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找打。”


    他的口氣依舊平平淡淡。


    “不打算解釋?”


    “不打算。”他使勁將白覓靈揉進懷裏,“我知道你愛我一個。”


    “知道你還...”還用那種語氣問她...


    白覓靈會傷心的...


    “對不起...我沒有誤會你什麽,隻是看著你和男人在一起,就會妒忌,會想把對方撕碎。”


    所以就算沒有誤會柳漾和白覓靈,也想把柳漾碎屍萬段。


    “我...好像容不得你去看任何人,容不得任何人多看你,知道你去看冷渠野,我就想讓他停止呼吸。”


    那種妒忌,幾乎讓人抓狂。


    “桀辰渝...”


    “我比四年前可怕多了,是不是?”


    “不是...沒有的...”


    “一個這樣的我,會不會讓你萌生去找其他男人的念頭?”


    “不會,當然不會!”她怎麽可能去找其他男人,桀辰渝是傻的麽,這都不知道!


    她愛他四年,盼他四年,經曆過那麽多,怎麽可能還會...不愛他?


    “太太,我想殺人。”不止一次的想。


    “不許,我不在你都可以忍的好好的,我回來了,你反而控製不住是不是?”


    “誰告訴你,我忍的好好的?”他的語氣帶著幾分好笑,更多的,是低沉。


    “你...”


    “害怕麽?”他可以用任何手段滿足自己嗜血的欲望,滿足自己血腥暴力的傾向。


    “我不怕...”


    “就好像那天性、暴力的我,才是真實的。”隻不過那時候做的是那種事,桀辰渝真真想做的,是把白覓靈掐死。


    “告訴我...你都碰誰了...”白覓靈知道她愛著一個魔鬼,可是...還是愛啊...


    “幾個死刑犯而已。”


    “其他的...沒了麽...”


    “沒有。”他也不想讓自己手上沾染太多血,他怕再擁抱白覓靈的時候,無從下手。


    白覓靈吻吻他的臉,低聲抽泣了下。


    “沒關係,沒關係,我不怕的...”


    “你哭了。”他垂眸,注視著白覓靈的眼睛,“但又不敢。”


    不敢哭出來。


    如果身邊有個魔鬼,這樣問你,該怎麽回答呢,會害怕麽?


    倘若這個魔鬼是桀辰渝,是永遠不舍的傷害你的人,還怕麽?


    “混蛋,把血腥暴力認的那麽清楚,怎麽就認不清我對你的感情?”


    “認得清,或許吧。”他揉著白覓靈的發絲,“是我不懂愛,隻懂守。”


    很長一段時間,或許是從他們認識以來,歌月出現之前,桀辰渝沒有對她說過一句,他愛她。


    隻是因為不懂而已,但依然想要給白覓靈最好的。


    他隻知道他充斥了太多黑暗,白覓靈是他生命力的一束光。


    但這光,是會被黑暗淹沒呢,還是會照亮黑暗呢?


    他隻能盡力去守著,原來身邊有這麽一個人,真的可以讓他壓住暴戾的性子。


    可白覓靈離開的這四年,他似乎比沒遇到白覓靈之前,還不懂克製。


    “我不要或許,我要你認得清,我這麽愛你,你怎麽可以認不清!”


    “你和柳漾走得近。”他像是一頭委屈的不得了的獅子。


    “都說了人家是彎的!”


    “說要掰直他。”


    好家夥,他果然什麽都聽到了!


    “我開玩笑的,掰他幹什麽?”


    “你想掰他哪兒?”boss委屈又嚴肅,盯著白覓靈的眼睛。


    實話說,白覓靈在心疼她扇桀辰渝那一巴掌,但是現在,她很想再扇過去一巴掌。


    “背著我去找冷渠野,你想和他幹什麽。”


    “他都沒有醒!”


    “你去找了。”


    為什麽桀辰渝可以委屈巴巴的質問白覓靈?


    這是什麽技能...白覓靈也想學...


    “可我心裏隻有你。”


    “那還去看他。”


    “那是因為...”因為冷渠野是為了她才...


    可白覓靈知道和桀辰渝解釋了也沒用,這個極端的男人,才不會考慮到這些。


    他隻會認為,見麵了就是見麵了,就是白覓靈想見。


    “太太...”


    “你妒忌可以,吃醋可以,往後就是不許再和今天一樣對我說話,我從來沒有想過去找其他男人!”


    “好...”


    “從來都沒有...”她紅著眼眶,自己才憋屈呢。


    被打的是桀辰渝,最後一抽一抽哭起來的是白覓靈。


    她表現的再冷淡再生氣,還是忍不住的不舒服,委屈。


    心疼這個男人,她很心疼啊。這段愛情,注定比一般人,愛的要累...


    於是乎...桀辰渝第二天義正言辭的用白覓靈紅著眼睛一個人在家不放心的借口,留在家不去上班。


    她躺在桀辰渝懷裏,卻好像怎麽抱都抱不夠似的。


    這個男人總是越了解,越覺得他可怕,可白覓靈不退縮,無論是什麽樣的桀辰渝,她都可以接受。


    “我陪你去醫院,好不好?”


    “覺得我有病?”


    “嗯。”她握著桀辰渝的手,小嘴兒微微撅著。


    “你男人有什麽病,嗯?”


    “精神病,狂躁症,偏執症,獨占狂,愛...”


    “閉嘴。”桀辰渝捂住白覓靈的小嘴兒,真是越說越不濟。


    “那我好好愛你,你好好治病,怎麽樣?”


    “不好!”


    桀辰渝承認他不正常,但那又能怎麽樣,反正是治不好的。


    “我是認真的。”她趴在桀辰渝身上,手指戳著他下巴上的胡茬。


    然後用自己的下巴蹭蹭,還真不舒服,紮紮的。


    桀辰渝緊緊抱著白覓靈,她能接受這樣的自己,可以接受她不是白家的人麽?


    該叫桀辰渝怎麽告訴白覓靈才好...


    如今祈皓下落不明,白覓靈的身份也毫無消息,他還不算一正常人,想想也是頭痛。


    桀辰渝倒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如何,他在意的是白覓靈...


    “說真的,我昨天扇一巴掌,為什麽...”


    “我不生氣。”


    “不是,我想說,為什麽今天就下去了,連個巴掌印都找不著呢...”


    “白覓靈!”


    “誒,在呢在呢。”吼她幹什麽她那麽認真的在問問題。


    白覓靈翹著小腿兒,是她的錯覺麽,還是覺得桀辰渝心事重重的。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極端憂慮,那桀辰渝還能因為什麽呢?


    這個家夥,倒是越來越瞞不住事兒了,在白覓靈麵前,什麽都能表現出來。


    情緒變化,真真是瞞不住人。


    “你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告訴我麽?”


    “沒有。”


    “關於祈皓的麽...”


    “不是,想太多了。”


    “那是關於誰的,我哥?”她眯眯眼睛,“話說回來,我得抽空看看我哥,感覺他好像...”“關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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