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要趕我走?”沈紫靈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


    這個她曾經以為會為自己遮風擋雨一輩子的男人,現在居然為了那個女人的一個眼淚,就要趕她走,她才不管她的肚子裏是不是有了孩子,她隻知道那個女人什麽都沒做,隻是可憐兮兮的叫了兩聲爸爸的名字。


    爸爸就潰不成軍,繳械投降。


    沈宏德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頭,臉上露出糾結:“我不是在趕你走,而是我想讓你去公司幫我,給你在公司旁邊買了一套房子。”


    “可是爸爸,我一點都不想去公司啊,你不是和我說過,我身體不好,以後公司我隻要總攬就行,會給我招聘一個能幹的執行總裁麽?”這個時候,沈紫靈哪裏還有精力去管理公司的事情。


    她現在滿心滿眼隻有容雅蘭肚子裏的那塊肉。


    “不行,那是因為你的身體不好,我才縱容你的,但是你現在身體已經好了,未來還要嫁人,難道你想做個大腦空空,幫不上丈夫的無知女人麽?”沈宏德斬釘截鐵的拒絕道,他可以看得出沈紫靈看向容雅蘭肚子時,裏麵盛滿了殺意。


    但是他卻不能去斥責什麽,因為這麽多年,是他一直在縱容她,將她給慣壞了。


    以至於,現在連自己的兄弟她都容不下。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將她和容雅蘭隔離開來,務必保證那個孩子能夠平安的生下來。


    “那麽沈星羽呢,她連大學都沒上,靳禹哥哥不還是娶了她麽?”


    沈紫靈想到這裏就感覺自己的心髒抽一般的疼痛。


    沈宏德第一次發現自己這個女兒居然這麽的胡攪蠻纏,她堂堂沈家的大小姐,為什麽非要和沈星羽做比較。


    而且,最重要的是……


    “當初是你自己讓唐靳禹和星羽去談,結果星羽和唐靳禹結了婚你又後悔,能怪誰?”


    沈紫靈不敢置信的瞪著沈宏德,聲音裏滿是惱羞成怒的慌張:“爸,你怎麽能這樣說呢,難道沈星羽不是你找來給我換腎的麽?難道不是你自己看上了容雅蘭,才導致這麽多的破事麽?要是當初發現了沈星羽就給我把腎換上,不就沒事了麽?況且,沈星羽根本不是你的女兒,而是一個野種而已。”


    “孽女,你給我閉嘴。”沈宏德聽到最後,瑕疵欲裂的惡狠狠的瞪著她。


    猛地伸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雙目通紅的將她抵在牆壁上:“沈紫靈,因為你是我的女兒,所以我才一次次的容忍你,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性,關於你容阿姨懷孕的事情,你最好將嘴巴閉緊了,否則別怪我保不住你。”


    沈紫靈伸手使勁的去掰沈宏德的手,那雙手卻宛如鐵箍一般,狠狠的箍著她的喉嚨。


    她害怕極了。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爸爸。


    這個爸爸根本不是她記憶裏的,那個對他很好的爸爸。


    這一切都是容雅蘭帶來的,都是她,若不是她的話,爸爸怎麽可能會這樣對她呢。


    容雅蘭站在沈宏德的被後續,看著被掐著脖子的沈紫靈,心底隻覺得一片快意,曾經她被沈宏德這樣對待這,沈紫靈也像她如今這樣一樣,靜靜的站在後麵看著沈宏德的一舉一動。


    那種快意的眼神,仿佛恨不得她下一秒就死去的渴望。


    讓容雅蘭的心底一陣陣的發冷。


    而現在……她終於也看見沈宏德將同樣的手段用在她的身上了,心底那種舒爽是怎樣也壓製不住的。


    但是……


    容雅蘭低下頭,掩去眼底一閃而過的幽光。


    再抬頭時,已經恢複了平常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尤其是現在在容家特用的助孕藥下麵,愈發顯得嬌美楚楚可憐不已,白皙的柔荑輕輕的覆上他的手背,聲音嬌軟溫雅無比:“宏德,別衝動,你傷害了紫靈,你自己心裏豈不是也會很難受麽?”


    說著,便又看向沈紫靈,聲音裏毫無責備,有的隻有淡淡的憂傷:“還有紫靈,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是我現在肚子裏懷的是你爸爸的孩子,之前失去的那個孩子都已經讓你爸爸那麽傷心了,你怎麽能還那麽任性呢?他隻是想要一個兒子而已。”


    這話說的沈紫靈都快吐血了。


    她惡狠狠的瞪著容雅蘭,這個女人簡直可惡到家了。


    若不是她挑唆,爸爸怎麽可能用這樣的態度來麵對她,這個賤人,總有一天,她要她生不如死。


    但是她也知道,現在和爸爸硬碰硬顯然不是個理智的行為,她必須要找人來幫助她,腦海裏出現的第一個人影就是唐靳禹,她猛地閉了閉眼睛,聲音顫抖的開口道:“我知道了,爸爸,你放手吧,我不會再和阿姨搗亂了。”


    到底是自己從小疼愛到大的女兒。


    沈宏德再那樣下意識的動作之後其實就後悔了,此時看見她如此可憐兮兮的道歉,心底更是軟成了一片,鬆開手就順勢的將他抱在了懷裏,聲音顫抖的安撫道:“對不起,靈靈,是爸爸不好,但是你阿姨肚子裏很可能是爸爸最後一個孩子了,你不要任性好麽,以後爸爸就守著你和弟弟一起過日子,行麽?”


