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媽看著她笑的有些勉強的模樣,不由得歎了口氣。


    麵對這些妖孽一般的人,確實也是會有壓力的,但是,要想和唐靳禹在一起,這些勢必都是必須要麵對的,隻希望這個可憐的女孩以後能夠習慣吧。


    而此時,書房的氣氛卻格外的凝重。


    周冬青拿出來的視頻資料上麵,唐勁正坐在酒吧的椅子上麵,神態慵懶,姿勢十分的桀驁不馴,修長的手指輕輕扶著桌麵上的就被,嘴角含笑的看著遠處舞台上麵正在瘋狂扭動的女人。


    不可不說,唐勁是個極其有魅力的男人。


    隻是單純看他的模樣,是個女人都會被這樣的男人所吸引。


    唐靳禹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手指輕輕的在桌麵上點著,過了好半晌,才開口說道:“就按照計劃辦吧,他不是喜歡強迫女人麽?就讓他好好嚐試一下什麽叫做強迫女人。”


    周冬青眉頭一挑,眼底是隱隱的躍躍欲試的光芒。


    連忙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那行,我現在給阿寶打電話,給咱們小羽妹妹出口氣。”


    “砰——”唐靳禹一腳踹翻了周冬青的椅子。


    周冬青‘哎喲’一聲,便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哀怨的瞥了一眼唐靳禹,可憐巴巴的道:“小金魚,你這是謀殺啊,你還沒過河呢,怎麽就開始拆橋了呢?”


    唐靳禹冷冷的哼了一聲:“誰讓你嘴賤呢?”


    嘴賤的周冬青不敢置信的指著自己的嘴巴,看向一邊裝壁畫的謝思楊:“小白楊,你家總裁居然說我嘴賤,你說他是不是眼睛瞎了。”


    聽到自己外號的一瞬間,謝思楊十分耿直的推了推眼鏡:“我家總裁視力5.2,好的很。”


    周冬青的臉上瞬間浮現出受傷的神色,捂著胸口,感覺仿佛被射了一箭。


    “狼狽為奸的狗男男,我真是看錯你了,你們等著,我打電話給我小弟來收拾你們。”


    說著,便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撥打了酒吧中阿寶的電話。


    唐靳禹則是和謝思楊對視一眼,對於這個戲很多的好友,都從對方眼裏看出了一抹無奈來。


    “咚咚咚——”


    周冬青臉色一正,聽著敲門聲起身就去了陽台。


    唐靳禹起身去開了門。


    沈星羽手裏端著托盤,正靜靜的站在門口,看見唐靳禹開門,連忙垂下腦袋,緊張的說話都有些結巴了:“福……福媽讓我來送杯茶。”


    他被她這樣可愛爆棚的模樣給弄得渾身都好像不太對勁了,卻還是側過身子讓她進去了。


    沈星羽進門將三杯茶水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麵上,然後乖巧的準備退出去,卻不想被男人一把抓住手腕。


    她不明所以的抬眸看向男人的側臉,卻隻見男人麵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麵,神色淡漠極了,和平時並沒有任何的不同,可偏偏就是這樣不同的臉色,手卻拽著她的手腕不放。


    “時間不早了,你們該回去了。”她聽見男人這樣淡淡的說道。


    剛剛打完電話準備回來繼續侃大山的周冬青:“???”


    現在才十點鍾,哪裏時間不早了。


    “星羽累了,得早點休息了,你們在這她也休息不了,”男人漫不經心的把玩著她纖細的手指,素白的手指十指纖纖,看起來十分的完美,隻一眼,便想起早晨這雙手,端著滾燙的粥碗,微微泛紅的指尖。


    簡直可愛到犯規。


    周冬青長長的‘哦’了一聲,語調怪異極了,不懷好意的看向唐靳禹,連忙推著謝思楊往門外走:“是了是了,我們小金魚多年鐵樹剛開花,正是新鮮的時候,我們就別在這當電燈泡了,走走走,哥哥請你喝酒去。”


    謝思楊自無不可的點點頭,聲音依舊淡然的道:“那總裁,我就先走了。”


    唐靳禹淡淡的點點頭:“恩,去吧。”


    “您別忘了明早九點的會議。”


    “恩。”


    周冬青裹著謝思楊走了,偌大的書房隻剩下沈星羽和唐靳禹兩個人,過了好一會兒,樓下鬧鬧嚷嚷的聲音才漸漸的消失了。


    書房裏的氣氛立刻就變得奇怪了起來。


    “呆著做什麽啊,跟我回房間。”


    男人走到她麵前,淡淡的扔下一句。


    沈星羽抱著托盤,原本便有些緊張的心髒瞬間的開始瘋狂跳動了起來,亦步亦趨的跟著男人的身後進了那間充滿了男人味的房間。


    唐靳禹指了指沙發,歪著頭:“你是先洗澡,還是先坐一會兒?”


