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當初住同一樓層那位任小姐的侄女麽。


    她記得小姑娘好像是叫……


    “蕊兒?”沈星羽試探的叫道。


    任蕊聽見沈星羽這樣親密的叫著她的名字,瞬間就對她露出了大大的笑臉,原本還有些忐忑的表情瞬間變得如花朵一般的燦爛,小跑著就朝著沈星羽跑了過去。


    謝思思看見這麽個小丫頭也覺得格外的好玩,尤其是,這個小丫頭長得還和沈星羽有那麽一點相似。


    尤其是那雙眼睛,簡直一模一樣。


    她不由得抿唇笑了笑:“星星,這是你的親戚麽?你們長得好像啊。”


    沈星羽有些意外的愣了愣,然後無奈的搖頭笑了笑,伸手將任蕊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抱在懷裏,將杯子裏的牛奶給她喝,一邊對著謝思思解釋道:“不是我的親戚,之前她姑姑在醫院住院的時候,和我住一個樓層的,不過她說我和她媽媽長得有點像,所以她和我也有點像吧。”


    謝思思愕然,不可思議的看向任蕊:“世界上居然有這麽巧合的事情。”


    說著,目光在兩個人的臉上遊離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捂著嘴巴調笑道:“要不是知道你在幾年前根本就不可能生孩子,我都快懷疑這個孩子是你親生的了,長得也太像了吧。”


    沈星羽也一臉驚奇,捧著她的臉仔細的看了看,眨了眨眼睛:“有那麽像麽?”


    謝思思點點頭:“真的超級像的,不過她的臉看起來比較包子一點,你就是太瘦了。”


    “還好啦,她是小朋友嘛,胖一點也很正常的。”說著,就對著任蕊眨了眨眼睛,用格外溫柔的聲音問道:“蕊兒,你是怎麽來這裏的,你家人呢?”


    任蕊看了看沈星羽,斂下睫羽,可憐巴巴的撇著嘴說道:“姐姐,我好可憐啊,爸爸都不給我吃蛋糕。”


    謝思思聞言猛地睜大了雙眼:“居然不給你吃蛋糕?你爸爸可真是太壞了,不知道剝奪女孩子的蛋糕就跟剝奪男孩的飛機模型一樣的可惡麽?”


    任蕊聽不懂謝思思說的是什麽,但是並不妨礙她從她的表情上發現,謝思思是幫著她的。


    頓時十分讚同的點點頭:“漂亮姐姐說的對。”


    謝思思連忙捂住臉:“小寶貝可真會說話,漂亮姐姐給你買蛋糕吃。”


    任蕊眼睛一亮,撅著嘴巴就對著謝思思的臉來了一個愛的響亮的啵啵,親的謝思思樂的都找不著北了,連忙伸手就喊道:“服務生。”


    林羽宸正在咖啡廳到處找著任蕊的蹤跡,她個子太矮,一眨眼就紮進了人堆裏,找不到了蹤影。


    正是著急的時候,突然不遠處傳來叫服務生的聲音。


    下意識的抬頭望去,隻見自家的外甥女此時正滿臉笑容的坐在一個女人的腿上,笑的像一隻小狐狸一樣。


    心猛地落了下來。


    連忙轉頭對著任嶽倫招了招手:“姐夫,找到了,別找了。”


    任嶽倫這才猛地舒了口氣,他的額頭都滲透出了晶瑩的汗水,在這滿是冷氣的店裏,顯得格外的顯眼。


    他那純屬是著急的。


    對任蕊的任性也有些氣急敗壞了起來,沿著小舅子的手指便朝著那邊看過去。


    突然,整個人宛如被雷擊了一般,怔在了當場,俊顏在這一瞬間僵硬無比,不敢置信的看著遠方的一幕。


    隻見兩張極其相似的臉,正臉靠著臉,笑的無比的燦爛。


    尤其是任蕊,那張臉上滿滿的都是興奮和仰慕,一時間,任嶽倫隻感覺自己連呼吸都不敢大喘氣了,他害怕自己隻要一愣神,眼前那無法想象的一幕,就會徹底的消失一樣。


    兩個男人很快的就來到了謝思思他們這一桌。


    任蕊原本笑眯眯的臉,在看見其中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時,頓時僵硬了。


    老老實實的從沈星羽的腿上滑了下來,撇著嘴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可憐巴巴的喊道:“爸爸。”


    任嶽倫恩了一聲,便看向坐在那裏的沈星羽,眼底有著一抹難以言喻的情緒,聲音黯啞無比:“不好意思,蕊兒給你添麻煩了。”


    沈星羽詫異的連忙搖搖頭,擺擺手說道:“不礙事的,蕊兒很可愛,我很喜歡的,而且我們早就認識了,是好朋友對不對?”


    說著便對著任蕊眨了眨眼睛。


    任蕊重重的點點頭:“恩恩,我和沈姐姐是好朋友來著。”


    “沈小姐也是京市人麽?”任嶽倫有些詫異的看著她,沒想到她就是女兒口中的沈姐姐。


    沈星羽點了點頭:“是的。”


    “那你來這邊是來旅遊的麽?”


    “星星是來陪她老公出差的。”謝思思戒備的看著任嶽倫,突然搶過沈星羽的話頭。


    沈星羽一愣,隨即笑著點點頭,她確實是陪著唐靳禹來出差的沒錯就是了。


    她結婚了……


    任嶽倫的心頓時抽了一下。


    微微的有些刺痛。


    可英俊的臉上卻依舊帶著淡然的淺笑,好似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原來是這樣,那就不打擾了,對了,這是我的名片,以後如果蕊兒想要見你的話,可以給你打電話麽?”


