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四十度。”


    桀辰渝抱著祈音,吩咐仆人讓醫生過來。


    白覓靈從床上爬起來,過去摸了摸祈音的腦袋。


    “好燙啊,這小家夥怎麽會燒這麽厲害。”


    祈澤早就退了燒,到現在也沒事。


    祈音倒是一直不見好。


    醫生過來,也覺得祈音發燒太厲害,得打退燒針。


    哪兒知道祈音哭鬧的更厲害,這小崽子,倒是知道怕針。


    “別哭了,爸爸抱你,嗯?”


    白覓靈在一邊捧著臉,桀辰渝哄人的模樣,真的好讓人癡迷啊。


    口氣好溫柔。


    祈音還是在哭鬧,小手抓著桀辰渝的衣服。


    她這個樣子,白覓靈怎麽覺得祈音和自己有點像,白覓靈也喜歡抓桀辰渝的衣服。


    醫生拿了針,桀辰渝就褪下祈音的小褲子。


    “嗚嗚...”祈音哭的更厲害。


    別看人小,她也知道她要打針的。


    “乖,不疼。”


    一般這句話,都是騙人的。


    打針說不疼,還是有那麽一點點感覺的,小孩子又怕尖尖的東西,肯定要怕。


    桀辰渝太高了,顯得祈音很小很小的一隻。


    他一手托著祈音,手撥著她的小褲子,另一手貼著祈音的後背,按著她的小腦袋。


    “乖,不看,不看,不看不會疼。”


    “噗哈哈哈...”


    白覓靈突然就笑清醒了。


    她死命也沒想到桀辰渝居然是這樣哄孩子的。


    boss幽怨,白覓靈沒看到他在哄祈音麽,她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


    醫生拿棉簽給祈音擦了擦,消毒。


    “輕點。”boss冷森森的,口氣和威脅沒什麽兩樣。


    “是,先生,我盡量。”


    這給小孩子打個針也能弄的自己一身汗。


    祈音還在嚶嚶嚶哭著,白覓靈卻已經完全笑清醒了。


    “乖,我們家祈音很快就會病好,不哭。”


    給祈音打完了針,桀辰渝伸手按著祈音小屁股上的棉簽,好像祈音才反應過來打完了針。


    瞬間,哭鬧的更厲害。


    “你回去吧。”桀辰渝沒好氣,讓醫生趕緊走。


    “是。”


    白覓靈在一邊深呼吸,想要不笑,太難了。


    “老公大人。”


    “睡你的。”桀辰渝本來就因為祈音病了心情不好,白覓靈居然還笑個沒完。


    “沒想到你哄孩子居然會什麽話都說啊,我和你生活了這麽多年,第一次知道你還會對除了我之外的人說這樣的話呢。”


    那聲音,要多細柔有多細柔,白覓靈都懷疑這個人不是桀辰渝。


    實話說,桀辰渝很想把白覓靈打一頓。


    這個女人是在諷刺他麽?


    一定是在諷刺他吧!


    boss耐著性子哄桀祈音。


    “睡覺,不許看我。”


    “我看我家先生怎麽哄女兒的呀,為什麽不許看?”


    “不許看,睡覺。”


    “睡不著誒,我都清醒了。”


    祈音還在哭著,白覓靈又不肯睡覺。


    桀辰渝覺得他可能要哄兩個孩子。


    將祈音放到一邊,把白覓靈抱起來,像是對待孩子一樣抱到床上,按她睡覺。


    “乖,蓋好。”他拉過毛毯,把白覓靈身邊的台燈也關了。


    “眼睛閉上,我哄你睡。”


    “祈音呢?”


    “一起哄。”


    白覓靈歪著腦袋,倒是想知道桀辰渝怎麽一起哄。


    祈音在床上躺著,因為沒有桀辰渝抱,哭的淒慘。


    而後,boss將祈音抱在了懷裏。


    躺在白覓靈身邊,祈音就變成了趴在桀辰渝身上。


    他一手拍著祈音的後背,一手握住了白覓靈的小手。


    “睡覺。”


    祈音在哭呢,怎麽睡?


    白覓靈可不想桀辰渝太為難,便聽話的閉上眼睛。


    桀辰渝慢慢哄著祈音,不時的安慰幾句。


    祈音的性子,白覓靈也清楚,其實沒有那麽好哄。


    但祈音就這麽慢慢的,不哭了,被桀辰渝哄睡了。


    “老公,睡著了麽?”


    “祈音睡著了。”


    他居然變的靠譜了許多呢。


    在哄女兒這方麵,白覓靈怎麽覺得桀辰渝比她還厲害?


    “你呢,困不困。”


    大半夜的折騰,一般人都會受不了的吧。


    “不困。”桀辰渝鬆開白覓靈的手,攬過白覓靈,讓她趴在自己身邊。


    白覓靈單手放在桀辰渝身上,卻又剛好碰到祈音,枕著桀辰渝的手臂。


    “兩個女人哄著,不困也不累?”


    “都是我愛的女人,不累。”


    “這話我不愛聽。”


    如果不是祈音在他身上,桀辰渝就把白覓靈壓了。


    “一個是養的寶貝,一個是養的白菜,寶貝是我自己的,白菜是被豬拱的,太太可有滿意了點?”


    “你女兒往後指不定也會被其他男人當做寶貝,當然,那個男人未必要你那麽疼愛她。”


    “不許再說了。”


    白覓靈這樣說,桀辰渝就覺得他今晚睡不著了。


    “我不是說的讓你舒心一點麽?”


    “沒有舒心。”


    沒有一個比桀辰渝更疼祈音的男人,桀辰渝怎麽放心把祈音嫁出去?


    祈音這個白菜,他可是要養十幾二十多年的!


    他疼愛十幾二十多年,當然不允許那個要娶祈音的男人不疼愛。


    “誰能和你一樣,誰能做的和父親一樣?其實很難的。”


    這個社會,那樣的男人太少了。


    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桀辰渝一樣呢。


    “不舒心,太太再說,我就辦了你。”


    “女兒才剛睡著呢,你吵醒她怎麽辦?”


    “吵醒她?怪你。”


    “誒...講不講道理?”


    “不講,不想我吃了你,就快點睡覺。”


    他抱著白覓靈,還是在不爽著。


    漫漫長夜,白覓靈逐漸睡熟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桀辰渝起身,用體溫計量了量祈音的體溫。


    “還不睡覺,嗯?”


    他哄著懷裏的小家夥,祈音就嗚嗚吃著手。


    “三十七度八,乖,退了燒就不會不舒服了。”


    祈音是睡了醒醒了睡,桀辰渝是根本睡不著。


    他養的這棵白菜現在還小,往後長大了可怎麽辦?


    嘶...怎麽想怎麽不舒服!


    “不許吃手。”放下體溫計,桀辰渝拿掉了祈音噙著的小爪子。


    “唔...”她張張嘴,望著桀辰渝,好像有點不滿意。


    “聽爸爸的話。”


    祈音未必聽得懂,就巴巴的望著桀辰渝。然後小身子挺挺的,就往桀辰渝身上一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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