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紫靈看著福媽的態度,一口氣沒上來,直接眼睛一翻就給暈了過去。


    園丁為難的看著手中的女人,焦急的轉頭看向管家:“這可咋辦啊,她會不會賴上我們啊,她可是自己把自己給氣暈過去的,可和我們沒啥關係啊,管家,你得給我作證哩。”


    這個園丁是之前的園丁被移交法辦後,新招的,人特別老實。


    尤其是在知道之前的園丁就是和沈紫靈走的太近才被警察給抓起的之後,看見沈紫靈跟看見瘟神似得。


    這次要不是福媽和管家都在,沈紫靈哪怕躺在花園裏,他都不帶眼看的,生怕自己就重蹈前輩的覆轍。


    管家看著這樣的沈紫靈也覺得頭疼。


    畢竟是少爺談了三年的女朋友,雖然現在少爺和少奶奶的關係挺好,誰知道什麽時候新鮮勁一過,又想起以前沈紫靈的好呢,想到這裏,管家伸手拍了拍園丁的腦袋:“去把老王喊過來,咱們送她去醫院。”


    “哎哎。”園丁一聽,立刻就高興起來,連忙扔掉手中的手臂,轉身就往前麵的車庫跑去。


    老王平時沒事,就喜歡在車庫裏麵擦車。


    這會兒肯定還在擦車。


    管家一個人撐著沈紫靈的身子,雖然並不費力,但是沈紫靈個子高,還穿著高跟鞋,管家本身個子就不高,架著還是有些累得。


    不一會兒,司機老王就跟著園丁後麵小跑了過來。


    看見昏迷的沈紫靈,也不由得一驚:“這是怎麽回事啊?”


    “跑過來揍了少夫人一頓,然後自己把自己給氣暈了,到這會兒都不醒,準備送她去醫院呢。”管家也是無奈透了,對於沈紫靈,所有的傭人其實都不太喜歡,她一向高傲,總是將自己擺的高高在上的範兒,十分的看不上他們。


    老王也不喜歡這個沈紫靈,因為她,他經常會莫名其妙多很多工作量。


    以前沈紫靈在外麵和小姐妹逛街逛累了,為了顯擺,就不喊沈家的司機,直接打電話讓他過去接。


    雖然作為一個司機開車是天經地義的。


    但是為了一個隻想要顯擺的女人開車,他覺得自己成了大家眼裏的小醜,雖然是司機,但也是有尊嚴的。


    搓了搓手,將手心搓熱了:“沒事,她就是氣暈了,我有辦法把她弄醒了,不需要去醫院。”


    管家也知道老王的爺爺以前是遊方郎中,可惜手藝沒傳下來。


    但是暈過去弄醒這種小事情,還是很簡單的。


    “抓緊了啊。”老王提醒一聲,管家連忙將人給抓緊了。


    抬手就對著那張俏麗非常的臉蛋,掐住了人中穴,掐了不到十秒。


    便聽見嚶嚀一聲,沈紫靈睜開了那雙迷蒙的眼睛。


    “醒了醒了。”管家說話間,多了幾份笑意來,看向沈紫靈的眼神裏也多了幾份好意:“可算是醒過來了,再不醒過來,就真的得送醫院去了,到時候也是麻煩。”


    老王得意的勾唇笑了笑:“那是,我繼續回去擦車了啊,少爺那輛幻影我剛打了泡沫。”


    “去吧去吧,知道你是個車癡。”管家嫌棄的揮揮手。


    沈紫靈茫然的看著空曠的花園,偌大的花園裏,隻有身邊站著管家一個人。


    福媽不見了,沈星羽也不見了。


    腦海裏又想起之前唐靳禹對她的冷漠,終於再也控製不住的痛哭流涕起來,捂著臉,哭得無比傷心。


    她突然覺得好後悔,為什麽她要很沈星羽換腎,為什麽沈星羽的運氣那麽好,都已經快要死了,還會有唐海淵過來給她動手術,將他的一條命給撿了回來。


    …………


    沈星羽躺在被子裏,臉頰很疼,捂著臉靠在抱枕上。


    福媽很快從樓下拿了冰塊上來給她冰敷,看著她臉頰上清晰的五指印,同仇敵愾的狠狠道:“真不知道少爺看上她哪一點了,這種女人娶回來都是攪家精的。”


    沈星羽很少看見福媽情緒這麽外露過,不由得有些詫異。


    無奈的勾了勾唇,柔聲安慰道:“福媽你別這樣說,靳禹聽見了會不開心的。”


    “他是糊塗了,自己吃這種女人的苦還沒吃夠,居然找女朋友也找了個這種類型的,活該受累。”


    福媽依舊氣的不行,數落起來絲毫不見嘴軟。


    沈星羽被福媽的霸氣給弄得囧囧的,不過好在臉上處理的及時,隻留下淺淺的印子,並沒有腫起來。


    “估計明天會青掉。”福媽蹙著眉頭依舊滿臉不悅。


    “沒關係啦,比起以前,這次真的好很多了。”以前的沈紫靈有唐靳禹撐腰,下手一般沒輕沒重的。


    晚上回家的時候。


    沈星羽在廚房忙碌著,唐靳禹走進家門,也隻看見她的背影,並沒有看見她臉上的傷痕。


    直到坐到了桌麵上,他才看見她臉上已經發青的指痕。


    不由得劍眉一蹙:“這是怎麽回事?你的臉怎麽了?”


