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這些元老心底猛地一個咯噔。


    說不出來的心悸,不停的在心底攛掇著。


    “不知道這麽晚了,總裁把我們叫過來是……”問這句話的是唐氏集團一個老資格的元老,也是唐季倡的死忠,當年隨著唐季倡打天下的老人之一。


    唐靳禹靠在椅子上麵,麵色冷凝,開口就扔下炸彈。


    “眾所周知,我已經結婚了!”


    眾所周知?


    所有人:???


    什麽叫做眾所周知?不對,總裁什麽時候結婚了?


    所有人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眼裏看出了詫異,看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唐靳禹結婚了,所有人原本提起的心,這會兒也稍微的放下了些許,看來不是他一個人不知道,而是所有人都不知道。


    頓時,所有人看向唐靳禹的眼神都有些怪異。


    這就是所謂的眾所周知?


    隻有坐在沙發上的杜衡,輕輕的合上了書,麵色冷凝的看著一臉嚴肅的唐靳禹。


    “不知道總裁你……迎娶的是哪家的小姐呢?”依舊是這位老資格的元老,作為代表出來詢問。


    唐靳禹抿了抿唇,麵色更加的冷凝:“抱歉,暫時這件事還不能說,我現在還沒有將我的妻子是誰給暴露出來,但是,哪怕是現在這樣,我的妻子就已經遭受了很多危險,尤其是今天,她經曆了一次綁架。”


    所有人頓時一片嘩然。


    “什麽?居然被綁架了。”


    “怎麽回事,到底是誰要對我們唐氏動手?”


    “不知道啊,我們都不知道總裁結婚了,那些綁匪是怎麽知道的?”


    所有人交頭接耳起來,坐在沙發上的杜衡手指猛的攥起,手背青筋暴突,隻是那張清雋的臉,卻沒有絲毫的神色變化,雙目平靜極了,看向唐靳禹的眼神卻也冰冷極了。


    他掩去心底那一股莫名的感覺,整個人周圍都仿佛包裹了一片冰涼。


    “而當我找到她的時候,她身邊的綁匪……是唐勁。”


    頓時,隨著唐靳禹的聲音落下,原本還在喧嘩的聲音頓時消聲滅跡。


    所有人都仿佛被掐著脖子似得,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唐靳禹。


    而那些曾經跟著唐季倡打天下的元老們,都從對方的眼裏看見了了然的神色。


    果然,唐靳禹這個兒子和唐季倡實在是太像了,唐勁之前在唐氏裏蹦躂了好幾年,所有元老都在觀望著,到底誰更像唐季倡,能夠對兄弟下得了死手,現在看來,明顯的,這個原配嫡子更像唐季倡了。


    唐勁雖然也不是好鳥,卻比唐靳禹少了一份肆意。


    本身就是私生子出生,恐怕從一開始就注定了他的路了。


    “所以,我今天喊各位來的意思想必各位都了解了,唐勁手裏有唐氏百分之十二的股權,今天,我以唐氏集團總裁的身份,要求撤回他所有的使用權,將這百分之十二的股權重新並入唐氏集團總裁名下,想必各位沒什麽意見吧。”


    他冰冷的視線冷冷的看向這些倚老賣老的元老。


    “這不太好吧。”


    果然,有人讚同就有人反對,首先跳出來的,就是一直跟他唱反調的幾個人。


    隻見那個男人翹著二郎腿,涼涼的挑眉,疏懶的模樣,看起來格外的不屑一顧:“不管你是不是結婚了,是不是妻子被綁架了,說到底,這隻是你私人的事情,唐勁的人品雖然不好,但是工作能力還是有目共睹的,你這樣因為妻子被他綁架了,就撤銷他的股權,似乎有點公報私收了吧,再說了,小叔子找嫂子聊聊,也不能算的上市綁架吧。”


    男人說的咄咄逼人。


    實在是唐勁手裏的百分之十二的股權實在是誘惑人。


    若是股權一直在唐勁手裏,唐靳禹就會束手束腳,但是如果一旦回到唐靳禹手裏,以後他們這些人的話語權就沒有那麽大了。


    “原來是高經理。”唐靳禹淡漠的瞥了他一眼,他點點頭:“你說的對,既然這是我私人的事情,那麽收回股權的事情似乎並不需要你們同意,畢竟這也是我們唐家自己的事情,還有高經理,我希望你能搞清楚股權和股份的區別,我尊重你們,把你們喊過來通知一聲,既然你連這點最起碼的尊重都不需要的話,就當我多此一舉吧。”


    高經理原本得意洋洋的臉色此時猛地一沉。


    他沒想到唐靳禹竟然這麽伶牙俐齒,直接拿他的話出來打他的臉。


    “唐總不要激動嘛,高經理說的其實也有道理,不知道是不是你誤會了,這家人見麵可算不上綁架的吧。”另一個元老也不懷好意的看著唐靳禹:“隻不知道,令夫人到底受了怎樣的傷害,以至於讓你這麽生氣呢。”


    “馬經理這話就說的不對勁了,這世界上的禽獸那麽多,對親人下手的也不少,我記得馬經理的女兒現在的老公,不就是從自己堂姐手上搶過來的麽?可見這世界上不要臉的人有之,隻看豁不豁的出去罷了。”


    “楊經理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們這是在談論公司的事情,你扯什麽私人恩怨。”