    說著,眉眼間閃過一絲落寞,伸手揉了揉身邊任蕊的發頂:“這孩子的母親去的早,她對母親的印象都是來自於照片,你和內子長得很像,看的出來,蕊兒是真心的喜歡你,如果可以的話,以後可以麻煩你和這個孩子多多的交流麽?”


    任嶽倫站在一個父親的角度,說的無比的誠懇。


    就連站在一邊的謝思思都說不出來什麽拒絕的話來。


    沈星羽點點頭,笑開了顏:“好的,我在思思的咖啡廳工作,如果要找我的話,直接過去就行,我一般都會在那裏。”


    謝思思眼睛一亮,連忙伸手從包裏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任嶽倫。


    “這是我的名片,到時候提前給我打電話就行。”


    說著,又看了看腕表,不由得睜大了雙眼:“星星,不行我們得趕緊回去了,快三點了,造型師快到了。”


    聞言,沈星羽也不由得有些著急了起來。


    轉身拿起自己的戰利品,便不好意思的對著任嶽倫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有急事先走了。”說著又對著任蕊笑了笑:“蕊兒再見,我們回京市再見咯。”


    任蕊聞言連忙對著她揮揮手,神情乖巧無比。


    兩個人拎著東西飛快的離開了咖啡廳,往不遠處的酒店走去。


    而任嶽倫則看著沈星羽的背影若有所思,眉眼淡淡的看不出來心裏在想些什麽,反倒是任蕊,心情極好的搖了搖自家爸爸的手,眨巴著眼睛抬眼看著他,奶聲奶氣的說道:“爸爸,我們回去後可以找沈姐姐一起玩麽?”


    任嶽倫勾唇笑了笑,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好,回去爸爸帶過去過去找她。”


    林羽宸看了眼任嶽倫,一時間一句話都沒說。


    …………


    酒店,總統套房。


    唐靳禹看著手中的資料,對著謝思楊招了招手。


    謝思楊放下手中的文件,走過來單手抻在桌麵上,凝眸看著他手中的資料,是美國分公司的事情,最近唐靳禹一直在忙碌這裏的事情,隻是成效一直算不上好。


    “你回去收拾一下,這次回去我們得去那邊呆半年。”


    謝思楊點點頭:“好。”


    “快三點了,你先回去吧,不然星羽要回來了。”唐靳禹看了看表,平靜著一張臉淡然的揮揮手。


    謝思楊看著他的模樣,不由得突然笑出了聲:“我還真沒看過你現在這個樣子過,就算以前沈紫靈也隻看見你不耐煩了,怎麽,現在不需要報恩了?”


    “恩情已經還了,現在兩清。”唐靳禹淡漠的瞥了他一眼,暗暗的譴責他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真是搞不懂你,就因為一個恩情就差點把自己賠進去,又因為還清了,說抽身就抽身,真是想不通你這個人怎麽想的。”謝思楊一直都覺得唐靳禹的腦回路夠奇特的。


    不過也正是因為他的恩怨分明,他才會這樣全心全意的輔佐他。


    畢竟當初,唐靳禹幫助他的時候,就來了一句:“我可以幫助你,但是你一定要報答我。”


    唐靳禹從來就沒有什麽施恩不望報的思想。


    他那時候走投無路,他咬了咬牙:“我把自己賣給你,你幫我。”


    在此之前,他們兩個不過是兩條不相交的平行線罷了,哪怕住在同一個宿舍的套間,也沒有發展出友誼來。


    那時候的唐靳禹隻是眯著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仿佛在評估他的價值,然後淡淡的點了點頭。


    “我怎麽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該走了。”


    說著,便直接的指了指門。


    謝思楊一臉便秘的神色,轉身捏著資料施施然得走了。


    而唐靳禹剛舒了一口氣,突然,放在桌麵上的電話突然震動了起來,上麵顯示的是一串未知的號碼。


    他劍眉微蹙,怔忪了半晌,電話卻一直鍥而不舍。


    終究他還是伸手拿過電話,接通了起來。


    那邊傳來女人溫軟的嗓音:“喂,請問是唐靳禹麽?”


    唐靳禹詫異的挑了挑眉,這嗓音十分的特別,他隻聽過一次就記住了:“我該叫你沈夫人,還是嶽母?”


    容雅蘭的聲音裏充滿了愉悅,笑的歡快:“無所謂你叫我什麽,或者你可以叫我容小姐。”


    容小姐?


    容家女麽……


    “好的,容小姐,你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麽事麽?”


    容雅蘭的聲音顯得很從容,並不因為唐靳禹的冷漠而感覺到慌張,和她在沈星羽麵前表現的柔弱完全的不同,反而有種淡然的感覺在裏麵,這讓唐靳禹情不自禁的挑了挑眉。


    果然女人就是天生的演員。


    “確實是找你有事,唐先生,你喜歡星羽麽?”容雅蘭突然無比認真的問出了這樣的一個問題。


    隔著一個話筒,唐靳禹都能聽清她聲音裏的緊張。


    他抿了抿唇,眉眼有些疏淡:“喜歡又如何,不喜歡又如何?”


    “如果你真的喜歡她,請你一定要保護好她,我可能沒有辦法再保護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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