    沈星羽伸手摸了摸臉,她已經上了底妝,似乎還是遮不住,隻好實話實說:“下午大小姐過來了,很生氣,就打了我兩下。”


    唐靳禹知道她說的大小姐是沈紫靈。


    頓時眉頭蹙的更加的嚴重了起來。


    畢竟沈紫靈是從他那邊離開的,看來是直接就來了雪海居,他已經和她說了,不要來雪海居,可是沈紫靈似乎總是將他的話當成耳旁風呢。


    “算了不說了,我們吃飯吧,我肚子餓了,下午我做了小籠包,還做了新的辣醬。”


    沈星羽不想要過多的談論沈紫靈的事情,幹脆的將他的注意力轉移到了晚餐上。


    唐靳禹的目光果然轉移到了餐桌上麵。


    沈星羽胃口不大,腸胃因為藥物的關係,不怎麽好,晚上一般吃比較清淡的東西,但是今天的小籠包做的確實好吃,她有些渴望的看著小籠包,真是看起來就鮮嫩多汁的好吃啊。


    她捏著筷子糾結著,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已經掐著筷子給她碗裏夾了一塊小籠包,男人嗓音裏帶著疼惜:“想吃就吃吧,吃完了再喝點粥解解膩,福媽的解膩茶做的很好,馬上讓福媽給你做。”


    沈星羽被他這樣溫柔的對待有些受寵若驚,再加上中午因為腮幫子疼也沒有吃多少,昨夜又被這個男人給折騰了半天,這會兒,早就餓的前心貼後背了,當下也不管自己會不會覺得膩了,直接夾起一個小湯包塞進嘴巴裏。


    唐靳禹也夾著小湯包喂進了嘴裏,慢慢的咀嚼著。


    這樣的晚餐實在是過分的溫馨,以至於讓沈星羽都忘記了中午發生的那些事情,直到唐靳禹的電話響起了。


    看著他接通了電話,眉宇間帶著不耐煩,聲音卻異常淡然的喊了一聲:“爸。”


    沈星羽的筷子猛地頓住,突然意識到電話那頭的男人是誰。


    正是她那位素未謀麵的公公——唐季倡。


    唐季倡這會兒正站在海邊別墅的陽台上,身後的房間裏,一個美麗的女人正躺在半露天的浴缸裏做著spa。


    隨手的掏出一根雪茄點上,叼在嘴上,神色中帶著幾分不自然,聲音有些冷:“我聽說你最近和沈家的女娃娃鬧翻了?”


    唐靳禹眉頭一蹙,放下筷子,起身直接轉身往樓梯走去。


    直到進了書房,他才開口淡淡的道:“你聽誰說的?”


    “你別管我聽誰說的,你隻告訴我是不是真的就行了。”唐季倡抽著雪茄,目光悠遠的看著遠處湛藍的天空,這邊的空氣非常的好,就連他暴躁的性格,也在一瞬間被撫平了許多。


    唐靳禹沉默了幾秒,神色淡淡的承認:“是又怎麽樣呢?”


    “鬧翻了就鬧翻了吧,我早就說過,沈家的丫頭不適合你,她身體不好,怎麽能給你生下健康的繼承人呢,她的腎病本身就是她媽媽遺傳下來的,誰知道會不會遺傳給你的孩子。”唐季倡言語間對沈紫靈十分的看不上。


    那個丫頭的眼神從一開始就寫滿了野心,他雖然喜歡有野心的人,但並不包括,那人是他的兒媳婦。


    唐靳禹心煩氣躁的抽了個煙出來點燃,深深的吸了口煙,這才淡淡的‘恩’了一聲。


    無論過了多久,他在麵對唐季倡的時候,還是無法掩飾的,多出幾分怨憤的情緒來。


    “我怎麽聽你四叔說你給自己找了個小媳婦兒?”唐季倡依舊漫不經心的問道:“還是個活不了幾天的小媳婦兒?”


    不知道為什麽,從唐季昌口中聽見‘活不久’三個字的時候,唐靳禹再也壓製不住心底的戾氣,低啞的嗓音中滿是冷嘲:“當初你不就是因為我媽活不久,你才和她結婚的麽?”


    當初,周家大小姐先天性心髒病,卻被唐家大少給求娶的事跡,轟動了整個京市。


    兩大集團的聯姻為當時的周家和唐家帶來了多少的收益。


    後來周家大小姐生了唐靳禹。


    在一次醉酒後,唐季倡才說漏了嘴,說當時家裏逼著結婚,但是他本人是個愛玩的性格,與其找個女人回家來管東管西,倒不如找個早死的,到時候老婆一死,他還能博得個深情的名聲。


    唐季倡在周雪珊懷孕後,就一直很少回來了。


    知道唐靳禹五歲,周雪珊的身體再也堅持不下去了,他才帶著文雪瑤母子回來了。


    可就算所有人都說唐季倡愛的是文雪瑤,這麽多年了,文雪瑤也沒有坐上唐太太的位置,從這裏就可以看出,唐季倡從根本來說,就是個隻愛自己的男人。


    “所以,我這一點和你一脈相承,畢竟,我們是親生的父子倆不是麽?”


    唐靳禹的聲音淡淡的,可唐季倡卻還是從中間聽出了諷刺的味道。


    不過他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好的,畢竟養一個狼一樣的兒子,總比養一頭羊更好。


    唐季倡不置可否的撇撇嘴:“好吧,你自己決定就好了,反正你還年輕,就算死了一個,還會有下一個,隻要繼承人身體健康就行了。”


    唐靳禹掐滅手上的煙,突然低低的笑了一聲:“對了,爸,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恩,說。”


    “你的另一個好兒子,最近的日子可不太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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