    “我……我先坐會兒吧。”沈星羽緊張的開始結巴,局促的抱著托盤坐到了沙發上。


    男人低低的笑了一身,伸手脫掉身上的休閑服外套,聲音沙啞的性感極了:“那好,那我先去洗澡,在我出來之前,你不許離開這個房間一步。”


    “恩……”低垂著頭,沈星羽的臉瞬間紅成了一片。


    唐靳禹進了衛生間開始洗澡,很快傳來水流嘩嘩的聲音,而沈星羽卻在外麵聽著那水聲,有些想入非非。


    她已經有些搞不懂唐靳禹是怎麽想的了。


    也實在是今天的唐靳禹太奇怪了一點,那熟稔的態度,那自然的動作,以及那明顯的感覺的出的親近,都是讓沈星羽措手不及的狀態,原以為就算是和他睡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也不會有太大的改變,頂多維持之前罷了。


    卻沒想到,唐靳禹的態度會變這麽多,這麽快。


    她百思不得其解。


    “在想什麽呢?”男人一邊擦拭著頭發,一邊對著那個明顯正在發呆的人問道。


    “在想你為什麽突然對我這麽好?”無意識之間,已經將自己心裏的話給問了出來,在話音剛落的一瞬間,猛地驚醒,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男人擦頭發的手一頓,隨手將毛巾扔到一邊,猛地俯身,英俊的臉瞬間與那張精致的臉之間的距離,相差不到五厘米,十分的近。


    “沈星羽,我想,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會?”


    沈星羽詫異的睜大了雙眼,眼前的俊顏衝擊力太大,她的腦袋已經開始混沌了:“什……什麽誤會?”


    “在你心目中我是怎樣的人?睡了人不負責任?還是那種對自己的身體不在乎的男人?”唐靳禹冷冷的嗤笑一聲,修長的手指捏住那小巧的下巴,強迫那躲閃的視線看向自己:“我既然決定睡了你,也就證明我已經下定決心和你好好過日子,你要是再胡思亂想,我可是會懲罰你的。”


    沈星羽幾乎是不敢置信:“你真的願意和我一起好好過日子了麽?可是,可是這樣的話,豈不是……”


    男人平穩的聲音裏帶著淡淡的冷意,微微垂眸:“你不是說隻有短短的三年時間麽?既然你要求三年,那我就給你三年的時間,至於三年後,我們離婚,你繼續過你的日子,而我或許找別的女人結婚,總之,我倆就此別過。”


    這些事情沈星羽之前都是知道的,可是真的從男人口中聽到這樣的規劃,還是不可避免的感覺到了一絲的心痛。


    三年,三年後他們就要分道揚鑣了麽?想到這裏,她就是無與倫比的心酸。


    沈星羽微微垂眸,掩去眼底那一閃而過的手上。


    窗外的天空,看不見任何的星星,淅瀝瀝的小雨打在了窗戶上,發出清脆的啪啪的聲音。


    男人的手指鬆開,她狼狽的低下頭。


    明明隻是一夜過去而已,她竟然已經開始不滿足隻有短短的三年了,她想要和唐靳禹一直在一起,這樣的念頭,前所未有的堅定起來。


    從昨天晚上,男人反手摟上她的腰的那一刻,她就開始變得不再滿足了。


    那種蝕骨一般的衝動和念頭,宛如跗骨之蛆,無法割除。


    兩隻手緊緊的絞在了一起,打出糾結的結,她隻感覺身前的男人抽聲而去,隨即頭頂落下一隻溫熱的掌心,傳來男人低啞的聲線:“乖,去洗澡吧。”


    沈星羽動了動身子,卻沒有起身,安靜了許久,沈星羽突然抬眸看她:“你想好好和我過日子的話,沈紫靈你打算怎麽辦?”


    這個問題顯然唐靳禹已經思考了很久,回答的毫不猶豫:“暫時先分手。”


    她詫異的看向男人英俊的側臉,定定的看著他:“她不是對你有救命之恩麽?”


    擦著頭發的手猛地頓住,靜默了幾秒,依舊是那淡淡的嗓音:“冬青說的對,救命之恩不一定需要用自己的一輩子報答,我可以給她錢給她股份,況且她的身體已經恢複了健康,我已經做了我該做的了。”


    他甚至犧牲了自己的婚姻,隻為延續沈紫靈的生命。


    說到底,也是一命還一命罷了。


    他已經報答了那份救命之恩了。


    沈星羽看著他,白色的毛巾罩在他的頭頂,黑色的短發從毛巾的邊緣飛揚的翹出,他低著頭,隻看得見光潔飽滿的額頭,整個人都帶著一份冷峻的果敢,身上有幾道抓痕,很顯然是她昨天晚上的傑作。


    她抿著唇,一言不發。


    站在他的身前,想要伸手接過毛巾替他擦頭發。


    卻不想,男人的手輕輕的撫上她的腿,聲音低啞的道:“乖,頭發我自己擦,你去洗澡吧。”


    洗澡兩個字仿佛刺激了沈星羽的某一根神經一般,讓她整個瞬間的變得有些驚慌起來。


    手指顫顫巍巍的收回,仿佛後麵有人在追一般,急急忙忙就進了衛生間。


    狼狽的站在水槽前,看著鏡子裏麵滿麵羞紅,嬌羞無比的臉,沈星羽連忙打開冷水,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臉,這才將心底的慌亂壓下了幾分,沈星羽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燒熟了。


    幹脆什麽都不想,脫掉身上的衣服,走進淋浴房,打開花灑就開始洗澡。


    溫熱的水流不僅安撫了她的內心,也安撫了她那躁動不已的熱血。


    而此時,遠在京市市區的一間酒吧內,震耳欲聾的音樂伴隨著閃耀不停的燈光效果,不停的回想著。


    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慵懶的靠在吧台的外側,身上穿著白襯衫,袖口挽到手肘處,露出精壯的小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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