    姓楊的女經理冷哼一聲:“那唐勁是綁架還是不是綁架管你屁事,要你在這裏瞎逼逼。”


    馬經理被這粗俗的話語給氣的心髒病都快複發了,猛地伸手捂住胸口,臉色微微有些發白。


    “切,別裝了,杜醫生可是在這裏呢,你要是裝病誣賴我,我可是要找杜醫生做主的。”


    所有人這才發現角落的沙發裏,杜衡已經收起了書,隨時起身為他們診斷的樣子。


    頓時馬經理臉色一僵,氣氛說不上來的尷尬。


    “要我說,這些事就不該找我們來,股權反正都是唐家人的,給唐勁還是給總裁,都沒有什麽區別,不是麽?”楊經理說著還對著唐靳禹眨了眨眼睛,她是堅定的唐靳禹一派,一進門,她就明白唐靳禹今天這一出準備搞什麽主意了。


    這是要連帶唐勁,一次性將公司裏的蛀蟲一口氣全部拔幹淨了啊。


    “你你……你一個女人懂個屁,這是隻是他們兄弟倆的事情麽?”高經理聽到楊經理的話再也忍不住的跳起來,對著楊經理怒目相視,凶狠的目光看起來就好像要將她一口氣給吞到肚子裏似得。


    楊經理臉色一沉,猛地拍案而起:“高大壯,你特麽的什麽意思,看不起女人是不是,我告訴你,要不是我們女人,你連個細胞都不是,在這裏跟我看不起女人,你毛長齊了麽?”


    楊經理是跟著唐靳禹從美國回來的女中豪傑,是唐靳禹心腹中的心腹。


    隻是她天生匪氣,說出來的話粗魯卻又帶著奇怪的韻味,不讓人覺得粗魯不堪,可真的被對上的時候,還是會覺得心肝脾肺腎都要被擠兌出來的感覺。


    以前作為她的隊友,看見她這樣懟人,簡直爽到爆。


    現在被懟的人變成了自己,高經理和馬經理簡直氣的快要吐血了。


    可一眼又看見坐在沙發上虎視眈眈的杜衡,又覺得裝病的代價太大了,又慫了回去。、


    “不過說起來,總裁,這件事你和老總裁商量過了麽?雖然唐二公子和你不太親密,可好歹也是老總裁的親兒子不是麽?”


    說著話的人是一直很低調的一個經理。


    唐靳禹記得是姓莫。


    他眯了眯眼睛,倒是沒想到這裏還藏著一條大魚呢。


    他輕輕地抿了抿唇:“一朝天子一朝臣,我們唐家人就是這樣,在座的各位,不是最明白麽?”


    頓時,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不自在了起來。


    尤其是平時那幾個不怎麽給唐靳禹麵子的元老,此時臉色漆黑。


    他們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唐靳禹在敲打他們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


    什麽意思?


    不就是說,我尊敬你你就是唐氏的元老,我不尊敬你,你特麽連狗屁都不如。


    你所有的榮光都是曾經帶給你的,可是你生活的環境是現代。


    這簡直太打臉了。


    頓時整個書房亂成了一片。


    而此時,躺在倉庫裏的沈星羽幽幽的轉醒,有些茫然的看著點著一盞柔和亮光的,陌生又熟悉的天花板。


    她眨了眨眼睛,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這裏是雪海居的倉庫。


    她的臉色僵了僵。


    唐靳禹居然將她送回了倉庫。


    下一秒,腦海裏便如同走馬燈似得,下午發生的一切全部鑽入她的意識裏,喚醒了她全部的記憶。


    她記得她剛進了那片廢棄的倉庫,剛給唐靳禹解開了繩索,後腦勺就被重重的砸了一下,而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秒,她看見的是沈紫靈的那張猙獰的臉。


    再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了一間房間裏,坐在她麵前的男人,是唐靳禹的弟弟,唐勁。


    他黑著一張臉,用陰冷的聲音逼迫她脫衣服,可是她不願意,那男人就打她的耳光,掐他的脖子,再然後,就徹底的陷入了黑暗。


    難道……


    她猛地站起來,隨著這動作,猛地有些頭昏目眩起來。


    又重重的一下子栽倒在了被褥上麵。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身體,然後長長的噓出一口氣。


    好在,她沒有真的和唐勁發生過什麽。


    什麽都可以做假,唯獨這身體的反應是沒辦法騙人的。


    她雖然渾身都酸痛,但是最重要的地方卻沒有絲毫的不適。


    隻是唐靳禹為什麽會將她送到倉庫來,難道,他以為她和唐勁發生過什麽麽?


    想到這裏,她心頭猛地一慌,猛地翻身下床,赤著腳就想要往外跑,誰知道,走到門邊,不停的擰動了把手後,才發覺,不知道什麽時候,倉庫門竟然被鎖了起來。


    時隔半年多,她竟然又一次的被鎖在了倉庫裏。


    她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


    難道這次唐靳禹也不相信她了麽?


    背脊倚著門板,緩緩的滑坐在地板,纖細的雙手無助的抱住自己的雙膝,將臉埋入臂彎裏。


    長長的如同海藻般的長發隨著她的動作,如瀑布般灑落。


    從那長發中間,傳來她輕輕嗚咽的聲音。


    “我真的沒有,沒有和他發生任何關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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