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列車必會加速人類發展,卻時刻伴隨毀滅風險,或是內在矛盾,或是外部因素,或因天災人禍,古往今來,輪換交替的毀滅新生亙古不變。”


    “我不知該怎樣理解你說的災難。”


    “知天意,逆天難,我觀天象大事無逆。”她負手而立,目光灼灼看向風逸,道:“乾卦勢盛,龍升九五,氣盛為升,升而無治則盛極反衰,亢龍必悔。”


    風逸一怔,他眼中的羅蘭更像是時代見證者,沒想竟是這種回答,對八卦,自己多少懂的一些。


    她所說的‘乾’卦通常指天,古人常以天子比喻,又叫九五至尊,黃帝,真龍,因此,普通老百姓說的九五至尊既為乾。


    乾掛又分九三、九四、九五與上九——飛龍在天叫上九,上九再上是為亢,那麽,亢龍有悔預示物極必反,風逸隻能領會到這些,可這和羅蘭的寓言又有什麽聯係呢?


    任由風逸如何聯想,也無法把羅蘭的寓言聯係在一起:“你說的亢龍莫非是指量子列車?”


    “或許吧,我曾在幾年前觀星卜卦,得出一種卦象。”


    “什麽卦象?”


    “一栽無數鬼,二妖後出世,三族四年五為限。”


    聽她這樣一說,風逸隻覺腦海轟地響起晴空霹靂。


    他聽不懂羅蘭前兩句話,也就是一栽無數鬼,二妖後出事的寓意,但羅蘭說的三族,豈不是指人類,泰坦精靈族,與坎特魯這三個種族?


    盡管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但風逸仍然問她:“你說的一栽無數鬼,二妖後出事,三族四年五為限又是什麽意思。”


    羅蘭對風逸解釋,一栽無數鬼也就是紀元初的第一載,人類疫情泛濫死傷慘重,不是無數鬼又叫什麽。


    這讓風逸低下了頭,不錯,因為種種緣故,連他也沒能幸免,紫雨說的死鬼老哥不是沒有道理,盡管他現在是超越前者概念的存在。


    而所謂的二妖,羅蘭稱‘詭異’隻占其一,第二個,她也不知。


    三族的概念毋庸置疑,指的就是人類,泰坦精靈與坎特魯。


    紀元第四年,世界呈三族鼎立之局,不過,一切的一切都將最多五年之限中被徹底打破。


    起初,她不是很懂這五年的大限,隨著量子列車現世,她仿佛突然間明白了。


    換句話說,氣盛為升,盛極反衰,這所謂亢龍有悔,事實上就是人類步入嶄新階段的最後一個坎,也是最難邁過的一個門檻。


    所以羅蘭才說,這些話她本不該講出來。


    當聽完她的敘述,風逸內心久久無法平靜,恍惚之間他突然抓住一個重點,仿佛突然明白拉索去玉清閣的真正用意。


    對了,是玉清閣法寶,此物又稱五彩玲瓏,共有五層分為陰陽五行,由五種陰陽植物組成。


    金銀花藤代表金,常青藤代表木,水仙則代表水,火焰鏽屬火,中土是為八卦圖,由三十六木組成三十六天罡陣,上有七十二根藤蔓編製七十二地煞,對應108星宿圖。


    此物可輪轉陰陽,對應年輪12氣節,正是九九歸一自成一方的小天地,五彩玲瓏上可映日月星辰,下能占生死禍福,顛倒乾坤陰陽,洞徹未來吉凶,堪稱巧奪天工之妙。


    所以,拉索真正想去玉清閣目的,一不是給他談婚論嫁,二不是老友敘舊,而是想要通過玉清閣的無上法寶觀測陰陽變數,繼而斷定未來禍福吉凶。


    果然!


    就知道這老頭子,到玉清閣絕沒有表麵那麽簡單,怎麽想都感覺不對,直至此刻,風逸終於意識到拉索的真正目的。


    “你一定認識拉索吧。”


    “拉索……”


    咀嚼著這一詞,羅蘭思緒陷入短暫回憶……


    她當然認得,第一回見拉索時,年齡上,拉索也就和剛剛入伍的風逸差不多吧,連風之勢與風逸身上的蛋蛋,都是當初交給拉索保管的。


    對於往事,羅蘭並不留戀,因為她認可拉索,所以才把蛋蛋托付給他。


    “你問拉索做什麽。”


    “我在想,你和拉索的寓言同出一轍,是不是來自一家呢。”


    羅蘭素麵朝天,像是感歎般的負手而立,“我曾帶拉索周遊各國,教他觀星占卜之術,不過拉索並不清楚我的身份。”她的聲音頓了頓,繼續道:“拉索獨具慧眼思維廣泛,可惜不適合改變世界整體格局。”


    聽到這裏風逸心中不震驚是不可能的,原來蛋蛋,甚至拉索,還和羅蘭有著這樣一層關係。


    “你為什麽告訴我這些秘密。”


    “不該說秘密我都講了,就更不在乎這些,實話說,我覺得人類到頭了,能和大家相聚也不失為最後留念。”羅蘭這時不忘毒奶一口人類命運。


    “對人類就這麽沒自信啊?恕我無法苟同。”


    “我不懂你的意思。”


    “站在你麵前的家夥可是‘超越’的存在。”


    “超越的……”


    咀嚼超越一詞,羅蘭短暫陷入遲疑……


    如果說一顆蘋果是超越的,那麽,看似平凡的蘋果則必然會在不同角度顯露不同特征,而不是通常意義的蘋果,這顆蘋果或許比其他蘋果更圓,也可能是砸穿一顆星球的蘋果,但本質意義上說,它仍然不是超越的,倘若蘋果體積足夠,且速度適合硬度足夠,那麽,砸爆一顆星球的可能性當然存在。


    可本質上說,它隻是一顆普通蘋果,而不是超越的蘋果。


    等等,自己為什麽要聯想到蘋果。


    “你說的是它麽?”


    羅蘭精神隻覺一陣嗡嗡嗡地亂想,這個思緒存在一瞬,她和風逸周身彼此空間轉換——聲音,是來自宇宙空間的絕唱……


    一顆蘋果正以持平光的速度連續撞擊星球,盡管肉眼無法捕捉毀滅的星球與蘋果關係,但羅蘭就是能感應到一切曆曆在目發生眼前,而打碎星球的,赫然就是一顆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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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話同時,風逸對羅蘭遞出蘋果,此時,打穿好幾顆星球的蘋果已然回到風逸掌中。


    “作為蛋蛋的回禮,這顆‘蘋果’就送給你了。”


    不知何時,她和風逸已經回到剛剛站著的地方,唯一不同的是風逸手中確實拿著一顆金色蘋果。


    羅蘭嚐試接過蘋果,感覺沉甸甸的,胖嘟嘟的萌萌的,蘋果散發著溫暖溫度,好像可以吃的樣子。


    一四二六章 超越的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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