    行麽?


    當然是不行了。


    她怎麽可能容許容雅蘭這個賤人生下爸爸的孩子。


    手指狠狠的攥緊,尖銳的指甲摳破了掌心嬌嫩的皮膚,指尖黏膩一片。


    可是臉上卻隻能露出心有餘悸的笑容,然後帶著怯懦的點點頭,聲音顫抖的道:“我知道了,爸爸,我現在就搬過去。”


    “不用,明天再搬吧。”


    “好,那我明天再回來搬行李,現在我就直接先過去吧,我不想呆在這裏,這個家裏讓我感覺太窒息了,我要是還呆在這裏,我一定會窒息而亡的。”


    她捂著臉,哭的無比的傷心:“爸爸,我隻是太難受了,你明明說過最愛我和媽媽,為什麽你要將這個女人娶回來,為什麽還要讓她生下你的孩子,就因為我不是男孩麽?可是爸爸,我也不想的,我也可以很能幹的。”


    聽到她的哭訴聲,還有那口口聲聲說不在意,卻依舊十分在意的內容。


    沈宏德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搓了搓手指:“既然你執意要今天晚上過去的話,我讓老張送你過去。”


    沈紫靈哭泣的聲音軋然而止,不可思議的看向沈宏德。


    她沒想到沈宏德竟然這樣的幹脆。


    竟然就真的這樣將她徹底的流放了。


    捂著臉,痛哭流涕的轉身就跑出了家門,沈宏德追出去的時候,看見的就隻是一輛揚長而去的車子的殘影。


    容雅蘭滿臉憂色的追了出來,眉宇之間是遮不住的煩憂:“紫靈這樣自己一個人跑出去,沒有問題吧,她的情緒很不好,要是出事了可怎麽辦啊。”


    沈宏德憤怒的臉上也露出一絲擔憂來:“我打電話讓保鏢追上去。”


    容雅蘭這才點了點頭,伸手撫了撫他的後背,聲音裏帶著淺淺的責怪:“你也是的,怎麽能掐她的脖子呢?”


    “我隻是輕輕的碰了一下,是她這些年被我疼愛的不像樣了,你趕緊進房間睡著去,別累壞了我兒子。”


    沈宏德不悅的蹙緊了眉頭,用譴責的目光看著她。


    容雅蘭無奈的轉身往房間走去。


    一時間,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就真的很像一對平凡的夫妻。


    就好像曾經發生的哪些事情,那些衝突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


    沈紫靈開著車,越想越生氣,越想越想哭,車子飛馳在空曠的馬路上,最後在一片荒無人煙的空野之處狠狠的急刹住。


    她雙目猩紅的看著窗外的黑暗,她將車開到不遠處的未名湖邊,湖的這邊漆黑荒涼,而未名湖那邊,卻燈火輝煌,車水馬龍,像極了她現在和容雅蘭兩個人之間的處境。


    隻是,曾經的她是站在湖對麵的那塊繁華之地。


    她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撥通了熟悉的電話號碼。


    而另一邊,沈星羽的腰被男人有力的手臂狠狠的圈著,裸著的背貼在男人的胸膛。


    兩個人之間黏膩的汗水彼此交融著。


    唐靳禹迷戀的用自己的唇膜拜著女人那白皙嬌嫩的後背,深深的吸了口氣,聞著女人身上那因為情動而愈發馥鬱的芬芳,這也是他最近剛剛發現的一種現象,每當意亂情迷的時候,沈星羽身上的香味,總是會變得格外的濃鬱。


    他迷戀這種香,簡直是世界上最天然的催情劑。


    他抱著她,呼吸粗重,雙手用力的摟著她細細的腰,每一下都好像要將她徹底的撞進自己的體內一般的用力。


    沈星羽如青蔥一般的細長的手指,無力的攥著枕頭,雙唇間溢出嬌軟的輕吟。


    男人的呼吸漸漸粗重起來。


    “鈴——”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突然,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尖銳的響了起來。


    唐靳禹的身子猛地一顫,險險的咬著牙才堅持住了。


    伸手拿過手機,剛想要按掉,突然發現竟然是沈紫靈打的電話。


    劍眉無聲的蹙起,不知道這麽晚了,沈紫靈為什麽要給他打電話過來,隻是……


    他還是接通了電話。


    “靳禹哥哥……”那邊傳來沈紫靈要哭不哭的嬌軟聲音。


    她的聲音尖銳而甜膩,就連意亂情迷中的沈星羽都聽見了,她的身子猛地一僵。


    男人的臉皮猛地一顫,隻覺得身下的女人身子這猛地一緊,簡直跟要了他的親命似得。


    “恩……”


    也不知道是答應,還是因為太過於愉悅而溢出的呻吟聲。


    這聲音低啞微沉,性感無比。


    電話那頭的沈紫靈的聲音一下子就沒了。


    而沈星羽本就被撩撥的渾身都在發癢,下意識的伸出細長的胳膊,掛上了男人的脖子,那主動迎合的模樣,讓男人情不自禁的動了起來,隻是聲音卻依舊平穩,隻是比起平時多了幾分說不出的情·色味道:“這麽晚打電話給我,有事?”


    沈紫靈一聽這樣的聲音,眼淚就止不住的落了下來:“我爸爸把我趕出來了。”


    男人的眉頭猛地一蹙,沈宏德將她趕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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