲曼的背影,然後摸了摸鼻子,“如果是這樣,那應該有些麻煩了。”


    秦淵之前也覺得奇怪,易紅月這樣如此美若天仙的女人,在燕京居然沒有人敢追他,燕京四大公子沒有一人去追求他,一方麵或許有易紅月強勢的原因,但也不至於連追求都不敢。


    現在想來,秦淵多少也猜到了答案,看來這個太子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強大許多,就算不在燕京,也沒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下午的時候秦淵還是回到醫院陪楊可卿,如今楊可卿的恢複速度還不錯,相信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晚上的時候,秦淵重新回到葉家,換了一道裁剪合身的西裝,準備去參加“太子”的宴會,這西裝是葉雲曼買給他的,隻是一直放在衣櫃了,沒有機會傳出來,如今剛好可以用得著。


    參加“鴻門宴”,沒有一套合適的衣服當然不行,穿上這身行頭後,秦淵感覺整個人都顯得有精神多,樣子也似乎帥了不止一點點。


    果然是佛靠金裝,人靠衣裝,秦淵平時的打扮都太過於休閑,因此看起來很普通,可現在一旦穿上西裝,整個人就完全不同。


    仔細收拾一番後,秦淵終於覺得很滿意,這才開車出門。


    紫禁城位於燕京的市中心,又有故宮之城,是過去許多王朝的皇宮,如今雖然成為旅遊之地,不過真正的內殿卻是隔絕外人參觀,整個燕京也沒幾個人有資格進入到內殿。


    開車來到紫禁城的周圍,街道四處傳來一陣陣古樸的氣息,這裏每一處都經曆了無數歲月的滄桑雕刻,記載著歲月的變遷與沉澱。


    高聳的圍牆,鏤空的雕花黑色大門,這是一座擁有著四棟宮殿的大莊園,坐落於紫禁城的外圍,周圍沒有奢華閃耀的霓虹燈,隻有低調卻異常明亮的白熾燈,將整座莊園都照亮,遠處看時,仿若一顆龐大的夜明珠。


    這就是護龍山莊,建在紫禁城外,名字之意不言而喻。


    一閃黑色的大門緩緩打開,在一輛車的引導下,秦淵將車緩緩駛進護龍山莊,剛一進來時,秦淵就發現比他先早到的還有幾輛車停在一旁,看來今晚太子不止邀請他一個人。


    打開車門走了下去,一股淡淡的花香氣息撲鼻而來,秦淵抬眼看去,在遠處一個空地上,搭建了一個隆重的架台,此時架台上坐著十幾個人影。


    “秦先生,這邊請。”一個穿著西裝的年輕人對著秦淵躬身說道。


    秦淵點點頭,然後麵無表情地徑直走向那個架台。


    架台上坐著的全部都是年輕人,一個個打扮地高端大氣,身上穿的都是名貴的西裝,時不時傳來幾道小聲的談論,有些人則腰杆挺直坐在那裏,不吭一聲。


    不過他們的表情卻有一個共同點,都顯得很不自然,有拘謹,有期待,也有陰沉冰冷。


    秦淵走上架台,所有人的目光頓時看向他身上,這讓秦淵感覺到渾身不自在。


    場上的人個個都是陌生的麵孔,突然間,秦淵的餘光看到幾個熟悉的身影,正是號稱燕京四公子的唐飛揚,孫裕華還有江少文,不過卻少了何憂安。


    三人此時都坐在一起,周圍隔著幾張空凳子,沒有人敢和他們坐在一起。


    此時江少文三人也看到秦淵,他對著秦淵點頭一笑,秦淵當即邁起步伐走了過去。


    秦淵的舉動讓許多人都大為不解,他怎麽跑到那三位燕京公子的座位那邊去了?


    “這個年輕人什麽來頭?他怎麽敢到那邊去?”一個手裏端著紅酒的年輕人對著一旁的人問道。


    “不清楚,以前從來沒見過,不過文公子對了笑了一下,來頭應該不小。”


    “燕京沒有這號人物,應該是其他地方過來的,能讓太子邀請的外人,肯定不簡單。”


    聽這話時,周圍的人都是滿意地笑了笑,他們又何嚐不是得到太子的邀請才過來的,整個燕京年輕一輩,也就在場十幾個人有這份殊榮。


    一時之間,眾人紛紛猜測秦淵的來頭,不過當中也有人多少猜到秦淵的身份,因為秦淵這個名字,在燕京年輕一輩中早已耳熟能詳了。


    果然,秦淵走到三位公子身邊後,在江少文身邊找了個空位置坐了下去。


    唐飛揚看到秦淵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太好看,冷哼一聲後便扭過頭,瞧都不瞧秦淵一眼。


    孫裕華倒是沒什麽,跟秦淵微笑著點點頭,似乎也沒跟秦淵說話的興趣,目光再次移向那明亮的宮殿內,似乎在期待著什麽。


    “秦兄,太子也邀請你了?”江少文低著頭在秦淵的耳邊小聲問道。


    秦淵一愣,江少文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客氣了,連說話都不敢大聲說,似乎這裏也沒人限製他們說話吧?


    “如果太子就是薑無名的話,那應該就是了。”秦淵微笑著說道,不過並沒有刻意放低自己的聲音,他來到這裏是客人,如果連說話都不敢大聲說,那就很沒意思了。


    秦淵的話在場的人都聽見了,頓時目光再一次齊刷刷看向他,這一次,眾人的目光除了震驚之外,更多的是同情,甚至還有一些幸災樂禍的目光,這讓秦淵很是費解。


    他說錯什麽話了麽?


    江少文的表情頓時一急,趕緊壓著秦淵的肩膀低聲說道:“秦兄,太子的名諱不可直說,這會犯大忌的。”


    秦淵一聽,內心頓時不屑,他還以為自己的誰呢,古代的皇帝麽?名字都不能說,真能把自己當一回事呢?


    別人不敢喊,可不代表秦淵不敢,於是推開江少文的手,無所謂聳聳肩,說道:“一個名字而已,能犯什麽大忌,喊他薑無名,難道他還真的能把我給吃了?”


    無論是太子還是薑無名,秦淵都沒什麽好感,這年頭還有人敢自稱太子,說出去恐怕會貽笑大方。


    隻可惜整個燕京,沒有人會取笑“太子”這個名字。


    “秦淵兄弟說笑了,我哪裏敢把你給吃掉?”


    就在這時,一道爽朗的聲音從大殿內傳了出來,很快一個年輕人穿著休閑裝緩緩走了出來。


    年輕人的年紀不大,也就二十來歲,濃眉大眼,英姿勃發,眼裏的笑意很是含蓄,可是顧盼之間確實神采飛揚,不可一世。


    他的頭很光亮,一絲毛發都沒有,特別是在白熾燈光的照射下,更是宛如星空地的月盤,他走起步來很是隨意,卻有種讓人無法言喻的詭異感。


    “他就是太子,秦兄,千萬別亂說話,他我們都得罪不起。”江少文依舊在秦淵的耳邊低聲說道。


    秦淵微微一愣,今天江少文的表現有些反常,難道這個太子真的有這麽恐怖?連江家的繼承人江少文都對他心存畏懼。


    唐飛揚和孫裕華兩人都是臉色陰沉地看著來人,一言不發。


    秦淵也沒有說話,眯著眼睛,似笑非笑地打量著這個光頭太子,薑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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